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身子,连忙躲在宇文彻身后,寻求庇护。「是你要人家主持公道的!依常理都嘛是这样的。」
「恋心,你就入境随俗,放弃固有的旧思想与迂腐的矜持,嫁给我吧!我绝对会好好待你的。」
恋心双手环胸,睨视着。「他连我的一根脚毛都比不上,还敢说要娶我,先秤秤你有几两重吧!」真是自不量力。
「小姐,你没脚毛啊!」元宝以人格保证。
「对啊!恋心,你的腿既修长又性感,凝脂似雪,怎么可能有腿毛那种东西呢!」宇文彻立即附和。
「你们……」她气得牙齿格格打颤,「总而言之,想娶我,门儿都没有!」
「小姐,可是……你不贞洁了。」元宝探出小小的头颅提醒。
「贞洁一斤值多少钱啊?」她才不在乎呢!
「恋心,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为你的名誉着,还是嫁给我吧!」
「好啊!如困你可以弄来卫皇图,我可以考虑嫁给你。」考虑当然不等于行动。
「除了卫皇图之外,难道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打动你的心吗?」宇文彻搬了张椅子坐下。
「我想一想……」恋心偏着头思考,还有比卫皇图更值钱的宝物吗?
「要不要我提示一点?」
「好啊!」她已彻底遗忘刚才被窥之耻,完全沉浸在宝物的乐趣中。
「譬如我一番诚挚的感情以及一颗无悔的心,都不能和卫皇图相提并论吗?」
恋心捧着他狼狈、湿淋淋的俊颜盯了好一儿。「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呢?」
「可笑?你居然把我的真心当成一个笑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他从没见过如此绝情寡义的女子,黑眸渐渐凝聚起怒意,定定的落在她讥讽的笑颜上,这一回他彻底对她死了心。
先前,他一直抱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美你幻想,总认为自己的爱可以撼动她的心,现在他才明白,她根本就没有心!
恋心无视于他濒临发狂的怒焰,仍巧笑倩兮的道:「良心?你太高估我上官恋心了,根据我对自己的认知,我压根儿就没有那种东西。」
元宝在他的头上见到一团乌云罩顶,背脊不由自主的窜上一股寒意,她偷偷拉着恋心的衣角,「小姐,求你别再说下了……」她怕待会儿死无葬身之处。
「怕什么!」恋心一副我让你靠的表情,「实话总是特别伤人,不过,我今天若不把话说清楚,恐怕宇文公子会认为咱们主仆俩在欺骗他的感情。」
元宝躲在她的背后浑身发颤,不断地喃喃自语:「小姐,你自己欺骗人家的感情,别把我也给拖下水嘛!」
「很好,咱们高高在上的长安之花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一点都不希望在下的情感,而且还觉得那是种累赘。」屈辱受伤的情感缓缓没入他悲愤的乌眸中。
他渐渐的收拾起残缺的温柔,换上一副倨傲的神情来掩饰自己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心。
「从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起,你应该就有这种认知才对。」不然她就不用花这么多时间来对付他了。
宇文彻终于明白宽容与温柔对她而言是种奢侈。他背对着她,语气淡漠,「这世界可有你爱上的人?」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我上官恋心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嫁给任何人当妻子。」要她嫁人,先杀了她再说。
宇文彻冷笑道:「你还真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真笨!居然想拿真心驯一匹野马,早知道他就用皮鞭对付她了。
「然后呢?」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眼前的宇文彻陌生得教人心生畏惧。
「如果你真想得到卫皇图的话,三日后在平清桥见,我带你去拿,你信得过我就来吧!」话甫落,他便傲然的昂首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主仆俩。
「元宝,你听到没有?他要带我去拿卫皇图耶!我梦寐以求、身为盗者最高境界的卫皇图耶!」纰忘情的跳起来欢呼,外衣不小心滑下肩头,露出一大片粉肌。
「小姐,形象、形象啊!」元宝赶紧替她拉起衣裳,还不忘唠叨两句,「小姐,你觉得宇文公子有这么好心吗?」
「管他好心还是鸡婆,他要带我去拿卫皇图才是重点。」
「你不怕他耍阴的吗?」他会不会由爱生根,来个先奸后杀啊?
