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抬举我,我哪来的情人?”他说这话真是伤人。
“没有?那你每个月十五到观音庵相见的人是谁?我们才刚成亲而已,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他。”她第一次说要到观音底上香是腊月十五,离成亲之日不过五天而已。
他跟踪她!曲禹彤惊恐的看他一眼,又急忙转移视线,也许让他继续误会下去比较好。
“她承认了是不是?”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看着我,别当我不存在。”曲禹彤被他有力一捏,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嘴角渗出血丝。长孙绍齐见了,忿忿的将她摔回床上,后悔自己伤害了她。
“这两天我就要出征了,不过别太高兴,你休想再去见你的情人。”长孙绍齐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离开时,大力的甩上门。为什么在知道她对他不忠后他还是不放开她?为什么?三日后“将军,这是皇上的手谕,请过目。“一名皇宫的禁军侍J决马加鞭的送来手谕。
长孙绍齐随手翻看手谕的内容,一副了然的模样。“吩咐下去,用完午膳后一个时辰内出发。”他回到篙院做准备,其实该带的了只有几套衣掌及战袍已。看到卧房空无一人,他知道曲禹彤又出去了,不过可以肯定她还在府内,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收拾好该带的东西,长孙绍齐到藏书楼写封信给边疆的林将军,好让对方有所准备。
“守卫。”他朝门外喊。
“将军。”来人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找个择日将这封信送出去。还有,顺便替我找杨总管来。”
“是。”侍卫离去后。长孙绍齐上到二楼整理藏书。
藏书楼的一楼只有一张大书桌及几把椅子,四面都是窗户,所以光线非常良好,即使是在阳光不强的日子,藏书楼仍然很亮,勿需点灯。
二楼那是书柜,为了寻书方便,也是四周开窗,让每一道阳光都能透进来。
杨牧樵在二楼找到了长孙绍齐,他正将看过的书放回书柜。
“将军。”虽然杨牧樵看着长孙绍齐长大的,但他还是谨守该有的礼数,尊称长孙绍齐一声将军。
“杨伯,皇上的手谕下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我知道,将军此行请多加小心。”杨牧樵看到宫里的来的皇宫侍卫时,心里就已经明了了七八分。
“府里的事就让你多担待。”长孙绍齐若有所思的说。
“是。”其实不用长孙绍齐吩咐,杨牧憔也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特地从太原的长孙家进京伺候长孙绍齐的。
“少爷,关于夫人……”当他喊长孙绍齐: “少爷”时就表示他是以长者的身分讲话。他实在担心孙绍齐与曲禹彤的紧张关系,没有人是这样做夫妻的。
“对了,这段期间看紧夫人,不要让她踏出将军府一步。”长孙绍齐截断杨牧樵的话,他知道杨牧樵想为曲禹彤说情。
“宫里还有事情得交代及准备,午膳就不在府里用了,我打算直接从皇宫出发。”长孙绍齐到一楼拿起包袱,不让杨牧樵有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少爷……”杨牧樵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真是该死,原本想劝劝少爷的,却害了夫人被禁足,唉!长孙绍齐走了,曲禹彤在中午时从杨牧樵那儿,得到这个消息,她马上回房写了纸条让小白带回五陵山。
(明日 子时 赵家)“十“代表飞鸽传书的日子。即使上次见面时说好了,这一次刘超毅要和她一起行动,但是不管小白有没有在时间内将纸条送到,她都会在十一日晚上动手。
长孙绍齐看过小白,却不曾怀疑它的存在,因为曲禹彤曾经为一只画眉受过伤,加上他正忙于东突原的内乱的事,而且又和曲禹彤闹得不甚愉快,一只不起眼的鸽子是无法引起他的联想的。
长孙绍齐坐在马背上,看着准备再次跟他出征的部属们,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沙场老将,但是他们的家眷依然前来送行。战争是残酷的,也许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见面。
往常看到这种景象,除了感到温馨与离情依依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触,今天他却有点怆然,因为现在他也是有妻室的人,看到别人的妻子前来送行而自己却无人相送,不免觉得难过。他可以接受曲禹彤杀人的事实,却不能忍受她爱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时辰一到,他们立刻整车出发。这是支由三十多人组成的轻骑部队,每个人都备一匹马,所以前进的速度非常快,第一天晚上在野外扎营,第二天一早又摸黑上路,不敢有怕耽误,不过中午时分就已经接近太原了。
