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真的这么说?”小莹面露惊讶。“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贝勒爷要报复你, 你不怕吗?你不恨他吗?”
水舞摇摇头,语气沉重的说:“我不怕也不恨,因为这是我欠他的。不管他怎样对 我,我对他的爱始终如一,除非他不要我,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小莹吃惊的叫道:“天哪,你怎么还能爱他?换作是我,人家这样糟蹋我,我逃都 来不及了,才不会留在这里吃这些苦、受这些罪呢!”
“相信我,你也会和我一样这么做的。”水舞温柔的笑着。“等你有一天遇到命定 的恋人,你也会和我一样爱得无怨无悔的。”
“好一句“无怨无悔”啊,水舞,你还是对他这么的情深义重。”
这声音是……水舞惊喜的看向门口,欣喜若狂的叫道:“贝勒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舞口中的“贝勒爷”不是德聿,而是梁亲王府的昊云贝勒。
在她的注视下,昊云高大的身躯跨过门槛走向她。“好久不见了,水舞。”昊云灿 烂的笑容立刻为这略显冷清的室内带来些许的生气。
小莹被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贝勒爷深深的吸引住了。哗,没想到真的是一山还有 一山高啊,她家的德聿贝勒已经长得够俊美了,没想到这个贝勒爷的长相不但一点都不 输给德聿贝勒,而且还略胜一筹呢。
水舞见到好久不见的昊云是又兴奋又激动,她拉着小莹跟他介绍:“贝勒爷,这位 是我的丫鬟小莹。小莹,这位是我的大恩人昊云贝勒。”
“原来你就是昊云贝勒啊!”小莹虽然整日待在王府里,但她对昊云的事也略有耳 闻,至于半年多前昊云贝勒和瑞雪格格成亲的事北京城的居民众人皆知,她当然也知道 。
她作梦都没想过自已有一天能和这位风云人物面对面,她简直快乐歪了。
不过,就算再兴奋、再高兴,她还没忘了自己该做的事。帮客人倒好茶,她依依不 舍的看了昊云一眼,然后很识相的走了出去,不打扰他们两个。
昊云仔细的看看水舞,浓眉紧皱。“水舞,看你好像瘦了点,怎么,是身体不舒服 还是……”
“多谢贝勒爷关心,前些日子我生了场病,现在已经好了。”
“原来如此。”昊云的眉间这才舒展开来。“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请自来 吧!”看水舞点头,他接着说:“前几天我去醉烟楼找你,何嬷嬷告诉我德聿帮你赎了 身,说真的,那时我真的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德聿会……我以为他应该还是对你恨之 入骨才对。”
“不是这样的,贝勒爷。德聿已经原谅我了,所以他才会接我到王府来,托你的补 ,我现在过得很好,德聿对我也很好……”
昊云突然插嘴问道:“是这样吗?”
“是……是的。”昊云怀疑的目光看得水舞好不心虚,她强装镇定的说:“我知道 贝勒爷是关心我,不过我真的在这里很好,德聿他……”
“德聿他不会原谅你的!”
水舞讷讷的开口:“贝勒爷……”
昊云怜惜的看她一眼,叹口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对你俩的事 心里有底的话,我是不会贸然前来拜访的。我相信自己所知道的,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德聿因为恨我,所以连你也一起恨上了。直到现在,不管我多努力的向他示好,他还是 视我为仇敌,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他对我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呢?”
水舞低垂着头,眼中盈满的泪摇摇欲坠。看来昊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算她说再 多的谎,昊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昊云摇着头叹口气。“没想到因为我让你受这些罪,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德聿解释清 楚的。那场骗局本来就是我拖你下水的,他不该怪你,他要恨要怪就冲着我来好了,他 不必这样对你的。”
水舞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泪,柔声的说道:“我很谢谢你肯这样帮我,其实你不 必为我这样做的,为你办事完全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在这里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德聿 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水舞啊!”昊云心急的对她叫逼。“你不需要这么委曲求全的,你不用把全部的 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德聿怎能怪你呢?你是无辜的啊,真正错的人是我,你不需要为 我承受这一切啊!”
