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闪不躲,西陵错结结实实地吃了她一记手肘,当场痛呼哀叫。
看着他夸张地皱起脸,阮香侬冷盯着他:“喂,西陵错,你太夸张了吧?”
西陵错一脸苦兮兮地对上她的黑瞳:“老婆,你都不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好痛,真的好痛!”
“真的吗?”她狐疑地说。
而正当她一时测隐心骤起,腰侧却感觉到他不安份的大手正恣意地来回抚摸,吃尽她的豆腐。
她当场给他一个反手擒拿,牢牢抓住他的禄山之爪。
“老婆,轻点儿、轻点儿,别伤了我的筋骨。”
“住口!”她气炸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喊一通!老太婆,给我拿扫帚来!”
“你想干什么?”孙婆婆问道。
“干什么?”阮香侬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当然是把这三个神经病给扫地出门!”感觉腰间传来异样,她一回头用力拍掉酉陵错不安份的大掌,“把你的手移开,离我远一点!我没空理你们三个神经病!”
“神经病?”西陵错突然大惊小怪地重复,然后抓起她的纤手置于胸膛,“亲爱的老婆,我可不是神经病,认清我这一张脸,你将要跟我共度下半辈子呢!”
她抽回手,双瞳染上晶亮的火光:“西陵错,别对我毛手毛脚!”
西陵错拉回被她溜走的小手,置于唇边落下轻柔一啄,眼底呈现出无比的真挚:“亲爱的老婆,你还记得之前的承诺吗?”
“什么之前的承诺?”她死不认账地迅速缩回手,赶紧以另一只手猛擦手背,想将他留下的热度完全抹去。
他的大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扯人怀中,亲密地贴上她的耳畔:“你忘记了?枉费先前我们还以吻起誓……”
“原来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洛亲亲不由得惊呼一声。
阮香侬一记骇人的眼光扫向不知死活的洛亲亲,反手揪住西陵错的耳朵,愤然的指着他的鼻 头:“你想死大可说一声,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走黄泉!”
西陵错温文地展露微笑,双臂绕至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圈绕在自己的怀中,低语哺呼地提醒被火气冲昏头的她,“老婆,如果要走黄泉路,我们夫妻俩当然要一起走,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
“西陵错,放开我!”她在他的怀抱中奋力挣扎。
他朝着她的耳畔吹拂着热气:“老婆,你安静点。”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臊红因他煽情的举止而染上双颊,心儿不明所以地卜通狂跳,激动的抗争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停滞下来。
洛亲亲讶然地睁大双眼,她第一次看见脾气火爆、个性倔强的侬侬,竟然在一个男人的安抚下逐渐收起张牙舞爪的尖利爪子。
她不可思议地坐回虞美人的身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急着献宝:“美人,你看见了没?”
“嘘——”虞美人将食指置于唇边,“别多话,我们好好看戏就行了。”
“嗯。”她兴奋地摇头晃脑,真是佩服极了可以制伏泼辣侬侬的帅哥。
阮香侬虽然停止挣扎,但是脸色依旧紧绷,“不准叫我老婆!再叫我就撕烂你的嘴!”
西陵错没有回应她的凶恶威胁:“还记得上回你答应我的事吗?我不要走秀的酬劳,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承诺。”
“记得。”她没好气地回应。
那是因他相激,她才一口答应,事后她后悔得不得了,怎奈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好,你记得就好,那么我现在就要跟你索讨报酬。”
“索讨报酬?”她脸色一凛,“西陵错,我可先警告你,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放心,那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的眼角漾着一抹神秘,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这是什么?”她才不会糊里糊涂地随便签下自己的名字,“该不会是卖身契吧?”
“你说呢?”他微笑反问。
阮香侬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纸张,凝神定睛看个清楚,脸色随着纸张上的文字映人眼帘,脸色不禁大变,阴沉地逸出惊诧,“结婚证书?!”
“是啊,这是结婚证书,你只要在女方的姓氏栏中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他仔细地指点说明。
阮香侬赏他一记白眼,双手并用地将他推开:“西陵错,你神经病!”
