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邪神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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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的病已经好多了,我才不喝!”鹿臻儿赌气的说,一面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

  “放心,这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补药。”

  又是补药?!

  在春謣哥眼里,她是浆糊糊成的吗?有那么弱不禁风,需要长期喝补药吗?也许她的身子还比他强壮呢!

  “王大娘,可不可以不喝?很苦呢,我都喝到怕了。”

  “这是堡主宠你才特地吩咐我熬的,如果你不喝,那不是辜负了堡主的心意?”王大娘好笑的瞧着她那胀得鼓鼓的脸。她很清楚堡主疼她疼得紧,否则也不会特地带着她一起南下就只为帮鹿臻儿熬药,他对自己的妻子都没这么好,偏偏这丫头还不领情。

  “可是真的很苦……”鹿臻儿接过碗,小脸紧皱着。

  “打打杀杀的事你眉也不皱一下,这点苦味有什么好恼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谁能忍受每天这么一碗苦药伺候呢?

  不过,王大娘说得也对,不喝的话就辜负春謣哥的一番心意了。

  鹿臻儿将碗靠近唇边,皱着眉准备一口喝下,但她倏地停下动作。从没有想过他究竟要她补什么?他也没差大夫来为她把脉过,这药到底是要补什么呢?

  侧着头狐疑的想着,这药是自从他要了她的身子后开始有的,莫非……他是担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他的需索?

  哎呀!原来是要补那方面……

  一理出个结论,鹿臻儿不禁羞红了脸。

  “你脸好红,是不是又发烧了?”王大娘一急,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没事啦。”好糗!

  望了碗里黑黑的药汁,鹿臻儿脑中灵光一闪,“王大娘,我怕苦,你帮我找些甜饼好吗?”

  “甜饼?唉,你真像个孩子。”王大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去厨房拿甜饼。

  鹿臻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鬼灵精的一笑,将碗里的药倒在窗外。

  她的身子才没这么虚弱,何必每天灌补药呢?简直是找罪受,春謣哥的一片好意她就心领了。

  “鹿姑娘,甜饼来了……咦,喝完了?”望着见底的碗,王大娘惊讶的张开嘴,怎么她方才还嚷嚷着不喝,一下子就喝光了?真是奇怪。

  “是呀!甜饼快给我,好苦呢!”鹿臻儿拧着细眉,一把抢过甜饼塞入嘴里,脸上浮着淘气的笑容。

  在心底打定主意,她以后再也不喝补药了,只要想法子偷偷倒掉药就好,这样既不用忍受苦药味也不会惹春謣哥生气,就让他以为她很乖巧吧!

  极天门的人自从那天瞧见李扬的下场后,就对这个来自北方的邪神充满畏惧,别说传言中他的武功无人可及,光是他身边的鹿臻儿和姜松就让人忌惮三分了,加上他又是宫芸芸的夫婿,谁敢大胆的跟他作对呢?

  所以极天门的众人对骆春謣唯命是从,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他,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宫芸芸没想到他竟轻而易举的收服她的手下,还明目张胆的与鹿臻儿出双入对,丝毫不怕闲言闲语满天飞,难道他娶她的目的只为夺取极天门?

  认清了这点,宫芸芸气得咬牙切齿;她气自己认人不清、气自己轻易的迷恋上他。才让上官邪有机可乘。

  如果她是普通的女人,或许会认命的自怨自艾过一生,但偏偏她是特立独行的女人,所以她绝不会吃下这闷亏而不反抗。

  上官邪会后悔惹上她的!

  今夜的风舒爽宜人,骆春謣差人准备佳肴美酒,在花园里的凉亭内与姜松闲聊。

  “堡主,怎么没见到鹿姑娘?”他们一向形影不离,怎么今晚没瞧见她?

  “我不想让她喝酒,她陪在一旁也无聊,就要她早些休息。如果真有什么事,我相信有你在,我也会安然无恙。”对于姜松的忠肝义胆,骆春謣是深刻的记在心头。

  两年前虢亮造反时,姜松分明已知晓他不会武功,却仍然愿意跟随在他身边效命,光是这点就让骆春謣将他视为心腹了。除了鹿臻儿外,他最信赖姜松,几乎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他去做。

  “谢堡主的信任。”对于主子的称赞,姜松开心的举起酒杯朝他敬酒。他是个粗人,不懂权谋、不会手段,是发自内心伺候骆春謣。

  骆春謣也举杯就唇,正欲喝下时,像想到什么事又放下杯子。“我差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我已知会中原的九大门派,说极天门已归顺阴月堡,这消息够让他们惊慌一阵子了。”

