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自进餐厅就敏感的发觉有数道目光在打量著他们,其中甚至不乏燃著熊熊妒火的目光。
天晓得,她是多渴望此刻在这里的不是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水远不再和他有瓜葛。当他出现时,她就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将结束。
“吃饱了吗?”看他放下刀叉,她甜甜笑问道。
“嗯。”雷斯挥手示意侍者将餐具撤去。他浑身散发王者风范。
“如果你吃饱了,我们就开门见山说清楚吧。”陈欣怡小手支在下颔,仍带著甜甜的笑容,无邪的大眼中却闪著让人不易察觉的深沉,“
雷斯先生,我相信你不只是找我吃饭、约会如此单纯,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雷斯直视著她,“雷,我喜欢你叫我雷。”性感的薄唇微微斜勾,“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琥珀色的眼眸蓦地转为金色,“让你重新爱
上我。”
“爱上你?”陈欣怡狐疑地重复,又把挖耳朵。她没听错吧?
“对。让你爱上我,这对我们未来的关系有利。”
“可是我一点也不希望我们的未来会有关系。”陈欣怡毫不犹豫地反对!眼里有丝不易察觉的轻愁。
“会的,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有关系。”雷斯轻执起她纤白的小手,“因为宿命。早在一个小女孩因车祸丧失双亲後,我们就已缠绕在一起
了,君瓴。”
他掌下的小手,在他说出君瓴这个名字时微微颤了一下,被雷斯察觉到了,他笑得更形放肆。
她勾勾手指,暗示他靠近,然后在他耳盼轻道:“有时一个人并不象外表现得那麽单纯,小心,再温驯的猫咪也有爪子。”
雷斯的回答是仰头朗朗大笑。
他学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男人最抵挡不了刺激的诱惑,还有……”猛地,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霸道地侵略她的唇,强硬地撬开
牙关,探入温软的口中吸取甜蜜,直到身下的人猛烈挣扎才放开。但仍强硬地箝住她,邪魅的眼眸直视人她倔强的黑眸,专注得好似要看穿她
的心,“记住,叫我雷。”
她倒吸一日气,这人过分自信和霸道了吧!
她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小手轻柔地拉开下巴上的手,扬起眉娇媚地轻语,
“雷,要我爱上你很容易,只是……”她一张嘴,咬住他厚实的手掌。
“等下辈子吧!”陈欣怡怒吼,手轻蔑地揩拭著唇,随即将手提包甩到背上,扬著下巴快步走出餐厅。
随著她的步伐响起的是雷斯狂放的笑声。
雷斯甩甩手,她真是个噬血的小东西,也很有趣。看著泛血的掌心,琥珀色眼眸又幻化为邪魅的金黄,舔过手掌上的伤口。
这些年来,她的性情因接触人群而变得活泼,自信心的建立使她有了反抗他的勇气。但这不会让他改变心意,反而更增加他的征服感及占
有欲。
不论陈欣怡、君瓴或是妞妞,你注定是属於我雷斯的。
* * * * * * *
君瓴哼著小调,娇俏的身子灵活地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中,到尽头时才自臀包摸出一块晶片,准确地插进孔内。墙壁无声无息的滑
开,映人眼帘的是一间满是古籍的书房。
“哇!爷爷,我来看你罗!”她大叫,跳进书房,扮鬼脸吓人。
“哇!”坐在摇椅上品苟的古稀老人被吓得不轻。
“哇!”吓人的她随即又尖叫,倒退两步,指著书房里另一个人,“他……那个……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她气急败坏地问。
她就是为了躲他才跑回家的,他怎麽可以出现在这里?太过分了。
雷斯优闲地端坐在椅子上,轻啜口荼,让温热香醇的荼滑下喉咙,微扬剑眉赞道:
“好茶,碧螺春的极品。”
老人抚著胸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轻斥孙女,“你回来看爷爷,我很高兴,但不必这麽惊天动地吧,吓我老人家你最得意了。”
她瞪雷斯一眼,跑到老人身边,轻揉老人的胸口,“哎呀,妞妞最敬爱爷爷您了,怎会吓您呢?只是刺激、刺激您一下下,让您心脏多跳跳
,促进血液循环嘛。您瞧,刺激之後脸色红润许多了呢!”
