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斗志到哪儿去旅行了,爱上一个女人就让你连脑子都“秀逗”了吗?”火彦笙实在看不过去,这家伙的举止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风柏皇。
真正的风柏皇现在该是被愤怒贯穿全身的血液,并亟欲讨回公道的。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团体搞得团团转,他竟然还能忍受到现在!换作以前,他的怒火早教所有的人都遭殃了!
“火,你安静点。”
雷硕武终于明白对方所谓“掌握风的弱点”是何意思了,他爱上贾亭羽的事也许对方也早已发现,然而对方知道,若Tony出了什么事,那种痛楚相信对风柏皇及贾亭羽更大。
的确是一群狡猾的家伙,他们早就有了万全的计画了!
“我怎能安静下来!风根本是被爱情给冲昏头了,眼睛被一些垃圾给挡住,看不到什么才是现在最重要的!我告诉你,Tony一天没回来,你也则妄想贾亭羽会原谅你!”
“谢谢你的提醒!”风柏皇阴沉地说。“雨,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
火彦笙说得对,Tony一天没有平安回来,贾亭羽是真的不会和他说话的。他太明了她有多爱她的这个外甥,太明了她有多在乎她姊姊对她的感觉,她一心想报答姊姊的恩惠,所以才自愿担起短期照顾Tony的责任,但现在出了这种事,她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以及他的疏忽。
“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你放弃台北“说爱”的经营。”了无新意却霸道的要求,雨斐晨发誓定要将他们撤出来。
“不可能的,风怎么可能答应,他们根本是痴人说梦!”火彦笙大叫。
在他们的心中,“说爱”就像“管家婆”一样,都是他们的骨血,怎能说让就让出去!
“我答应。”
雷硕武、火彦笙和向来冷静的雨斐晨都被风柏皇的话给骇住!
“我答应结束台北的营运,移师到桃园,但我只给他们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台北的“说爱”会重新开幕,那时若他们仍无能地以不正当手断拉拢顾客,别怪我无情!”
一个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受够了让人当猴子般戏耍。为了这些事他得在酒吧里待至凌晨,找寻一些线索,少了很多时间和贾亭羽相处。在才坦承了他对她的爱意后,这样漠不关心的作为似乎对她很不公平。
而这些不悦,他会在那帮人身上加倍讨回来。他风柏皇会让他们永远记住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成功,只有自已努力,并非要别人停下脚步等你!
“风,如果需要,我们大可找以前那些道上的朋友帮忙,你没有必要赔上自己辛苦的心血。”雷硕武建议。
离开黑社会,决定做正当的生意之时,他们四个人就一起发过誓,往后无论如何,绝对不再拿着刀枪过日子。而今,既然摆不平事情,他们又不能自己动手,只好请别人帮忙了。
台北的“说爱”有着太多大家共同的回忆,所有的员工都将它视为一个生命共同体,在那里,大家不分彼此,不必因过去的曾经而受到无谓的轻视,风应该也很明白这点才对。
“我不希望有朋友再为了这件事而和他们绪下什么仇。就这样决定了,台北的员工日后全移师到桃园去,并调高待遇。”
年轻气盛的时候,他放过高利贷,也砍过人,现在却不希望再过着那种刀口下的生活。他不要身旁的朋友活在恐惧中,他要大家都平安。
“你都这么决定了,那就做吧,该是我们的,谁都抢不走!”雷硕武本来是担心到桃园设分店,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可是再深入想想,以“说爱”的优秀管理与品质,去哪里营业都是他们的天下。
“帮我找个时间谈判吧!至于买家那边,派个人员过去,注意言词,不要让亭羽起疑心,Tony的行踪我会自己交代的。”
第一次,雨斐晨感受到风柏皇的可怕!
坐在干净的客厅里,贾亭羽不知该怎么消磨时间,难得因上司的批准,她选择今天下午来放她的荣誉假,可大概是太久没休息了,她竟不知道该在放假的时候做些什么。
整个视线所及,都是一尘不染的光亮,David很尽责,做家事的功夫比起女人来毫不逊色,但也因此她闷得发慌。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跑回公司去忙。
不过也真奇怪,今天下午Tony明明不用上课呀,怎么David尚未把他接回来?难道又带他到什么钢琴酒吧去了?应该不可能吧,她已经严厉警告过了。贾亭羽在心中自问自答。
还是回到书房去上网络好了,才一个念头兴起,电铃大作的声音吓坏了她。
会是谁?贾亭羽的脑子飞快运转思考着可能的来人,不会是Tony他们的,他们不知道她在家,且她今天的休息也是临时决定的,更何况他们有钥匙呀,按电铃不是多此一举吗?
