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莫雅各布反身将她压向办公桌,让她有种后无退路的恐惧感。
“你是陆浣星?!好,你想玩什么游戏,我都奉陪,不过……你最好别后悔!”莫雅各布的怒唇逼向她惶然不安的红唇。
殷孜乔浑身起了哆嗦,心生惶恐,为躲避他的逼视,忙将脸别开。但如怒神一般的莫雅各布岂会轻易放过她,他蛮横强硬地以手扳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机会逃离。两人互视片刻,殷孜乔已无反抗之力,一味地被动,像只待宰的羔羊。突然,莫雅各布用力一撕,将她的套装从中扯开,掉落了一地的钮扣。
殷孜乔性感的娇躯,在莫雅各布面前一览无遗。她伸出两手欲加以遮掩,却遭莫雅各布强压于身后,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
“你到底想做什么?”殷孜乔不懂莫雅各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游戏方式。
莫雅各布却将她的问话当作耳边风。他将脸贴着她的,从耳鬓处嗅起,沿路而下,他的唇和鼻抚触过殷孜乔的艳唇、粉颈、酥胸及平坦的小腹,旋又爱抚似地停留在丰腴柔软的山丘之间,留恋不去。
只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小恋爱的殷孜乔,严格而论并未经历真正情欲的洗礼,因此当她赤裸裸的身心在遇上挑情高手莫雅各布时,变化多端的男女挑逗姿态,时而粗狂激情,时而冷眼相待,如火如冰的两极化,怎能不教稚嫩生涩的她束手就擒,透过那张薄唇发出无法克制的吟声呓语,而原本紧张的神情,也已闭眼凝神感受那双厚实又充满挑情的灵手,或粗暴或细腻的游走在她肉体上的每一处性感地带。
蓦地,莫雅各布将一小团物体用力地甩向她的身体,退开三步之远,怒吼着说:“你的南斯拉夫情人也是这样玩得你春情荡漾吗?”他又换上一张冰点般的冷脸。
殷孜乔从没被如此侮辱过,她举起右脚想踢人,却被窄裙卡住,不得伸展。又挥出右手,想赏他一记巴掌,却被莫雅各布轻而易举地拦截住。
“是我表现不好,让你生气吗?”他又贴近她,强力搂住她的腰身,极尽无情地挑弄她的身体。“这样能满足你吗?”说完哈哈大笑。
殷孜乔忍无可忍地又踢又叫,“莫雅各布,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没人性的冷血动物!”其实她更想骂自己没出息,那种欲拒还迎的生理反应。
“你都是这样刺激那个南斯拉夫男人的欲望吗?雪地?他是个滑雪教练吧?肌肉结实,孔武有力,正符合你对男人的胃口。哈!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品尝了。”莫雅各布说得醋味满天飞,其实他是在嫉妒假想的情敌。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南斯拉夫男人,你疯了是不是?”殷孜乔气呼呼地辩解。
莫雅各布从地上捡起那已皱成一团的明信片,压平摊放在她身旁的桌上,“我告诉过你,你逃不掉的!”
殷孜乔侧身用眼尾扫向那张明信片上的字。
莫雅各布,我情愿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也绝不沦为你复仇的傀儡。少了女主角,你的复仇游戏怎么玩下去?哈哈哈!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署名,是谁在恶作戏?殷孜乔天真地以为那只是张寻常的明信片。
“陆浣星,你的演技不俗嘛,连我都差点被你纯真善良的假面具所欺骗。不过,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该把你的计划邮寄给我。从今天起,你只能乖乖当我的爱奴了。”莫雅各布转身拿起话筒,叫阿文上来,送陆浣星回他的别墅,二十四小时盯住,不准她离开大门一步。
而此时的殷孜乔突然像开窍了一样,大叫出声,“啊──!”
莫雅各布回头望她一眼,以为她想逃窜。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心口狂跳不止。
是真正的陆浣星寄来的明信片!她得想办法通知陆擎天才行。
她趁莫雅各布不注意时,将那咸菜干似的明信片放入内衣里,使得她的胸围看上去更宏伟壮观。
“天啊,那个莫雅各布凭什么把你软禁起来?”杜欢气冲冲的替殷孜乔打抱不平,还一边东瞄西晃地打量四周,“哇!这么豪华又漂亮的大别墅,换成是我,他们想赶都赶不走呢,还用得着软禁吗?”
