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呛辣小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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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皮,我成亲了。”她在梦中喃喃轻语。

  净芙翻侧过身,毫不客气的用她的左腿膝压上他的腿和腰。

  “呃……”他闷哼,“总有一天被你压伤!”

  今夜,就这样过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什么!”

  “相公,你应该回答,‘是的,谨遵妻命!”’

  胡雪飞真的生气了,“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我哪有?”血口喷人呀他!

  他逼近她,“没有?你命令我替你端上洗脸水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要我蹲下身来替你洗脚?”

  “这是身为丈夫的分内事,怎么会是欺负?”她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除非对方使她生气。

  当她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他最好不要总是跟她瞪眼睛的凶她、吼她。

  她已经够忍受他了,寨里的阿姨们哪一个不是直接痛揍丈夫?

  胡雪飞倔强的道:“休想!”

  她微微俯弯下腰,直瞅着他愠怒的目芒。

  “我是未来威风的女大王,如果你想挑战我,小心我会杀了你。”

  “除了威胁我,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啊!哼,一旦我的内伤调理妥当,我随便动个掌气就能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给拆了。”

  “哦,”她故意发抖给他瞧, “我好害怕哦,胡小人。”

  “你又……”令人气结!但这是事实,至少在他尚未恢复的这个时候他的确是如她所嘲笑的……

  是个小人!

  于是成亲后的第二天,胡雪飞这个“小”丈夫做尽了奴才的活儿,包括为她搓足洗脚趾。

  但话说回来,鹿净芙的小脚儿还真是可爱,嫩滑得令人爱不释手。

  练功练错了筋脉的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心智是否也受了伤,否则怎么会犯了恋足癖?

  接下来他不但替她捶肩揉背,斟茶、递毛巾,她竟然还颐指气使的要他去挖沟渠。

  “疯丫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并没有卖身给她,他只是非常不幸的落到她手中。

  净芙拿出一根木杖,朝着半空中挥舞两下。

  “如果你不听从我这个娘子大人的命令,那么我就会打你的手掌心作为惩罚。”

  他不能懦弱到丧失他的男人尊严!他应该教训她

  然他一运起丹田之气,体内气血立刻翻涌,他吐出一小口鲜血。

  净芙猛地一慌,她忙丢下木杖。

  “相公,你可别丢下我,你不可以死呀!”

  胡雪飞虚弱的依靠着她的肩身, “算你还有良心,懂得紧张我、关心我。”

  她眨眨眼睛,“谁关心你?我好不容易娶了你这一个丈夫,你要是死了,阿姨们一定笑话我的眼光差,娶了一个短命鬼。”

  她不说还好,这一番真心话逼得他连咳数声。倘使有一日他吐死而亡,罪魁祸首非她莫属。

  “尽管放心,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发誓,他一定要恢复“真身”和“真气”,重振夫纲。

  小皮飘了出来,他笑嘻嘻的说: “恭喜喽,新娘子。”

  净芙无聊的拔着地上的草。

  小皮好奇着,“怎么?好不容易找丁一个不算讨厌的男人成亲,你怎么没有半点儿欢喜?”

  “没啦!”她嚼了晒青草,“可是娶丈夫没有想象中的好玩,而且还要把我的房间和另一个人分享。”

  “不好吗?”

  “一个人睡——张大床比较舒服,至少不用和他捐被子。”

  小皮跳了跳, “我是精灵,所以不懂。”精灵用不着睡觉,也不需要大床和被子。

  “不过,娶丈夫真的还是有好处!比如说这会儿吧,雪飞他可以和小丝瓜的丈夫一块儿去搭盖竹屋。” 

  “哦……”

  “雪飞还可以和阿姨们的丈夫一块儿锄草啊、酿酒啁!”

  “最要紧的是你娶了他,你不用再孤零零喽,也不必让人取笑。”

  “嗯。”可是她叹了叹气。

  小皮伸出两只尖角,须臾,他笑了,“是不是你觉得成了亲后也没什么希奇,太不好玩了。”

  “嗯……”嚼着青草的净芙突地一怔, “你会读心术?”

  “会呀。”不用这么惊讶呀,他可是很有修行的树精。

  噢噢!吸收日月精华的他只是灵力浅薄,但是修行高妙哩。

  净芙蓦然笑深了眼芒,她想,她可以利用小皮的读心术来对付胡雪飞。

  嗯,更正一下,是借助啦!

  小皮在她身边打转,“你想把你的相公教导成大当家的丈夫们那般德行?”

