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我不会要你把它扔掉。”他解下箫,然后从木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就把它放在这里好吗?”曲禹彤接过木盒,看着她的箫置于其中,大小适中,这盒子应该是订做的吧!看来她只有接受了。
“你最近身体没什么不适吧?”他问得非常含蓄。
长孙绍齐回到桌前享受他的午膳,刚刚李铁勤来找他,他就顺便说了皇上要他出征的事,他们决定,这一次李铁勤留在京城守住曲禹彤,他只希望曲禹彤不会在他不在的期间有所行动。
“我真的没事。”曲禹彤误会了,不知道他问的是怀孕一事。
“早上在宫里,因为你的脸色不太好,皇后便问我你是不是有喜了。有吗?”长孙绍齐见她不明己意,只好直言。
“没……没有。”曲禹彤羞红了脸。
“没有?”长孙绍齐期待的心跌到了谷底,跟着调侃的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努力一点,免得让长辈们久等了。
她再度羞红了脸,这下子长孙绍齐可找到了她的弱点。原来她怕羞,以后不怕跟她说话会得不到反应了。
曲禹彤拿着木盆起身,想把它收藏起来,藉此逃避长孙绍齐挑逗的话题,经过他旁边时,却被一把拉坐在他腿上。
长孙绍齐把头靠在曲禹彤的肩膀上,嗅闻她的发香。
“你俄不饿?”他问得暖昧。
“我……我已经吃饱了。”她从他眼中看到欲望。
“但是我还很俄。,'说完他就冲她的嘴攻掠而去,抱起曲禹彤往大床走去,深怕虚度了与曲禹彤相聚的时间。皇上的圣旨一下他就得离开,至于要离开多久,谁也不知道。
激情过后,长孙绍齐习惯性的楼住曲禹彤, “早朝后皇上另外召见我。”
“哦。”她记得他告诉过她,早朝后他有事要留在宫里,大概就是指这件事。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既然他希望她问,她就问吧!“东突原出了点乱子,皇上要我出征。”他放开她,将双手枕在后脑勺。
''什么时候?“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机会了,只要长孙绍齐待在府里一天,她的计划就永远没有进展。但她内心的某个角落,还是希望他可以不用去。
“只要边疆一有消息传回,我马上就得出发。”他突然转头,吻了一下曲禹彤的额头。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个月;端看情势而定。”
“你刚才就是在忙这些事吗?”
“是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将军府就由你当家了。
“恐怕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把将军府管理得这么好。”曲禹彤说的是实在话。从小生活在五陵山,没什么麻烦事:到了骆家,她更不用插手任何家务。现在突然要她接管将军府,她怎么做得好?“你放心,有杨总管在,他会打理一切,应该没有什么事会烦扰到你。
等一切安定下来后,应该找个时间把将军府的一切介绍给她知道。当初没想到她会当将军夫人一辈子,所以很多事情都省略了没做,现在既然已经认定她的地位,就应该正正式式的按规矩来。
“我不在的时候多保重自己,别再有一顿没一顿的。”曲禹彤总是能不吃就不吃,好像她从不会感到饥饿似,他真怀疑她是怎么长大的。
“你会想我吗?”长孙绍齐突然改变话题,他希望中到她说:“会。”
“我希望你平安回来。”曲禹彤不做正面的回答,她比较关心他的安危,毕竟,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往后的日子长孙绍齐忙于北征事定,不但宫中与府里两地跑,还得跟边疆的林将军鱼雁往返,所以跟曲禹彤见面的时间减少了,也因为这样,两人益发珍惜彼此相聚的时刻。不过四月十五的来临,却带来了一场风暴。
四月十五,吃完早膳后,曲禹彤告诉长了绍齐她要去观音庙。这使长孙绍齐想起了李铁勤的话,于是他决定跟踪曲禹彤。
照往例,曲禹彤要小晴一个人去求神问佛,她则到禅室“休息”。
长孙绍齐见曲禹彤进了禅室,正觉奇怪就看到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也进了同一间房。他觉得他的心狠狠的揪痛了,这就是她每月十五出府的原因?为了私会情人!是他拆散了一对鸳鸯吗?不死心的他守在禅室外,约莫半个时辰后,才见那男子离去而在此时小晴也回来了。
长孙绍齐没有多待,赶在曲禹彤之前回到将军府。他一回府就冲到藏书楼,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打破了许多东西,连藏书楼内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扫落一地。
