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够了!别再闹了!”
“我没有胡闹!他是季轩!”
裘欢说的如此肯定,所有的人不觉望向欧阳轩。
面对众人齐聚的眼光,欧阳轩又气又急群着说:“大嫂!你这样无中生有,公然挑拨我跟大哥之间的感情,竟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哈哈哈!”裘欢简直快疯了!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处贼窝。
“他曾告诉我,他爱我,可是他说什么都不承认,你曾经一天一束花地送,现在你敢不承认,我还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还说我别有用心!”
“你睁着眼说瞎话,不是别有用心,难道还是我还诬你不成!你明明就是不甘被强娶,反咬我一口,想让我们窝里反!”
“够了!够了!”裘欢吼着:“我不玩了!如果你们合起来要整我!你们成功!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玩了!”
每个人的眼光都在南宫白、裘欢和欧阳轩三人之间来回,没有人听得懂他们的对话,他们也不知道两位当家为什么会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二当家面红耳赤地否认,可是为什么这新娘子一见他就像疯了似的!
欧阳轩心中本来对裘欢就很有好感,若不是碍于大哥的面,或许他会不择手段得到她,已里有了这种念头,所有的争辩听起来都是有点强辞夺理。
南宫白知道当着弟兄们的面,裘欢这么说后果会有严重,兄弟这回只要有了猜忌,向心力就会分散,很容易就让人不攻自破。
他沉着脸,拉着裘欢。
“跟我回房去!”
“我不去!”裘欢甩开南宫白的手。“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绝不回房!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惊吓,我受够了!现在大家都在,我们一次把事情说清楚!”裘欢真的是受够了。
“大哥!你别听她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欧阳轩看得出来南宫白很喜欢沈玉珊,他怕南宫白会具的相信她的话,所以即使他也很喜欢沈玉珊.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必须先推清这个天大的误会。
“二弟!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我……”
“你相信他,你居然还相信他什么都没做!”裘欢打断南宫白安抚欧阳轩的话。
“够了!”南宫白吼着:“我不相信自家兄弟,难道还相信你吗?”
南宫白这一吼,吼得欧阳轩心安不少,但裘欢只怔怔地看着他,而泪水却一点值着积在眶中。
当着兄弟们的面,南宫白必须顾及他当家的尊严,他故意无视于裘欢的泪水,仍板着脸说。“二弟你帮我招呼弟兄们,我带你大嫂回房休息,一会出来陪大家畅饮一番。”
“是的!大哥!”
“咱们走!”
南宫白拉了裘欢就往内堂走,袭欢这回倒很顺从地跟着他走。
欧阳轩望着裘欢的背影,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她走了,他多希望现在牵着她回房的人是自己。
才跨进房,南宫白反手就把门关上。
“你是怎么回事?跟你千交代,万交代,你就是听不懂是不是?”南宫白劈头就骂。“这挑拨离间的罪名。你提得起吗?”
裘欢坐在床边闷不吭声,泪水却没断得往下掉,
南宫白见泼辣的裘欢,挨了骂,半天都没反应,走到床边一看,只见她泪痕狼藉,心里比刚才在外面听见她胡言乱语还要慌。
“好了!你别哭了!我这么骂你,只是不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难过!”
南宫白缓下了语气,却发现安慰人可比骂人来得难,尤其是安慰一个女人。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刀光剑影在他眼前闪动,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就从没应付过,坐在自己床边,泪流满面的女人。
“本来我以为找到了仲白,可是你又不承认,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属于这里,却困在这里一筹莫展,我本来有家,有父母,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不会把我当成疯子,现在我却无亲无故,孤伶地被困在这里。哪里去不成,本来我还算是一个事业有成就的主管,困在这里,被人当作丫头代嫁,还要被呼来喝去的,为什么?我想仲白,我想回家!我要回家!”裘欢说着泪水决堤似地一发不可收拾,她像个受尽季屈的小女孩哭着。
裘欢颠三倒四的哭诉,南宫白至少一半以上都听不懂,可是她的泪水那么急,那么沉。使他无法再对她多加苛责。
他在裘欢一旁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安慰着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找到仲白好不好?”
