“有时候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至少我这个‘暂时’的男友还有点功用,可以当你的听众。”唐恒优体贴的说,话语中尽是宠溺。
“谢谢,如果需要的话,你会是我第一个选择。”她还是选择独自消化。
“那不勉强你了,至少今晚一起去看场电影?最近我心情也不是挺好的。”看她愁眉不展,他心底无处可用的保护欲就尽显无疑了。
那个他痴恋多年的女子,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由此推论她当然也不需要他唐恒优的保护。
他当傅宜超是妹妹来疼惜,如果他也有妹妹也该像她一样可爱懂事吧!他自三岁父母双亡后,一个人在孤儿院整整十二年,一直等待着曾经说会回来接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的姊姊。
已经十九年了,生死未卜的姊姊!
姊姊。他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四岁的模样,一个逐渐模糊的笑脸,他努力要记住她的脸,奈何经过十九年岁月的洗礼,他已记不得她的全样。
十五岁时,他渐渐明白姊姊不会再回来的事实。而那年,她就这么出现了,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也就是他暗恋七年的女子。为了她,他可以随她走遍天涯海角,为她达成她所想的任何事,只单纯是为了她呀……
“你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不出来!这只教养有佳的笑面虎。
“不行吗?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心情不好就一定要表现出来吗?
“好吧。”也许将心思放在其它事上,心情会好点。
“别答应的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他打趣道。
当晚,傅宜超不得不承认唐恒优是一个不错、体贴的男伴,“喂!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她用手肘顶顶他的腰好奇问。
像他这样外表出众、幽默风趣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哪里没有?你不就是吗?”他蜻蜓点水的吻她的秀鼻,笑道。
“哎呀!我说正经的,你到底有没有心仪的人?”是怕破怀了人家的姻缘路。
“有,你信吗?”他一改笑语,突然正经道。
“我认识吗?”傅宜超兴致勃勃地,好奇心彻底被挑起。她好像从没见过他在学校与哪个女孩走得比较近?
“你不认识。”
“那……你这样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引起她的误会?”她有些不安道。
“如果会,那你还有其他人选吗?”这个小妮子挺会替人着想的嘛!
“老实说……没有。”
“这不就得了。既然我会允诺你,就不担心这些问题。”
“可是,她……不在意吗?”
“老实说……她不在意。”他依样画葫芦学她的语气。但……语气中还带着点淡淡的哀伤。
发自内心的哀伤不是作假,因为这是事实。她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如果是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肚量,让自己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太过亲密。
“因为她根本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他潇洒的说。
这些年来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吗?那样精明的女子会看不出他的用心吗?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些年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吗?
最可悲,也最重要的是,她不懂何谓爱。
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情路上必定是坎坷不平,追寻真爱的过程无疑是艰辛万苦,因为她不会知道你爱得有多痛苦啊……
“喔——”她懂了。“原来你是单相思呀!”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有暗恋的时候?“让你看上的女子一定很美、很与众不同吧?”
“美与不美,全是因人而易。不过我眼中的她的确很美,也很与众不同。”她的强、她的毅、她的美……全部深深烙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你为何不去追她?你的条件又不差。”她像是好问的小学生,总有问不完的问题,而他就是有问必答的好老师。
唐恒优搂着她的肩走在大街上,思索着她接连不断的问题。“也许我现在这些小小的成就在平常人眼底看来算是条件不错,甚至非常好。但在她眼里,那些所谓的成就根本算不了什么。”
“原来你暗恋的女子,眼光太高呀!可是你还年经,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啊!
