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照奕政的说法,他并不是自己的大哥。两个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行为却如此亲密,显得有些奇怪。
唉!这感觉真是矛盾,以前他是大哥,和他走得太近,有违常理;现在的身份改变,两人同床共枕,又违背礼教了!
“你还好吧?”奕政伸手抬高风儿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望着那双红肿、失去光彩的双眼,爱怜的想逗她开心说:“我让人拿冷水替你敷下眼睛,我猜你现在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才没有呢!”风儿表情爱娇的推开奕政的手说:“你别取笑我了。”
“你知道你的眼睛真美,可是肿成这样子,可就一点都不好看了!”奕政大胆的和风儿打情骂俏,口吻比以往多带了丝挑逗意味。
“你……你快别这么说……”风儿觉得好不自在。为什么心跳得好快?大哥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啦!她羞赧的又垂下头:“大哥,你别这样子一直看我,快点下床,你不是要让人弄吃的来吗?”
“从今以后,改口叫我政哥好吗?如果你把我当成是你大哥,我却这样子抱着你,会让我觉得怪怪的。”
哪样子抱着她?风儿才在纳闷,身子却被奕政紧紧的抱往,她抬起头讶异的看着他,那微张的嘴,却被他轻轻的以吻攫住。
风儿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她感觉到奕政的舌尖正在自己的嘴中搅动,单纯的她只有傻愣愣的任由他的唇舌予取予求。
无法得到来自对方的回应, 奕政止住亲吻, 看着讶异、羞红脸蛋的风儿说:“别这样呆看着我,你被我吓到了吗?”
风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我饿了!”
“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早餐。”对于风儿说出杀风景的话,让奕政感觉有些气馁,不过看到她羞赧的表情,了解的露出微笑。看来这丫头需要些时间调教,他非常乐意成为她的导师。
待奕政走出厢房后,风儿急忙的跳下床,飞快的梳洗。摸着那刚刚被亲吻过的嘴唇,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大哥,不,政哥为什么要亲自己?风儿再傻,也知道这是属于男女间亲密的行为。莫非他对自己有意思?知道两人不是兄妹后,难不成他想要成为自己的伴侣吗?
胡思乱想,让风儿脸像极了红透的蕃茄。政哥该不会想娶她为妻吧?可是为什么他都没有表示什么呢?
在仆役的伺候下,两人共进丰盛的早餐。席间,奕政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盯着风儿,让她只敢低头专心吃饭。
吃完饭后,奕政执起风儿的手陪她回房,温柔的表示:“等等我会和阿玛一起进宫,可能用晚膳时才回来,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想多看些书,许久都没碰书本了。”看着奕政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让风儿觉得心跳又快要停止了。
将害臊的风儿拉近怀中,奕政真是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深情的再次印上亲吻,他一定要让她习惯、也学会享受自己的接近。
要不是阿玛要求他今日一同早朝,奕政相信自己这一刻,早已抱着风儿再躺回床上。看着怀中娇喘嘘嘘的她,他得意的想,这次她果然已经开始有反应,而且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在风儿脸颊上亲一下后,奕政就离开了。
天啊!风儿双手捣住脸孔,狂乱的思考,她以后不知该怎么面对政哥。想到刚刚奕政除了亲吻自己嘴唇外,还抚摸她的胸部,而她竟然无法克制的喜悦呻吟,她怎么那么的不知检点?政哥会怎么看她呢?
原以为埋首书房看书,会让自己心情平静点,可是风儿满脑子想的全是早晨发生的事情。一思及昨晚两人相拥而眠,让她欢喜的羞红了脸;可同时又想到娘自杀的消息,小脸蛋马上就落寞下来。
母亲才刚死没多久,她怎么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深感内疚的风儿,忙差仆役上街买金纸和香,在后院祭拜和追思,度过了一个下午。
“风儿,快进屋同我用晚膳吧!”刚刚赶回行馆的奕政,进门就找风儿,从仆役口中得知她烧香、祈福一个下午,忙到后院寻她。看着她面对烧尽的金纸落泪,满脸悲凄,心疼的指责:“不是要你别乱想吗?怎么又哭了?”
