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先出去,我想穿回自己的衣服。”她极力强阼镇定。
若婕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除了感到尴尬万分,更是无力想像自己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我要刻意回避呢?”他故意和地唱反调。
“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她有些恼怒的低吼,平时她是温柔、轻声细语的,但是今天这—切事情让她几近丧失理智。
“谈礼仪,你认为我西装笔挺、温文儒雅的态度,还对你不够礼貌吗?”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若婕气呼呼的说,“而且你不要在这里刻意挖苦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尽量克制住怒意,但是语气还是显得十分不友善。
“火气别这么大,这和你昨晚温柔婉约、热情如火态度,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教我很难把现在的你和昨晚的你联想在一起。”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柳慕帆所说的每句话都令若婕又气、又羞,看着她生气且尴尬的模样,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不过这一切只是预告片段,更精采的还在后头呢!
思及此,他不自觉得又流露出狡猾的笑容,谁教她昨晚不识相在太岁头上动上,让他好心还惹得一身“臭”。
若婕要自己不去在意他所说的话,现在她最重要的是,把昨晚的事情搞得清楚明白。
“我不想和你说废话,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是在酒吧喝酒,为什么我现在却在这里?”她瞪视着他的脚尖,避开他满是嘲讽的眼神。
柳慕帆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向她走近,同时用食指划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样样都透露煽情的意味,
“我倒不认为那是废话,而是……”他故弄玄虚的留下话尾,看了她一眼。
她强调自己的问题,“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对他的挑逗,她的身体不自禁的打颤着,仿佛是触电般令她悸动。
“昨晚你冲出酒吧,站在马路上撩起裙摆露出大腿拦车,你该不会连这点印象都没有吧?”
“你胡说。”若婕本能的否认,但是内心却存着质疑,她真的酒后乱性表现出放荡形骸、狂野不羁的模样吗?
“既然你认为我胡说,那又何必问我呢?”
柳慕帆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神,明白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沾沾自喜的策划下一个计谋。
“然后呢?”她还是想知道后续的发展,毕竟他是唯一可以提供线索的人,她只好委屈自己姑且听他一说,而且他应该没有对她说谎的理由。
“然后我就带你回家。”
他的语气一派轻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使得若婕怒火中烧。
“顺便乘人之危,对不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可以问我呢?”他反问她。
“你真的很卑鄙。”她忍不住咒骂他的行为。
“我卑鄙?”他强装出委屈的模样,“我看是你小人吧!我好心的收留你一晚,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且忘恩负义的清算我。”
“可是你不应该趁我喝醉时……”她羞愧的不晓得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你认为我跟你上床?”他抬高眉毛,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难道不是吗?”她的脸上浮现一线希望,但是一地凌乱的衣服,教她很难相信自己仍旧是完璧之身。
“当然不是,我对来历不明且浑身酒味的女人没有兴趣。”他故作清高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若婕的眼中开始透露着雀跃的光芒。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完全全是清白的,除了你刚才刻意秀出你的身材之外。真正和你有关系的是……张伯,他从昨晚就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希望你醒的时候,他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
柳慕帆开始崇拜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她唬得一楞一楞。
“你说刚才的那位伯伯?”她难以置信的扬高声调问。
他点点头。“没错。”
“你胡说,他年纪一大把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我知道一定是你,想逃避责任,故意找个路人甲来当代罪恙羊。”
她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一副看穿他的心思。
“我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吗?”
“难道不是吗?”她和他卯上了,“你怕我会要你负责,所以随意嫁祸他人。其实你若是这么害怕承担后果,那也编个令人信服的谎言,居然诬赖给一位年逾七旬的老翁,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不高明吗?
“而且这种作法让我十分恶心,我瞧不起你这种男人。而且就算我会有……反正总而言之,我不屑你这种男人,我也不想要你负起任何责任,这种成人游戏,我于若婕还玩得起。”
她滔滔不绝的劈头大骂,如连珠炮般毫不客气猛烈的攻击他,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他所编的谎言。
柳慕帆面对她的数落,非但没有大发雷霆,相反地还饶富趣味的打量她,看来这场战争十分具有挑战性,但他可是胜券在握。
“小姐,我觉得你太抬举自己的身价,也太低估我的品味。”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首先,我并没有和你发生任何关系,所以我毫不畏惧于承担任何责任。如果,你的头脑够清楚的话,你应该明白和你共赴巫山的男主角并不是我。”
这句话给了若婕当头棒喝,似乎是在提醒自己昨夜荒唐的行为,这让她觉得既丢脸且龌龊无比。
“昨晚我喝醉了。”她怯怯的说道,锐气已经被他的话磨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是懊悔和自责。
“喝醉并不是理由,就如同你所说的,这种成人游戏你玩得起,那你也该有本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而不是随意乱扣帽子。我想,我应该没有义务承受你的欲加之罪。”
柳慕帆开始崇拜自己的表演天份,而且他对这种教化人心的角色深深着迷,愈来愈有欲罢不能的感受。
“他那么老了,怎么可能呢?”
若婕原本存有质疑的心态渐渐开始动摇,因为他的语气是如此坚定,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欺骗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有一种叫‘威而钢’的蓝色小药丸,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过?”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低下头注视她懊悔不已的表情时,内心欣喜若狂,彻底尝到复仇的快感,谁教她昨晚的行为太过放肆,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况且这个谎言也无伤大雅,毕竟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威而钢?!”她难以置信的尖叫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己守身如玉的处子之身,竟在一夜的荒唐之下,成为威而钢的试验品。
“男人的仙丹、女人的幸幅,我想现在新闻媒体大肆报导,你应该听过才对。”他趁胜追击,火上加油。
这句话听在若婕的耳中是如此的讽刺,如今她不仅是听过而已,还是亲身试验过。
“这么说我昨晚真的跟……”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没想到才短短一夜,她原本宁静的生活竟会风云变色,要是她知道曾有这桩飞来横祸,打死她都不会叫彤云、楚菱和她一起买醉。
“张伯,我们柳家的资深管家。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感谢我?”她听得一头雾水。
“是啊!三十年了,自从张嫂去世之后,张伯就一直闷闷不乐。但是昨晚他和你一度春宵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你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为张伯带来了第二春,也为他的生命注入一道幸福的泉源。”
柳慕帆愈演愈入戏,最后还执起她的手,语气中尽是充满感恩的意味,这一切让若婕欲哭无泪。
“我该说什么才好呢?”她一脸无奈且无辜,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可以让人感谢。
“当然这也要感谢卫生署让威而钢能顺利上市,只要张伯能得到幸福,我愿意永无止境的供应他威而钢。”
他极力忍住想要狂笑的举动,勉强自己镇定的说完最后一句台词。
“我想穿回衣服,麻烦你先离开一下好吗?”
若婕强忍住痛哭的冲动,对他请求着,待他走后,她立即抬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起来。
待整装完毕之后,她快步的冲出那间令她作恶的卧室,当她走下楼时却发现,柳慕帆和他口中的“张伯”,以及柳家的全部佣人正排站在楼梯口“恭迎”她。
柳慕帆见她走下楼,对她投以感谢的眼神,而张伯还一脸兴奋的在众人面前热情的握住她的手。
“欢迎你。”张伯热切的说。
张伯仔细的打量她,一想到她是少爷的女朋友,而且有可能成为少爷的妻子,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对她表示友好。
若婕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那句“欢迎你”在她的耳中听来是如此讽刺,他的手对她而言犹如毒蝎般有毒,她激动的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