长孙绍齐令部属在太原近郊的一座茶亭停下来喝茶,顺例让马匹休息。
禹彤的病不知痊愈了没有?她嫁入长孙家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小病是没有生过,但是大病就来了两场,先是为了只小画眉,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那只小白鸽吗?“将军,那边有个驿使说有林将军的密函要交给你。“一个从在外围的骑兵前来传话,打断了长孙绍齐的思绪。
“请他进来。”
“是。”骑兵随即地去延请释使。
驿使下了马,迅速的将信交到长孙绍齐的手中。
“将军,信上怎么说?”一个骑兵好奇的问。
这些部属跟着长孙绍齐出生人死,长孙绍齐对他们就像兄弟一样,上下之分没有那么明显,所以他们也不觉得这么问是犯了礼数。
“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东突原的各族因为大雪缺粮,内部争乱已经很久了,最近比较嚣张,抢粮抢到关内来了,只要情势许可,马上就可以出兵。”长孙绍齐将情况告诉他们,然后把信收好。
“将军,可有口信要我传回京城?”释使有礼的询问。
“怎么你不回北方,反而要回京?”
“是这样的,有一批养在军中的鸽子都因到军营了,将军要我顺道将它们带回京城,以便继续传递消息。”释使指了指马背上的鸟笼,里面关了十只左右的鸽子。
“那你忙你的吧。”
“告辞。”驿使回到马上,继续往南而去。
看到那一笼鸽子,长孙绍齐又想起曲禹彤的小白鸽,她怎么不放它走呢?上次的画眉她不是还它自由了吗?莫非……
长孙绍齐突然自椅上站起来,对着其中一个骑兵说:“郭副将,现在开始由你领军,继续北上,不得耽误。”
他说完抓起自己的佩剑,一飞上马,晚喝一声,就策着马往南而去。
“将军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是啊!太原就要到了,也不顺道去老家看看。”
“他往南去哪儿……”所有的骑兵为长孙绍齐的行为纳闷不已,他们绝没想到他是飞也似的赶回长安;长孙绍齐已经猜测出留下小白鸽的原因了,那是曲禹彤外联络的工具,自己怎会如此大意呢?他又想到,有没有可那个每月十五与曲离彤在观音庵会面的男子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幕后帮助她的人?到长安。他怎么没想到此次北上,无疑是给了曲禹彤最好的机会动手,以往他待在将军府,她都没有动作出现,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他竟被嫉妒冲昏了头而忘了这一点。他不就是为了守住她,让她没有机会行动,才将公事全移回府里的吗?现在他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坏了原先所计划好的--在她下手之前逮到赵锡。真是该死!希望她的动作没那么快,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六章
两道人影射向赵家屋顶,然后跳下中庭,朝一间最大的房间走去,其中较瘦小的一人推开房门,另一人则在门旁警戒着。
正当开门者要踏进房时,一只飞镖从后面飞过,不由得退后两步,还好另一人的警觉性够高,接住了飞镖,要不然就被射中要害了。
“来人哪,给我拿下。”站在暗处的人发出命令。
曲禹彤觉这声音耳熟,想要一探究竟时,四周已经日十个士兵。
曲禹彤与刘超毅背靠着背,准备应付这些不速之客,凭他们两人本事,要打发这些小卒不是难事,就不知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武功如何。
“上。”
命令一下达,所有的士兵一起攻向曲禹彤与刘超毅,然后发号施令的人也加入了打斗的地列。曲禹彤对上了他,其余的人就交给刘超毅应付。
刚才李铁勤站在背光处,使曲禹彤看不清楚他的面孔,现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的胸口撤紧了一下。李铁勤怎么会在这里?虽然他们只有数面之缘,但她肯定他是长孙绍齐的好友,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和长孙绍齐北上了吗?短兵相接,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人,一时赵家灯火灯明,连嗜睡的赵锡也醒了。
“哎呀!怎么打了起来?”赵锡惊叫道:“还是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