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岍将四肢以大字报摊开在榻上,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心情恶劣到极点。
回京已快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简直生不如死。
但还好楚家的心腹大患“五湖帮”已及时除掉,楚家就算不靠钱家的力量也能自立。因此,钱灏勖能再继续与国舅爷合作发展西北商务,他也幸免于被斩成肉酱之祸。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舅爷仍要惩罚他,用他最厌恶的方式当作他违抗命令的惩罚。是以至今,他已经被十来个各式各样的畜生“蹂躏”得不成人形了。
这个惩罚就是每任奕岍得从一只大花瓶中抽出一支签,然后免费招待个幸运的家伙一个晚上的温柔。
所以这半个月来,“百花坞”开门不到半个时辰,毋需姑娘们大张艳帜,各个厢院、花厅里,便自动会被潮涌的嫖客塞满,而一班大茶壶们为了送上各色点心茶水和精致酒菜,都不时在百花坞里来回穿梭奔跑,就连安排姑娘们到各厢厅见客的龟奴和鸨母都给忙坏了。
虽然他有武功和“摄魄散”自保,身体方面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伤害,可是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与毛手毛脚的轻薄,实在快让他受不了了。而杀伤力最大的,还是些男人千篇一律、无聊兼乏善可陈的言语。每晚只要听上半个时辰,他就头昏眼花,恶心欲吐。
没一会儿,龟奴去而复返,颤巍巍的道:“姑……姑娘,王公子说楚公子在他手里,你若再不见他,他就要将楚公子……”楚公子!该死!那个小王八蛋抓了宁宁!
当即,任奕岍就向龟奴吩咐道:“在‘彤云厅’整治一桌最上等的酒席,我马上去见他。”他立刻动手打扮更衣。
任奕岍推开门,本想用微笑征服王公子,但一见楚宁宁绑在大柱上,脖子里还让两把亮晃晃的刀架着,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楚宁宁愧疚地不敢看他,因为她没听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跑来找他了,“奕岍,我……”
还好她的乔扮还没这蠢猪看穿。
“行了,我都知道。”任奕岍冷静的说,脑中飞转着该如何让王公子放人。要制服这只猪很容易,但得先让两把刀离开楚宁宁的颈旁。“王公子……”
王公子马上举起手制止他再往下说,“我只有两句话,你要他活,就乖乖听话!”
“您要奴家做什么!”任奕岍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王公子将一包药粉倾在酒壶中,然后等粉化入酒中,接着倒了三杯酒出来。他自己先饮下一杯,然后对楚宁宁身边执刀的手下说道:“喂他喝。”又自拿起一杯递到任奕岍面前,柔声沉:“来,小宝贝,我喂你,张嘴……”
楚宁宁本欲拒喝,但任奕岍却对她点了点头,她于是张口将酒喝了。
任奕岍自己也饮下酒后,正猜想这是否是春药,王公子已抛开杯子,一脸淫欲的盯着他瞧。
“告诉你,这是西域来的春药,效力特强,我要在你心上人面前好好疼爱你,你等着好好享受吧!”
任奕岍转过身,暗自点了身上几处穴道,将着药酒聚集在一块,好伺机吐掉。
“您放了楚公子吧!我一定——”
“闭嘴!”王公子自后将他的腰抱住,轻舔着他的耳垂道:“在太湖时,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有人看到你在大庭广众下抱这个瘦巴巴的黑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哼!我就让这小子看看你是怎么淫荡,让他以后想起来就恶心,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来见你!”一把就扯去他的罗纱帔,拉出圆润的香肩与短窄魅人的抹胸。
“唉!”任奕岍幽幽叹了一声,“您这又何必呢!”一面强抑着不要一脚踢烂那只猪顶在他臀后的欲望。
“而且我还要让这小子尝尝满身欲火无处发泄的感觉有多痛苦!”王公子边舔着任奕岍光裸的背肌,又对两名手下吩咐,“听好,绝不能将刀挪离这小子的脖子!”然后转而对任奕岍道:“现在,我就来好好疼你罗!”
