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她,所以珍惜她,不让她受委屈,不明不白地跟了自己。
捧起无初的耳朵,他爱极了她羞红耳朵的模样。
“痒!”无初用肩蹭了蹭,扭动着身躯。
连撒娇的模样都摄人心神,稍微平复的骚动又翻腾,他硬是压下身子的悸动,如临大敌的放开无初,声音沙哑的说:“晚了,睡吧!”
“喔,好。”她有些失望地背过身子躺下,蜷曲成一团。她是不是没啥吸引力,所以连主动献吻都引不起少爷的热情?还是她做得不够明显?
她想在他的拥抱下成为真正的女人。
“转过来,我要看着你睡。”差点失去她的阴影让他必须看着她才能入睡。
无初闭目依言照做,感觉到夜凛将她揽近,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算了,她不该太过贪心,这段日子能陪在少爷身边,她该心满意足。她嘴角带笑,更加挨近他。
过了许久,当夜凛平稳的呼吸声传出时,她睁开了眼。
指尖忍不住轻贴他紧闭的眼睑,“凛。”她低低切切地轻唤每日都会在心底默念的名字,极其温柔地。纵容自己小小的欲望,当他的面唤他的名一次,即使他没有听见也没关系。
夜凛收紧双臂,头埋进她的颈窝。“再叫一次。”
“啊!”无初尖叫了声,眸底净是慌乱与羞赧。“少爷,你没睡?”
“没。要不然怎么听得见你喊我的名?喊得我心口甜滋滋的,再叫一次。”暖玉温香在怀哪那么容易睡着,也多亏这样才能听见无初柔情似水地叫唤。“凛。”无初娇柔地唤道,她可以当着他的面叫着他的名呢!不是做梦。
“再叫一次。”
今夜,唤了几次他的名字已数不清。
或许……一辈子的份都让她喊光了。
☆ ☆ ☆
隔日,夜凛完婚的前一天。
无初悄悄地拿出已收拾好多日的包袱,翻身上马掉头离去。
她先把父亲的骨灰带回故乡与娘亲合葬,然后在小时候住的小木屋待下。
离开凛多久了她没费心去记,只是察觉到季节明显的变化。
对她来说,当她离开凛的那一刻,时间便从此打住了,没有未来、没有白天黑夜的分别,只有漫漫长日。
她好想念飞龙、飞凤斗嘴的喳呼声,他们过得如何?凛会照顾他们吗?她想把他们接过来,或许再过些时日,再偷偷的回去看他们。
生活步调有了一层不变的模式,早晨喂鸡种菜,午后到墓地陪爹、娘说说话,每晚都在思念凛与飞龙他们的浪潮里彻夜难眠,日复一日,恍如游魂。
提着水桶打墓地回来,进门顺手带上竹篱。
“无初。”轻柔带有感情的呼唤,让无初全身一震。
“砰!”手中的木桶落地。
不可置信地仰起清瘦的小脸看着面前的男子。
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同他相见,怎么也没想到他……确确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
“凛……”激动得难以言喻,清脆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喑哑,是喜悦也是讶异。
她还可再一次喊他的名字。
“对,是我。”见到她的感觉真好。
见他笑了,无初也尴尬地跟着笑了。
实在不知如何与他交谈,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是问他婚后过得幸福吗?
当她意识到夜凛笑得奇怪,准备转身逃跑时……被人拦腰抱起。
“还想逃?”夜凛抱着她就着门前的木阶坐下。“伤好了吗?”
在她万般思念的脸庞注视下,她傻傻地点头。“都好了。”陡地,身子被人一翻,她被按趴在夜凛的膝上。
“啪!”大大的一声在无初坚挺的屁股上发出。
“竟然又再一次不告而别,该打。抱伤离开更该打。”无初又吃下一掌。
感觉到手背上滴落温热的水珠,他随即把无初翻正。
“痛吗?”口吻里有不容忽视的紧张。力道他拿捏得适中,应该不会伤到她才是。
“不痛。”无声的泪爬满脸。
他温柔地抹去她的泪水。“我该拿你怎么办?本是要给你个惊喜,不告诉你婚约取消了,孰知你却偷偷地溜走,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生气?费了多大的工夫才追踪到这里?”
无初哑然瞪视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没有完婚?”