裘欢一双泪眼凝视着南宫白,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如果你不是仲白,就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他!我难过的是我永远都没机会告诉他,我好爱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裘欢哭倒在南宫白的怀中。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别人被车撞,不都是躺在医院里吗?为什么偏偏我就要被困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裘欢除了哭,几乎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宣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知所措的困惑,她多希望拥自已的人就是仲白,可南宫白却连假装都做不到。
南宫白这回可完全听不懂裘欢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她,他只能把她拥得更紧,或许这样可以让她不再感觉孤单。
可是明天呢?还有明天以后的每一个日子呢?他该拿怀中这个小女人怎么办?她心中那个解不开的结怎么办?他不知道f他真的不知道。
第七章
南宫白昨晚好不容易才手忙脚乱地哄裘欢人睡,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睡了,这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裘欢缓缓地睁开眼睛,有几秒的短暂。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她侧过头,看见题在椅子上的南宫白,一下子惊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完好如初,才松了口气。
紧张松驰后,其他的感觉全一涌而上,她发现自己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的热像未褪尽似的,仍留了一些温度在肌肤上。
她才下床,残存在体内的酒精,却令她一阵晕眩,整个人跪在地上。
南宫白猛然惊醒,冲上前去,扶起裘欢坐在椅子上。“怎么不喊我一声!”
“我只是口渴,想喝杯水!”裘欢撑着自己仍有此晕的头。
南宫白倒了杯水递给裘欢,裘欢拿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光了水。
“你怎么不管喝什么,都是一鼓作气的吗?”南宫白又帮她倒了杯水!
裘欢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可是印象很模糊。
“昨晚我没怎么样吧?”裘欢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有没有做什么模事。
“你……”南宫白想想,还是别提昨晚的事,免得又勾起她的伤心事。“昨晚没什么事!你只是喝多了,有点醉!”
“就这样?”裘欢的印象中,好像不只这样。她隐约还记得好褐跟人起了争执。
“对!就这样!要不!凭你一个弱女子,还能把这一窝子大男人怎么样?”
裘欢笑了笑,可是她仍在努力回想。
“饿了吧?洗把脸,咱们吃饭去!”南宫白一心只想岔开她的回忆。
“不对!”裘欢想起什么似地摇着头说:“不对!昨晚我见到季轨了,对了季轩,他人呢?他人在那里,我要见他!”
南宫白走到裘欢的身旁,一脸严肃地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过去,你跟季轩、仲白三人之间有什么纠葛,现在你给我听清楚,可以把我当成仲白,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可是出了这个房间,我就是南宫白,而那个被你当作季轩的人,是我的结拜兄弟,他叫欧阳轩,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别再喊他季轩,这里没有你的回忆,没有季轩,明白吗?”
“可是昨晚……”
“昨天晚上你闹了一阵,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弟兄们,你别再给我横生枝节,否则我保得了今天,保不了你明天,你要认清一点,我们这种人,最讲究的是两胁插刀的义气,最重视的是兄弟,所以……”
“所以到了紧要关头,你会选择牺牲我,也不会对不起兄弟们对不对?”
“希望我永远没有要做选择的时候!”
南宫白打断了裘欢的话,裘欢又打断他的话。
“那天你准备要牺牲我的时候,请先通知我,免得我不知所以的来了这里,又错的不明不白!”
裘欢就是无法忍受,她面对的人明明是仲白,可是却得把他当作另一个男人,她明知他不是仲白,可是她就是生气。
裘欢一阵抢白,话又说的尖讽刻薄,南宫白反倒无话可说。
“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仇人,你别老像个刺猬似的!”
“你随时随地都会要了我的命,成为我的仇人不是吗?而且这辈子,我要嫁的的只有霍仲白.如果你不是仲白。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裘欢说的斩钉截铁,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