他将任奕岍拉上床榻,扯下烟罗帐,要让不远处的情敌隐约看见他们的动作而嫉妒欲绝。
趁被那只猪推倒时,任奕岍扭转身子将毒药酒呕在被窝里。王公子的禄山之爪正猴急地扯斯了胸兜上的细带,跟着任奕妍胸口一凉,胸兜已然不见,他佯声惊喊。
“啊!”他乘机扯过被子盖住了胸口,免得机关败露。
王公子扑身向任奕岍,“叫啊!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叫,越淫荡越好!”手伸入被中,扯出一条粉桃色的襦裙。
这时,在外头的楚宁宁身上开始发热,额上直冒汗,脑子开始昏沉沉。
王公子欲火焚身,浑没发觉花魁何以在喝了春药后还有力气抵抗,只想将眼前的美女剥光。
想起当初钱灏勖发现自己是男人的表情,任奕岍忍不住就想笑,可是,这回事关楚宁宁,他没法等闲视之,于是他一边护住胸,一边又想保住亵裤,搞得手忙脚乱的。
忽地,一阵布帛断裂声响起,任奕研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完了。“不,不要!”
他刚要缩到床里,突感脚踝一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拖倒在床,王公子庞大的身形就罩了下来。“啥啥,小宝贝,我来了!”
任奕岍心中不禁大叫:乖乖隆地哈,猪油炒大葱!这下糟糕了!
他可不想被猪压死,于是疾伸出另一腿踏在王公子的胸口,阻挡住肥壮的身躯。可是这样一来任奕岍腿间的春光便一览无遗了。
“闭——”王公子嘴中惨叫声。
任奕岍正要伸手将这只猪点倒,但不劳他动手,王公子已自个儿昏倒了。
不过他的惨叫声倒引来两名执刀的手下上前关心,而任奕岍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立即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
“你……你有没有事!”任奕岍边问边在那三个混蛋身上多补几指,让他们十二个时后内不能说话也动不了,然后,将他们拖到一片屏风后藏起来。
楚宁宁双须绯红,有些恍惚的说道:“不对,不对,应…
…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才对!“
由于一身赤裸裸,任奕岍拾起襦裙随便围在腰间,这才拿起刀,过来将楚宁宁身上的绳子砍断。
一获得自由,楚宁宁的身子便软软地偎进任奕岍的怀里,“我好热……”两臂更将他缠搂住。
湿烫的肌肤印在他裸裎的胸膛上,磨蹭出簇簇诱惑的火花,但任奕岍强忍下来,将她打横抱起。
她更大胆地将身子紧贴着他,口里欲热难耐呢喃,“抱我,抱紧我!”
“宁宁,不要这样……”他的身体虽然渴求与她燃烧,可是,他不要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下。“你饮了春药,等一下发作起来挺难受的,先到我房里歇一会儿,等药效过了再走。”
春药主要是加速人体血脉进而催激情欲,任奕岍怕点她哑穴会有碍药力发散,只好捂住她的唇,再小心跃入外头的庭院,等几个打水的丫头走远,他便发足疾奔,朝自己的屋舍冲去。
一讲了屋里,他已是粗喘连连。
都将她放在床上了,她仍缠搂着他不放,“你……你刚刚干嘛跑那么快!”说着,又捧住他的脸,柔柔地吻着。
她的唇发散出万般诱惑的电流,害得他不得不急急将她的双腕捉下,郑重告诉她,“宁宁,这只是普通的春药,你忍耐一下,药力过了就没事了……噢!”他只制住她的手,但她的腿这时却用他的腰盘卷而来。
“不要……我不想忍耐,我是你的人,我要你抱我……”
吻他的时候,她发现自他唇上传来的电流,可以让灌注在血液中火焰化为酥软的舒畅,但现在他不让她吻,她只好扭腾身子,来抵消那过猛烧的火焰。
任奕岍将她的双腿拉离自己的腰,又将她的手剪握在一起,拿起一条腰带将她绑住,才要拿来另一条腰带将她的脚也缚住时,她却不住呼痛,“我的手……手好多针在扎…
他将她的手抓起来一看,果然,奔流的血液已在她掌上积聚成团,只好将带子解松了些。
可是没一会儿。她就挣开了,又朝他抱来。
“我好热……”她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帮我,抱我…
… “还一边将他搂住。
他紧咬牙关将她拉开,“不,不行!”她只是春药所迷,哪是真心自愿要和他在一起。
唉!就算他现在是自由身,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她,更何况他这个花魁卸任之期似乎遥不可期。要是因此夺了她的贞节,他又没法娶她,她怎么有睑活下去。
但她香软的身子一直过来……有了,师父传的心法。
他正襟危坐,双掌握拳分置在膝上,闭上眼,默念心法。渐渐的,身体的骚动一点一滴降至可控制的范围内。
这时,楚宁宁已是全身赤裸,春药令她一身香汗淋漓,口中不住发出欲热难耐的娇吟,她将火烫的身体攀缠着他,恳求他,“奕岍,求求你……我真的很难过……”接着,就吻住了他胸口的敏感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