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酒后乱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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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该怎么打破这个虚名?哈!对了,下次她就找机会醉他个一回,也许就可以……

  “请问“五柳居”怎么走?”背后一个温文的男声问道。

  ““五柳居”?哼!倒了。”她没好气的回答,接着又奋力将一块石头丢向水面,飞石跳过江面,连打出四朵水花才没入水里。

  “你果然在这里!”

  听那男声似乎显得相当高兴,她回过头一看,虽然那人的脸上没了乱七八糟的胡碴,但她还是从那对满是暖意的眼睛,认出他就是庙里那个顽固将军。

  “怎么?你没死啊?”

  听她一开口就不饶人,狄伯伦知道她还在生气,“呃!我伯父……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般责怪我。”

  她转过身来,“那不就好了?让开!”

  “等等,”他伸出手挡在她面前,“别走!我有事找你。”

  忽地,她的心悬得高高的,“你找我做什么?”她的口气仍不怎么好,但语调中多了一丝期盼。

  狄伯伦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那天你没听我说完话就跑了,我本以为要找你很难,没想到你这么有名!我一向人说起你的形貌,他们马上就告诉我你是“五柳居”的杜九娃,京城四绝之一……”

  “住口!我不要听。”她掩起耳,拔腿就跑。

  狄伯伦追过去,很快就在一株巨大的垂柳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臂,但她住前冲的力道颇大!他抓不回她,于是,他更用力将她扯过来,结果使力过猛,她几乎是用撞的扑进他的怀中。

  立时,她举起小拳头猛朝他宽厚的胸膛捶去,“放开、放开!”

  他的胸口先是被她撞得一阵疼痛,正要放开她,可是,当她在他怀中拳打脚踢引起另一波痛楚时!惯于制伏敌人的习性让他反射性地动手,将她的双臂交扭在背后,紧束在胸前。

  旋即!他疾言厉色地对着她喝令,“不准再动!”

  大慨是被他吓住了,她就这样任他搂着,呐呐应道:“呃……好……”

  刚松了一口气,他才察觉到两人的心口正亲密的互贴,四目相望,气息交融,他们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站在长长的垂柳绿帘里大半天,似乎谁都没有挪移身体的意思。

  狄伯伦迷惑地望入她两泓清澈若溪泉的杏眸中,迟疑地开口,“在庙里……你告诉我去找我伯父,由他来决定把我怎么办?他是不怪我……但他希望我娶堂弟未过门的妻子,你说,我该娶她吗?”

  “看你啊!”她亦目不转睛的凝视他饱满的唇瓣缓缓开合,沉醉在他呵吐出的气息中,“娶了他未过门的妻子,那你就可以和她一起替你堂弟尽孝……”

  虽然每回遇上这丫头总避免不了吵吵闹闹的场面!但不知为了什么,一离开她,他满脑子就装满她生气盎然的模样和迷人的酒窝……

  他不自觉朝她的柔唇逼近,再度发问:“可是,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万—我一点也不喜欢她,那怎么办?”

  “你……”他的靠近令她的心跳大乱,连话也说不下去,但她就是不肯稍稍往后移一些,就以这样极近的距离与他英凛的脸庞对峙。

  “嗯……”假装清喉咙掩饰、心中的慌乱后,杜九娃佯装严肃的说:“她……她的脾气会很大吗?”

  “从没听说她曾责罚过下人。”她没逃开?是强装出来的,还是长年身处酒肆中的她,已经很习惯与酒客们有这样轻佻的举止?他可以不计较她的出身,但她的名声……瞬间,他对先前的决定犹豫起来。

  “她会……会写字吗?” 果然是装出来的!她结巴的语调与倔强的唇角证明狄伯伦的猜测,他的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比我还饱读诗书。”若女子可以应考,王家姑娘铁一正摘下榜首。

  “那……会不会缝衣裳?”

  “她作的女红连宫廷绣匠都叹服。”

  “这样啊……她……她应该也很美吧?”

