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搞成这复杂,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道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吗?"君焕越想越头大,大哥分析得很有道理,涵芬姊也是个好人,大哥怎能为了一已之私无情地伤害她吗?可是她似乎已经注定被伤害了呀!在这三个人之中,谁都是受害者,大哥与涵芬姊的感情发展得极其自然,而瑾沛和大哥的感情发生得更加自然不过,如今大哥和瑾沛也牺牲了爱情呀,他们的苦又何尝少了呢?
“就静观其变吧.订不订得成婚还是个未知数呢?"君蔚又继续看文件,表示谈话已结束。。
“大哥,你这话里有玄机哦,我不懂。”君焕仍不甘心地追问,叫他静观其变岂不是等于要他失眠好几天,不行,别想虐侍他!
“我和涵芬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与我有没有爱上别人根本无关,小刺猬的出现改善了我们家庭的经济状况,也同时将我带进了涵芬的家庭,但终究也将因同样的现由将我带离她的家庭,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结局,谁也无力改变,或许冥冥之中真有无意吧!”
他这算是解释了吗?君焕越听愈迷糊,现在连从何间起都不知道了,唉,算了,就静观其变吧,他也挺怕大哥用他那双不温不火却饱含威严的眼睛看他,再打扰下去,他很可能就要得此赏赐了,还是失眠去吧!
涵芬一边听着母亲叙说着筹办订婚喜宴的事宜,一边再度望向书房紧闭的门扉,爸爸究竟要和君蔚谈什么?两人的神情透露着了然与沉重,爸爸甚至还微皱着眉,真的很奇怪……
“你知道我要和你谈的是什么事?”郭彦磷望着对面的年轻人,脸上隐含着一丝温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会输在这小子手上,从一年多前决定见君蔚时起,他就在担心这种事,如今果然发生了,他真是不甘心极了。
“知道。”君蔚平静地应道。
“你就快要是我的女婿了,怎么净帮着外人打击我,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涵芬?你以为我会答应让涵芬嫁给我商场上的敌人吗?"郭彦鳞气呼呼地拍桌吼道。
“公是公、私是私,伯父,你公私不分了。”君蔚冷静地指出。
他早已猜到事情可能会发展成这样,在一年多前郭彦磷决定了“接见”他时他便想过了,毕竟夏敖贤与郭彦磷所经营的公司性质颇为相近,而夏敖贤要扩展市场。壮大公司规模,本来就极有可能与原市场占有者发生冲突。
“我跟你提过好几次,随时欢迎你来我的公司任职,你是我的女婿,我还会亏待你吗?你一直推辞也就算了,这一回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你知不知道经你这么一搅和,我的公司损失有多严重?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着企画书我的公司,重新把市场给我抢回来!否则你就别想娶我的女儿了。”
“你只想到你自己的损失,若我真这么做了,夏敖贤的公司岂非立即面临倒闭?那我还算是个人吗?七年前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夏敖贤给我了机会,我现在的一切成就都是他赐给我的,难道你要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婿吗?”
“你……你这么说就是不肯罗?”郭彦磷重重地喘息着。
“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对不对?”
郭彦磷一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居然被这小子看穿了,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一年前你之所以愿意和我建立关系,一方面是出于涵芬这份感情的坚持,无可奈何之下面做的让步,另一方面就是怕有今天这种局面,所以事先埋下一步棋。反正我也不像以前那般穷了.勉强还算是个人才,所以赔上一个女儿也不算大吃亏,若万一真的发生了抢夺市场的事,你连有最后二步棋可走,我若不答应,正好可以拔掉我这个眼中钉,有充分的理由不让涵芬跟我来往,我说得对吗?”