贼小孩一个!明明就是好玩吓人,被她扮得倒成了孝顺,不过他听了挺受用的。
君世化清澈锐利的眼睛含笑,斥责道:“小狐狸。”再抚顺他自豪的银须,敲敲她的脑袋瓜,“还好爷爷老而弥坚,心脏够强壮,否则经
你这麽一吓,我……我……”他霎时痛苦的捂住胸日倒下。
“爷爷,爷爷!您怎麽了?”君瓴害怕地惊叫。连忙扯开长褂,双手压住他胸口急救,“爷爷,您别吓我,妞妞不是故意的。”她紧张得眼
眶都湿了。
“喂,快去叫人来呀!”她连忙吼著仍安坐在椅子上的雷斯。这个烂人!还坐得那麽安适,待会儿看她不扒了他的皮才怪。“爷爷,快醒来
,别吓人家。”
轻瞥一眼老人,雷斯放下腿,没走到门外唤人,却抱起她再度落坐。
“喂!你干嘛?放开我,我要救爷爷!”君瓴大声吼叫,在他怀中挣扎不休。
“他装的。”雷斯轻松地制住她,“喝口茶,味道很不错。”
她倔强地扭头不理,“我不要喝茶,我要救爷爷。再不救,他就死了啦!放开我。”她的双脚腾空乱踢,极力想摆脱他。
“哈哈哈……”原本倒在地上的君世化,突然中气十足地咧嘴大笑,“小子,你真厉害。”他矫健的爬起,拂拂身上的灰尘又坐到摇椅上
。
“啊?!”她眼眶犹合著泪水,嫣红小嘴诧异地微张。“爷爷,您骗人。”她嘟起嘴娇斥。
君世化则眨眨眼,“老被你这丫头吓,换我吓吓你也挺好玩的。”
“讨厌啦!”她嘴愈嘟愈高,撇过脸不理他,“老顽童。”
她瞥见雷斯单手支著下巴!紧盯著她看,一股怒气油然升起,便提起她腰上的手臂,大口咬住,“水教里噗梭(谁教你不说)?”
“小子,谁教你拆穿,害我老人家没得玩。”君世化抚著胸前银须,也凑一脚。
一个怪他说,一个怪他不说,这下他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雷斯眼眸含笑,直视君世化,“你要怎麽玩都不关我的事,但让她难过就不行。”慵懒谈笑之间,眸中锐利的光芒闪现。
君世化原本微敛的虎目一瞪,霎时气势迫人,隐隐散发出肃杀之气,“小子,你知道我是谁?”
她知道君世化动怒了,紧张地扯著雷斯的衣袖,暗示他别再招惹她爷爷。
他只是拉拉她的辫子,温暖的眸光暗示她别担心。
雷斯神色不变,依旧一派优闲,“你是不破老人,百八龙老掌门。如果无误,你将增加一个身分——我儿子的外曾祖父。”
“咦!”君瓴倒抽口气,愤怒地瞪著他,“谁要替你生儿子啦?”她恨恨地再咬一口。
早知道就不理他,让爷爷宰了他算了。
“哈哈哈……”君世化陡然笑了。“小子,很久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我很欣赏你,住下来,陪我老人家聊聊吧。”
他摇摇桌上的古铜铃,仆人马上出现,恭敬地准备带雷斯至客房。
没反对老人的专制,雷斯把怀中人放到另一张椅子上,又拉拉她垂在背後的发辫,“要乖。”他在她的额上轻敲一记,向君世化颔首後,
才随仆人而去。
君世化笑拈银须,“这小子不错。”够胆识,足以做他孙女婿。后面这句他在心裹说,否则他宝贝孙女又要哇哇叫。
君瓴睨他一眼,不满地反驳,“会吗?”眉一皱,她跑到老人跟前逼问。“你明知他是谁,还让他来。爷爷,你到底在想什麽?”当年是他
安排她回台湾以避开雷斯,重新给她一个新身分,现在为什麽要让他出现在她面前?
“他呀。”君世化啜一日茶,慢条斯理地回道:“他是卡沙国的王子,拿著傲月的帖子,要和百八龙买军火武器。”
“就这样子吗?”她狐疑地问。
“你说呢?”君世化敲敲她的脑袋反问。
“他要买武器,应由火龙堂负责,怎麽会劳驾爷爷出面呢?”她挑著细弯的眉瞅著他。
百八龙的不破老人已退隐多年,现在的百八龙掌门是不破老人的儿子君凌日,也是君瓴的叔叔。
小小一件军火交易会劳动爷爷,诡异喔!
“我是退隐了,但还喜欢交朋友,我看这小子顺眼,和他唱个茶,打发时间不行吗?”君世化语带埋怨,再敲敲她的脑袋,“还不都是你们
叔侄俩,不早点生个孩子让我老人家含饴弄孙。一个镇日沉著脸,女孩子看到都吓软了脚。另一个呀,隐姓埋名,说要享受平凡人的自由,不
肯乖乖陪我,只差没和我脱离关系。也不想想爷爷这把年岁,日薄西山的糟老头一个,镇日只能喝茶看书,都快得老年痴呆症了。好不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