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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正欢天喜地的商讨婚礼的场地布置及一切琐事,毕竟这是唐家第一桩喜事,绝对马虎不得。
「我不想太铺张。」赵幼璇心里担心云波柔的反应,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觉唐冠逸是真的爱上柔柔,偏偏她这会儿没有勇气向柔柔自首。
[这怎么行?你可是唐家第一个娶进门的媳妇。」徐慧淑不同意她的说法。
赵幼璇拉拉唐冠翔的衣袖,「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说什么?」唐冠翔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柔柔的事呀!」
「你认识柔柔?」徐慧淑非常惊讶。
「嗯。]赵幼璇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语。
「你想说柔柔什么事?」这下可好了。既然幼璇认识柔柔,少不得会过府来探望,到时她一定得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柔柔拐回来、徐慧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是……是……」赵幼璇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明陷害好友的事。
「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唐冠逸气急败坏地冲进门,口气十分恶劣。[冠翔搞大了柔柔的肚子,始乱终弃后又搭上幼璇。」
一时之间,全家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尤其以唐冠翔为最。
「老哥,这话从何说起?我连碰部没碰过她,怎么会搞大她的肚子?」
「你还想狡辩?难道柔柔会随便冤枉你?]
唐冠逸的话让赵幼璇跌坐在椅子上。
可能吗?
柔柔不是口口声声说孩子的爹不是熟识之人?怎么冠翔会变成柔柔孩子的爹?
唐仲天与徐慧淑闻言也是一阵错愕,事情怎么变得如此复杂?
「冠翔!现在你想怎么办?」事情不处理也不行,唐仲天觉得是家门不幸。
「爸,连你也不相信我?」唐冠翔大呼冤枉。
赵幼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难怪冠翔一直阻止她让柔柔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原来一切只是障眼法,只是想逼柔柔退出。
对,一定是这样!
赵幼璇被这一团乱搞昏头了,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唐冠翔身上。
「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她愿意成全柔柔。
「你说什么?」怎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早知道还没做坏事就有报应,他就不敢妄想替他哥的爱情路加料。
「冠逸,这件事是真的吗?」徐慧淑看见唐冠翔懊恼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
「柔柔亲口说的,难道会有错?妈,柔柔想带着唐家的骨肉嫁给别人,如果再不想想办法,你的孙子就要喊别人奶奶了。」唐冠逸心中有千万个不舍。
唐仲天与徐慧淑对望一眼,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向云渊贺解释。
「别心急,让我们好好的想想办法。」徐慧淑冷静紊乱的心。
那些日子柔柔一直住在冠逸的房子里,冠翔是如何躲过冠逸对柔柔下手?
「冠翔,你和柔柔什么时候开始的?」
「蚂!你越说越像真的。」唐冠翔无奈的爬梳着头发,提不出有利的证明说服大家相信他是清白的。
「等等,冠逸,柔柔是怎么跟你说的?」唐仲天想起云渊贺不相信女儿会文静乖巧的事,也许柔柔不是他们眼中的柔柔?
唐冠逸把云波柔说的话重复一遍,引起唐仲天更大的疑惑。
「柔柔从头到尾部没提过冠翔的名字,你怎么认定柔柔的孩子是冠翔的?]
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赵幼璇忽然恍然大悟:「会不会柔柔发现了?]
「发现什么?]一家子全转头看她。
「都是冠翔啦……」赵幼璇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这其中的波折,徐慧淑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他们的美意竟惹来这么多纠纷。
「其实柔柔就是我们内定的媳妇人选。」徐慧淑转头看向唐冠逸,[那个牛皮纸袋你还没打开过吧,你的未婚妻其实就是柔柔。]
有了幼璇和冠翔的因,加上两家三老结下的缘,造就了他和柔柔今天的果……
他能怨谁?
藏在唐冠逸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
原来柔柔只是单纯地想替幼璇报仇,并非他所想像的别有企图。
唐冠逸笑了,笑得甜蜜且幸福。知道柔柔的心里有他,真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不在乎柔柔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要定地了!
看见唐冠逸脸上的笑容,唐冠翔如释重负。
「那我和幼璇的婚事可以如期举行了吧。]
「不行!」
「不行!」
唐冠逸和赵幼璇异口同声否定唐冠翔的决定。
「为什么不行?都证明了嫂子的肚子和我没关系了。]
「你还有脸说?」唐冠逸铁青着脸,「要不是你冒我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柔柔也不会当我是采花贼、如果你早点向幼璇坦白,柔柔也不至于逃之夭夭。还有,你敢怂恿幼璇知情不报,破坏我和柔柔,现在居然还有脸提婚事?]
