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陪着我。”季卿拉着佳人的手,顺势又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细细亲吻她的粉颊。
“你快别亲我了!我怕我娘会担心地四处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招弟欲推还就地赖在季卿的怀里,她也不想离开他。
“你快别亲我了!我怕我娘会担心地四处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招弟欲推还就地赖在季卿的怀里,她也不想离开他。
“我让手下去告诉你母亲一声,让她放心。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好好地睡上一觉。”季卿看着床单上斑斑血迹,嘴角含笑地表示:“反正你就快与我成亲,让大家知道你的清白是失在我手里,宅子里那些对你不利难听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单纯的招弟不清楚季卿在说些什么,却很高兴他把自己强留下来;从小他们就一直编织着一起过夜的美好生活,今晚这儿时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她心满意足地靠在季卿的胸窝,沉沉入睡。
望着那绝世的娇容,季卿不由感激上天对他真是太厚爱了!将这样纯真、善良、温柔可人的好姑娘赐给他;他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会倾一生力量,肩负起照顾、呵护她的责任。
眼前他该尽快把九四、百娟和她母亲逐出张家大宅!他们的存在,对自己的家人和招弟是最大的威胁,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心爱的人。
☆ ☆ ☆
在宅第的另一端,百娟正心神不宁同母亲商量眼前的局面:“娘,您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季卿那小子说要把我给休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他该不会是抓到你不忠的把柄吧?”四五娘忍不住想责备女儿:“我不是要你安分点,别再去找九四吗?”
“我没有!”百娟死不承认,她狡辩地说道:“人家说抓奸在床,我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他凭什么说要休了你?你可是拼了命替张家生了个男丁。当初产婆说你要再有孩子不容易,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你只要这些日子规矩些,别出楼子,咱们可以利用家族内支持你、同情你的声浪,让他不敢休了你。”
“娘,这招行得通吗?”见识过季卿爆发的怒意后,百娟不像以前那么乐观:“我看咱们还是看能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乖乖地走人吧!”
“你真是没出息!你想人家休了你,还会送你白花花的银子吗?”四五娘对女儿打算退缩表现叹气:“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咱们母女俩带着你的儿子要怎么过活?”
“娘,咱们不是有些珠宝吗?我想九四那儿也该有些钱,撑些日子不成问题。”百娟说出自己的打算,能跟老情人在一起,其实情况还不算太坏:“再说他书念得不少,应该可以混个文官做做,养活咱们不是件苦差事。”
“我才不指望九四会养我呢,就只有你这笨丫头看不清他的虚情假意,你等着瞧,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抛弃你们母子,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
“可是我觉得我待不下去了,要是季卿真把我给休了,不是让其他人看我笑话吗?”
“你是面子重要,还是肚皮重要?你现在先别吵我,我来好好地想个法子。”四五娘开始厌烦女儿的软弱,她们母女怎能不战就败呢?
次日一早,招弟在季卿房里过夜的事,马上传遍全宅子。四五娘母女俩听到这消息,同时脸色沉重,心里喊着糟!
“我看眼前咱们动不了季卿,只有想办法从招弟身上下手!也许把她给做了,可以保住你在张家的地位……”心胸恶毒的四五娘,当下做了决定:“你给我安分些,先忍气吞声过段日子,我想季卿那小子还没有借口可以赶走我们,只要还待在张宅,以后多的是翻身的机会!”
☆ ☆ ☆
“招弟,别净顾着缝衣服,把眼睛给累坏了。先过来把这碗四物汤给喝了吧!”喜妹拿过女儿手中的针线,劝她歇息一会儿。
“可是……再过几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想替季卿缝条漂亮的腰环,就快要做好了……”
“那也不差这些时候,这上好的药汤,是我让仆人准备特别给你补身子的,喝了对你的气血调理很有帮助呢!”
在母亲的坚持下,招弟只好先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药汤喝了下去。
喝了一小口,招弟不由地皱眉表示:“好苦!怎么同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
“是吗?我瞧瞧?”