  果然有了不起的读心术!“不说木紫阿姨的几个丈夫,连小丝皿的新丈夫也是乖巧听话。”

  胡雪飞却是总是端着冷面孔给她瞧!好像她是恶妻孽女似的。

  其实她对他很好、很宽待了,木月阿姨的丈夫们还必须去铸铁链刀,或是饲养家禽。

  念在他身骨薄小的缘故,她只让他做些粗鄙的活儿,至少,她还没有拿棍子杖责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

  因着他的挑衅,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火呛了,她的坏脾气全是被他激发出来。

  天色渐暗,净芙和小皮挥挥手告别。她要回去训夫。

  一路上她看见不少阿姨正提揪着男人的耳朵,不是打就是骂的。

  她告诉她自己,她绝对、绝对不能示弱。

  “不肖相公,开门。”她扬声。

  房门依然紧闭,房内无声无息。

  “难道被阿姨们罚做工了?”夕阳都掉到天边去了啊。

  他的身子堪受得了吗?

  她踢开房门,看见胡雪飞正坐在椅凳上发呆。

  “你回来了?”害她白白为他忧心,“以后听到我这个娘子大人的足步声,你要赶快开门迎接。”

  他连抬眼瞧她也没有。

  “相公……”她大喊。

  像个木偶似的他仍是不动如山,仍是相应不理。

  她忍不住弯曲手指弹打他的耳朵,不悦极了。

  “欠揍哦你!竟然忽视我的存在。”不知怎地,她不喜欢被他忽视的感觉。

  他倏而跳起身,大叫,“真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做苦工做得神智不清?看在他是她的相公的份上,往后减少他一点点劳役好丁。

  胡雪飞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房中角落。

  净芙先是茫茫然,接着她赶忙挣脱地的手掌。

  奇怪,他的手似乎和山贼阿姨们的手不一样。微微粗糙,略粗温热的包覆居然使她无措。

  他将金色箱子的盖子掀开,取出一幅卷画。

  净芙觉得奇异,他的表情仿佛被闪电划到般。

  他将卷画展开,她不禁尖声高叫。

  “闭嘴,”

  他的命令有着令人不得违抗的威严,净芙不由自主的乖乖闭嘴。

  但是,禁不住好奇心的催使,她还是开口询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和我一起被女山贼扛上山……”

  “原来就在这口金箱子内?但是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胡雪飞没好气的反问道:“当时我发现我因为练错奇功而缩了筋骨,那份惊恐已经使我够受的了,你认为我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到打开卷画吗?”

  “这倒是……”任何人变小都会害怕慌乱,谁还会去睬理一幅卷画?

  “更何况内力全失的我被你摆布得连成亲也逃不过……”

  “我哪有摆布你!别说得这样委屈!”

  “难道把我五花大绑的完成婚礼不叫摆布?”他撇撇嘴,“是哦.那应该是逼迫才是。”

  净芙的头愈来愈低,一种酸疼的情绪啃啮着她。

  可是不该难受,反正她早就明白他讨厌死她,他认为和她做夫妻是最大的折磨。

  吸吸鼻子,她重新抬起脸来面对他。

  “总之你这一辈子都要服从我!”她故意以拨悍的口吻宜示她的决心。

  他看她一眼,另有琢磨。

  净芙近身过去,牢牢盯着画中图像。

  “为什么她这么像我?”

  他耸肩, “很抱歉,你的相公不是先知!”否则他哪会苦思久久。

  “惟一的可能就是你这个山贼女和画中人有着密切关系。”母女或是姐妹?

  问题是这卷画为什么会在拉雅山寨?传闻黑狮很宝贝的金箱子如果就是他脚下的这一口,画作也是他手中的这一幅,这其中所意涵的又是什么?

  他记得当他正练着功,忽然全身发寒,然后他的每一根骨头开始疼痛不堪,像是遭受巨大的揉捏压济。他受不了了,冲出闭关室。

  恍惚之中他好像碰着大箱子,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人大箱子,并且阖上箱盖。

  胡雪飞皱眉,“怎么?你被鬼吓到啊。”

  抓牢他的手,她直盯着他的每一根手指头和他的手掌心,神色奇异。

  收起卷画入籍,他懒得研究她的心思转折。反正她是个被救坏了的小野人。

  他开始解卸外袍和鞋靴。缩了筋骨后的他把衣裳剪短,鞋靴子里填塞上布团。

  “喂——”她喊。

  他挑挑眉,“是不是必须请你这个娘子大人上床,我这小小相公才能上床?”

  “不是……”

  “那么是要我替你按摩捶背?”他已经非常习惯做低伏小的夫奴生活了。

  整个紫月山寨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丈夫这个身份!

  “也不是……”

  他听出不对劲了,净芙和他说话时总是又呛又辣,而且绝对是眼睛冒火的直瞪着他,一副他需要她彻底改造的泼悍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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