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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天堂鸟之花,每次开花的时间很长久,大约可维持二至三个星期才谢。”

  “你真行,什幺花都懂。”

  “不!只是几种有名的花我才懂,夏威夷的花有千万种,别说我们,连本土人也不懂,除非是研究植物的。所以我们看见一些花,四瓣的叫四瓣花,五瓣的叫五瓣花。”

  “澳洲有很多小花,也是没有名的。我们到附近走走。”

  “你去过澳洲?”

  “还没有,我表哥在澳洲念书,他很喜欢澳洲,将来他会在澳洲定居。澳洲地大,他想自己有个牧场。”

  “美国得克萨斯州,也有很多牧场。”

  “尊信,田丸子的事,你什幺时候才回去进行?”

  “当然不会在现在,你还在夏威夷,我想陪你。”

  “九月了,我们也不会逗留很久。九月底开课,开课前要回校做点事,看看新学年的时间表。”

  “我可不可以去香港看你?”

  “欢迎,香港是个好地方,你应该去看看的。”

  “时候还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不反对。”

  古善行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他以为当我弄清楚尊信的为人(和人生了孩子又不负责)便不会和他来往。起码,也应该疏远他。

  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既然无爱,又何来恨?

  所以,我和尊信还是“出双入对”,不过,大家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毕竟我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

  大家一起玩,我发觉一件事令我很开心,我看见祖迪已经开始关心琴妮。

  琴妮,一天到晚展着笑脸。

  三哥和伊玲也不错,伊玲哇哇叫,一不高兴便吵嚷,但三哥能适应她,两个人早上吵,下午就没事了。

  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也无所谓,我说过来夏威度假,并不是来谈恋爱。

  况且,表面上,尊信对我又那幺好,谁都知道他在追求我。

  尊信提议明天去划独木舟,他和善行讨论借独木舟的事。

  他们谈话,我可没有兴趣,便到书房去看书。

  正在看一本《夏威夷最后一个土皇帝》,突然琴妮敲门进来。

  看她慌煌的样子,便放下书本问:“琴妮,你怎幺了?”

  “善行和尊信在外面吵架。”

  “尊信和善行吵架?他们都不是冲动派,而且犯不着为独木舟生气。”

  “不是为了独木舟,独木舟的事先解决了,他们吵架是为了你!”

  “为我?我根本不在场!”

  “你到楼下看看好吗?冠方和伊玲出去了,只有我和祖迪,祖迪正在劝,但一个人劝不住!”

  我连忙和琴妮下楼。

  “……你根本不负责任!”

  “你又怎样?你是圣人君子?”

  “我起码不会生了孩子不负责,我也没跟人同居过。”

  “这是我的私事,宛司都不管,你凭什幺管?”

  “宛司如果爱你,她会不介意田丸子这个人吗?”

  “我根本从未爱过田丸子。”

  “哈,你从未爱过?荒谬,如果你不爱她,大家玩玩便算了,可是你都动了真情,和她同居,同居也还罢了,两个人一住就是半年,不爱她一起住半年干什幺?好,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田丸子一怀孕,你怕负责任,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把她赶走了,你真冷血无情。”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也没有权批评我!”

  “你们吵了整整个半小时,够了吧?”祖迪在劝开他们。

  “祖迪,他害了田丸子又想害宛司,我们可以袖手旁观吗?”

  “尊信……”

  “我没有害过田丸子,至于那孩子,我答应过宛司,我会调查,田丸子我可以不理,自己骨肉我必定会负责。”尊信颤声说:“我更不会害宛司,我只会爱她,奇怪,宛司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幺常管我和宛司的事?不是劝宛司不要和我来往,便是下命令绝对不准我和宛司来往。”

  “宛司和我们一起由香港来,她又住在我的家里,要是她又像田丸子那样怀了孕,我怎样向她的家人交待?我不想管你们,是怕你们生事,你懂不懂?”

  “古善行,”我由楼梯跑下来:“你怎能拿我和田丸子比?你分明是侮辱我!”

  “谁叫你和这种色狼来往。”

  “你骂我色狼?”尊信冲向善行。

  古善行指住我:“你看她一眼就向她展开追求,你不是色狼是什幺?还有,她来这儿不是为度假的,是找男朋友的,真是天生一对。”

  “古善行,你骂我,我还可以忍,你骂宛司我就不饶你。”

  “怎样?”善行胸一挺。

  “善行,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好朋友。”祖迪拉住善行。

  “尊信,我们出去走走,”我也帮忙着去拉尊信:“他疯了,别理他!”

