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问。”
“我先问。”两姊妹互相争着先发问,争得面红耳赤的。
展云烈在一旁看她们僵持不下,打趣道:“等你们商量出一个结果以后,再来问我吧!”他挥挥手。
雪茴和雨茵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明白对方脑中打的是什么主意,而她们整人的对象一致指向刚回来的展云烈。
“二哥。”雨茵展露出甜甜的笑容,让展云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知道雨茵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时,正是她整人的前兆。
“有什么事?”云烈不动声色地问道,看她要玩什么花招。
这时雪茴插了进来。“咱们兄妹俩五年不见了,二哥你认得出来谁是谁吗?”
“这……”他露出为难的神情。
“猜呀!”雪茴和雨茵向他眨眨眼。
展云烈一时难以作下决定,老实说五年不见,这两姊妹的容貌还是一模一样,他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
“对了,如果认不出来的话,可别怪我大展歌喉。”雨茵眼中有着算计的光芒,得意洋洋地说道。
瞬间,展云烈脸色大变,连同在身后的展家夫妇、展天魁和展雷霄也变得脸色苍白。
他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孔,他不确定谁是雪茴、谁是雨茵,因为她们的相貌、体型一样,再加上他有五年没有见过这对双胞胎……谁是谁他哪分得清楚?
展云烈投给身后的父母和哥哥们一个眼光,要他们想个办法。
雨茵眼尖的注意到大哥和三哥不停地和二哥挤眉弄眼,她挑挑眉,语带威胁道:“不准暗示,要不然我唱给打暗示的人听。”
展天魁和展雷霄闻言,脸色霎时变青,投给云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他们不愿意解救他,而是这双胞胎姊妹的歌声太恐怖了,问他们有多恐怖?展家上下都会异口同声地说,恐怖到你永生难忘的境界。
姊姊雪茴的歌音美妙温柔,令人如沐春风般陶醉在她美妙的歌声中,听过的人都难以忘怀她的歌喉,可是坏就坏在歌喉太美了,凡是听过的人一定是听不到一半就昏昏欲睡,等到唱完时,所有人都在打呼,叫都叫不起来,就算打雷他们也依然睡得像死猪。
除了她的双胞胎妹妹雨茵以外,至今没有人听完她整首歌,都是听到一半就陷入昏迷当中。为此,雪茴有些忿忿不平,她美妙的歌声竟然没有人欣赏,所有人把她的歌当成催眠曲了。
至于问妹妹雨茵的歌声,所有人更会摇头叹气,心想她和雪茴是双胞胎为何会差这么多?所有人一听到她五音不全的歌声,都会吓得夺门而出。
展家人都为此感到苦难,要是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仆人们全都会被她们吓得跑光光,于是下了勒令禁止她们唱歌。
可是……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就算展老爷气得跳脚,她们还是我行我素照唱不误;所以展家上下有个简单的认知,就是听到歌声一定得要捂住耳朵,能逃得多远就多远。
展云烈脸上浮现苦恼的表情。
雪茴和雨茵为此感到沾沾自喜,这下可考倒二高了吧。
“雪茴、雨茵别闹了。”展老爷摆出威严的脸孔喝道。
闻言,雪茴露出无辜的表情,雨茵则是吐吐舌头。
展云烈突然间笑道:“我已经知道谁是雪茴、谁是雨茵了。”
“真的!?”雨茵兴奋地问道。
雪茴也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二哥,心想怎么可能,连跟她们生活十七年的父母和大哥、三哥都分辨不出来,分离五年的二哥,怎么猜得出来她们哪一个是姊姊、哪一个是妹妹?
展云烈指着雪茴。“你是姊姊。”然后指向雨茵。“你是妹妹。”
雪茴和雨茵错愕地张着小嘴,因为他猜得一点都没错。
“二哥,你好厉害,你猜得一点都没错。”
“云烈,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展天魁感到有趣,就连他都辨别不出来,而他是怎么办到的?
