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不行……」她想保护她的墨镜,但是太晚了!她的墨镜已经被聂鸠给没收了。
「这个白天戴就好了,晚上戴别人会以为妳脑子有问题。」
些微的月光撒落在他们身上,此时的偷心看起来更加迷人。
「没想到妳长得这么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他故意说道,「如果晁敦看到妳这副长相,一定也会吓一跳的。」他抚了抚她的头。
偷心因为他的话倒吸了口气,「我……我……」完了、完了,被识破了!
「我是男的。」
「我知道妳是男的,妳做什么这么强调呢?」逗着她真好玩,聂鸠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做过这么恶劣的事情。
她吞了吞口水,不习惯直接面对他。
那支墨镜就像个保护一般,让她可以感觉到安心及安全。
如今少了那层隔绝,她觉得聂鸠的眼神锐利极了,与他平常不一样。
「可是……可是因为我长相及身材的关系,很多人都以为……以为我是女人……呵呵……聂鸠,你想看看,一个男人被以为是女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偷心十分不自在。
「那妳是女人吗?」
「当然不是啊!」偷心大声的说道。
「既然不是的话,妳就别想这么多。」他的手抚了抚她的脸。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很暧昧吗?
「你……你……」
「不过妳真的长得太漂亮了,会让我忍不住——」
「忍不住做什么?」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他……他是有什么问题啊?
既然都相信她是男人了,还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会让人觉得他有毛病耶!
「想……吻……妳……」聂鸠低声的在偷心的耳畔说道,那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偷心耳根子发麻。
他说什么?他说他想吻她?﹗
这……这……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给偷心多余的时间思考,聂鸠的手扣住了偷心的下颚,低下头吻了她……
他大胆的行径让偷心愣了愣,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箝制。
聂鸠的吻与他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的吻就像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烧着。
他霸道的撬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半强迫性的与她的小舌头交缠着。
「唔……」偷心发出唔唔叫的声音。
聂鸠不停的吻着她,果然……她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甜美,就如同她的人一样。
聂鸠是同性恋吗?这个想法在偷心的脑中酦酵着。
果然世上好男人不是娶老婆、就是当和尚,不然就是成为同性恋了……
好可惜,真是令人扼腕啊!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忙着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空为自己平白无故丢掉的初吻悼念。
昏了、她真的要昏了﹗
偷心踮起了脚,手软软的勾上了聂鸠的肩膀。
当聂鸠高兴到偷心竟然响应他的举动之时,耳边却听到偷心用着要死不活的音调说:
「扶住我,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我……我要晕了……」
是啊,她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她知道与聂鸠的差异太大,像她这种丑小鸭是不会有变天鹅的一天,而且聂鸠也不可能会看上她,不过她可是将聂鸠当成憧憬的对象,完全不敢有任何染指之意啊……
而现在,他的举动让她所有的美梦在一瞬间都幻灭了。
偷心真的无法接受事实,胸腔开始缺氧、脑袋也一片混沌,她还是昏死过去好了,不想再面对这么丑陋的事实了。
「妳怎么了?」聂鸠连忙扶住了偷心,而此时偷心的眼已紧紧的闭上了。「蒲悠……」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名,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唤她了。
抱着偷心,聂鸠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请了医生过来。
第六章
「啧啧……没想到我才刚来,就看到好玩的事情。」
晁敦觉得自己的运气好极了,半夜两点多,他知道依聂鸠的作息时间来说,应该还没有入睡,所以特地拨了通电话想向他道晚安,没想到他电话没接、手机也没开。
担心聂鸠可能会出什么事,晁敦飞车赶到他的住所,才刚来没多久就看到聂鸠抱着一个小娃娃,匆忙的进了屋子里头。
