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事……”忍住心中的悸动,她嫣然一笑,为他绽出最美的笑容,“前面好热闹哦,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好不好!”
她分明有着心事,他痛恨自己解读不出其中含意。
但是他愿意等,等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天。
牵起她的柔荑,凌月魄无比深情的凝视她道:“当然好,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张菱玲痴痴的眼望,但愿时光就此停驻。
“魄!玲儿!”
管仲宇往正在赏花品着的两人走了过来,扬着手上一大一小的盒子轻快的笑道,“韩守仁让人送来了一只剑格及一封玉蝉,分别送给你及玲儿,说是向我们赔罪。”
“真的?我瞧瞧是什么东西!”张菱玲喜孜孜的从他手中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见是两只小小的淡黄色玉蝉,不禁开心的大叫,“哇!好可爱!”随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见她开心,凌月魄自然也跟着高兴,他含笑要管仲宇打开手上的长方形方盒,一看之下不由挑起了两道剑眉,“雕青玉蟠螭剑格!”
“没错!”管仲宇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张菱玲也凑了过来,不过她横看竖看也看不出那是啥东西。那是什么?
“剑格。”管仲宇简单明了的回答。
她拢起秀眉用力的瞪他一眼:“剑格又是什么东西?”
“呃?”管仲宇微讶的看了她一眼奇道:“你不知道剑格是什么东西?那你这个侍剑是怎么当的?”
“呃……呃……”她立时张口结舌,吐不出一句话来。
“剑格是摆剑用的。”凌月魄适时为她解危,然后详细的为她解释:“你手中的雕青黄玉蝉及这个剑格都是汉朝的玉器,千金难求,想不到韩守仁竟会送来如此珍贵的礼物,这倒教我为难了。”他微微一叹,不知是收好还是不收的好。
“汉朝?”她吐吐舌头,不太清楚汉是西元几年前,她瞄一眼管仲宇道:“那韩守仁又送你什么东西?”她不相信韩守仁会独独漏了他。
“一只玉辟邪。”管仲宇咧嘴笑了开来,“同样是汉朝的文物。”
“玉辟邪!”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再问他玉辟邪又是个啥玩意儿。
“啊。”管仲宇忽然想到了自己来找他们的第二个原因。
“我没问。”听到他啊了一声,她下意识的撇清立场。
“啊!”管仲宇浓眉微扬,朝她投以询问的一瞥。
张菱玲无视于她的眼光,惜守“沉默是金”的格言,紧闭嘴巴不开口。
瞄了她几眼,见她无动于衷,管仲宇只好转头看向唇角含笑的凌月魄道:“咱们的织娘送来了她们的织品,这会儿人正在门外头,你是不是出去表示一下?”
凌月魄侧头一想,随即晒然点头,唤来侍婢将东西收了起来后,三人谈笑风生的一同往前院走去。
才一踏出大门,门外登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原来是那些娇滴滴的织娘全都聚集在门外,等着要见他一面呢,这时见他出来,立即齐声问好。
“凌公子您好。”
哇!这阵高低不一的莺声燕语还真是声势浩大呢!张菱玲想。
“呃?”
一下子看到了近三十名大大小小的姑娘,凌月魄也不禁有点傻眼,管仲宇则在一旁窃笑不已,凌月魄狠狠的瞪了他正好,怪他没有事先通知,否则自己就不出来了。
“哼!”张菱玲一一扫过门前那一堆花痴似的女人,不甚高兴的哼了声,“大少爷。”
“嗯?”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她朝他招招手。
“唔!”凌月魄纳闷的依言行事。
“再下来一点,你!”调整好了高度,她忽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然后踮起脚尖,当着所有人面前在他的唇上用力啵了一声,在印下了标记的一吻后,她将头一摆,昂首阔步的扬长而去。
哼!只要她还在唐朝一天,凌月魄就注定是她的,谁也别想对他有所企图。
一阵惊讶的抽气声过后,现场一片寂然无声。
包括凌月魄在内,人人皆嗔目结舌的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凌月魄愈来愈红的俊脸,管仲宇首先回过神来,在凌月魄面红耳赤之下,他不可抑制的暴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声。
好!这才是玲侍剑该有的豪迈本色啊!够狂!