喜妹想接过碗尝一口,但是柔顺的招弟认为自己太不识好歹了,怎么能违背母亲一片呵护之意?她微笑地摇头说:“或许是我自己口苦,我还是一口把它喝完好了。”
招弟又凑着碗想继续,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腹部接着一阵剧痛,她浑身颤抖,手中的碗也跌破在地!
一旁喜妹见状,慌乱得急忙扶着她:“招弟,你怎么了?”
“娘,我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子?”喜妹看着女儿逐渐发白的脸色,恐惧地大声呐喊:“来人啊!救命啊!”
没一会儿,仆役及左近的家人都闻声前来帮忙。
“大家帮帮忙,快去村里帮我请大夫来!”喜妹泪流满面地央求:“招弟好像中毒了!”
由于招弟即将成为季卿新娘,大家都知道这事儿轻忽不得,连忙答应。
从跟班口中得知恶讯的季卿,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奔到招弟的房里,当他见爱人躺在床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的模样,忿怒、激动、心疼的错综复杂情绪在心头汹涌翻滚。
“去找大夫了吗?”季卿着急地追问一边围观的人。
“有……大夫应该在路上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季卿接着追问喜妹事情的原委。
“我也不清楚……”喜妹想了想前因后果,突然自责地哭诉:“一定是那碗药有问题!我不该让她喝下去的……”
“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大夫到时,马上请他进来!”季卿喝令屋内的亲人及仆役全部离开,他担心自己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是不是那坏心肠的百娟想要陷害招弟?他不是有这样的疑虑,为什么还这么不小心呢?竟然让自己最心爱的招弟受苦,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只是大夫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招弟到底怎么了,现在没有证据,贸然去修理百娟似乎说不过去!
在季卿等得就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大夫终于出现。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说:“嗯,依症状和舌根显示,姑娘是误食了相克的药物。”
“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未婚妻的病给治好!”
“我会尽力的。还好你们发现得快,体内的毒素不是太多,我把毒血逼出来,再开几帖药给她吃,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大夫拿出竹药箱里的针,开始替招弟放血:“只是恐怕你们的婚期得稍微挪后了。”
“您只要把她的病给治好,我一定会好好地奖赏你!”大夫的话让季卿宽心不少,只是看着招弟一脸痛苦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难受。他怀疑地询问:“您看她是否是让人下了毒呢?”
“这……我想应该是直接吃了有毒的东西吧。”大夫望了眼地上残破的药碗和汤汁表示:“她是否喝了那碗药汤?”
“是的,是我让佣人去煮的,早知道我就自己亲手熬汤了。”有人想害自己的女儿?喜妹恐慌地说:“为什么宅子里有人要害咱们家招弟?她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啊!”
“表姑,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人给纠出来的!”季卿恳切地对着喜妹保证:“我发誓绝不让这事情再发生,也不会让任何人欺侮她!”
☆ ☆ ☆
卧病在床休息了几天,招弟的气色才慢慢恢复。在她生病的期间里,一直是季卿亲自照顾她,那体贴、细心的模样,让她感动不已。
在大夫的指示下,招弟可以下床活动后,两人每天更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地黏在一起。
那副恩爱的模样,看在百娟的眼里实在不是滋味,只可惜苦无接近招弟的机会,不然她真想一手拔去那眼中钉!
怎么会失手呢?百娟同时在检讨自己的计划是哪儿出了差错。她是趁着仆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厨房将毒老鼠的药粉倒入准备给招弟饮用的补汤中,八成是分量不够,才让那臭丫头这么快就痊愈!
毒害招弟失败,让百娟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不由心痒想要放纵情绪。心想反正季卿正忙着和爱人打得火热,根本没空搭理她,自己如果还战战兢兢地谨言慎行、不敢轻举妄动,那才真是天大的傻瓜。
一如往昔,趁着夜阑人静时百娟蹑手蹑脚地来到九四门外,见四下无人才放胆地走进屋内。
“百娟?你怎么来了?”睡梦中的九四,翻身时察觉到身边突然躺了个人,赶紧急忙坐起身:“你快点离开,要让人看到了,咱们只怕马上就会被赶出张家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