  “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传说她称得上闭月羞花”从她柔软的胸口传来越来越强劲的心跳令他的嗓音陡然变得低哑,成为莫大的眩惑,“德、言、容、工,无一不备!她完全符合“四德”的标准……”说毕,他又将唇往前推近了几分。

  一直顽强与他对峙的她,在这时退却了。“那……那你就娶她呀!”在拉远两人间距离的同时,杜九娃突然觉得心口微微酸涩。

  他却又扯回她,“我娶不娶她的事先放一边,我另外有话问你,”他的表情越来越不自在,“呃!戒空告诉我一件事……”

  她极懒得听有关戒空的事,但她因为贪恋他手掌的温热,就这么让他抓着,“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他的表情忽然又严肃起来,“这事你要老实说!不许有任何虚假。”

  她觉得这个男人乱啰唆的,但他这张正经八百的脸又很吸引人,于是,她捺住性子,双颊漾出两朵酒窝,甜甜的答应道:“好嘛!快问啦!” 他顿时又被这样醉人的笑容勾得心跳加快,于是连忙松了手,别过脸不敢直视她,“那一晚我喝醉后,有没有对你……你做什么不礼貌的事?”

  “不礼貌?”他不再抓着她,让她有些不高兴,“没有啊!”

  他马上又将她抓住,表情凝重的再问:“没有?戒空说我把你推倒在地上,然后我……我就………”

  “你就怎样?”她也很好奇,那晚他喝得烂醉,还记得任何事吗?

  她的追问令他差点说不下去,“唉!我……我把你……我们就做了夫妻!”

  “做夫妻?你骗人!”她天真地反驳着,“我娘穿戴着漂亮的凤冠霞帔跟我爹拜天地,那才叫做夫妻!而这些我都没有,我哪会跟你做夫妻?”

  听她对男女之事仍懵懵懂懂,他尴尬万分,但又不能不问清楚,情急之下,他抓住她的双腕,扯到面前,对着她的鼻尖说:“你……好!我问你,你知道怎样会生小娃娃吧?”

  “知道啊!我娘说要小娃娃就到注生娘娘庙里去拜拜,然后就会有小娃了。”她自以为是地说道。

  他沮丧地猛摇着头,“不对、不对!”喘了一会儿气,他终于决定再说明白些,“那一晚……我将你推倒后,是不是让你的……那里很痛?”

  “哪里?”她问了一个更教他难以启口的问题。

  “腿……呃!腰部以下。”他还是没法子说出精确位置。

  “腰部以下?”

  哈!这男人说话还真含蓄,“屁股”也说不出口,好吧!那她也来文雅一下,就不说“屁股”二字好了。

  “岂止腰部以下?以上也很痛耶!”

  以上也痛?

  他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还好她已接着说明,“我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碰出一个肿包,但你好重,压得我爬不起来,跟着,你的手撕破了我的衣服……”

  “这些不必说!”他的脸迅速涨红,“挑重点讲!”

  “重点是吗?重点就是……”她记得不可以说屁股,“那里……被一根硬邦邦的棍子刺得很痛……”才说到这里,她的嘴已被他捂得死紧,差点没断气。

  硬邦邦的棍子?窑姊儿们也没她说得这么露骨!

  她这样坦直的形容,马上令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副狂野放荡的画面

  由于杜九娃不懂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当他一放下手,她又继续说:“然后就流血了……”

  他脸红心跳地再度掩上她的嘴,一脸羞愧喝斥,“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过几杯黄汤下肚,他就强夺了一个女子的贞操——戒空没说错,他不是知书达礼的君子,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他真的作了糊涂事,那他就得像个男子汉,弥补这个过错。

  “很抱歉伤害了你,”他神情肃穆的说着,她正要说“没关系”时,他已经说:“所以……我要娶你。” 杜九娃张着大嘴,说不出一个字。

  “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娶你这种出身的女子,但我狄伯伦向来是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我会负起一切责任来保全你的名节。”

  可是,他正义凛然的说词并没换来杜九娃感激涕零的表示,只见她杏眼圆睁,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喂!我说将军大人,我的出身怎么了?我既不偷不抢、安分守己地卖酒也犯到你了?省省你的仁义道德,我在庙里就说过不嫁你了,现在本姑娘还是老话一句:我不嫁你。”

  狄伯伦又惊又怒,正要追上前将她拖回来说清楚,但一些民众很好奇他们拉扯的举动,已纷纷聚集过来,在不愿让这不名誉的事宣扬开来的顾忌下,他只好挤过人潮,追到“五柳居”去。

  第五章

  “喝什么?”没酒提振精神的杜九娃,心不在焉问着刚进门的客人。

  “十八年份的女儿红。”

  一听这熟悉的嗓音,她才拿正眼看他,“是你?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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