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了好玩试过那种怪怪的保险套,结果就中奖了,看来要避孕还是得用传统型的比较保险。”朱羽珊正色道。
“什么怪怪的保险套啊?哪一种啊?”吴敏娴问。
“哎呀!就是那种有颗粒的嘛,之前网路邮购那种水果口味的,不过感觉很奇怪,好像用草莓口味的卫生棉一样诡异耶!”朱羽珊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里还有吗?”吴敏娴很好奇,想见识一下。
“呃……都用完了耶。”朱羽珊脸红地说。
“喔哦,看来之前的哀怨都不见喽,小两口很‘性’福哦!”吴敏娴用手肘顶了顶朱羽珊,嘿嘿嘿的笑起来。
“喂,你们两个已婚妇人真不纯洁,教坏小孩子。”罗启淙吐舌道。
“要纯洁去买卫生纸啦!”两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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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友处得不到安慰,还反被吐槽的罗启淙,只好回家自舔伤口。
躺在床上,罗启淙心里百感交集。
真想回到年少不知愁的岁月里啊!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快乐,每天只要烦恼明天的功课,有时跟好友出去逛街压马路;参加社团的时候,偶尔瞄一下身旁经过的学长……学长……莫乐书……
“该死!”她还是没法子把他忘记,为什么他要像个幽灵般缠着她的记忆不放呢?
其实她很清楚,缠着不放的人是她,不是他。
他根本不记得她这个学妹的存在,他的眼中从来没有她;不像她,随时追逐着他的存在,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心版。
他是她的憧憬,是身为少女所仰摹的对象,是她的幻想男友,是她的梦中情人,是当时的她惟一的想念。
罗启淙还可以感觉到那时跟他擦身而过时的心情,仿佛有一千只蝴蝶在胸口飞舞的悸动。
就连微风拂过他的鬓边扬起他的发梢,她也渴望自己能够化身成那温柔的风,与他长相左右。
而他在跟人说话时,嘴角的一个小小的笑涡,也曾让她忍不住想象,若是他吻她的时候,会不会也出现这么一朵小小的微笑涡呢?
在校刊里看到他的作品,几乎把它全部刻进脑海,一字一句读得滚瓜烂热,还被朱羽珊笑她比读书还勤快。
之于他的一切,她都希望阅读。
可是在她有勇气告白之前,他就毕业了,也成为她记忆里的一小点……
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为什么她还是忘不了?
他跟她从来没有开始,自然永远不会结束。
“他不爱我……”忍不住唱起莫文蔚的歌,罗启淙好想哭。
是的,他并不爱她。
没有感觉就算了,但是他现在甚至厌恶她!想起他那时在医院撂下的狠话,她的心几乎就要碎了。
如果别的男人敢这么对她,她大小姐脾气一发作,肯定一巴掌就甩过去外加高跟鞋免费脚底按摩几次,不让他“哀爸叫母”跪地求饶,她就不是罗启淙。可是那个人……不是别的男人。
他是莫乐书啊。
她到现在还不能忘怀的初恋情人啊!
“他……不爱我……”罗启淙只能继续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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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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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有始有终,不过现在罗启淙却很为难。
在老妈的叨唠下,她自己也觉得在道义上还是得关心一下才说得过去,毕竟马克两次受伤的原因都是为了她。
可是莫乐书那只猪都那么说了,其实她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省下电话费,即使她心里多想问候莫乐书死了没。
爱的反面,就是恨。
罗启淙的心里有两把火,一把是愤恨,一把是不甘心。
都是因为他,莫乐书。
算了,不要想他了!现在她只要问候一声,尽了道义责任就可以完全跟他们没关系了。
只要说几句话就可以交代过去了吧?
才在思量,电话反而响起来了,吓了她一大跳。
“铃……”
罗启淙拿过行动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他?
莫乐书这个死男人还有脸打电话来?