“杜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殷孜乔白她一眼。
杜欢收回那双鉴赏家的眼睛,老老实实地盯着地面瞧,还扁起嘴来,装成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还扁嘴?”殷孜乔斜斜地瞄她。
她立即又收起两片丰润的红唇,旋又像发现宝藏似地摇头赞叹,“哇,连地板都用这种进口的高档货,真是浪费得有格调。”她啧啧地弯下身去抚摸地板,宛若那是一块发光发亮的大钻石。
殷孜乔猛然从杜欢的后脑勺处推了她一把,使杜欢整个人都趴在地板上,像只蜥蝪,四平八稳地伏在地上。
阿文在一旁看得差点喷饭,他不知道陆浣星有这么直率可爱的朋友。
“走啦,跟我进房去!”殷孜乔从衣领处提起杜欢,杜欢一路哎呀呀地鬼叫。
莫雅各布一早自己开车上班,留下阿文守住她。他特别嘱咐阿文,不准让她打电话,也不允许陆家的人来探视她,名义上是说在婚礼前要好好地调教她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事实上是在防止她内神通外鬼,设计潜逃。
至于杜欢之所以能到访,一来,除了她不姓陆,因此不在限制之列;二来,还亏了阿文宅心仁厚,怕她闷得慌,才帮她打电话,请杜欢过来陪伴她。
所以殷孜乔现在可说是代陆浣星受活罪,有时候自己也挺后悔的,不该蹚进这淌浑水,落得如今有脚不能行,有话没处讲,还得千方百计找来杜欢这个损友来帮忙传递线索。不是说“台湾钱淹脚目”吗?为何她赚得如此辛苦呢?
殷孜乔将陆浣星寄给莫雅各布的风景明信片拿给杜欢,吩咐她务必尽速交给陆擎天,请他派人前去找寻妹妹的芳踪。
“够意思吧,又帮你制造一次见陆擎天的机会了。”殷孜乔瞟进杜欢的心眼里去。
杜欢呵呵窃笑几声,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放进皮包内。
“想笑就笑,别憋着,免得内伤!”殷孜乔糗杜欢的暧味神情。
“我是在笑啊。为了将来能当好陆太太的身分,我现在开始学习斯文的微笑,你看不出来人家一直在微笑吗?”杜欢继续露出那一脸像被卡车压过,颜面神经严重受创的抽搐痉挛的表情。
殷孜乔举手在杜欢的脑袋上一阵猛敲,“叩叩,有人在吗?”
杜欢不解地问:“好痛哦,孜乔,你在干嘛?”
“不错嘛,还有反应,我以为你的头壳里面装大便呢。”殷孜乔受不了她那副自我陶醉在有钱人太太的梦幻里。
“孜乔,你怎么骂人呢?”杜欢又扁嘴了。
她叹了口气,“杜欢,以后你会庆幸自己不是有钱人。”她两手搭在杜欢的肩上,“快回去吧!别忘了我托你的事。”
“不行呀!”杜欢尖叫。
“怎么啦?”殷孜乔以为自己忘了什么没交代。
“我还没见到你未来的老公呢。”杜欢一脸正经地回答。
殷孜乔片刻不得安宁的心,被杜欢给搅得更加纷乱了。
“求求你别闹了,快点走,否则等莫雅各布回来就麻烦了,恐怕还会连累老实的阿文呢!”她没好气地说。
杜欢显得相当失望。
“叫陆擎天赶紧把陆浣星找回来,我快撑不住了。”殷孜乔再三叮咛。
“那个莫雅各布真这么“强”吗?”杜欢故意语带双关地促狭殷孜乔。
“喂!你想哪儿去了?”她说着说着,脸蛋儿倏地翻红,比起黄昏的晚霞还要多彩。
杜欢得逞地笑着离开,留下表情讪讪、不知何故浑身发热的殷孜乔,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房门见人,担心锁在心坎里的秘密被撞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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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莫家别墅的日子里,殷孜乔每天早晚都会到佛堂去给莫雅凡上香,一如她回到乡下老家时,为自己过世多年的父母亲上香一样,虽不知他们的仙踪何在,但总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得到安详喜乐,也让他们知道,在世的人仍深深眷恋着他们,他们永远都不孤单。而对莫雅凡,她也抱持同样的心情,虽然她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但他曾是莫雅各布最亲爱的手足,也许这是她爱屋及乌的心态吧。
这一晚,外头下着雨,在客房的殷孜乔入睡片刻后,突然想起忘了到佛堂上香,于是她一跃而起,披件睡袍赶到佛堂去。
才到楼梯口,远远的就闻到檀香味了,而且有人在佛堂里走动。
殷孜乔躲在门后偷瞄。哎呀!是莫雅各布。
“雅凡,对不起,我没告诉她你喜欢的是檀香,竟让她一天两回地燃起那普通的香枝熏你,大哥疏忽了,你不要生气。”莫雅各布对着那张斯文秀气的相片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