苦思不得其解,而电铃声又不断传进耳朵里,她放弃了,还是用问的比较快。
“哪位?”透过窥伺孔,她看到了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
“对不起,我是来收洗衣费的。”
“洗衣费?!我没有拿衣服去送洗呀!”她防范性地开了一个小缝和他对谈。
“可是住址是这里没错呀!”男人挪了一下身子,往旁边仔细对照了帐单与门牌上的地址,很确定地说。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我现在请了管家,衣服全由他负责清洗,很久没送洗了!”若请了管家衣服还得送洗,那不是白浪费钱吗?
“也许你先生送来的,帐单上写的是风先生,日期从上个星期一开始,因为今天是月底,所以我们要结帐收钱了。”
顾不得收费员随便配了段姻缘给她,贾亭羽只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风先生?”她压根儿不认识一个姓风的男人,她家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她的管家,而他叫david……天!这会儿她才发现她不知道David的中文名字是什么,连姓什么都不晓得!
“先生,帐单上头有写电话号码吗?”她连忙问道。
“幸好有写上,你看看是不是你家的电话号码。”收费员似乎也怕收不到钱,所以一听到她这么说,很快便将帐单凑到她面前。
“真的是我们家的电话号码……”贾亭羽喃喃自语,这代表什么?衣服是David送去洗的?
“小姐?”
“喔,你等一下,我去拿钱。”帐单上都写得那么明白了,她还能狡辩什么?
给了洗衣费,送走了收费员,贾亭羽一个人倚在大门旁,想厘清她心中的困惑,但是突然间又响起的电铃声,几乎要吓走她的三魂七魄。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才问道:“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小姐,你好,我是朵丽餐厅的收费员,来收外送的伙食费。”中年女人态度很和蔼,只差没介绍她的个人档案了。
再次弯身从窥伺孔看出去,贾亭羽果然又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胖女人。她开了门,“对不起,你说要收什么钱?”
“伙食费,是一位风先生订的,这个月他只有一天没有订餐。”中年女人翻了连着三页的帐单,很尽责地说。
又是风先生!“能请你把帐单给我看一下吗?”
没错!地址和电话号码都是她家的,再仔细看了看帐单,贾亭羽发现到对方所说没有订餐的那天,与她请客到饭店吃饭的日期是同一天,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她请的管家David姓风,而他不会洗衣和做饭!
“小姐,帐单我还要送回去,你揉了它,我等一下回去怎么对会计小姐交代?”眼看着帐单在贾亭羽的手中变形,中年女人赶紧出声制止。
递了个抱歉的眼神,贾亭羽将帐单交还给她,然后拿起搁在一旁的皮包,抽出钞票交给她。
“谢谢,这是找你的钱。”
无力的将门掩上,贾亭羽跌坐在门边,她很想要自己别多想,可是探求事实的强烈意念却教她难受。她请了个什么管家呀,竟可以不会洗衣、煮饭瞒了她一个多月?!
她该早些发觉的,一个受过训练的管家,应该知道女性内衣不能放进洗衣机洗,另外也该很有金钱关念,明白怎么运用买菜资金来选择营养成分高、且能做出美味的食物,而不是像他这样,什么都要她的指点。
她真的很想知道,以一个管家一个月的薪水真的能支付这些开销吗?再加上他平常买给Tony的玩具,束扣西扣的,他还有生活费吗?她真的很想知道!
“叮咚!叮咚!”
又是谁了,现在贾亭羽好象得到电铃声恐惧症了。“找谁?”她的口气一点都不客气,“如果你是要收什么费用,请改天再来!”
“我是“管家婆”派来的管家,请问你是贾小姐吗?”刚才他已经去过她的公司一趟,但她的同事说她休假,所以他又依着老板给他的地址找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