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悄悄的翻身上床,小手往他的中衣深去,几乎摸遍了他的全身,眼看天将破晓,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可能没有呢?」她急躁的扯开他的中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没有什么呢?」慵懒低沉的男音突然响起。
「没有钥匙啊!」她下意识的回答,「找了一整个晚上就是找不到,真……」
咦?不对!怎么会有声音呢?她好奇的转过头,吓得瞠目结舌,「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慵懒的伸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大概从你一进门绊倒椅子开始,又摔了两跤……」
她老羞成怒,绯红着俏颜,气道:「不要脸,藉着假寐偷窥人家。」她小手抡拳,击向他结实的胸膛,想来个先发制人以掩饰尴尬。
「谁偷窥你了?我明明睡得好好的,是你发出的噪音太吵了,吵得我连睡觉都不安稳。」他钳制住她的小手,提出反驳。
「还敢怪我?明明是你的错,要是你不把这条狗链套在我的脖上,我有必要大半夜不睡觉找钥匙吗?」她气鼓着腮帮子,数落他的不是。
「没办法,这就是驯服你的第一步,若是你的野蛮脾气能稍微收敛,我可以考虑解开它。」
她强悍的跨坐上他的胸膛,粗鲁的揪住他被撕裂的衣襟,「想驯服我,门儿都没有!快交出钥匙,否则今天你休想下得了这张床。」
她恶狠狠的提出威胁,盛怒的俏颜欺近他的睡颜。
他却一脸的悠然自得。「好啊!反正我也不打算下床。」他乘机偷了个香吻。
「你不怕被我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吗?」该死,没想到这个家伙比她想像得更难缠好几百倍。
「你确定打得过我吗?」他挑眉窃笑,乘机又索了一记香吻。
恋心挫败的起身下床,气闷的猛捶桌面,「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把这鬼东西拿掉?」
他温柔的走近她的身边,按着她纤细的肩头,浓厚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当你爱上我的那一刻,就是枷锁解开的时候。」
他浓厚的鼻息骚得她敏感的耳垂一阵灼热,让她满胸的怒气不自觉的消褪了几分,「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我不是在整你,而是想让你尝尝被枷锁锁住的感觉。」他放柔了音量,从后方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爱的枷锁比你身上的铁链更加沉重,是一种无形却甜蜜的负荷。」
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跳得愈急,仿佛要迸出胸口一般,一股热流随着他的接近绵密的窜流进她的体内,传达至每个细胞,醺醉了她的防备之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意识变得极为混沌。
「等你明白我的心意时,就懂得我今天说的话。」他转过身,捧着她满是疑惑的小脸,「你总是这样无情且残忍的伤害每个爱你的人,所以,该有个人出面收敛你嚣张的气势了。」
收敛……哦~~这句她就听懂了,「所以,这是你报复的第一步,你以为把我链住,我就逃不出你的火掌心吗?」
他无奈的翻翻白眼,「我没有说要报复你……」原来她还是不懂他的意思,他颓然的垂下肩,「算了!你怎么想都行,至少目前为止我是不会将它解开的。还有,别再进来偷钥匙,你找不到的。」
她不服的紧皱起眉,竟敢小看鬼影神偷的偷功,真是太过分了!「也许我的武功不及你,但是论偷功,我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偏偏就要天天进来偷,吵得你睡不着觉!」
「那你最好要有心里准备,下回我一定不会让你全身而退,绝对要一口吃掉你。」他的黑眸掠过一抹邪恶的精光,轻咬她的鼻尖以示惩罚。
吃她?谈情说爱的神经比树干还粗的她,完全无法领悟这句双关语。她一脸白痴的盯着自己白晢的手臂。「人肉会好吃吗?还是你准备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上、官、恋、心!」他恼火的大吼,音量足以震破三座屋顶。
「干嘛这么凶啦?」她揉揉发疼的耳朵,「是你要我做好心理准备,问一下也不行吗?」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我都表白得这么清楚,可你居然可以误会得这么彻底!」脾气难得失控的他,这会儿居然激动地摇晃她纤细的肩头,大声质问。
「你今晚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废话,我怎么知道哪一句是你的表白啊?」她无辜的睁大水眸,怯怯的缩着肩头。表白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一点概念都没有?
