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要你不爱我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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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司徒紫魈的魅力依旧,不过他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为了进舞池揶揄他们而随便拉个女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刻那可怜的女孩恐怕已尸骨无存了。

  “你真是吃饱撑着!”司徒赤魑丢给他一句嘲谑。

  司徒紫魈耸耸肩,一脸皮皮的笑。低睨怀中人愈贴愈近的动作,不禁皱了下眉,向司徒赤魑示了意,他半带半拖地离开舞他,甩掉那位几乎像只八脚章鱼般攀住他的千金大小姐。

  “好啦,他走了。现在,告诉我你怎么了?”司徒赤魑拉回方才的问题。

  丁梵妮摇摇头,思忖了会,她慢慢地、低低地开口道:“我可以跟你要求一件事吗?”

  “什么?”

  “我想把书念完。”

  “把书念完?”司徒赤魑耸了下眉峰。“我记得你说过你念体育系?”

  “是的。”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念体育?”这疑问相信不只他有,从她的外貌看来,她温柔娴静的气质,都难以跟体育健将联想在一起。

  “我非常喜欢网球,如果能继续念书的话,再过不久我会代表学校参加县大会的网球赛。”提起最爱的运动,丁梵妮便难掩欣色。

  “是吗?”司徒赤魑抿抿唇。“我若答应让你继续念的话,你现在才二年级,也就是说未来两年我在公司、你在学校,结了婚跟没结一样,你想依你今日的身份,再回学校行得通吗?”

  “为什么行不通?”丁梵妮一脸天真地问。

  司徒赤魅轻叹口气。

  “你果然是太年轻了。给你一个忠告,当今的你与之前的你是截然不同的身份、立场,你在心理上必须作好调适,日后,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得三思后行,鲁莽草率不得,否则除了闹笑话外,可能还会招致一些难以入耳的蜚短流长。”

  “我继续念书跟这个忠告有所抵触吗?”她仍是不懂。

  他又叹口气。

  “单纯固然称得上优点,但另一方面也可跟蠢划上等号。”

  “什么意思?”她蛾眉紧蹙,听不出他是褒或贬。

  “回答我,什么原因让你舍弃养尊处优的生活,而想去过那种刻板的学生生活?”若是一般女孩根本就不用比较,两者商量起来,谁都会挑前者。终生生活有了绝对的保障,学历还有个屁用?但是她就不同,他想,她的理由大概不单纯。

  丁梵妮被这么露骨的问题惹得心头一惊,颊边悄悄染上红潮--

  没错,除了网球,她想继续念书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只有在学校,她才能正大光明地跟岑树学长在一起,就算不能在一起,暗暗注意着他便可以教她心满意足的了。

  阅人无数的司徒赤魑岂有不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想法的道理?她还不会保护自己,所有情绪皆如数反映在脸上,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唉,他一直忽略这种问题的,可是……

  “不准!”他突然严厉地说。

  “什么?”丁梵妮一下子反应不来。

  “记住你的身份,乖乖在冢当个少奶奶,不准再回学校。”司徒赤魑撇下这么一句话,随即松开她,大步离开舞池。

  被留下的丁梵妮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怎样回事?”其他兄弟们闻风全迅速围到她的身边。

  丁梵妮摇摇头,羞愧和委屈顿时涌了上夹,看也不看他们,她捂着脸奔离了会场……

  第六章

  隔天的各个媒体都大幅报导了昨夜的盛况,关于这桩轰动台湾的喜事,各家皆发表不同见解--

  有的说司徒赤魑实现诺言,在他三十五岁生日当天向众人介绍他的妻子,却让原先有所期盼的女子希望落空、伤透了心;有的说司徒赤魑先立业再成家的范本完美得足以当全人类的楷模;有的说司徒赤魑老牛吃嫩草,抱得年轻娇妻;有的说丁梵妮是现实社会版的麻雀变凤凰;有的竟预估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绝对维持不了三年……

  众说纷纭,但言而总之,数个月来的臆测终于告一段落,批评往往免不了,可大多数人仍给予诚心的祝福。

  “大哥去哪了?”

