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虽然形状奇怪,不过真的满好吃的。”管仲宇送进第二口烧卖赞道。
“玲儿,没想到你竟也有一手好手艺。”凌月魄含笑的望着她,无尽温柔的说,“我正奇怪着你一下午都上哪儿去了,原来你是在厨房里为我们忙着,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张菱玲怪难为情的低头道:“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厨房里的几位姐姐帮的忙。”
凌月魄拿起一块烧卖喂她,“来,你也一起吃啊!”
“好!”她高兴的吃了一口,殷勤的教他们怎么吃才好吃,“大少爷,管大哥,你们可以沾些酱油或辣椒吃。这样会更有味哦!最好是配着嫩姜丝吃就更好吃了。”
一大盘烧卖就在谈笑中吃完了,管仲宇教人将盘子收拾好,再送上两杯茶后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玲儿,你过来。”凌月魄微笑的向她招招手,将她抱在怀里后才轻轻笑道,“我该怎么报答你这一盘美味可口的点心呢?”
“我才不要你的报答呢!”张菱玲扯了扯他的长发,洋着一脸喜悦说,“人家只是答谢你前天带我到城外散心而已。”
“哦?”凌月魄一挑剑眉,满脸沉思,“如果为为了报答我带你出去散心,这样的答谢,你不觉得我的报酬太少了吗?”
张菱玲笑脸一僵,愕然道:“那不然你想我怎么样?”
“当然是追加我的报酬喽!”他理所当然道,涎着一张脸望着她,“怎么样?你想好怎么答谢我没有?”
“这……哪有这样的?”这个人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她一下子跳离了他的胸膛,哭笑不得的瞪详情他嗔斥,“答谢你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哪!我肯为你下厨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改得寸进尺的要求我再做一些有的没有的。”
“玲儿,你别忘了,我是个生意人,凡事当然要以我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啊,既然你自己提出了要答谢我,那我当然要求合理的报酬。”一把再将她拉回来,凌月魄可理直气壮得很。
“韩守仁似乎都没有什么行动,这一点有些奇怪。”凌月魄摸着下巴沉吟。
“大概是他看我们一直都没有反应,所以不想再自找麻烦了。”管仲宇揣测。
“除了绸缎庄之外,我们在洛阳的其他的药行、酒肆等店铺也都没有再受到扰乱吗?”
“没有。“管仲宇摇了摇头。
“相州和定州和布庄方面可有消息?”凌月魄转了个方向问道。
“昨日刚收到飞鸽传书,相州和定州的布庄解释他们要提高价码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以高于我们的价码向他们购买续布,所以他们认为我们也该将价码提高。”顿了顿,管仲宇肯定道:“我相信出高价向他们买布的人一定就是韩守仁。”
凌月魄微一思索,淡然道:“你继续和相州、定州方面进行沟通商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但若是要求太过分,那就放弃他们另寻管道。”
“是。”管仲宇应了声,又问他:“那月底我们交不出货来要怎么办?”
“你尽快通知所有买主前来绸缎庄,到时再一起商议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了。”
“另外,你还要通知我们在洛阳的其他店号,近日还是要严加戒备,以防万一。”凌月魄吩咐道。
“我知道了,可是,我们已经一再退让,你想韩守仁还会找我们的麻烦吗?”管仲宇问道。
凌月魄淡然一笑,缓缓道:“我曾经和韩守仁会面商谈过,既然条件谈不拢,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放手,或许这几日他正在计划要展开另一波行动。”
“嗯,这也有可能,我会吩咐他们小心行事。”管仲宇同意他的看法。
“韩守仁之事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货交不出来,对那些向我们订货的顾主无法交代,我对他们真是深感愧疚。”凌月魄微叹了声。
“我会飞鸽传书给所有买主,请他们前来一会。”凌月魄站了起来往外走。
“魄,你要去找玲儿吗?”管仲宇黠然邪笑,“我传授你的方法有没有效?”
“很遗撼。”凌月魄转头朝他抱歉的笑了笑,“我送给玲儿的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全都让她给退掉了,很显然的,她不喜欢那些东西。”
“那?怎么可能!”管仲宇叫了起来,很不服气,“天底下有哪一个女子会不喜欢那些东西的?”