她一定要骂到他后悔在这世界上出生才行,但想是这么想,她一接起来却又是另一番口气。“喂……”
“嗨!启淙吗?”来人听到这哀怨的语调,怀疑地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她愣住了,因为莫乐书从来不会这么叫她。打来的人不是他,打来的人是马克……
“嗯。”她心凉了半截。
“你在忙吗?我借阿书的手机打给你,医院好无聊喔!”马克确定是罗启淙,放下心来,开始跟她哈啦起来。
“呃……你……好点没?”听到“医院”两个字,罗启淙这才想起马克还有伤在身的事,连忙问道。
“没事,不过断几根骨头,死不了。”马克的笑声还是一样开朗。
“喔。”罗启淙有点闷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你呢?有什么事情在忙吗?”马克问。
“不好意思,临时有工作进来,所以才没去看你。”罗启淙随口推托,其实她闲得要命。
“喔,真的吗?不是因为讨厌看到我吧?”马克问。
“不!不是的!”罗启淙连忙否认,虽然她也不是很想看到马克就是了。
“那就好。只是跟你问候一下……对了!”马克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好奇怪。”罗启淙听出他的迟疑,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难道……
他是来替莫乐书道歉的吗?
“也没什么啦,只是要跟你说,我跌倒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放在心上,阿书那里我已经骂过他了,你不要生气喔。他要我跟你说对不起,他那天太凶了。”马克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嗯……我没有生他的气……”忽然间,罗启淙心里的结又收紧了起来。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她,而要马克传话呢?
难道他真的那么不想见到她、跟她说话吗?
“那、那就这样了,有空多联络。”马克见她沉默下来,也识趣的要收线挂电话,免得继续多嘴惹人讨厌就不好了。
见好就收、点到为止,马克自然懂得这些个道理。
“呃……等等……”罗启淙还不想说拜拜,她还有话想问马克。
“什么事?”马克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她对他还有留恋。
“他……他在吗?”罗启淙问得很心虚。
“你说阿书吗?”马克自然知道她问的“他”,指的就是莫乐书,只是得确定一下。
“嗯。”罗启淙说。
“你问他做什么?”马克问得直接。
“我……”罗启淙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跟马克吐实,坦白她对莫乐书的感觉?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他啊?”马克误会了她的迟疑。
“呢……”罗启淙愣住了。
“我知道了,你怕看到他心烦,是不是?”马克的解释很合理。
“也许是吧。”罗启淙承认,莫乐书对她有这样的影响力,足以让她心烦意乱,不能自己。
“他下午都不会过来。他不在,你有空可以过来看我吗?”马克充满期待地问。
“唔……好吧!”罗启淙告诉自己,反正不会碰见莫乐书,去也无妨,反正她本来也打算去探望马克,选日不如撞日,今天去也行!
听到她的同意,电话筒另一端传来马克的欢呼声,罗启淙连忙把话筒拿开,免得耳膜被震聋。
但她的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问——
真的不想见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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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还是原来的那一间,马克还是一样的木乃伊,只不过这次的样子看起来更夸张了。
这间医院的绷带是不用钱的吗?
看到罗启淙,马克的脸马上亮了起来。“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坐坐坐,不用客气。”
“嗨!”罗启淙还是不能免俗的带了篮水果,放在他的床边。“有空吃一点吧。”
“这么客气做什么,人来就好。”马克高兴地收下。
“谢谢。”罗启淙找了张椅子坐下。
寒喧之后,问过马克情况,确定他只是“包装”得比较严重之外,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罗启淙的心才放下来。
毕竟看到一个会动来动去的木乃伊,真的会很怀疑他是不是刚从棺材里进出来的活死人?
“放心,我可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马克拍胸保证,没想到拍得太大力,反倒呛到口水,咳了半天。
罗启淙赶紧替他拍背,焦急地宜问:“你有没有事啊?”
她的关心让马克很感动,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谢谢你。”
“马克……”罗启淙慢慢把手抽回来,她不想让马克对她有任何幻想。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见面尴尬。
“什么事?”马克见她欲言又止,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这次来看你,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说。”罗启淙傲了个深呼吸,知道自己得一气呵成。“我想……我们做朋友会很好,你觉得呢?”
“我们已经是朋友啦!”马克故做轻松地说,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话中有话。“好吧!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我们只能当朋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