  “好,让他们去自乱阵脚,只要他们对“上官邪”愈恐惧惊慌,我们的胜算就愈大。”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愈是会不安。

  大家都谣传邪神阴狠毒辣、武功无人可及,虽然没见过面却已在心中下了批注……这邪神是万夫莫敌的邪恶之人,唯有避得远远的才是上上之策。

  “堡主这招厉害,先让他们心里畏惧,到时他们就不足为惧了。”

  骆春謣勾唇淡笑,冷卉娘万万也没料到,她以为他会一辈子当个文文弱弱的男人,却没想到他竟能引起武林人士的震撼。

  呵!谁会想到名震江湖的邪神竟是个毫无功夫的人?

  他得意的眯眼,拿起酒杯想喝酒却见到姜松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他惊愕的问道。

  “我……这酒不对劲………”姜松勉强的想撑住身子,但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登时瘫痪在地。

  被下药了?!

  骆春謣瞪大双眼,看了酒瓶一眼,是该庆幸自己没喝下酒,但此刻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姜松中毒,身旁没有其它人护着,他必须立即回到鹿臻儿身边!

  他甫起身却被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宫芸芸?”

  “真可惜,只有姜松喝下酒。”

  “是你下的毒?”

  “怎么,吓到了?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妻子下毒吧?”宫芸芸寒着一张脸瞪着他,在得知骆春謣对她不忠后,她就下定决心,宁愿毁了夫妻之情也要讨回公道!

  只是,她也忌惮于他那让人难以捉摸的武功,所以才会使出这小人计策要毒杀骆春謣,令人扼腕的是,他竟没有喝下酒。

  不过,现在只剩他一人,她的胜算也就大了点。

  “哼!竟敢谋杀亲夫,啧啧!你可真叫我寒心。”

  “真正叫人寒心的人是你!”宫芸芸怒叫,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还这么说!如果不是他存心利用她,她又怎会与他撕破脸?

  “别忘了你肚里有我的种!”

  “那又如何?我可以找别的男人来当孩子的爹。”

  她的话让骆春謣愤怒不已,姜松当初的劝阻没错,他真不该娶她!

  “你自认打得过我?”眼下情势对他来说太不利了。但骆春謣还是沉稳得不露出丝毫惊慌的神色。

  “如果我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也不会贸然行动。”宫芸芸说着退了几步。

  骆春謣随着她的身影望去,才发觉树下站着一名男子。霎时,他呼吸一窒,接着一颗心跳得飞快。

  虽然没瞧见那人的长相,但那一身黑衣劲装与黑纱笠帽,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就是杀神!

  他没料到会在这与他碰头,不是说他已离开极天门云游四海了吗?怎么现在……

  该死的!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他要如何全身而退?

  骆春謣双手微微抖动了下,在月光照耀下,杀神一身的冷寒格外叫人心惊。

  “三郎,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上官邪。”宫芸芸退至他身后,娇声道。虽说上官邪武功高深莫测,但“杀神”可是武林人士封给谷三郎的名号,她就不信谷三郎会输给上官邪。

  化名谷三郎的骆秋冥隐藏在面纱后的脸色难看极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回极天门。

  自从得到花灵的爱后,他带着她退隐江湖,不再以杀神的面貌出现,但偏偏熬不过赵禄的哀求,说他如果不回来一趟,宫芸芸就要赵禄的项上人头,为了不叫他为难,他只好回极天门一趟。

  谁知宫芸芸找他回来,竟是要他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两夫妻关起门来做些爱做的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烦——他现在只想快快回到花灵身边。

  骆秋冥低头看了她一眼,“他方才说你已有他的孩子,既然这样你还……”

  “你不懂,是他太过分,不仅骗了我,让我以为嫁了个乘龙快婿,结果他只是利用我夺得极天门的大权,还背着我和他的护卫鹿臻儿乱来。你说,我能忍下这口气吗?”

  鹿臻儿?是他上回到阴月堡时,有幸过招的那个厉害的女子?原来他们真的如他怀疑的有暧昧关系,这么说,上官邪迎娶宫芸芸果真是不怀好意了。

  哼!一个大男人靠着诱骗女人来夺权算什么男子汉?

  骆秋冥不屑的瞪着骆春謣,却发觉他也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骆春謣记得鹿臻儿告诉过他,杀神使的武功路子与冷卉娘的武功很像,冷卉娘的绝学从不传人,但杀神却会她的武功,莫非……杀神会是她在外偷生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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