  “白宛司,你不听劝告,一切后果由你负责。”看样子善行是想打尊信,尊信也不甘示弱。

  “好,我自己负责,放心,古善行,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开门让尊信送来。

  “你猜我给你买了什幺?”尊信神秘地。

  “你可不能再买礼物送给我,我不会要!”我摇了摇头。

  “这礼物不值钱,但任何女孩子都会接受!”

  “那是什幺?”我的好奇心来了:“朱咕力?我来夏威夷已经吃了不少糖,有蛀牙,你害的!”

  “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是什幺?拿出来嘛!”我去拉他的手,他边笑着边拿出一个很漂亮的鲜花花冠。

  “哗,美丽的花冠,好可爱!”我拿着爱不释手。

  “还有个花镯子,一套的!”尊信把一个阔六厘米的花环套在我手腕上,我开心得呱呱叫。

  “花冠我替你戴在头上好不好?”

  “好呀,谢谢。”

  尊信已为我戴上花冠,我两手摇了摇,不大稳当:“尊信,我到楼上拿个夹子把它夹好。”

  “如果你认为好看,”尊信见我这样开心,他也高兴:“我为你拍些照片,好不好?”

  “当然好,一定好看的。”

  我跑回房间,一照镜子,啧啧,散着长发,戴上花冠,实在太美了。

  我连忙把身上黄蓝间条套裙换下来,改穿一套白套裤装,腰间绑了一条金丝绸缎的阔腰带,再戴上花冠,把它弄好,在全身镜前一照,连自己也感到十分满意。

  跑到楼下,又听到善行的声音。

  “我说过不欢迎你来,你还来干什幺?”

  “我又不是来找你!”

  “我知道,你来找宛司,我就是不高兴。”

  “你不高兴有什幺关系,宛司高兴就行了。”

  “宛司也不欢迎你,现在她被你迷惑,总有一天也会看到你的真面目,到时,第一个赶你走的就是她。”

  “天方夜谭,宛司看见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去换衣服,我替她拍照,我的真面目,宛司已经看到了。她仍然愿意和我交朋友,你气死了吧?古善行!”

  “宛司住在我家,我不高兴,你就不得踏入我家门半步,”善行凶巴巴:“不管你找谁。”

  “尊信!”我急步奔下楼梯:“我已经打扮好了,你看我戴上你送的花冠多漂亮!我们马上去拍照好吗?”

  善行向我上下打量,瞪着我,双眼好象会喷火的小圆桶。这个人真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走吧!”我故意挽住尊信的手臂,态度特别亲热。

  善行张着嘴巴,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拜拜!”我向他咧了咧嘴,便和尊信双双出门。

  离开那幢白房子,我才放开尊信。

  “气气他,是不是?”

  “我早知道他脾气不好,人又有点霸道,但来了夏威夷,人就更怪了,要吗不开口,一开口就骂人。”我咬了咬下唇:“心理变态!”

  “宛司,我常常在想,会不会是善行暗恋你?”

  “暗恋?你应该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他要是喜欢我,他不会跟我客气,摆明车马就来追。”我笑笑摇头:“暗恋就没有了,明恋就有过。”

  “明恋?你们真的恋爱过?”

  “晤!是这样的,他代祖迪追求我,把我的男朋友赶走,然后把我推回祖迪,他一声不响就失踪了!”

  “你和祖迪……”他是多幺意外!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爱祖迪,当然,如果古善行不插手,也许,我们发展下去会成为情侣也说不定。可是,我又怎能任由古善行摆布?”我掠了掠长发:“祖迪是个好人,因此我把最好的同学交给他,为祖迪和琴妮配成一对!”

  尊信好象呼了一口气,大概以为无敌手,他怎样想,我不会理,反正,我假期完毕,便要回香港了。

  尊信为我拍照,我们就在屋子附近,不过几乎由街头拍到街尾。

  “很漂亮,很漂亮!”

  我和尊信都停下来,一看,一个穿长花袍的老太太,正在淋花,话是她说的。

  她向我友善地笑着。

  照片也拍得差不多,“甫土”也摆倦了,应该休息一下。

  我走过去:“婆婆,你的花也好漂亮!”我指住那些紫红的花。

  “多花心机打理,花就会漂亮!”老太太非常慈祥:“我每天都浇花一次,两星期除一次杂草,你家也有种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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