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儿面无表情的飘下楼梯,缓缓的、慢慢的走向门口,再环顾一下这个家,外面的风大雨也大,又是一个台风来袭的夜……造是天意吧!妳怎样来,就要怎样回去。
她走出去了,停在庭院中,眼睛凝望着腰间佩剑,风狂扫她的发,雨强击她的脸,她不为所动。
半晌后,腰剑一扬,如梦如幻的天女散花剑法被她舞了出来,她的身子在雨中若隐若现。
她的剑招潇洒而不失灵动,雨滴如射的远离她的身体,就在她即将舞出「一柱擎天」之际,一道闪电同时击了下来,突地,一个高壮的男子将她扑到在地。
「妳疯了!在这样的天气跑出来?」他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猛然一惊!她要走了,她要离开他了。
他的心好痛,好痛!雷雨交加,是否也为他的爱情饮位呢?蓦然一道闪电一闪、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他救了她……。
突然,他想起了她适才绝望的表情,及她刚刚说的那番话。
李烈的心猛然一惊,她是什幺意思?不会的,她不可以就这样离他而去,他几乎疯狂了,「脱下来,不准妳穿它,脱下来……」
他的心揪成一团,恐惧的心情如黑洞般罩着他。织女因为找到了羽衣才离开牛郎的,她要走了,她要走了,永远永远的走了……不可以……她不可以就这样离开他。
同样是风雨交加的夜,她穿著同样的衣服……他有一种感觉,她只要踏出庭院大门她就会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她,就像她刚才说的……。
她不可以,他不准她穿那套古装,他发疯似的拉着她、扯着她的衣服。
蓝波儿含着泪,「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你还拉着我干嘛?让我走!我保证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李烈紧拥着她,「不准妳走,不准妳走。」
「放开我!」蓝波儿不为所动的说。
「不!不!不!」李烈抱着她死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要怎样才能留住妳?要怎样才能留住妳?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不管了,只要妳不要走,不要走,求妳。妳喜欢蓝麒是吗?我这就去找他来,只要妳不走。」他的神情狂野。
蓝波儿哭了,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大雨如瀑、狂风肆虐的攻击她,她任风雨击打在身上,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她不愿再解释了,她累了!然后转向屋子缓缓的走去。
一连数天,蓝波儿都尽量避免跟他正面接触,她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神。
她将疲乏的身子浸在温水里,精力开始恢复。她已经没有什幺可以损失的了,毕竟她孑然一身,如果李烈不相信她,不再爱她……她可以等。
她擦干身体,拿下李烈的蓝色浴袍穿上。嗅着尚有他的味道的衣服,一阵心酸令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步出浴室,走上小阳台,风轻抚她的脸,吹动她的下襬,她觉得舒服极了,自在极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大好的景致,鸟语花香,微风轻拂。
这几日来,她明显的感到身体上有极大的变化,会无缘无故的头昏目眩,想到肚子里正孕育一个小小的生命,她的脸顿时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虽然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他是烈与她的结晶,该死!他怎幺可以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怎幺可以这样对她?
一想到万年赤灵丹之余威尚未尽除,她又不禁忧心忡忡,万年灵芝果虽然可以除去万年赤灵丹的药性,却不是药到病除,需知灵物之所以可贵,在于它不易服用,倘若不知药性,灵药就会变成毒药,非怛无益,甚至有害,而使用万年灵芝果,非得以内力催化,是以当日,霍家嫂子食用万年灵芝果,还需要楚小空来帮忙疏通她的血脉,才能服用,她该怎幺办?
突然闲,一只强壮的手臂围住她的腰,李烈雪白着脸,狂乱的把她拉进室内。
「你干什幺?」蓝波儿失声大叫,他该不会以为她想不开吧?
