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你——”卫莲忍不住掩嘴一笑。"你想到聂氏?”
“妈,”社湘然不依地嚷。"你别想歪了,我进聂氏可不是为了盯着聂璩什么的,是夏玫她——”杜湘然将与夏玫的对话重说一遍。"我想夏玫说得也没错,况且聂璩若真的那么忙,我理……理所当然的也该帮帮他……"她越说声音愈小。
“唉!”卫莲闻言一叹。"人家都说女儿向外,我还想我们家湘湘不同呢!没想到……唉!”她又叹了声。"你爸要知道他的宝贝女儿都还没嫁,心就偏到——”
“妈!”社湘然羞得钻迸母亲怀里。"不是这样的嘛!我是想学校也快停课了,与其在家闲着,不如出去工作学点经验,顺便也可以和聂璩多相处……”
“是哟!”卫莲仍旧拿着一双笑眼对着女儿。"好啦。好啦。"见女儿连耳根都胀得的通红,卫莲总算放过她。"这事我会跟你表姨提一提,就让你在聂璩身边当个助理。还是秘书什么的吧!等你爸回来,我再让他打个电话结聂璩——”
“不用了啦!"杜湘然抬起头来。"这事别告诉聂璩,我想给他个惊喜。”
想到聂璩发现她时的模样,杜湘然忍不住傻傻地笑了。
☆ ☆ ☆
同样的时间,某大楼二十三楼里却正上演着火辣激情的戏码。
只见那张超大水床上,男与女正以激烈的旋律不断起伏着。男人完美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女人却红唇微张,喘息呻吟得令人脸红,最后男人眉一皱,身体停止了律动,女人也紧紧地抱紧了男人,浑身因达到巅峰的快感而颠动不已。
一旦完成了目的、聂璩便推开紧巴着他不放的女体,随手拉过一旁的深色浴袍,径自走进浴室。
齐晓心懒懒地自床上起身,随意地穿上那套用来诱惑人的薄纱小礼眼,斜倚在床头,她眷恋的眼神投向聂法所在之处。
“听说,你要结婚了!直到水声停歇,她才开口。
聂璩赤着脚走向齐晓心,接过她递上的烟,淡然开口:
“那与你无关,不是吗?”他的语气是一贯冷淡得有礼。
“有关!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和我分手。明知道已经触怒了他,齐晓心却管不住自己。
“不会。"聂璩轻吐出口烟,任辛辣的烟雾包围住自己。
心上放下一块大石,她踩着诱惑的步伐走向聂玻。
“够了。”聂璩低声道:“你可以走了。门口鞋柜上有张支票、记得带走。”
简单几句后便毁了她的镇静,齐晓心勉强撑起发软的双腿。
“别跟我开玩笑了,聂璩……"她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
“你才说过不会跟我分手的——…"我没这么说。"聂璩摇摇头,他深蓝的眸子藏在半闭的眼睑下。"我只说不会为了结婚和你分手,我也的确不是。"他的眼睑垂得更低了,看来就像睡着了似的,"我只是厌倦你了。”
“可是……可是……我爱你呀,聂璩!”齐晓心不顾一切地想要挽回他。"我……我好爱你,我没办法离开你……"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我爱你'他的唇嘲讽地撇起:“要我告诉你,我听过几遍这句话吗?”
“不,我不一样——”
“够了。”聂璩仍旧看也不看她,"你只有两条路:一,走;二,带着支票走,你选择什么?”
看着他英使得足以令人尖叫的脸,齐晓心只有擦干泪站起身。
她难道忘了吗?眼前这个男人是最无情的聂家人,她根:
本就不可能打动他的;早在遇上他时,她就知道了,她的心根本就不该沉沦的……
可她还是爱上他了。
“聂璩啊,聂璩!”她喃喃地开口:“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一个人,但那个人会弃你如敝展,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曾伤了多少女人的心了。
说完她便走了,当然,她不会忘记鞋柜上的那张支票;她虽然笨得爱上他,但她可没笨到跟钱过不去。
依旧吐着烟。聂璩表现得像那女人的活根本没人他耳。
没锗,那女人,他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当然更不会记得十多年来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其他女人;反正她们只要有一付好身材和一张好脸蛋就行了,其它并不重要。
今天走了一个,明天还是会有另一个递补上来。女人一见了他,一向就像蚂蚁见了糖,或许今晚。或许明天,这间屋子里又会出现另一个女人。
而这些女人,同样都有张美丽的脸蛋与身材,但也同样的虚伪。愚蠢,且不知满足。
轻声一笑,他将视线移向窗外灯光映照下,他那双特殊的黑蓝眸子,看来就像映着无月夜空的雾面玻璃,冷得令人心惊。
☆ ☆ ☆
端坐在自己的位于上,杜湘然悄悄低下头看了看表,又悄悄抬起头,瞄了眩窗外。
他今天迟到了。
进聂氏一个礼拜来,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聂璩走进总裁办公室时的侧影,她甚至能从众多脚步声中分辨出他的。可今天她等了又等,却还是不曾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
他出了什么事吗?
