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消失在他唇里,然后他告诉她,“对!是我们都清醒的第一次,但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给我……”
“不!听我说,”她抵着握住他试着探进腿间的手指,努力想出最清楚的字句告诉他,“那一晚,我们根本没做成夫妻!”
倏然间,他的手指停止与她腿际柔滑的发丝纠缠,“你说什么?”
她狂喘着气,颤抖的告诉他,“虽然我流了一些血,但……但郡主说……那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被那根硬……棍子刺破一点皮而已……”
“刺破……皮?”他傻愣得只能复诵她的话,迅速搜索脑袋里有限的回忆,努力去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对……对!那时你将我推倒……刚好那根棍子,就把我的……后、后面刺破了……”
“后面?”他还是没会意过来。
“就是……就是……呃!”她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就是屁股嘛……”唉!每个人都有一个,她干嘛这么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屁、屁股?”从后面?噢!他……他不会醉到那个地步吧?他这才是真正的震惊了。
她愧赧地低下头,又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真蠢……但我绝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那时我……我又不知道“做夫妻”是怎么一回事,但真的是地上那根棍子害的!我到现在才说出来……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喔……”
“棍子是真正的棍子?”
咦!他怎么也跟郡主问一样的话?
“是呀!那里是柴房,堆放烧水煮饭的柴薪还会少吗?”她天真地解释给他听,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
“你流血是因为……”
“因为那根该死的棍子刺破我……屁股的皮肉,然后就流血了。”突然,她的双腕被紧紧攫住,“啊!好痛,我的手。”
“我到江边找你问那一晚的事,为什么你不说清楚?”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他居然被骗了?
“痛……我……全照你问的答了……我怎么知道你……好痛!你会误以为我……啊!放手……”
他匆匆松开她的手,试着回想是哪些话误导了他。
硬邦邦的棍子、然后就流血了……
那些教人血脉偾张的暧昧字句纷纷从他脑海窜升起来,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这……这真的不是她的错!但……但也不能怪他会误判啊!想起她帮他厘清了不少想法,解决了许多难题,但现在──她又制造出来这一个难题,这一个大到让他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解起的难题又该如何解决呢?唉!他以前学过的君子、圣人那一套好像都不怎么管用。
等了又等,她看他还是像石像般一动也不动的,被他的重量压着,她渐渐感到有些受不了。
“嗯……我……我可以起来吗?你好重。”
他倏然握住胸膛上推抵的小手,“你就是为了我们没有当成真正的夫妻,才说要退聘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以解决,也相当乐意解决。
“难道不该退吗?我们没发生关系,也就是说,你不必再为了保全我的名节而娶我啊!”
这个该打的小丫头,她以为没失去处子之身就不算失贞了吗?她的红唇已被他彻底吻过,还有这具雪白的胴体也让他探索殆尽;此外,他还让人上了杜家门去下聘,光明正大地向众人宣告他将会迎娶她为妻的消息,她怎么还能以为她可以将聘礼退还给他,就可以一走了之呢?
她实在天真得很……欠揍!有时间他会好好的打她一顿屁股!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杜家若是退聘,我不会接受的。”
“为什么?那些东西我们只吃掉那些得趁鲜的糕果,但金银钱币还是原封不动锁在库房里,连红封纸都没拆,你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不、不用了!”她急急的说着,“你忘了吗?你就是为了要保全我的名节才要娶我的,但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又何必娶我?”
“你这善忘的脑袋!”他轻敲了她一记,“你忘了你曾经骂过我的话了吗?我是伪君子,我不是想保全“你的”名节,而是想要保全“我的”名节才娶你的吗?”他又在敲过的地方落下一吻。
“是……是啊!”但那又如何?
“所以,要是你退了我的聘礼,狄家的面子要摆在哪里?我狄伯伦的名节又怎么保全呢?”
