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投降在这对会说话的眼睛里。
怜香措玉的心让他不忍再见她流泪,只好忍下心中的欲望拉整好她的衣服。
他起身开了一张支票给她。
“拿去付你的学费,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生活费,别再做这种事了。”
接过支票的手莫名抖动不已,她尚未由方才的心悸中恢复,在看见支票数字时,又是另一个震撼。
一百万日元。
这个男人居然给了她一百万!
够付她两个学期的学费,而他仅只是摸摸她的肩膀?
错愕的她盯着支票有无数的不相信。
“太……太多了!”眨着眼她给巴地道。
辛鸿雁穿好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收敛起心中所有情感,以故总装出的冷然遭:“我说过了,别再做这种事了!”
想到在他之后,这个清纯的女孩不知还舍不会有“欧吉桑”就令他心底不舒服、酸酸的。
“可是……”她欲言又止。
“可是如何?”盯着她,他想知道这个看来令人怜爱的小脑袋想说些什么。
她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道:“你什么都没做到就给了我一百万,那对你而言不是太损失了吗?”
辛鸿雁听了想笑,她果然很单纯,会这样替他想。
“那你认为呢?”他好笑的反问她。
没料到他居然会有此一问,丁未烯反倒显得相当不安。“我也不知道,可是……”
“可是你就是觉得我亏大了?”他干脆直接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丁未烯慢动作的点着头。“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怎么能白拿你的钱?”她正在考虑该不该把钱还给这个善良的好人。
这个人出手真大方,比“某先生”慷慨多了。
辛鸿雁看着她不安的样子。于是不由得上前一把吻住她。
这个突来的吻让她暂时停住了呼吸。
辛鸿雁本只想好蜒点水便好,谁知一遇上她便如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先是轻轻柔柔的触碰她,待他吸吮了甜蜜的滋味后便忍不住探入她口中和她热烈的缠绵。
丁未烯全身无力的任由他将舌尖和她做无尽的挑选。
几分钟过去了,肺里的空气好像要被用尽了似的,
他才不甘愿的放开了她。
老天,她的滋昧真的很棒!他真舍不得放开她。
丁未烯无措的舔了舔唇。
他懊恼地低语:‘别这样,你会害我把持不住的。”
听了这话,懊恼的人马上成了丁未烯。
该怎么办?她都昏头了。
“你是初吻?”辛鸿雁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居然在意这个问题。
日本女孩没有人到这年纪才初吻的,多好笑!
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害羞的点头。
老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居然碰上了世纪末最清纯的女孩?初吻!?这居然是她的初吻?
这个消息竟然令辛鸿雁心中除了惊异之外,另有一种满足、一种得意及一种兴奋莫名的情绪充塞着。
“那对你来说……一百万买一个初吻也不算冤枉你了。”丁未烯涩涩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想起了曾经听同学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故作大方状,于是她先发制人,采取保护自己的态度。
就是这句话,把他的好心情给打坏了。
辛鸿雁错愕地瞪着清纯的她说出这句计算如此精明的话。
一百万买一个初吻!?
她又舔了舔唇,快速收起那张支票急急朝外而去,像是生怕他后悔一样。“谢谢你,我先走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方才还站在这里欲言又止、害羞的小美人现在已利落的出走了,独留下他一人愣在原地。
他居然花了一百万日元买下一个初吻!
他疯了!就为了那女孩看来是那么地楚楚可怜。
那女孩真的清纯害羞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这个女孩的当了。
丁未烯再看看表,益发加紧脚步迈向地铁站。
她得走快些,末班车是不等人的,虽然她有了一百万,但也不能浪费。
她回想起那个善良的好心人士,确定他没有尾随在后,丁未烯这才觉得那人真是个大好人,心中再一次的感激他救了她。
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她告诉自己。
不会再做这种援助交际的事了。她明白,幸运之神不会永远在她身旁的。
她会好好的珍惜并牢记这一次的幸运,那个男人给他的LUCKY。
握着那张支票,虽然处在寒风中,她的心底却是暖洋洋的。那份来自陌生人的善良与恩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丁未烯用那笔钱付清所有负债后,把剩下的存起来。
她找到一个派报的工作,由于需要天未亮就得起身工作,好心的老板娘把派报社的一个小阁楼给她住,虽然只有三坪,但对她而言至少是个栖身之所。少了房租的沉重负担,她就不必再不眠不休的打工,她有了更多时间把书念好,再加上那笔钱真是帮她度过了人生中的一个困境。
第四章
突然梦见二年前的事让丁未烯由梦中惊醒。
她抚着胸膛想要平抚那心悸。
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的面容……一个曾经好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面容。
怪不得!
