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乔嬅尖声叫道,螓首承受不住地左右乱晃,额际上的汗珠沾湿了额际的垂发。
“忍着点!”得知了她的确是处子之身,阎岱原本稍稍粗鲁的行径瞬间放柔,将自己停在她的体中,让她逐渐习惯他的侵入。
“不要、我不要……”天哪,那似乎快将她整个人撕裂的痛楚,几乎将她淹没……她的扭动对他而言无疑是种致命的刺激,他得非常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力道和速度,才不致让自己的欲望伤到她。
痛苦似乎已稍稍缓和,乔嬅原本因痛苦的尖叫声缓和了下来,半眯着美眸,不住地娇喘连连。
下一刻,阎岱见时机成熟,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抽送的动作,他每动一下,一股股致命的狂潮便因他的律动而袭上两人的四肢百骸,将彼此体内的情欲推至另一个高峰,就这样一层又一层……“天,我……”乔嬅狂乱地呢喃出声,他所带给她的感受是她这辈子未曾经历过的。
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或者该做什?,她只知道虽然痛,但她却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还无耻地沈沦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情欲漩涡里……她的双臂不知何时早已脱离他的钳制,下意识地紧紧勾住他的颈项,配合着他一切的索求。
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际旁滴落到她美丽浑圆的酥胸上,彼此浓烈的喘息声成了人间最美妙的乐章,交奏在一室春光里。
他渐渐加快律动的动作,骋驰在她诱人的胴体上,她的娇羞、柔怯、妩媚……在在地迷惑他,促使他更进一步索求,直至达到欲望的巅峰!
“你这妖精……”他粗嗄地咆哮,下颔因满足而微微?起。
“阎岱,我……”一股股令她心慌的乱流,不住地冲击着她全身,她呢喃低吟,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些什?。
“叫我相公……”他将自己在她体内埋得更深,获得更大的满足,他发现他竟要不够她!
他还要一百次、一千次……或许这辈子,他都会要不够她!
“相公……”狂乱的情潮使她无法思考,只能跟随着他,重复他的话,听从他的命令。
这一声饱含亲密的呼唤,令阎岱心房涨得满满的,他开始有些感谢起他那个满脑子鬼主意的小弟,要不是他的胡搞瞎闹,他也不会阴错阳差地选中她成为他的妻。
“呃……”乔嬅情不自禁地出声?喊,仿佛急着要?体内四处奔窜的狂潮找到一处宣泄的出口。
看到她的压抑,阎岱撞得更深,将她推上更高的狂乱境界……“没关系,喊出来……”他诱哄道,低沈的嗓音有如魔王般魅惑人心。
“天,呃……”
阎岱腾出一手,覆上她一方柔软,俊冷的容?露出一抹既满足又邪肆的笑容,黑瞳深沈得有如一处幽潭……“我好难受……好难受……”她说不出来这样的感觉,这股足以令她颠狂的欲流像在折磨她,但她又无法理智地抽身。
“快了……”他粗喘地在她耳际低喃。
乔嬅无法去细想他的话,什?快了?
“就是现在……”
一记猛攻后,阎岱忍不住地扬首低呜,?这场火热热的情潮划下最完美的句点……阎岱心想,这场迟来的新婚之夜,来的还不算太晚……
第六章
“大嫂、大嫂!”阎俊没有敲门就直接破门而入。
“是俊!”乔嬅一声惊呼,羞得没地方躲。
“别急。”阎岱动作快速地将罗帐放下,遮住此刻动人媚惑的模样及一室的春光。
“大哥?”阎俊像瞪着怪物般瞪着阎岱。
他四处找不到他大哥,这才又踅回来找大嫂,没想到他大哥竟然在大嫂房里,难怪他方才翻遍了整座朝阳府都找不到人。
阎岱僵着一张脸下了床,冷冷地瞪着小弟,厉声道:“谁准你没敲门就闯进来?”
阎俊纵使还年轻,但光是看大哥衣衫不整,又匆匆忙忙地放下罗帐,也知道自己坏了什么好事!