“我们要回长安了?”张菱玲瞪着眼前笑咪咪的帅哥。
“对。”凌月魄笑盈盈点头,看得出来他心情极端的好。
“要回长安这么高兴吗?”她试探的问道。
“没错。”说着,他干脆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稍一迟疑,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你已经笑了一个早上了。”
“没什么。”凌月魄朝她绽出一朵大大的笑容,他的心情从昨天好到现在,瞧这情形,恐怕还会一直好下去。
没什么?他的表情、他的语调一再说明了绝对有什么。
狐疑的瞥了他几眼,张菱玲扳着手指头揣测能让他开心的其他原因,“绸缎庄的危机解除了、织娘又开始织布了、欠人家的布匹也交出去了、韩守仁送来了名贵的礼物,嗯……”这些好像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啊!”她突然羞经了脸,因为她想到了昨日自己大胆的举动。
在她想起了可能的原因后,凌月魄突然不笑,他就那样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他,瞬不瞬的模样像是打算看着她一生一世。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张菱玲按着卜通直跳的心脏,心慌意乱的垂下螓首,难得展现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娇态。
凌月魄凝视她的眼光逐渐凝聚,变成了一抹好动人的光彩,他轻轻的拉过她,低下头,以着绝对真诚的深情吻着她。
软软的任他吮取自己的甘甜,在极端的幸福中,她又想起了如愿双仙那娇美无伦的脸庞,一刹那间,她心中涌起了一种绝望的甜蜜,这绝望的感觉是那么惊心动魄,令得她不得不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只求能永远记住他的温暖。
告别了管仲宇后,张菱玲带回长安的东西,除原有的行囊不变外——当然她的二十万两黄金还是没动到,她又增加了一大准分别来自凌月魄和管仲宇以及在梅应傲的“别府洞天”那儿得到礼物,甚至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白和非天——她还是没能见着他们——也让人送了一样稀奇的珍玩给她,洛阳之行,她真可谓是收获丰富。
在凌月魄急着加长安及她无心游览名胜下,两人风尘仆仆的一路停也不停的赶回长安,当他们一进长安时,谷中清已经得到消息,连同凌星魂两人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谷大哥!你瞧!”凌星魂大眼圆瞪的直盯着马上的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儿,“坐在飞雪上头的可是玲侍剑?”他声调古怪的问。
“没错。”点了点头,谷中清也大感讶,“魄让玲侍剑坐飞雪是意料中的事,而飞雪居然肯让玲侍剑坐在上头那才真教人意外,玲侍剑果然了不起!”说着,他不禁有趣的笑了起来,玲侍剑一直都是那么特别,特别得让人不佩服也难。
“飞雪”是一匹千里神驹,除了极有灵性外,它还有着“一马不侍二主”的烈性及强烈的独占欲,除凌月魄外,它非但不驮载第二人,就连凌月魄骑别匹马都不行,更别说是让人跟他一起骑在自己背上了。
“嗨!谷总管,二少爷。”张菱玲高坐马上笑着朝呆立门边的两人打招呼。
“呃?”
来到了门前,“飞雪”自动的停了下来,凌月魄抱着张菱玲飞身下马,无视两人惊奇的瞪视,迳自亲密的扶着她进门而去。
“啊!对了,谷总管,马车还在后头,车上有好多好多东西,别忘了帮我收好哦!”才跨进门槛,张菱玲想起了马车里的东西,忙又扭头叮咛着。
“哇!这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目送他俩人进屋,凌星魂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这次的洛阳之行自己没法跟着去,以致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唔?”谷中清捏着下巴,决定如果无法从他们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就马上派出最优良的飞鸽到洛阳,直接找管仲宇问明真相。
她很不快乐!
打从离开洛阳后,张菱玲就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经一日忧郁。
看着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她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又急着赶路,现在已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急着赶路,现在已经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