怪不得鸿雁总是用那种眼光看她!
怪不得鸿雁总是理所当然的说她欠他一次!
对他来说,她的确欠他!
但,为何鸿雁和她记忆中的善心“欧吉桑”不一样了呢?
他变了!变得对她不再善良,不再像个思人。
辛鸿雁连做梦都会想起二年前丁未烯那楚楚动人。
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气!想到他就气!气自己时至今日都还忘不了她。
二年了,她的影子占住他的心底足足有二年!
乍见未烯时,她已忘了他,忘了二年前的事。
但他却记得很清楚。
包括她的清纯、她的敏感及她的细致;但她计算分明的那句话,却也令他刻骨铭心。
他会讨回那笔帐的,他发誓。
一百万买一个初吻!
他会要她为那一百万元付出代价。
未烯是他的,永远也别想跑掉。
他不会再笨得让她像二年前那样走得从容利落。
好一个奢侈的吻。
难得一个放假日,由于阴雨连绵,闷得叫人简直要得忧郁症。
辛于飞进了客厅发现居然全家人都在。
方才从温室经过厨房时发现丁未烯和辛妈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做蛋糕。
这会儿看见爸爸在翻着好几份的财经资讯,这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位侧身躺在落地窗前、贵妃椅上欣赏雨景的人。
“哥,多么美好的假日,你居然没有出门去玩,多稀奇?怪不得今天下大雨。”他得意的糗他。
辛鸿雁懒洋洋的声音没好气地应他:“你少废话,这种鬼天气到哪儿都累,何况辛苦工作一星期,我需要休息。”
“休息!?”有人大惊小怪地尖叫。“这种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辛于飞故意凑到他面前消遣他。“说真的,老大,你是不是最近身价有下跌的趋势,否则我已好几年不见你放假在家里了。”
辛鸿雁本来欣赏窗外雨景,现在视野内多了一个讨人厌的物体后,干脆闭上眼睛敷衍道:‘笑话!凭我每天多得忙不完的应酬也知道我现正行情看俏,水涨扬局。”
“那你为什么不出门?”水涨船高的行情!?真的吗?
辛于飞心底有疑问。
“我、在、冬、眠。”他不动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熊在冬眠的样子,挺慵懒的。
只可惜,知他如辛于飞者嗤之以鼻。“冬眠!?要冬雷震震夏雨雪了吧!”他说完立刻转身大道:“老爹,你儿子今天不对劲,该不该去看医生?”
“花蝴蝶”辛鸿雁会在家里冬眠?真是台湾灵异事件。
“别恼他,他这个星期天天都天亮了才回来,今天被你妈给禁足,心情不太好。”
“禁足!?”辛于飞发现了新大陆。
“情圣被禁了足,那地位还保不保得住?妈也真是的,卅多岁的人了还禁人家足,好好笑。”说着,辛于飞便自己狂笑了起来,非常的不给面子。
辛鸿雁难得不生气的理都没理他。
“咦!心情不好哟!”否则平时至少要跳起来打他头。骂他才是呀!
“你妈在忙什么?”辛爸翻着杂志无聊地问。
他看了厨房一眼,耸了耸肩。“做蛋糕吧!未烯来了之后,妈每天都好高兴,两人焦不离益,感情好得很,看了教我都要嫉妒了。”
“男人,度量要大些!她们好不容易才彼此有个伴;现在是同一国的,你对另一个自己嫉妒什么?”
另一个自己?辛于飞搔着头,始终有一丝困惑。
“虽然我和未爆是双胞胎,可是好奇怪,我总觉得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和她始终有点疏离感。”
“也难怪。”关于这点辛爸颇能体解。“你们生下来到现在才第一次见面,要马上像从不曾分离的双胞胎一样是困难了些,慢慢来,何况总觉得未烯似乎有心事不敢让我们知道。”
“真的?”辛于飞心有戚戚焉。“我也觉得,总觉得她有那种忧郁的气质,和我一点儿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