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巷夜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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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女人!”曲织旋面红耳赤的对柴雁吼道,“抢别人的未婚夫,你这彻头彻尾的烂货!”

  “闭嘴!”以樊痛斥曲织旋,“你要是反省一下,便会发现你根本没资格骂她贱!”

  “你在暗示我下贱?”曲织旋怒焰高涨,指着自己的鼻尖叫道,接着反过来以手指戳他的肩膀讥讽道:“柳大建筑师格调真高,专挑贱女人,嗯?”

  “滚!我受够你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从此以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以樊拉她走向她的车,曲织旋奋力甩开他的手。

  “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等着瞧!”她恶狠狠地威胁,分别瞪了以樊和柴雁一眼后便坐上车,开车离去。

  望着她的车转过巷子口,以樊和柴雁四目相视一会儿,以樊尴尬地微笑,柴雁则满脸谅解。

  “对不起,让你锳这淌浑水,你真的没必要牺牲自己来帮我。”他半感激半抱歉地说。

  “我不觉得我在牺牲,”柴雁甜甜地笑着走近他,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事关我们的未来,绝对没有牺牲这回事。”

  以樊毫不讶异地望着她,她等于正式表明了希望和他进一步交往的期望。他得意地微微一笑,柴雁伸出纤手轻轻碰触他被掌掴的脸颊,令他几乎忘了疼痛。

  “她好过分,你的脸都红肿了。”柴雁露出心疼的表情,以樊立刻揽住她的腰拉过她。

  两个身躯紧紧贴靠,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她不假思索地分开双唇,任由他的舌尖粗鲁地戳刺,一点也不娇羞的吸吮、与之缠绵,她的手甚至滑到他裤裆前技巧地轻抚他,令他为之兴奋。

  接着他猛然扯开两人的唇,眼里充满了欲望,嘴唇潮湿肿胀,她也一样。感觉她的小手仍在他腰下大胆的探索,他轻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尽管心里想要她继续。

  “耐心点,小妖姬,”他溺爱地轻斥,“你老公还在屋里,他可能会看到我们,我可不希望他嫉妒到揍你泄恨。”“你会进来救我,不是吗?”她甜蜜地笑问。她才不在乎陆雍泰是否看见了这一幕,她不介意和他离婚,总是有男人会供养她,隐不隐瞒已无所谓。

  柳以樊给她一个承诺的微笑,接着轻轻拉起她的手举至唇边,绅士般地亲吻手背。她一定相当注重保养,才能让手背肌肤如此光滑细致,他已忍不住开始幻想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正像她的手背那样。

  “明天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他有礼地问,但眼神挑逗。

  “荣幸之至。”柴雁喘息道,几乎跟他一样兴奋。她可以感觉乳尖已刺痛、硬挺,令她想剥光衣服。现在即便柳以樊把她抱到车里翻云覆雨她都不介意,但她告诫自己要忍耐,目的就快达到,反正她已成功引诱了柳以樊。

  “明晚六点,地点你挑。”

  第三章

  陆雍泰换了个背对窗户的沙发坐下,他不想看到柴在别的男子怀里如痴如醉的影像,当那男人低头吻她,而她的手亦不安分的落上他的裤头时,他甚至感觉不到心疼,因为他的心早已死去。

  结婚后不久,他就发现她的不忠,她或许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却忘了他更细心。她身上总有男人的古龙水香味,即使味道再淡,依旧和她惯用的女性香水格格不入,因此他总能嗅出那一丝丝诡异。

  她的腰背、臀部、腿跟常有吻痕或咬啮的痕迹,若那些标记烙在她的颈项、双肩及前胸上,她当然会从镜子中发现,而后几天里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遮掩。但若烙在背后,她或许当时正处于高潮而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知道有人包养柴雁,她只是个化妆品专柜小姐,薪水不足以支持她每个月的高额度消费,更何况他们还得担负一个家庭的开支。但她从不烦恼金钱来源,甚至在领到薪水的一个礼拜内花光它,而后三个礼拜的花费当然是由陆雍泰和其他男人共同支付。

  他气她的红杏出墙却不断容忍,他在等她提出离婚——理应由他这个受害者提,但他却没有勇气做。而柴雁不但没提,也没有离开他的意思,这曾经令他纳闷,若她对他不再有感情、总爱在男人之间来来去去,她为何不愿离婚?