「算了!爱上你算我倒楣。」他气急败坏的转身背对着她,深伯自己忍不住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来发泄满腔的窝囊气。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言一点都不假。
听见他的话,她火大的扳过他的身子,指着他盛怒的脸庞,「你以为我希罕你的爱吗?我倒了辈子的楣才被你爱上,还被套上劳什子的铁链,体会你莫名其妙的爱情枷锁!」
「你……」他恨恨的由牙缝里迸出话,深邃的瞳眸跳动着火红的怒焰,胸膛因怒气而起伏剧烈。
她得意的扬起下颚,「我怎么样啊?吵架吵输人就只会拿铁链锁住人家,放眼天下不可能有比你还无赖的男人,我瞧不起你!」她拉起脖子上的锁链,绕着手指玩。
「该死的!」他既气愤又霸道的吻住她微噘的红唇,以宣泄满腔的怒气。
他辗转的吮吻着她迷人的绛唇,火舌狂野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贪婪的汲取她的馨香甜美。
「呜……」她紧握成拳的小手抵着他结实的肩膀,更加深了他想征服她的欲望。
他收拢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强悍的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向自己,与她亲密的贴合,两人的鼻息互相骚动着,深情炽热的心以独特的温柔诱惑另一颗初尝情爱的心,期盼能让她坠向他编织已久的情网。
宇文彻的吻沿着她绝艳的容颜缓缓的往下移,来到她纤美的锁骨间,他单手挑开她的衣襟,覆上她圆润的丰盈。
她的脑袋昏沉沉的,思绪一团紊乱,身上每一吋肌肤像着了火似的灼热不已,她忍不住的偎向他结实的胸膛,贪恋他深情的爱抚。
一阵凉意突然袭上她裸露的身躯,让她的意识全都回笼,「放开我,你这大色狼!」
「你又骂我。」他意犹未尽的抬眼瞪着她。
「骂你又怎么样?还不快点放开你的脏手!」她绯红着脸,嫌恶的想抽离攀住他颈项的小手,却发现身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将他俩圈住。
「现在不晓得是谁缠谁呢!」他骄傲的看着那双正忙着解开链子的笨拙小手。
「都是你的啦!」她鼓着绯红的腮帮子低吼:「还不快点帮忙解开!我可没时间和你耗在这里。」
「看在你的身体比你更诚实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回。」三、两下他就缠住彼此身子的铁链解开,戏谑的再偷了一记香吻。
「什么?」他到底用的是哪一国语言,为什么她老是有听没有懂?
「虽然你的心理像个白痴,不过,你的生理既成熟又懂得回应,所以我决定再原谅你一次。」他陶醉在方才的激情热吻中,她那柔媚妖娆的身段几乎让他失控,醉倒在她的裙下。
「哼!谁希罕你的原谅?你才是整天说浑话的白痴。」恋心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瞧着窗外露出鱼肚白的天色,是该补眠的时候了。「我要去休息了,懒得跟你说那么多!」她频频打着呵欠,拖着锁链离开他的视线。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彼端,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蜘蛛诱捕猎物时,通常会放一个美丽的诱饵,诱惑猎物上勾,然后将它逼至自己的猎食区中慢慢享用。也许,该是他放下诱饵的时候了。
宇文彻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娇艳动人的模样,他不断思忖着该如何在三个月内得到美娇娘,同时诱骗她献出项怀靖的夜明珠。
为了心上人,他欠了那心胸比针尖还狭小的男人一份人情,若是无法在期限内取回夜明珠,他的人情债会像雪球愈滚愈大,终将无法收拾。
易求无价宝,难得美娇娘……他忍不住为自己困难的处境叹息。若是心上还有些恋爱智商,神经比腿稍微再细一点,霸道骄纵的脾气再收敛一些,他也不必无端承受单恋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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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父子俩一接到元宝的家书时,便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由长安赶至洛阳,为的就是想早日将府里那盆「祸水」泼出去。一思及计谋得逞,两人便笑得合不拢嘴。
当元宝送出家书的那一刻,恋心便天天守在门口等待父亲的到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想念他们。
「爹。」上官老爹一踏进宇文府,便受到她英雄式热情的欢迎,那甜腻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他的心头,柔媚的身子爱娇的攀住他的手臂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