郭彦磷是个商场老将,反应迅捷且圆猾,但面对一个将他想法摸得如此透彻的对手,他竟说不出话来,他真没想到程君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见他没答腔,君蔚径自说了下去,“你从来都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七年前你反对我和涵芬交往而遭到女儿反抗时,你已对我恨之入骨了,只因你认定了是我教唆她如此做的!”这样的我当然不值得你原谅。然而一个只因为他人贫困就完全否定对方的人,我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包容与体谅的美德了。在你否定我时,我也已经否定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经我想像得更加自私,残醋,连女儿都利用,或许你觉得接受我成为你的女婿对我是种恩惠,然而说实活,我十分不齿。”
郭彦泊气得常身发抖,“你……你居然这么对我说话!”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以为我会拯微的祈求你认同我吗?
我在做这件事早已考虑过后果,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良心。”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马上给我滚;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我们商场上见输赢!"郭彦鳞狂吼,这辈子从没被人哪些羞辱过,气得他心脏都有些无力。
君蔚毅然转身开了门出去,涵芬迎了上来,十分担心。君蔚拍拍她的肩,什么话也没说便朝大门口走去,这个地方全再也不会踏进来了。
涵芬想跟上去问个清楚,蓦然听到父亲的吼声而停下了脚步。
涵芬转头看了一眼虚弱、愤怒,手压在胸口的父亲,赶紧走到父亲身旁扶着他,无奈地看着君蔚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她焦急。无奈又不解,急得几乎快哭了。
“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涵芬和母亲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你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母亲也十分不解。
“这小子!气死我了!我们家已被他弄得快破产了你们知道吗?我苦苦哀求他放,我们一马,他竟然丝毫情面都不留。涵芬,若你还把我当成父亲,就马上跟他分手,我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人!”
郭彦磷痛苦的说,他的确被君蕊气得几乎心脏无力,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他是在演戏,为了下一步棋,他非演够苦肉计不可。
涵芬惊得怔住,“不会的,君蔚不是这样的人……”她慌乱中喃喃自语。
"那你是不相信爸爸罗?我会莫名其妙地拿破产这事儿开玩笑吗?你要是心向着他不相信我的话,那你现在就滚出去,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爸,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生气"涵芬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我,你会跟他分手的,答应我!”郭彦磷抓住女儿的手。
“爸……我……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她痛苦万分,实在无法接受。
"除非他答应我的要求,为我解除公司的危机。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你汲看见他拒绝得有多坚决。”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涵芬,爸爸对不起你们,把这个家弄到破产的地步,是我无能。我没用……"郭彦瞩开始捶胸责怪自己。
“爸,你别这样!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能怪你。”
“最可怜的皇那三个弟弟,一个个都还在念书,小瑞才国中,这一破产就怕家产都得变卖,我年纪大了,怎么还有能力供养他们?还好你已经长大,爸爸比较不担心,但你那三个弟弟学业都没能完成,这可怎么办、我真是没用,对不起你们……”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资金周转不灵,损失相当惨重罢了,董事们也可能合力将他拉下台,这下子可难看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看着妻子和女儿哭得啼哩哗啦,他觉得十分满意。、"爸,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们在商场上的朋友也不少,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们渡过难关的,要有机会我们都可以试试看啊!”"这我也想过、但世间人情冷暖啊;商场上谁会蠢到雪中送炭?这些朋友只有牵扯到利益时会特别对你好罢了,除非……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除非是何兄,但他这个人重实际,无缘无故地也没道理帮我,况且他的儿子何仲文爱慕你这么多年,他不只一次跟我提到仲文和你的婚事,我现在去求他,失了面子不要紧,万一他以要你嫁到何家为条件怎么办?我再怎么们也不能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啊!”其实他想和何家联姻久矣,只是碍于涵芬和君蔚那小子死心塌地,所以未能如愿,趁这回的事让涵芬嫁过去,也算一举两得。
涵芬泣不成声,看来一家人的命运就操控在她的手里了,她知道何仲文对她有意思,虽不讨厌他,但这么多年来全将一颗心摆在君蔚身上,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多瞧上一眼,她又怎能和一个全无感情的人结婚?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受苦,况且她明明有机会伸出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