杜湘然忍不住忧必地想,也许她可以溜出去打个电话;也许她——
杜小姐,公司可不是花钱请你来发呆的,我昨天交代你'范东公司'的资料,你整理好了没?”
一听到这高亢的女声,杜湘然一双好看的秀眉便控制不住地拧起。
打从一周前,她进到聂氏秘书室起,这美艳的秘书室长就总是找她麻烦,她不能发一点呆。不能犯一点借,就连上班时穿了套新款的香奈儿套装,都会被讥讽得像犯了什么杀头大罪似的。
她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确定自己没得罪过她呀!
乖乖地站起身,社湘然拿起范东公司的历年资料。"室长,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一言不发地接过资料,丁嘉妥随意翻着,好不容易挑到个错处,她眼睛一网,开口欲骂。
杜湘然原本是很认分的,她知道室长一定会找机会刮她一顿,可就在室长张嘴瞬间,熟悉的脚步声却钻进了她耳——
他来了!
“杜小姐——”
等等。别现在骂我,什么时候都好,就是不要现在……”
耳里听到他的脚步声愈文愈近,杜湘然忍不住求饶地低喊。
“杜小姐/丁嘉雯那双一字眉高高地挑起。"你有没有搞错?犯错的是你,你居然还敢——”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靠关系进来的千金大小姐,什么事也不会,偏气焰比普通人还高一偌!这一个札拜下来,她本以为这杜湘然不一样,正想也许可以好好跟她相处,没想到——
求求你……"壮湘然简直就要跪下来了,从第一天进聂氏,她就幻想着聂璩发现她时的情景,他会看到他的未婚妻精明干练地处理着各种事务;或者是看到她任劳任怨地自个儿留下来加班,可偏偏她此时的处境竟是——
脚步声已经响在耳际,社湘燃眼闭了闭,终究是克制不住地抬头往窗外望去。
于是便宜直望人他的眼。
他的眼像两颗深蓝色的玻璃珠,直接略过她痴傻的模样,转向已闭上嘴的丁嘉雯/送两杯咖啡进来。”
简单交代完,他便不发一语地走进总裁办公室。反倒是他身后的男子一灿烂留笑地对了嘉多道。
“嘉雯,脾气别那么大,你没看人家妹妹都快被你吓哭了。”
了嘉雯闻言一低头:果然看见杜湘然眼中泪光盈盈,连那挺翘的小鼻,都红通通得教人心疼。
“你——唉。"丁嘉雯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见社湘然哭了,她气便消了大半。"算了算了,你把错的地方改一改,待会儿再拿来给我。"说着又拘出一小包面纸,递给杜湘然:
“眼泪擦擦,别哭了。”
听话地接过面纸,杜湘然一边擦着泪,一边要自己别哭。
她不知道哪种情况对她的伤害较大,是在聂璩面前挨骂?
还是聂璩役认出她?
她看得很清楚,当他看着她时,眼中没有一丝熟悉感觉,反而是毫无所觉的,就好像他从没见过她,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聂璩不是选了她当妻子吗?为什么……为什么……
想着想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他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她便已献上了一颗心;不记得一个月前的程家舞会上,她是多么地力求完美,只希望在他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象……
她已经受了他两年了,他却连她的模样也记不得吗?
压住发疼的心,她勉强控制住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伸手掏出行动电话,她熟练地压了几个按键——
“喂,夏玫吗?”
“湘然,你在哭吗?”
“没……没有,"急急擦于眼泪,她再开口:“夏玫,你晚上有空吗?”
“有啊!怎么?想我啦?”
“嗯。"点点头,杜湘然揉揉眼道,"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