“是呀。”展雷霄也一脸迷惑地说道。“教教我们怎么辨别这两个丫头,免得让我们被这两个丫头骗得团团转。”
云烈摇摇头,笑了笑。“其实我也是赌一睹而已,她们从小到大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雪茴被骂时总会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而雨茵却是吐舌头扮鬼脸。”云烈指出这封双胞胎的习性。
展雷霄恍然大悟。“没错,这两个小丫头的确如此。”
雨茵对三哥的话感到不满,抗议道:“别小丫头、小丫头的叫,我和姊姊都已经十七岁了。”
“是呀,十七岁却还没有婆家要,真是去我们展家的脸。”展雷霄逗着小妹,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
“谁说我们没人要的。姊姊,对不对?”雨茵回头问雪茴,想和她连成一气。
“是呀。”雪茴点点头。“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听完我的歌声不会睡着的人,我就愿意嫁给他。”
“至于我,听我的歌声不会吓得落荒而逃的人,我就答应嫁给他。”
“唉!”雷霄叹了口气。“这也太难了吧。”试问,谁能忍受得了她们的歌声而不睡着或逃之夭夭的?恐怕世上很难找得到吧!
“如果找不到我情愿不嫁。”雨茵闷哼了一声。连这个小小要求都做不到,怎么能当她的丈夫?她对于这一点可是相当坚持。
“我也是。”雪茴附和道。
“胡闹!”展老爷不悦道。“怎么可以不嫁。”
“对呀。”展夫人在旁点头附和丈夫的话。“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可以说不嫁呢,还有你们三个哥哥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个妻子安顿下来,做妹妹的好榜样才对。”
原本是这封双胞胎姊妹的事,怎么反说到他们头上来了?展家三兄弟见苗头不对,立即见风转舵。
“这次怎么有机会回来?”展天魁转个话题,问云烈道。
展夫人没好气地看着这三个儿子。
不是她自夸,这三个儿子长得人模人样,英俊潇洒、气质出众。大儿子虽然个性冷酷了一点,但是以他才貌兼备的条件找个媳妇并不难;二儿子温文儒雅,脸上带着那温柔的笑容,足以迷死众多女性;三儿子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不乏女人缘,看他流连花丛间就可以得知。
但每一次谈到娶妻这个话题,他们即像个滑溜的鳗鱼,不是避而不谈就是找个理由逃之夭夭,就连雪茴和雨茵两姊妹也是受了哥哥的影响,口中老是嚷着不嫁人。展夫人感到头痛万分,儿子不想娶、女儿不想嫁,他们展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这趟回来,我确实是有要事。”云烈说到这,表情变得严肃。
“有什么事?”
“我这次回来是问雪茴要不要到北方去一趟。”
“北方?”雪茴表情错愕。她有没有听错,二哥竟然要带她北上?雪茴随即回过神来,一脸兴奋地点头答应。“我要去、我要去!”
“这怎么可以?”展雷霄大声反对道。“我反对你带雪茴离家。”
“三哥,为什么不行?我要去、我要去!”雪茴焦急道。怎么可以凭三哥的一句话就打消。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在外拋头露面,外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展雷霄训诫道。
“就算外面有多危险,都有二哥在我旁边守护着我。”雪茴反驳道。
“我说不行!”
“我要去!”顿时大厅回响着雪茴和雷霄的争执声。
“等等。”展天魁眉头皱了起来,制止喧哗,而雪茴和雷霄也适时闭上了嘴巴,瞬间大厅变得寂静无声。他脸色凝重地对云烈道:“我想你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
云烈点头。“我上次不是写信回来,说我认识一名叫唐京零的人吗?”
“你是说‘倾城’的城主唐京零?”
展天魁对这人略有所闻,他是冷酷无情的男人,十年前窜起,利用十年的时间垄断了北方的经济动脉,目前几乎整个北方的经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并且在北方建了一座名为“倾城”固若金汤的堡垒,严格限制外人进出,使得“倾城”在外人眼里披上一层神秘外纱。
所幸唐京零的活动范围只在北方,与展家所掌控的南方经济并不冲突,倒也还相安无事。
“是的。”云烈轻描淡写他们相识的过程。“有一次引起小误会,使得我们不打不相识,至今我在‘倾城’帮忙他做事。”
“他与雪茴有什么关系吗?”展天魁眼光锐利地射向二弟。
“最近唐京零得了一种病,脾气变得很暴躁,所以我想雪茴应该帮得上忙。”
“我?”雪茴感到困惑。“我有什么能力帮得了他?”
“是呀。云烈,你也太可笑了吧,他生病关雪茴什么事?”雷霄不悦道。他才懒得管除了自家人外别人的死活。
云烈略一沉默,正思索着该如何将此事细说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