“政哥,我觉得好罪恶,娘这些年来过得那么不快乐,我却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分担她的忧虑……我甚至赶不及替她送终,也不能到她坟前上香……而且……我今早还和你有说有笑……我真是个不肖女!”
“风儿,我不希望你一直这么钻牛角尖。五娘其实很自私,她选择自我了断生命,是对大家都很不公平的做法。她主要是想要让我阿玛痛苦,没想到,却只让唯一爱她的女儿难过。”
“政哥,你就别再说我娘的不是,她都已经死了……”
“是的,她都已经死了,可我不希望你因此没了欢笑,你还有你的生活,你还有我,你还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权利!”
“可是我娘才刚死,我一想起她的苦,我哪有快乐的资格?”
“风儿,我并不是要你当个忘恩负义的子女,只是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哀恸的样子。我想你娘不会怪你的,如果她爱你,也会想看到你开心的过日子。”奕政拉起蹲在地上的风儿,自然的拥她入怀,正准备一亲芳泽时,风儿却挣脱他的怀抱。
“政哥,我想我该替娘守孝一年,在这一年内谨言慎行,希望你能了解。”
“不、我不能了解,你想尽孝道与和我在一起,应该是不相违背的事情。你为什么排斥我?莫非你不喜欢我?”
“政哥,我……我想请你给我些时间好好的想想。”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可是矜持,却让她不好意思反驳,政哥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她的意思。再说母亲的死,带来很大的冲击,她实在无法、也不能多费精神,去想些男女间的关系。
听到风儿的回答,让奕政脸色大变。从来没有女子如此拒绝过自己,莫非风儿对自己只有手足之情?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事实,沉着脸说:“那随你吧!”
说好要陪自己共进晚餐,结果却是风儿独自一人,对着满桌的佳肴无法下咽。为什么政哥无法了解她的想法?一个刚死母亲的女子,是不该沉沦于男欢女爱之中。
接着几天,风儿都没见到奕政的人影。日子过得十分难受,现在她除了哀悼母亲的死,也忧伤于自己早夭的恋情。
奕政的避不见面、加上自己身份不明,现在待在这儿显得更没意义。她现在又不是恭王府的一分子,怎么还有脸继续赖在这儿不走?或许是她的命,注定要孤苦一人过完一生。
反正身上还有许多金子,生活在短时间内不成问题,她该想个办法,如何联络上奶娘。政哥会不会已经找到了奶娘,她正在路上,赶来与自己相会?
风儿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该再找借口想要留下来。因为如果已经有奶娘的消息,政哥一定会让人告诉自己的。只怕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她没办法接受他的同情,不希望政哥只是为了可怜她,才收留她。
想起前几日缠绵的拥吻,让风儿又不禁伤心的流泪。她现在可以体会娘被冷落的心情,也明白没有贵族身份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地位显赫的奕政,充其量只能步上母亲的后尘,当个偏房,或是没有名分的姘头。
政哥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打算如何安置自己?为什么故意亲吻她、抱她,却不说些承诺的话?除非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想起两个多月前,他在开封与妓女度夜的事情,嫉妒又开始啃噬她的心,让她痛楚得快要窒息。
强烈的忧伤,赋予她做出决定的勇气。挑了些比较朴素的衣服,风儿幽幽的看着四周一眼,知道该是走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拿着包袱走出房门口的风儿,与奕政撞个满怀。他看到她怀中的行囊,一把抢过,气急败坏的问:“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如果没让我遇到,我是不是又要花几年的时间去寻找你?你真的认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以让你行遍天下,不受到坏人的伤害吗?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忍受和我在一起,我是来告诉你,你的阿玛和额娘,已经找上门来,你不需要这么委屈的再四处流浪了!”
阿玛和额娘?风儿不太了解奕政说的话,急忙追问:“政哥,你在说些什么?不是说阿玛和额娘正在气头上吗?”“那是我的阿玛和额娘正在气头上,不是指你的!今天早晨,庆亲王夫妇带着你的奶娘来府里向我要人,他们才是你亲生的阿玛和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