凌月魄看了他一眼,道:“玲儿。”
“耶?”管仲宇猛然一滞,随即面不改色的转了过来,“对了,我忘了说一句话,除了玲儿。”
望着荷花池里的倒影,张菱玲微叹了口气,打从上次在庙里碰见如愿双仙后,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也没见她们再来找她,害得她心里老是七上八下,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忽然就回到二十世纪去。
当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初她殷殷期盼能早日回去,到如今却是希望多留一日是一日,这之间的变化,岂是她所能预料得到?
“在这儿干什么?玲儿。”
听见凌月魄轻柔悦耳的嗓音,她不禁抬眼瞧着他,心下一阵感慨,若非为了他,自己又岂会对这唐代有所眷恋,且如此心神不宁,整日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看着她的脸,凌月魄凝视着她似悲似喜的美目,“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有着如此多的愁意?”
呵,他可真是观察入微呀!
“没什么。”她收起愁怀展颜欢笑,俏皮的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这几天好像很空闲,来洛阳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们何时可回长安?”她忽然好想念凌府中的许许多多的人。
凌月魄俊脸微微一红,不很习惯她的主动或受不住她的诱惑,他按回她的俏脸,再次深深的真正吻着她。
将脸埋在他怀里,她无声的娇笑了,心灵相契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好。
拥着她走到亭子里坐好,凌月魄搂着怀中害羞的人儿微笑道:“你这么急着回长安,是不是想早与我成亲呢?”
抬起脸,睁大了一双眼,她朝他皱了皱鼻子,“你可真臭美。”
“臭美?”凌月魄敛眉微思,捏了捏她的皱鼻问道:“什么意思?”
他多喜爱她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啊!他心中在赞叹着。
眼珠子一转,张菱玲嘿声笑道:“就是说你自作多情的意思。”
“是吗?”凌月魄一扬剑眉,慢条斯理的问道:“我向谁自作多情了?”
“当然是我!”她直接反应的回答。
“这么肯定?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凌月魄故作讶异的瞥她一眼,自从发现她很容易害羞后,他早已经知道怎么治她了。
“你……我……”一阵愕然,她不由大窘的飞红了双颊。
“玲儿你的脸好红呢,是不是又在害羞了?”凌月魄凑近她的耳边低喃。
“你——讨厌!”她又羞又气的捶他一记粉拳,赌气的别过脸不肯看他。
凌月魄哑然失笑的看着张菱玲气嘟嘟的脸蛋,虽然觉得她这模样很可爱,却是舍不得看她生气,当下好声好气的哄她:“玲儿你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可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你取笑我!”
“是是是!”他轻轻的板回她的脸蛋,笑盈盈的自我认错,“是我不好,全都是我自己在对玲儿自作多情。”
她这才笑开了脸,得意洋洋的朝他扮鬼脸,“知道就好!”
凌月魄着迷的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抬起她的脸庞轻轻一吻。
“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张菱玲红着脸躲着他的吻。
“没关系。”说完,他便不客气深深吻住她正待抗议的小嘴。
在他深情的拥吻里,张菱玲恍恍惚惚的想着——
她,是否真的能不在乎!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以朝朝暮暮。
不分古往今来,逛街永远是女人的最爱。
洛阳城依然是繁华热闹,赶贾穿梭街道,过往人潮川流不息,叫卖声、呼喝声此起彼落,处处一片生机盎然。
张菱玲跟随着人潮兴高采烈的东走西看,时而发出一两句赞叹声,凌月魄则照旧跟在后头应付她随时提出来的问题。
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人一路么喝着迎面而来,她狡黠的笑开双眸,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她顺手从头拔了一根糖葫芦,看那个毫无所觉的继续一路么喝走过,她不禁颇皮的笑了出来。
凌月魄拦住卖主,顺手给了他一文钱,看卖主一脸茫然样,他伸手指了指前面得意的舔着糖葫芦的张菱玲,那卖主回头一看登时明白,也一路笑着离开了。
“真好玩!”她笑呵呵的朝卖主挥手道别,“如果台北有人在街上这样卖糖葫芦,生意一定会很好。”
“你真是爱捉弄人。”凌月魄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捉去关起来。”
“反正有人会帮我付钱。”她还是笑嘻嘻的,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