“傅宜超替他打气着。
真爱一生只会来一次啊!错过了就注定是和尚命。而且……对寺庙来说,有个太帅的和尚,就绝对没有清静可言的。想要图个六根清净比登天还难。
“不是她自视甚高,而是这些年她在尔虞我诈的世界求生存,只有不断地往上爬,不断地增强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端才能存活下来。一个站在山顶云端上的人眼前所见尽是浩瀚的天空,怎么能穿透浓密的云层看到山下的人呢?”他自嘲道。
像游走四方的风、同飘忽不定的云、自由如奔窜的流水、狂野似大地的野火,爱到哪就到哪、想做啥就做啥,没人能抓得住她,更没人能牵绊得住她。
这样的一个女子会为谁而停留吗?“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站在云端上。”他那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是呀!只有到那时我才能放手去追求她、给她幸福。”
能有这一天吗?她会给他机会,让他照顾她一辈子吗?唐恒优不知道。
“唉……”傅宜超羡慕地靠向他。“能够做被你爱的女人,好幸福呀!”也许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也是不错的。
“是吗?你要不要应征后补?”他得到一记粉拳做回答。
后补?“这就是我的答案。”据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行情还没有差到需要做后补。
“我想我懂了。”他及时捉住再度落下的粉拳,使自己不至得内伤。
唐恒优没想到自己会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傅宜超,一直以来他都选择默默守候。只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等了她这么多年,他能等到她吗?太多的未知,使得他不知该如何。
常霄消沉了四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她而消沉。他气自己太在意她,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明知她背版自己,仍克制不住地想去关心她。
在紊乱的思绪下,常霄收起书漫步出校园,行经柏树林时,在那棵树下停了下来,细细地思索他们的一切。她将永远成为回忆……
漫无目的的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萧瑟寂寥更是加深心中的阴郁。
对面的戏院正好下戏,看完电影的男男女女正步出戏院,其中一对男女吸引住常霄的注意。是小超与唐恒优!
那样的亲密不像是在作戏。她那天说的是真的?她喜欢唐恒优。
真相终于明了了,只有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常霄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随着她起起落落的笑声,心被狠狠的抽痛……
“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好好教训你了。”怪声怪调的寻衅,企图引起冷酷男子的注意。
常霄回头,看到对方有四、五个人,而为首者正是几个月前被他像垃圾丢出去的洪平。
“怎么样?失恋吗?被黄毛丫头甩了,哈……哈……”洪平这次找了外面的靠山,有恃无恐地想一报上次的仇恨。
学校这几天正在谣传傅宜超弃常霄而选唐恒优。洪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好好羞辱他。
郁积了四天的闷气终于有地方可以发泄了。常霄开始卷起袖子拿下手表,犀利的双瞳蓦然填满多日的阴霾,丝毫不犹豫地走近洪平,冷不防地快手一扬,手刀不留情地劈向他,身旁的打手才如遭雷极,惊觉到原来已经开打了,纷纷抄起带来的家伙——木棒,攻击身手一流的常霄。
常霄眼角瞄见欲偷袭他的人,横腿疾扫向其门面,让他带着断裂的鼻梁飞至三尺之外,再瞬间移位,夺过一人手中的木棍,逼退对方趁隙给他致命的一击,让他倒地不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飞踢过来的脚踝,反手来个过肩摔,又给接近他的那人一记狠又准的回旋踢,当场倒地的四人哀嚎不已。
不出五分钟就结束的争战,怪没意思的。常霄冷眼睨着洪平,这个罪魁祸首才被他劈了一掌就承受不住,不支倒地,这样的人也配和人家混黑道吗?
傅宜超进屋后,见仍未睡的端端与在打坐的飞飞。“端端姊,你还没睡呀!”
“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这么晚才回来。”管绮端看着墙上指向十一点的大钟。
“快期未考了,与同学在学校看书。”其实她是在图书馆找有关医学方面的书。
“璀璨还是没消息吗?”傅宜超走向床边,拿起沾湿的毛巾替昏迷多日的师父擦拭身体。
“没有。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知道吗?”管绮端拿出身为大姊的气势,小超在她们之中最没有防身能力,叫她怎么能放心。说要轮流去接送她上下学,她也不肯,这丫头就只会让人操心。
“端端姊你放心,你看这几天不都是有人送我回来吗?安啦!”其实这几天她落寞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常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