“贝勒爷,我……”水舞才说了几个字,看到昊云的脸色一变,立刻顺着他的视线 看去。“德聿?”她不由得惊叫出声。
“两位在聊天吗?”德聿笑容满面的来到两人面前。“原来是昊云贝勒,真是稀客 啊!”
“德聿,我今天是为了水舞的事来的。”昊云也不啰唆,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德聿的笑脸转向水舞,不知道为什么,水舞竟然打了个寒颤。德聿看看水 舞,再看看昊云。“我怎么忘了呢?昊云贝勒以前还是水舞的大恩客呢,怎么,现在在 醉烟楼找不着她,竟找到我这里来了?”
“德聿--”昊云忍无可忍的对德聿吼道。“你到底要记恨到什么时候?你要对付 我尽管冲着我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那你就是?”德聿冷笑。“是啰,这世间的女子只爱坏男人,要做 一个人人都爱的坏男人,就是要像昊云贝勒为了得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不择手段伤害他 的情敌,买通一个花魁,使出浑身解数去诱惑那个笨情敌,让他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 “够了,够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水舞受不了地捂着耳朵,哭泣的呐喊。
“你这个混帐东西!”昊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抓住德聿胸前的衣服,怒不 可遏的对他吼叫:“你到底要把水舞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肯罢手?没错,她是骗了你, 可她是真的喜欢你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没错,我是不明白!”德聿抬高下颚,无惧的直视昊云愤怒的双眼。“不过我明 不明白干你何事?她是我的人,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立刻给我滚,惠郡王府不欢 迎你!”
说完,德聿朝着昊云胸口用力地一推,昊云反捉住他的手,两个大男人怒目相向, 注视对方的眼睛里敌意逐渐升高。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两人都恨不得好好教训对方。
“贝勒爷,请你住手!”水舞自知劝不了德聿,捉着昊云的手腕哀求道:“我不希 望见到你们为我打架,甚至是受伤,贝勒爷,我求你!”
昊云沉默的看了哀求自己的水舞一眼,在叹气的同时也松了手。“好吧,我就听你 的话不为难他。”
“谢谢你……”水舞眩然欲泣的说。
冷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德聿语气冷飕飕的说:“不愧是昊云贝勒的老相好啊,只 消一句话,就让我们昊云贝勒怒气全消了,在下真是佩服得紧!”
昊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个德聿,那个温和、亲切、全身上 下可以说找不到缺点的德聿。是他和水舞联手把以前那个德聿杀死的,他不怪德聿这样 对待自己,但是水舞是无辜的,水舞的错全因他而起,他希望德聿能明白这一点,不要 再伤害水舞了。
可是,由今天的情况看来显然时候未到,现在的德聿是听不进他的话的,他来这里 只是自取其辱,而且还害了水舞,他实在不该来。
他面色凝重的看向水舞,说:“我走了,你自已保重。”他在这里多待一刻,水舞 所受的伤害就会多一分。
水舞感动的看着他,“贝勒爷,你自己也保重。”
“我会的。”昊云没再看德聿就走出房间。
昊云一走,德聿立刻转身将水舞抱进怀中。
“啊--”水舞被他吓到了。
“叫什么,不喜欢被我抱吗?”德聿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围在怀中。
他的力道弄痛了水舞,水舞拚命的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德聿,你弄痛我了……”
我就是要你痛!再痛一点!
德聿更用力地抱她,听着她痛苦的喘息声,他的嘴角出现愉悦的笑容。
“只有我可以这样抱你,对吧?”他说,迫不及待吻住她微张的红唇。
这是一个只有痛苦感觉的吻。他灼热的唇狠狠辗过她柔软的唇瓣,强行进入的舌头 把她的舌吸到发痛的地步,他狂肆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每一寸都不放过。
“呜……”水舞被他的蛮横逼出了泪,他不断的侵犯这两片已被他吻得肿胀的唇, 他不只掠夺她的唇,甚至连她的呼吸也要一并掠夺。他不停的吻她、吸她、啃她,直到 她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