「怎么?你上哪儿去找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妹妹啊?」一时之间,他还认不出是偷心。
「你别开玩笑了!帮我联络医生。」他将偷心放在沙发上。
「这个女孩子该不会是在做『援助交际』的吧?」据他所知,现在有许多年轻女孩都在做这种事。
「朋友!」他沉重的拍了拍聂鸠的肩膀。「我告诉你,如果你喜欢这种幼齿的话,大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你这样子真的不是很好看。」
他摇摇头,摆明了对他好朋友的行径不怎么认同。
「我说快帮我联络医生。」
「你把人家给怎么了啊?」晁敦走近一看,「哇……长得很可爱咧,原来你真喜欢这种型的啊,看她的身高及体型应该还没有十八岁啊,朋友,你真的得坐牢了。」他边拨电话边耍嘴皮子,「谢医生,对啦!我是……麻烦你出诊一趟。」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瞪了晁敦一眼,有些不太高兴。
「啧啧……生气了。」平常聂鸠脾气是好得很,不过发飙起来可也不是很容易摆平的,「好啦!开个小玩笑,你别这么生气嘛。」
「冰箱里头有饮料,你自己去拿吧。」
「不用你提醒,我早就当这里是我第二个家了,只差没有钥匙而已。」他自动的从冰箱里头拿了罐可乐,「说实在的,这个小美人是你从哪里钓上的啊?长得不错!」他好奇的说道。
「你看不出来吗?」他淡淡一笑。
「看不出来?乖乖,你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啊?怎么?她是我认识的人吗?」
「当然!」
看到他点了头,晁敦的眉头就像打了几千个结一样。
依她这个脸……重点是她的身高,他认识的女人身高没有矮于一六0的。
没办法,谁叫他对长腿美眉情有独钟呢?
「想不出来吗?给你一点提示,一直跟在我身旁的。」
「跟在你身旁……」
吱,这算什么鸟提示啊!一直跟聂鸠身旁形影不离,连聂鸠上厕所都还守在厕所外的,不就是蒲悠吗?
「咦——」他大叫着,「她……她她她……」
晁敦颤抖的手指指着偷心,连续几个她之后并没有接任何的话,可见他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
「她怎么样?」
「她该不会是蒲悠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假包换,她是蒲悠﹗」
「蒲悠是个女的?」他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他很难将蒲悠与眼前的小美人连在一起。
「嗯。」
「怎么可能?很抱歉……我真的很难想象。」他摇了摇头。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聂鸠微笑着。
「看你的样子该不会喜欢她吧?」晁敦自认为观察力还不错。
「有问题吗?」
「她不适合你。」因为聂鸠是他的好朋友,他才会这么说,「她是一个杀手。」他指出一个事实。
「那又如何?」
晁敦以为他会介意偷心是杀手吗?而且偷心说过,这是她第一次任务不是吗?这就代表她从未杀过任何人。
「唉……」他看着他摇头,「看来你已经中毒颇深,难以自拔了!我早就知道你很纯情。」
「少胡说了。」
「对了,她是遭到暗算吗?不然怎么会晕倒?」他好奇极了。
「如果说是因为我的吻让她晕了的话,你觉得如何?」
「喝!」晁敦佩服的看着聂鸠,「好厉害﹗真的是吻功了得,下次记得教我怎么将一个女孩子给吻晕。」
说到这个他就汗颜了,自认为在女人堆里头所向披靡的晁敦,竟然在这一点输给聂鸠。
「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吗?」
「朋友,别这么说!最起码我就很羡慕你有这种能力好吗?」他唉声叹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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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亲我?你有病啊!」偷心害怕的缩在沙发的角落看着聂鸠。
「我看起来像是有病的样子吗?」他想伸手碰触偷心,但是她却越往后退。
「呵呵……吃瘪了!」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晁敦笑道,刚才医生已经来看过偷心了,他说她并没有任何毛病,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怎么连讨人厌的晁敦都在这里啊?「你这么晚不睡要当贼吗?」她恶狠狠的说道。
「不,要看戏!」
「看戏?有什么戏好看的?」偷心凶巴巴的说道。
她现在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样子,他们两个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让她无法用平常心去面对他们。
「妳怎么这么凶呢?」晁敦皱着眉。
果然!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蒲悠。
「不行吗?」
「女孩子别这么凶,会找不到人要妳。」要不是现成就有一个蠢蛋要她的话,他就不信像她这种女孩子会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