  晚餐桌上,少了男女主人,气氛怪怪的。

  昨夜司徒赤魑与丁梵妮中途离开会场后便没再出现,是又他们七个机灵地使节目美好落幕,让宾客尽欢后离去。原以为他们俩回家来了,结果小妈说回来的只有丁梵妮一人,并且一进门就关在房里不出来,他们也不好打扰,想法子要联络司徒赤魑,可他手机关掉了,又什么都没交代。直到现在,他们终于肯定这对新人出了问题,而且是不小的问题,以致于司徒赤魑才会做出他几乎不会有过的破例--彻夜未归。

  “都等了一整天了,大哥还不回来。”司徒蓝魂把一块塘醋排骨放入嘴里后说。

  吃饭皇帝大,尽管担忧,饭还是得吃。

  “想找嫂子问问,她又关在房里不出来。”司徒靛魄接着说,也放了一块糖醋排骨入口。

  这对双生子的说话模式向来一搭一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大哥很少闹别扭的,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中途‘落跑’这种鲁莽的举动不像他会有的行为。”司徒紫魈也有疑问。

  “对呀,大哥不管多忙,也从不在外过夜,昨天是破天荒。”司徒白魏接腔,瞄了楼上一眼。

  大夥不由自主也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而后全沉默……

  “早说了要大哥考虑清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赌注,风险太大了,瞧瞧现在,问题马上来了。”司徒黑魇遗憾地说。

  “看他们亲热的样子,以为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渐入佳境了,没用想到……”司徒紫魈叹了口长气。

  “大夥想想看该怎么办呀!”司徒黄魅放下碗筷,环视众人。

  “能怎办?清官难断家务事。”司徒蓝魂快人快语。

  “再说,回国快一星期了,不回公司不行了。”司徒靛魄又接道。

  个性与司徒赤魑如出一辙,相同严肃少话的司徒青魁缓缓开腔:“现下,只有留在台湾的黄魅、黑魇、白魏能帮着点。大家在同一个屋后下,僵不了太久的,你们三个看着办。”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做他们沟通的桥梁?”司徒白魏眉梢微挑。

  司徒青魁点点头。

  “咱们虽不怕那些流言,但我相信这些天下来,大家都看得出大哥对嫂子不是完全没感觉,再加上中国人劝合不劝离的箴言,不管他们的问题有多大,咱们都要尽全力帮他们解决。既然木已成舟,那么分离就是咱们最不乐见的,关于这点,大家要有共识才好。”

  “嗯,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

  “但!说了这么多,第一步该怎么做呢?”司徒白魏跃跃欲试。

  “白魏,你跟小大嫂年龄差距最小,应该是谈得来,你问问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紫魈提议。

  “开玩笑!我才不想枉做小人,谁规定年龄差距小就一定谈得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干!”司徒白魏一副敬谢不敏。

  “那你又说要帮忙?不找出问题徵结,怎么解?”司徒紫魈横眉竖目道。

  “要解大夥一起解嘛!派我当先锋,不公平。”司徒白魏咕哝。

  “又不是要你去打仗,什么先锋?何况,小大嫂那么温柔可人,会吃了你不成?”这小子愈说愈夸张了,活似丁梵妮为夜叉、老虎的,非得集体行动以保安全不可。

  “好了,这事甭急,至少先等大哥回来了再说。明天一早我们四个收假回公司,剩下的交给你们,情况如何再保持联络。”司徒青魁为这个话题作个总结。“吃饭吧。”

  “她关在房里一整天,会不会饿着呀?”司徒白魏以食指指指楼上。

  “饿不着!”司徒紫魈瞪了他一眼。“方才我见小妈帮她送饭上去了,中午、早上都有。你的关心未免太慢了吧?”

  司徒白魏耸耸肩,夹了些菜入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 * ☆ * * ☆ * *

  我说错了什么呢?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从昨夜到此刻,不断地在丁梵妮脑里重复。

  他的不归代表着什么含意?惩罚?冷落?那她到底算什么呀?

  当众丢下她令她难堪,如果这是处罚的话,最少他也得给她个罪名,是不?那么,她不会如此莫名其妙、也不会因而怨对起他。

  捧着小妈端进来的饭,她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无意识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脑中思绪紊乱,有不解、有委屈、有埋怨。

  这个时间,她的小叔们大概都用完餐了。她关在房里,不是在闹脾气,而是她晓得他们必然会问起来龙去脉,偏偏连她都不懂,该从何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兴致缺缺地将碗筷放回托盘中,她对盘中的佳肴感到抱歉。近来运动量倏地降低,导致她食量跟着减少,虽然小妈费心做的东西都很美味,奈何她的胃口就是装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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