经过藏书楼的张伯看到一片凌乱,又听到一阵阵的摔东西声,赶紧跑到书房外,偷偷的打开门,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谁?”长孙绍齐大吼。
“将……将军,是……是我。”张伯从没看过这样的长孙绍齐,吓得快说不出话来。
“滚……滚。”
张伯巴不得快快离开。
“等等,拿酒来,拿酒来。”他从没那么渴望喝酒。
张伯根本来不及回答就去拿酒了,谁还敢待在这里。
接近晌午的时候,曲禺彤才回将军府,她都还没进入大厅,杨总管就跑出来迎接她,这可是第一次。
“夫人,将军……在藏书楼大发脾气。”现在谁都不敢接近藏书楼,只能指望曲禹彤了。
“为什么?”曲禹彤非常疑惑。
“没有人知道。”曲禹彤把东西交给小晴后就朝藏书楼走去。她从没来过藏书楼,一路上她看到几棵盆栽倒在地上。
藏书楼内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她轻轻的打开门,看到满地的酒壶,长孙绍齐瘫躺在地上。
“绍齐。”她摇摇他。
“走开!”他顺手一推,一把将曲禹彤推倒在地。
“绍齐,是我,我是禹彤。”她以为他不知道来者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妻子,曲禹彤,不是吗?走开!别管我。”长孙绍齐依然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你喝醉了。”她从没看过他喝酒,除了几个月前的新婚之夜,今天他却喝得酯酐大醉,为什么?她撑起他,想把他扶起来。
“滚开,他又推了她一把,这次曲禹彤聪明的稳住了自己。
“你怎么了?”她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他忽然一把促住她的双肩,低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清澈,一点都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告诉我,你在乎我吗?你曾经喜欢过我吗?你……你爱我吗?”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无非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喝醉了,绍齐。”曲禹彤没把他的话当真。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他向她大吼,双手用力捏紧,弄痛了曲禹彤。
她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他从不曾凶过她。
“回答我呀!你答不出来是不是?”他用力摇晃她,然后第三次推开她。他找到还装有酒的酒壶,直接就往嘴里灌。
曲禹彤一把抢下酒壶,将它摔个粉碎。
“告诉我是不是我拆散了你跟某个人的好事,所以你这样对我。”
“你说什么呀?”曲禹彤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你为什么不拒绝这门亲事,你不是很会退婚的吗?”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已经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外面偷汉子。”他不顾一切的嘶吼出来。
曲禹形倏地刷白了脸,啪的一声给他一个耳光,然后转身就走。
没有人敢打他,从来没有,她是第一个。他拉住曲禹彤的手,将她转过身,扬起手想回敬她一掌,却看到她的眼神,冷若寒冰。
收起高举的手,长孙绍齐强将曲禹彤拉靠在身上,低头给她一个粗暴、具惩罚性的吻。
曲禹彤虽然想反抗,却因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而使不上力。
突然,长孙绍齐一把推开曲禺彤,转身将地上的酒壶踢得幢击到墙,裂成碎片;接着又一掌劈碎了上好桧木制成的书桌一角,连曲禹彤离开了都不知道。
他不敢相信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无情,而自己却还不能抗拒她对他的吸引力,他已经为她着了魔呀!长孙绍齐大发脾气后,将军府就笼罩在一片低迷的气氛当个,长孙绍齐比往常更忙了,他连睡觉的时间都在办公,直到累得在桌上睡着。
府里的仆人、侍卫,都被长孙绍齐的坏脾气吓到了,原本就不多话的长孙绍齐好不容易在曲禹彤嫁过来以后才较常开口说话,但现在的他反而比以前更少讲话,阴沉得没有人敢接这他。
曲禹彤更是冷得像块冰,两夫妻像是在较劲似的,谁都不肯先低头。她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疯似的说她偷汉于,在将军府她没认识几个人,她会偷人?这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