“这……这也对喔!”她不由得又发起愁,“嗯……那由你们那边退订好了,我会先跟爹娘说……”
“闭嘴!”他的耐心已用尽,“杜家、狄家,谁都不许反悔!”他的手掌又开始缓缓抚动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不!”她感觉到他的大手贴着她的臀侧细细摸索,不禁羞了起来,不过,她怕又造成新误会,就不再学他装文雅,挑明了告诉他,“不准你碰我……我的屁股。”
摸到那块小小的伤疤,他低低呵笑着问:“是这里吗?”不知怎的,他轻捏那处方愈的伤疤时,一道奇异的火焰也猝地烧向她。
“你放手!你不是说你是俯仰不愧于天地的君子吗?既然我们没怎样,那就快放我起来。”说着,她就动手要推开他。
“不了,在你面前扮君子太累,我不想当君子了。”他继续压着她,腾出手卸下身上的衣物。
“你──你这个伪君子!”她以为这会让他气得跳起来,那她就有机会趁隙逃掉,也不会妨碍他的前程了。
可是,居然没奏效!
他已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接着,便朝她身上摸来,“别吵,我连伪君子也不想当,我打算开始当真小人了……”
马上,她的衣衫也尽数被他除了。
“不要……”她叫到一半,忽地感觉到小腹上有个硬物抵着她,“啊!你身上……”
真的有“棍子”!
这些挑逗的字眼还没机会嚷出口,她已被他强健的双臂紧紧拥住,贴上他滚烫的胸膛,领会两颗心一齐跳动的奇妙感受。
他虽急于释放他的欲望,但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且她就丝缕未着地躺在他的怀中,哪里也不能去,没有什么好急的!是以,他缓缓啃啮她的颈子,吸进她身上以香汤沐浴过的迷人馨香……
“喂……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什么?”她又痒又羞地躲着他的唇,可是,他看似蜗牛爬的动作,却怎么也避不开。
“知道。我在挽救我的名节……”
“停下来……好不好?”她残忍地扯住他的耳朵,“你明明知道那……那件事并没成真,但你却还要──唉!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他痛眯了一眼,也没动怒,只是将两手扣上她的手腕,将之扯离他的双耳,接着顺势往上滑,与她的十指交握,再带着她的双臂一起划出一个优雅的半圆,最后停栖在她的脸侧。
狄伯伦语带悠闲地对她说:“我当然知道那件事还没成真,所以,我现在就要让它成真啊!”
“什么?喂!不可以!”但很遗憾的,她的两手已被他压在脸侧,没办法再揪他的耳朵了。
不再理睬她的抗议,他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不可以?我一直以为我让你的第一次又痛又悲惨,但没想到,我竟然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
有过则勿惮改,有错,就不要怕去改错。他一直是这句话的忠实拥护者。
“快停!否则就要多出另一个遗憾了!你听见了没──噢!”两手被他蛮强的双手拘压着的杜九娃,虽不能以眼睛看见他的动作,但敏感的肌肤却能精确告诉她,他进展到哪个位置。
他的唇瓣从她的眉心一路低探而下,像轻暖的羽毛,也像柔软的晨雾缓缓而降,掠过她的鼻尖、她的唇瓣、锁骨正央、双峰、心窝、肋下,然后是一洼椭圆、微凹的惑人小漩涡
她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喷在她的腰间,接着他的舌尖就钻探进了那洼小凹漩中,湿烫麻痒的触感无比挑逗,令她弓起了背,“啊……你在对我……我的肚脐眼做……做什么?很……很痒耶!”
欣赏着她急速起伏的腹部!他知道她相当地有反应,“呵……痒吗?那就……”他轻咬了她的肚皮一口。
“会痛啦!”她亳无顾忌地大喊。
但他立即又探出湿软的舌舔舐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这样呢?有好一些了吗?”他坏坏地问道。
这时,她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重新将身体抬高,让他的眼睛与她的脸齐高,他要确定她在最少疼痛下成为他的人。
“如果能够……我宁可痛的人是我,”他松开一手,往她的腿际探去,
“但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她抬起自由的手臂要制止他的手,腿膝并得更紧,“不、不要!”
可是,他炽热的手指已陷入她的腿间,“别!让我进去……”
“你……快停下来!不要这样;”她的眼泪又齐聚在眼眶,“我会恨你的!”两颗珍珠泪因无力抵挡他的力气而顿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