  陆雍泰一度充满希望,以为她终究发觉自己最爱他、离不开他,所以总是回到他身边。后来他发现自己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傻蛋,柴雁不和他离婚并非因为最爱他,她不爱任何人、不要被束缚,有他这个丈夫做挡箭牌,她可以甩掉已腻又难缠的情人,身为大学教授夫人令她受尊敬,万一已没有男人愿意供养她,她还有他做支柱。

  了解这些令人心碎的理由仍没令他离开她,他还爱她,即使她喜欢作贱自己也没有动摇他的爱。或许是他太具有包容力,或许是他太软弱,他是如此平凡无奇,能被柴雁这样的大美人挑上,他已相当满足且荣幸,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胆大妄为。

  最近大学里盛传着一个谣言:“要跟陆师母上床只需勾勾手指,万一手指抽筋不能动或长得不够帅,挥挥钞票就得了。”

  那不是谣言,虽然大家在他面前避而不谈,但他还是很清楚柴雁在外的名声,公车、应召女郎、妓女、流莺……各种肮脏字眼在校园里广为流传,而每个人都心照不宣谁最有资格获得那些头衔。他在大学里的角色愈来愈显尴尬,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妓女老婆——包括校长,因此他才会在陆雍泰面前提及那个调职他校的人选。

  当然校长可能只是随口提及,但陆雍泰马上自告奋勇,面告校长他愿意调职他处,即使,他已在这所大学任教六年,以及新学校远在台北也无所谓。校长几乎立刻同意他的决定,他稍有的迟疑大概在考虑陆雍泰离开后的好处。

  今天陆雍泰是来道别的。

  他不会要求柴雁跟他走,他已厌倦等待她回心转意,他需要远离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起初可能不太容易,因为他们在一起也四年了,但他终究会习惯,就像当初习惯和柴雁同床异梦的生活一般。

  柴庶寅夫妇非常高兴看到陆雍泰,有片刻他根本开不了口。他们相当爱护女婿,他认为他们从不知道柴雁的放荡,不过他相信柴家总有人知道,而那个人非柴桑莫属。

  柴桑一向安静,和她姐姐有着天壤之别,第一次见到她,他看出她眼底浓厚的戒慎和排斥。本以为她无法接受外人,但后来他发现她的排斥是因为她以为他和柴雁物以类聚。如今柴桑已不排斥他,显然看出他和柴雁的不同,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他们会像朋友互聊心事,而且有默契的避开关于柴雁的话题,他可以感觉出柴桑有多讨厌柴雁。

  若他说出离开的决定,他敢肯定柴桑会比柴雁难过上百倍。

  柴雁终于进屋,脸上还挂着得意的微笑,陆雍泰知道她是因为多了个战利品而高兴。但柴庶寅夫妇却认为她是因为丈夫难得拜访她娘家而兴奋。突然间,他期望和柴雁的闹剧能赶快落幕,持续不断的虚伪令他作呕。

  “阿泰,今晚留下来吃饭吧!”周希玲热情地招呼道。柴庶寅夫妇跟着柴雁喊他阿泰,曾经令他感觉温馨亲切,但自从柴雁的背叛渐渐浮出台面后,这样的称呼显得讽刺。

  柴雁坐在他身边,尽责的扮演小鸟依人的妻子。

  “恐怕不行,明天恢复上课,我有很多工作要准备。”他婉拒,并深知柴雁不会觉得遗憾。“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我准备调到台北去教书。”

  每个人都讶异极了,柴雁的表情更是灰的。

  “什么时候?”柴庶寅首先恢复镇定问道。

  “二月中吧!”陆雍泰避开柴雁的视线,他不会将她脸上的神情想象成她深受打击,他知道她是个多么高明的演员。

  “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柴雁的语调颇有责备之意。

  “我在找时机,我是一个人上台北,不会要求你一起去。”陆雍泰依然避不看她。

  “阿泰,你怎么这么说?”柴庶寅惊讶地说。

  “爸,这么说也没错!我要是无法适应台北的生活怎么办?”柴雁似乎顿时心情开朗起来,撒娇地问道。

  “你曾单独在桃园待了四年,适应台北的生活有什么困难?更何况柴恩现在在台北念书,你们姐妹俩可有伴了!”柴庶寅理所当然的说。

  “柴恩忙着读书打工、交朋友,哪有空理我啊?”柴雁嘟起嘴嗔道,她才不想和柴恩那小丫头作伴哩!

  “你不上台北,我们怎么指望抱外孙?”这才是柴庶寅真正担心的事。他不忍看到夫妻分隔两地,他们都结婚四年,柴雁的肚皮却仍没消没息。

  “爸,你这是在逼我生小孩嘛!”一提到小孩,柴雁脸色都变了。

  “你已经三十岁,算高龄产妇了,再拖下去对你更不好啊!”周希玲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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