「我武功这么高强,怕他做什么?」她整个人已经沉浸在美梦成真的幻想中,顾不得考虑其他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四章
阴暗潮湿的地窖中传来阵阵霉味,石壁上荧荧的火炬是光线唯一的来源,囚犯扯心撕肺般的哀嚎传遍整座地牢。
恋心目光晦暗的睁开双眼,四肢传来一阵酸痛,才发现自己竟被手铐脚镣的钉在墙边。
「该……死……」她浑身无力的扯动干裂的嘴唇,渴望有水润泽她干涸的喉咙。
她的发丝散乱,全身虚软无力,狼狈的被江湖上名闻遐迩的巨天锁铐住,愈是挣扎则铐得愈紧,甚至连内力也震不断,教她打从心底沮丧。
该死!她在心底不断的咒骂宇文彻,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谎称平清桥下有卫皇图,然后用计把她骗进天罡阵,害她傻傻的落入陷阱里,成为那个自大男人的阶下囚。
过了半晌,鞭打声和惨叫声全都归于平静,这种宁谧的气氛教她心生恐惧,再加上墙上的火把忽明忽灭的,让她的背脊不期然的窜起一股寒意。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地道间,接着哐当一声,地牢的铁锁被开启,她稍稍睁开疲倦的睡眼,悄悄的打量来者的身分。
呼!幸好来的人有脚,恋心偷偷吁口气,再慢慢的将目光落在来人的脸上,倏地她的美眸燃起两簇怒火。
「宇文彻,你这个大骗子!」她气得扯开喉咙大喊,过度的激动让她沾满灰尘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
「骗子?这话怎么说呢?」他挑眉凉笑道,很喜欢她目前的窘境。
「什么卫皇图,全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居然敢用天罡阵困住我……」过度用力的嘶喊让她干涸、惨白的嘴唇裂出一道伤痕,形成点点殷红。
「我那时不是说了吗?信得过我再到平清桥相会,你怎么会相信一个被你糟蹋过的男人呢?」他缓缓走上前,粗糙的指尖轻抚着她受伤的唇。
「你在报复我?」他唇边残忍的笑意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阵哆嗦。
「说报复好难听,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嫌恶的别开头,拒绝接触他挑衅的目光,以及磨人的指腹,「威胁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有本事把我放了,跟我单挑。」
「打你?」他单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迎视他灼热的眼眸,「我怎么舍得打你?应该好好糟蹋你一回才对。」
「你敢!」她愤恨的抡起掌心,一千万个后悔当初没听元宝的叮咛。
「我为什么不敢?这里又没有任何证人,我可以来个先奸后杀,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座地牢,顺便毁尸灭迹。」
「你……」她吓白了一张俏脸,额角缓缓流下惊惧的冷汗。
「你知道什么叫先奸后杀吗?」原来目中无人的她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就是脱光了你的衣服,然后再……」他的大掌沿着她雪白的颈项往下滑,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
「恶心、下流、不要脸……」她颤抖着发白的嘴唇,威吓道:「你这么做会有报应的,我一定会变成一个厉鬼来索你的命!」
「原来你连做鬼都想与我纠缠在一起,真是深情啊!」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腰际。将她的身子搂向自己,「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杀了你,我该好好疼你才对。」
「放开我!」这一喊使得她干裂的唇角度淌出血,痛得她咬紧自己的下唇。
「放心!将你驯服之后,我绝对会放了你。」他俯下身,与她额顶额,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扰乱了她那悸动又无助的心。
恋心望着他深幽的瞳眸,内心产生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威胁性。
「你……你不可能驯服得了我!」她刻意别过头,拒绝看他灼人的目光,心虚的伸出粉嫩小舌,舔着干涸的红唇。
这个既无助又诱人的举动,击溃了宇文彻所有的自制力。他抬起她的下颔,迅速的攫住她的朱唇。一饱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亲了她!她惊愕地瞠大了水眸。
不知是她喉咙太过干渴,抑或是他的男性体香迷醉了她,她居然自动的阖上水眸,承接这突如其来的一吻。
四片炽热的唇瓣黏贴在一起,瞬间点燃她体内生涩的情欲,一阵酥麻感融化了她的四肢,让她自动自发倚向他肌肉纠结的臂膀中,化成了一摊春泥。
温柔而带有探索意味的舌尖细细品尝着她诱人的柔软芳唇,继而溜进编贝玉齿中,反覆掠取她纯真的蜜泽,丰润那干涸已久的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