他惊慌的眼神证实了她的想法。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令她没法移开,在那双黑眸中有着好丰富的情感……或者这是她的幻想?因为那一抹感情根快飘过了。
他走向她,双手轻轻的放在她肩上,当他的手指开始以一种近似爱抚的动作,轻摩擦她的喉咙时,她的心跳加快,血流加速。
她被他轻轻滑动的手指弄得心神不宁。她想拥住他,紧紧的贴住他,但是又怕会破坏目前的迷咒。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部,腰带在一个轻扯中松开了,他僵了一下,扯开浴袍,让它滑落到地上,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拇指灵敏的摩挲着她婴儿般柔细的肌肤,她的腿虚软了。
他的呼吸变得相当急促。
李烈一把抱起她入两个大跨步,她便躺在床上了。狠快的,他也上了床,他用细腻的爱抚及深深的吻,紧紧的箍住她。
黄红的夕阳斜斜地穿窗照在他们身上,他的手臂围着她,她的头枕在他肩上,在那幺长的无语后。
蓝波儿抬头看他,「烈……」「别!」他的身体僵便了,声音也一无表情。「什幺也不必说,够了……我不能再承受 任何事,答应我别再跟蓝麒在一起。」他环着她的腰,「答应我!至于妳肚里的孩子,趁现在还小,把他拿掉。」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拿掉?你要我扼杀我们的孩子?」她满脸不信!
「波儿!我爱妳,但是我不能忍受妳怀别人的孩子!」他紧紧的环着她的腰,似乎想把孩子挤出来。
「放开我,你捉痛我了!」她努力的狰开他的掌握。「你在说什幺鬼话?他是你的!他一直是你的!」
「一句话!妳要不要拿掉孩子?」李烈低吼着,面目显得狰狞。
「不!他是我们的孩子,为什幺要拿掉?」她抱着肚子,保护着孩子。「你听我说呀,烈!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为什幺你不明白?」
但是,李烈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她想解释,他却不给她机会。
☆ ☆ ☆
李氏财团规模之大,足以影响政治、经济,尤其是股市,他要它升,它就一定升,要它降,它不敢不降,而李氏财团的总裁李烈,为人秉直、行事果断,无形中得罪了很多人,而李寒呢?人称魔鬼律师,一直以来,不接受贿赂,亦不畏惧恶势力,根本不卖黑社会面子。
尤其这阵子李烈的作风更比以往狠了数倍,不讲情面,不接受关说,比未结婚时严厉了数倍,同时也惹毛了很多黑社会的老大!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所以一直想搞垮李氏,想打击李烈,但是一直都不得其门而人,李氏的防护网实在太坚固了。
除非有天灾人祸,不然就是让李烈死于非命,然而李烈身旁那个神秘的保镖,身手又不是普通的好。
「台风特报,强烈台风葛西斯……」有台风要来了。
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天空清蓝如海般没有一丝云影,吹着徐徐的风。
有风的日子适合放火呢!哈!哈!黑暗中的男人发出邪恶的笑声,望了望快下班的李氏大楼。
「失火了!失火了!」李氏大楼中一阵喧嚣。
火势从九楼开始从上窜,浓烟直冒向十楼。十楼!李氏的最高层,也是整楝大楼的最高机关所在地。
又适逢下班时刻,交通阻塞得非常厉害,虽然消防队就在附近,却被车辆挤得动弹不得,车里的人都注意到火势了。
当然,坐在蓝麒身旁的蓝波儿也注意到了,她在大惊之下,连忙离开座车。
「波儿?妳要去哪里?」
昨天李寒来找他,说了李烈他们夫妻的误会后,他大惊之下,连忙找蓝波儿出来,要跟李烈来个当面对质。什幺玩意见嘛?什幺都可以误会,就是这个不能开玩笑!乱伦哪!
怪不得他阿公这几天老说他被他阿爸教训,说没有照顾好「祖奶奶」。
看来情况很严重,几天没见,波儿都瘦了整整一圈了!
蓝麒简直不能相信的看着她清灵的身手,楚小空的高徒可不是混假的。
然后,他想起她的身体状况,但她已经跳上了车顶。该死!她会经不住的。
那一排很长很长又很长的塞车,无意间成了她的路,她纵身很快的来到了李氏大楼,在李氏大楼与旁边距离约二十公尺的大楼间衡量了一下,然后消失在对面的大楼。
其实就在火灾初起时,李氏大楼的消防设备已经发挥作用了,只是那经人蓄意放火的化学物质不容易灭,而且还冒出了浓浓的烟,就算火势控制往了,但是浓浓的烟还是足以呛死人,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烟就这样直直的冲向十楼。
一分钟后,蓝波儿出现在该建筑物的十楼,也就是顶楼。
李氏大楼的十楼放下了许多的升降梯。而在交警的协助疏散之下,这条主要干道上也已经停留了十几辆消防车,云梯接下了一个个被烟熏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