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史帝文和沙坦斯眼中写着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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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该知道,我对这里的环境,就好象在家中一样熟悉,我不会有事的。”以绝对命令式的口吻,亚瑟十分不得已的板起脸来,他向来就不喜欢用身分来压这对似友似兄的伙伴。
“是,你千万要保重。”点点头,沙坦斯知道族长是说一是一,当下便不再反驳,转身下令所有的人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去。
“少爷,我跟你一起去,老主人交代过,如果你出了事,我被砍了一万次头也不足以赎罪的。”史帝文十分不死心的说着,他硬是要当个讨厌的“跟屁虫”。“
“史帝文,我的脾气你清楚。”转过身,亚瑟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
“少爷,我向来事事顺你,但是这次我不同意。这个沙漠即便你再熟悉,也有你所控制不了的情况会发生。”史帝文摆明了要杀要剐任你挑的神情。
“可是——”亚瑟看着沙坦斯等人绝尘而去,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那只胡狼在芦苇中跳跃着,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你看到了,这只牲畜摆明了要与我单挑,这里就是它所挑选的地方。”
“少爷,你干嘛理会这只牲畜,反正只剩下它一只了,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史帝文苦口婆心的劝着,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常是缘于心神不宁之故。打从开始猎狼之时,他就觉得心口闷闷的,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我好久没这么活动过了,你先回去吧!”不理会史帝文的苦苦呼唤,他骑上骆驼跟了上去追捕胡狼。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意猎到那只胡狼,诚如史帝夫所说的,这群危害族人生计的胡狼已经被他所消灭了,留下这只胡狼并无大害,但是奇就奇在这只胡狼的眼与那毛色的光泽,那身黝黑的毛在夕阳余晖照射之下,竟幻化成奇怪且妖冶的绿色光泽,那对眼好象在对他催眠,在呼唤着他与之前往。
“唉,我这下真的准备被老爷砍头了。”叹了口气,史帝文一脸“我这歹命。”的表情,远跟在亚瑟身后。
亚瑟在芦苇从中追逐着,愈追愈觉得奇怪,这只胡狼仿佛是在指引着他到某处。听见了耳边呼啸的风声,他放慢骆驼的脚步,开始环视这整个地方,也在这时才发现,自已早在不知不觉中出了“沼泽区”,就连原本紧跟在后的史帝文也不见人影。
“这里是哪里?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恶瑟再次环顾四周。身后就是他刚才所在之处的芦苇丛,而面前放眼望去是一望无涯的沙漠。
他蹲下身子,以手代笔在地上划着,“照这个位置的方向看来,应该是在昨夜天狼星发现光芒时的所在标的……”猛地,他突然抬起头。他好象听到了风中的低语,一首古老的乐曲在喜悦中带着点忧伤,好象在向他倾诉些什么。又象是在哀怨着什么——
盼你归来,
庆吾王平安归来……,平安归来
太阳之子,请展开双臂拥抱大地,
吾王,请睁开眼醒来
归来……盼你千年,请归来……
“我是不是昨夜没睡饱?”敲敲自己的脑袋,亚瑟十分不解,为什么今天老出状况。不,该说打从踏上这片土地后,他就不断的出错。
“咦,前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咪起眼,他注意到天色有些奇怪。
策动骆驼向前,由远而近、由疾而缓,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超级小型的王家金字塔。
“奇怪,这里什么时候冒出了座金字塔,怎么没有任何消息的报导。”他的心里纳闷地想着。
此时,金字塔正发出诡异的光芒,就如同他在胡狼身上所见到的光芒一样,而更令他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个蒙面女子在,而且这名女子好象……正陷人流沙河里!