“老婆,我不是神经病,我是认真的,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一个承诺。”他一脸无辜,说得义正辞严。
“住口!我说过不准再叫我老婆!”
“小弟,你怎么可以卑劣地想抢先?”西陵序发出不满地抗议。
西陵秩见状,立即走向阮香侬,一脸深情无悔地握住她的手,“阮小姐,别理这些神经病,请你嫁给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大哥,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西陵序赶紧上前,言之凿凿地保证,“阮小姐,别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阮香侬额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笼罩在心头上的火气燃烧得更加狂炽;“滚!你们这群神经病全给我滚出去!”
“阮小姐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听!”她索性转身从厨房拿了支扫把出来,对着死皮赖脸的西陵序一阵蛮扫,“你快给我滚广方向转向另一边烦人的西陵秩,“你也给我滚!”
“阮小姐……”
两人的哀叫声由客厅传到门外,阮香侬充耳不闻的抓着扫把走向一派镇定的西陵错:“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动手?”
西陵错费尔一笑:“看来你今天的脾气不是很好,不过我倒是很高兴你把两个碍事的家伙给赶出去,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目中比较重要?”
“你重要个屁!”这家伙的脸皮之厚,可能连原子弹都炸不破,
“老婆,别口出恶言,那不好听。”他拧眉纠正她的遣词用句。
阮香侬不屑地挑高居:“我说话好不好听不关你的事?”高高举起手中的扫把,“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伺候你?”
“啧啧啧……”西陵错一阵失望地直摇头,“老婆”
“别叫我老婆!”她火大地一吼。
西陵错趁她大吼之际,大手一扬,夺下她手中的扫把,健臂一探,将她勾人怀中拥抱,嘴边随即逸出得意狡笑:“亲爱的老婆大人,既然你我就要分别了,那就赏个吻给为夫我吧!”
“你想都别想!”她抡起拳头朝他的胸膛高高落下,“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这个小辣椒的嗓门还真是中气十足啊!
阮香侬的双瞳迸射出炙热灼火:“那还不放开我?”
“我想先来个吻别,然后再放开你。”他唇角含笑地提出邀请,一双炯然黑眸流连于她红艳的唇片。
“休想!”她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得逞。
“我真的好想喔!”他扯出渴求的笑颜,迅速低头。
阮香侬眼明手快地将手覆在唇上,让低头饮偷香的他吻上她的手背,“嘿嘿,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亲。”
他的眼底闪烁一抹精光,低头探出湿润的舌,在她细致的手背肌肤上来回舔服。
“你好恶心!”感觉到他的温热舌尖,她像是触电般的将手移开,岂料这一撤离,他的唇便压来,封住她欲夺口而出的气愤漫骂。
在他充满强力的侵袭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逐渐变得混浊,全身的力气被他的火热探取抽光,再也没有力气与之对抗。
“真是丢死人了,居然在我这个老太婆的眼前演这种亲热戏,是不是摆明想让我嫉妒死啊?”孙婆婆以手作扇,想要将室内的温度稍稍降温。
孙婆婆的声音钻人阮香侬昏胀的脑,唤回她的理智,她瞬间扬起手,一掌挥下。
“啪”的一记响亮巴掌声在客厅内响起,让看戏的观众都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厌恶沉醉在他亲吻中的自己,“现在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西陵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阮香依修长的五指印,面对她的怒火,他一脸无谓地笑了笑,“老婆,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打是情、骂是爱,这算不算是你爱我的表现?”
忍无可忍的阮香侬任由狂暴的火气袭上全身,使尽全身力气指向大门,大声发出怒吼:“你给我滚——”
西陵秩跟西陵序两兄弟听见阮香依的暴烈吼声后,目光更为焦急地盯着化梅庄的大门,直到西陵错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你没事吧?”上前询问的是西陵错的司机小李。
“没事。”他以舌顶了顶火辣辣的左颊,一抹痛楚自颊边缓缓扩散。
阮香侬这个女人的脾气果然暴躁易怒,一个小小的逗弄就可以让她气得口不择言、暴跳如雷。但是虽然如此,他却极为欣赏处于盛怒下的她,生气时的她双颊漾着动人的嫣红,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