“呵呵,没事我先走了。”阎俊尴尬地陪笑两声,脚底抹油,飞也似地转头就溜,并且还不忘替房内的两人关上门。
“哼!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阎岱忿忿地坐回床沿埋怨道。
紧跟着,他将罗帐拉开,乔嬅已经将衣物重新套上,但因事出匆忙,衣裳只是大略地套在身上,并未穿戴整齐。
乔嬅紧拉着衣领,羞怯地垂下头,不敢直接望他。
“你还好吧?”阎岱柔声地问道,并且伸出掌抚上她细颊嫣红的脸蛋。
乔嬅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碰触。“不要……”
阎岱倒抽口气,收回触碰她的手掌,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中间,最后他只得以极平稳的语调道:“往后我不在府内,俊这小子,你得多费心教教他,想办法收收他那贪玩的性子。”
想不到其他的话,他只得随便找了个话题。
“嗯。”乔嬅依然娇羞地低着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阎岱其实心里很想将她搂入怀里好生疼爱,但她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令他却步。
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中间,令他无法跨越雷池一步。
他浅吸口气,半眯着眼望她,方才两人的激情才刚结束,她就立刻躲开他?
她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想,她究竟对他有什么不满?
乔嬅微微?眼看他,柔顺安静地等他把先前的话说完。
迎上她的视线,阎岱反倒别开脸,不着痕?地躲开她的视线。
他闷闷地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冷声道:“我去找人来替你梳洗。”
语毕,他便踏出了属于他俩的新房。
???丫环喜儿是阎岱特地拨来侍候乔嬅这位朝阳府新任的当家主母。她将一大桶热水给主子准备好后,便恭敬地侍候乔嬅更衣沐浴。
乔嬅呆呆愣愣地让喜儿替她解衣梳发,阎岱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依然缠绕不去,这让她的心更慌……刚才下床之际,她瞥见床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血渍,尽管对男女闺房之事一知半解,但心里大约也清楚了方才阎岱究竟对她做出了什么事。
她已不再仅仅是他“名义”上的妻,而是“名副其实”的妻了!
“夫人,替您在水里放些桂花可好?”喜儿捧着一小碗的桂花请示她。
乔嬅先是因“夫人”这称谓,不习惯地蹙紧两道细眉,是呀,她不再是“小姐”,而是“夫人”了。
喜儿以?乔嬅的默声与皱紧的眉丘是表示不要,正要捧开装满桂花的瓷碗时,乔嬅却唤住她。“等等,放些也好。”她心想,或许可以借由桂花的香味来祛除那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是。”喜儿应了一声后,便到澡桶边将桂花缓缓撒在温热的水中,氤氲的水气加上桂花的香气,揉和出一股令人放松心神的味道。
“夫人,可以了。”
“嗯。”
乔嬅让喜儿搀扶进了澡桶,她发现自己只要每动一下,全身就酸痛得连移动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热水的温度令她舒服地闭上眼,可一闭上眼,方才激情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地跳到她的眼前。乔嬅惊惧地睁开眼,光是回想,一张脸就莫名其妙地又红了。
“大人呢?”她忽然问向喜儿,她想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好像是出府去了。”
“出去了?”
听喜儿这一说,乔嬅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去猜测他上哪里去了,出去又是见哪些人……一连串的问题在她心里交织,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竟在乎他的行踪时,才被自己的思潮给愕然吓住!
她究竟在干什么?
说好不管他的,为什么又忍不住要去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就算他方才要了自己,那又怎么样?那又不能证明什么?!
她已是他的妻,不是吗?那是他的权利、她的义务,纵使他们的婚姻是建筑在各取所需上,但既然她已与他成亲,她又有什?资格要求他别碰她?
这该是包含在承诺里的一部分,也是她应尽义务里的一部分!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对他动情,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若是爱上他,就得注定伤透了心!
三个月,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时间一到,她只希望他随她回苏州一趟,以女婿之名拜见她爹,她不是为了得到家产,而只是单纯的为了一圆老父嫁女的心愿。
“夫人,还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喜儿问道。
“不用了,扶我起来吧。”乔嬅叹口气后幽幽地道,她虽然也是身在富家,但因主事赛蠡商号,所以她不像一般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般那样柔弱,但她现在身子真的好酸好痛。
和他云雨之后,她每动一步,全身的骨头就像快全散了一般,她现在只想赶紧穿上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的雪下得不是很大,天空甚至还稍稍露出些阳光,喜儿便为她在花园里的小亭内置了一把躺椅,让她不用整天关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