亚瑟飞快取出囊中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接近她。
但是,事情的发展没能如他所料,金字塔突然陀螺般地旋转起来,不仅如此还带动了周遭的所有事物。在下一秒中,亚瑟发现自己也身陷其中动弹不得了。
在他的意识渐失之际,他脑中残存的记忆是——他被卷人流沙河里,命定灭顶了。
“啊——”黑暗攫住了他。
掉人沙漠中隐没的流沙河中,柳晓兰虽然已经昏迷了,但在下意识里仍保有着她的记忆,仿佛她的眼、她的耳丝毫不受这流沙的影响,在流沙河中她穿越千百时空,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就像沙漏般,有着一体两面的世界。
看见了,就好像在看记录片一样一从古中国的周朝开始,她缓慢地流过西藏边境、越过青藏高原、走过喜马拉雅山。渡过了恒河流域,她看到了传说中的犹太人、阿尔及利阿人,古代的人种全部都展现在她的眼前,流沙河持续的前进着……
她又看到波斯高原上骁勇善战的波斯人、善于经商的犹太人以及于铸铁的希伯来人,在他们的身上她发现到有个东西在流传着,她想靠近但却无能,突然,有个商人好像察觉到她的心意,将他手中的东西举向前,于是她看到了。但却让她禁不住地尖叫起来那金瓶,是那个摆在家中的小金瓶,妈妈曾说过的“传家宝”。
“不!”这下,她连那些微的意识都没辛恕?
而另一边,亚瑟则感觉得到海水的冰冷,耳边汹涌的波涛透露在平静水面下的另一个世界,他看见了自己漫游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接着,视野为一大群鱼所遮掩住,当他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变成了条鱼,在水底仰望着蓝天,那绚丽夺目的阳光吸引着他的目光,接着在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他又被鱼网捕住了,成了神庙里的祭品,代替人们接受众神的祝福,最后他成了桌上的佳肴,经由一个孕妇的口中,他蜕变成一个小婴儿,几经多世的轮回,他历经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奴隶头子、商人、将官、书记官…在各个阶段中,他注意到了每世在他的身上,都戴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金饰,似乎就象嵌镶在身上似的。
那个图纹让他觉得眼熟,但却偏偏看不清楚,当最后一世轮回时,他见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个纹饰了。不!……他发觉自己竟在发抖,那个纹饰……那个纹饰正是他纳兰家族所流传的族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再度陷人昏迷之中……
公无前十六世纪,古埃及
什么声音一直在她的耳旁骚动着,是什么样的东西触动了她的思维?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响,吵醒了她的睡眠,勉强地睁开眼,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象快散了一样。
“哦,我的宝贝,你总算醒了。”在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前,就发现自己被拥人一对丰满的胸前。
“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努力地挣脱着,但却徒劳无功,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那对丰胸的主人终于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莎兰达用力的呼吸着,让接近干涸的肺涌人大量新鲜的空气,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一阵难过的咳嗽。
“哦,我可怜的宝贝,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刚才那个差点让她窒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阿视快把火点起来烧热水。”
“我……”莎兰达试图开口说话,但是却敌不过那闷热干燥的空气,她再度的昏厥了过去。
“来人,快请巫医!快去请巫医来!”那名中年美妇尖叫着。
在慌乱中,她急呼仆役到王宫内去请她的丈夫,“快!快到王城内去请主人回来,说小姐……小姐的病发作了。”她忍不住地,泪水象大开水龙头般哗啦哗啦掉下,她含悲地替女儿抚胸顺气。
王宫中——
可怜的西马,现在哪有心清再谈论国事呢?尽管他面无表情,但那对慌乱的眼早就泄漏出他的情绪了。
他与蕾雅就只生莎兰达这么个宝贝女儿,偏偏这个宝贝又非长命之相,不仅自幼体弱多病,就连清醒的唤他一声阿爹都很困难。原本见她这阵子都没再发病,西马还在心里庆幸,或许……或许要不了多久,女儿就能恢复健康了,哪知!现在又传来这种要人老命的消息。
“王,我……”西马六神无主的盯着阿里斯王。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军事会议就到此为止。”点点头,王位上的阿里斯清晰的下达命令。
“多谢王。”西马慌忙叩谢王恩,即刻起身匆匆的出宫去了。
坐在阿里斯王左手边的宰相卡夫,却也忍不住地摇着头,这下子西马叔叔又有好一阵子不能去他家与赫伯阿爹叙旧了。
目送西马远去的身影,阿里斯重始注意力,继续与宰相、农牧官、水利官、兵器官等人商议国政。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总检讨会议,也是任免官员升调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