“没有。”
“那……满萝小姐呢?”她怯怯地问,万不希望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他人的不幸上。
“她啊——”夜凛故意拖长了尾音,神色也忧郁起来,搞得无初心慌,才公布答案,“和冽凑成一对了。”
无初愣了愣,她不解,“二少爷?”
“他们俩数年前早已认识,彼此一见钟情,我不过从中推了一把。”
知晓双方家长深信术士之言,所以他找来盛名的算命师造个假名目,推翻了当年算命仙的论点,说他与衣满萝两人的八字表面上相映,实则相克,再以衣满萝与夜冽两人面貌登对、命格又相辅相成之由将他们送作堆。
说明了缘由后,夜凛深深叹了口气,“我把真心向无初,哪知佳人不当回事。”他说得极为哀怨。
无初急急的否认,“我没有不在意,没有的。”忽而,她垂首哽着声音倾诉心底的想法,“我以为……你会娶满萝小姐,才决定要放手的。”她无法接受他要娶别人的事实,光是想象其他女子为他生子,两人恩爱度日,她已嫉妒得快要发狂,那是她奢望的梦,何况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衣满萝拜堂,她会承受不住的,所以她得逃,逃到看不到的地方,抱着回忆度过没有他的日子。
“我不准你放手,这一生都不可以放手,我一定会追求你到死的。因为你占尽我的便宜,毁坏了我的名声,嘴也亲了、身子也抱过了,那……那人家非你不娶。”
夜凛的话令无初哭笑不得,但她深切感受到他话里的浓郁爱意,心中涨满甜甜的浓稠暖意。
她噙着泪漾开笑,“我不放手,你要我放我也不从。”
“又哭又笑的,丑死了。”
“是吗?”反正她本来就不漂亮。
“不过我却爱死了你这张丑脸。”他紧紧的搂住无初。
交叠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
“嫁给我。”他突发惊人之语。
无初一怔,瞪大眼看着他。他不知道她有多感动,认为一生不可能听见的话,竟然……竟然……
夜凛屏息又带威胁地说:“嫁不嫁?不嫁的话——”
话未落,无初的答案已冲口而出,“嫁!”
惊觉自己喊得太大声也太过急切,她羞赧地低下头。
“耶!”他抱着无初站起来,兴奋地转了好几圈。
差点憋死自己,还以为无初不肯呢!
“那我们现在洞房。”
“啥?”
“洞房。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每晚只能抱着你不能碰,那痛苦比死还难受,现在名正言顺啦!”
绯红染上耳根,她点了头。
夜凛疾速拦腰抱起无初,开门。
“砰!”两扇老旧的门禁不起夜凛的粗鲁虐待,宣告寿终正寝。
“啊!门倒了。”
“别管它。”
“可是——”
“专心点。”
小木屋里缱绻旎情事正在上演,不过谢绝参观。
—本书完—
惊喜
挂上电话,刚从噩梦中醒来的我仍没有踏实感。
呆滞地坐在沙发上,还以为做了梦中梦。
前一分钟为了收到退件心情沮丧;下一分钟即接获稿件录用的通知。
高潮迭起啊!
我的脑筋混沌,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具有冲击力的剧情。
我非常非常缓慢地消化消息。
终于,我跳了起来。
不是梦,我的稿件是真的被录取,真的被录取了!
我开始疯狂地在屋里弹跳傻笑。
我的兴奋、我的欣慰之情是极难言喻的。
自数月前辞职,事事评估后,投入写作的行列。事未成,却又闲闲在家中当“美黛子”,不教外人贴上“米虫”的标签也难。尤其住小村落,消息传得很快、很广,不出门,全村都知晓我失业中,相对口实也接着来,虽影响不了我,倒委屈了父母。
如今我的梦想实现了,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昭告世人他们的女儿有工作了。
真棒!
嗯……先按捺住兴奋,也该自我介绍一下。
立正站好。
在这里,常缃上台一鞠躬。
大家好,我是个新人。秉持想写出一本既幽默又温馨的小说的意念,完成了我的处女作《耍赖凛郎》,期冀它能博你们会心一笑及认同。
嘻嘻!我忍不住又傻笑了。(请想象一个半夜坐在电脑前边打字边傻笑的家伙,像不像个疯子?呵呵,我自己都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