唐冠翔还想替自己辩白,赵幼璇却怕未来的老公受皮肉之苦,赶紧圆场。
「柔柔—定是发现我欺骗了她,所以才会拿冠翔出气,如果想挽回这段友谊,只好等大哥将他追到手,再一起披婚纱。]
徐慧淑赞许地拍拍她的肩膀,「还是准媳妇懂事。」
唐冠翔仰天哀叹一声。
民主时代,理当少数服从多数,谁教他是那个可怜的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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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伯父,求你告诉我柔柔的去处。」唐冠逸哀求着。
云渊贺不为所动。
他们唐家人占尽便宜还卖乖。年轻时与唐仲天的旧帐不提也罢,好不容易解开心结,同意徐慧淑的提议,把女儿许配给唐家的浑小子,没想到唐冠逸这家伙害柔丫头吃了那么多的苦,活该被柔丫头整死。
其实他也乐得看唐家出点小状况,旧帐可以一笔勾消,但他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吃一点亏。
「你们气走柔丫头,我没找唐家算帐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居然敢找我要人?」
云渊贺不悦的质问。
「我知道柔柔受委屈了,所以我要向她道歉。」
委屈?一句委屈就能了事吗?
「柔丫头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担当不起你的厚爱。]云渊贺极尽羞辱之能事,他倒要看看唐冠逸能为女儿做多少牺牲。
「我不在乎,我爱的是她这个人,绝不过问以往。」唐冠逸的语气十分坚定。
「是吗?她的肚子里有个野种你也不在意?」天杀的,那野种肯定是唐冠逸留下来的战利品。
「我会像对待亲生的孩子一样疼惜。」不管云渊贺如何刁难,他一定要找到柔柔。
云渊贺有些动容了。
唐冠逸确实变了,他可以安心把柔丫头交给他。可是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千叮咛万交代,不准他泄漏她的行踪让唐冠逸知道,所以他只能让唐冠逸失望了。
「我真的不知道柔丫头去了哪里?」云渊贺在转身上楼的同时,吩咐小蕙送客。
「唐先生,请。]
站在—旁目睹一切过程的小蕙,不禁为唐冠逸叫屈。
「你真的很爱小姐吗?」小蕙决定帮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爱。」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乖乖站在这里听训,「我唐冠逸对天发誓,此生若辜负柔柔,愿遭天打雷劈。]
虽然是老掉才的台词,听起来却让人动容。
「看在你这么专情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小姐的去处,不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否则以小姐的个性,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我一定不会泄漏半个字。]唐冠逸喜形于色。
「小姐在义大利。」小蕙小声地说。
「义大利?不是应该去法国?]依照幼璇的判断,柔柔应该会去法国才对。
小蕙白了他一眼,「如果去法国,你们不是一猜就中。]
没错,这的确很符合柔柔的作法,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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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多斯加尼山附近的亚诺河畔有栋朴实的木屋,四周丘陵、田园和亚诺河的溪谷上,长满花和草,成群的鸟儿、蝴蝶飞舞嬉戏。
凉爽的早晨夹带着些细雨,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只纤细的手拨着无弦的琴,走在树林间,云波柔轻轻地放慢脚步,因为她察觉有个人在跟着她。
他是否想赶在秋意未尽之前,拾一片最美丽的丹心,携一双最温暖的手掌?
虽然对云波柔而言,他是来迟了些,但是就这一天而言,还不算太晚,甚至还早点,现在是清晨七点,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她恣意轻松地漫步着。
唐冠逸似乎也很闲散,不疾不徐地跟着她的步伐!
小蕙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算计,云波柔故意耳提面命叮咛她千万不可以说出她的下落。偏偏人总是同情弱者,也不管过去的他是多么的嚣张霸道。
参天的树木,落叶满地,枯叶在她的足下碎裂,仿佛背忻骨碎,就像……此刻唐冠逸的心情吧!想靠过来,又怕被拒绝。
云波柔有些不忍心,脚步变得更慢更轻了。
刚才被风带起的枯叶,有的上升,有的力尽落下,有的随风轻扬,也许它们挣扎着想回原先的窝巢,或者重回母体的怀抱。唐冠逸是否像那些正在下降的叶子,不甘心地妄想用叶面抵抗空气吸引力,使自己能在空中一再滑翔来回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