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认?你敢说自认对得起懿涵吗?”麦朝炜讥讽的说道。
“嗯哼--”他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褚懿涵居然这么厚颜无耻,连当天送上门被他退货的事情,也敢去跟麦朝炜说。
他真是看错她了,原本还以为褚懿涵只会死缠烂打而已,未料她竟连自己被羞辱的事也敢到处宣扬。
“你笑什么?”看见齐曜修嘲谑的笑脸,他又想再冲向前补他一拳。
“我警告你,别再动我一根寒毛!否则,我马上叫警卫上来。”他捉住麦朝炜的硬拳又道:“我只是在笑,笑褚懿涵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妈的你!”麦朝炜听见他毫不保留的羞辱着懿涵,火大的用手臂扣住齐曝修的颈子,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地面,“我不管你要叫警卫也好,要告我也好!今天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我麦朝帏的名字给你倒过来写--混蛋--”
就这样,两个人又在地上互殴成一团,他们似乎每次见面都是如此,不知是不是前世结了仇,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永远没办法成为朋友;除了之前是情敌之外,之后又必须为了懿涵而拳头相向,而争端的源起却全为了褚家的两个姐妹。
“麦朝炜……你给我住手!否则我一定会告称!告封你身败名裂!”齐曜修边回拳,边吼着。
“你去告吧!就算身败名裂,我也要揍醒你这个负心汉--”他又回了一拳。
“该死!”他说咒着。
“你才该死一千遍、一万遍!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还说自己孩子的母亲不要脸,妈的你,简直没人比你更混蛋了!”麦朝炜占了上风,一拳又一拳野蛮的揍向齐曜修的脸。
“你疯了你,谁怀了我的孩子!”齐曜修没仔细思索麦朝炜的话,只是眼红的又回了拳。
“你还不承认!称简直禽兽不如!”麦朝帏捏住了齐曜修的脖子,想活活勒死他。
“咳……住手--你说什么!”齐曜修捉住他的手掌,脑袋的思绪似乎开始运作,他边咳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
“他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女人细微的声音,在地上缠打不休的两人,同时分开,愣愣地看着不知已站在办公室里多久的她--
“懿涵……”
“褚懿涵,是你!”齐曜修惊愕的瞪往始终沉静的站在一旁的女子。
跌坐在地毯上的两个大男人,鼻青脸肿,一脸狼狈不堪的望向声源的所在,只见褚懿涵平静无波的表情,端视着他们两人,她的眉头轻锁着,透露出心里些许的烦躁与无奈。
“该死的,你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齐曜修低哝着,想起那夜里与懿庭火热缠绵的一晚,他不禁指住了脸,颓丧的曲下身体,无力的将头倚地毯上。上天又开了他一次玩笑!
全部的人都坐在褚家大厅里,齐曜修被孤立在宽阔的大沙发上,褚家人则坐在他的对面,看样子,他是那个即将被审判的对象。
“这是懿涵的验孕证明,曜修,懿涵肚里的孩子--”
褚仲源将麦朝炜开出的诊断证明摊开在并曜修的面前,表情严肃而刚冷,他真没想蓟他的俩个女儿都为了同一个男人而……唉,他不觉低叹了口气。
“这孩子应该是我的,没错。”齐曜修坦荡的回应。
接着,他将懿庭藉由褚懿涵的身体、回到阳间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如果深爱着一个女人有错的话,那么他愿意接受所有人的批判和挞罚。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要我们懿涵怎么办?
“爸,别逼他了!我去把孩子拿掉,就什么事都没了。”褚懿涵觉得自己似乎被当成了局外人,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一个手术而已--
只是一个手术……为何她会心痛?
“你给我住嘴!拿掉?你以为堕胎很好玩吗?”褚仲源愤然的拍住桌子,褚家大厅一阵沉静,没有人敢再出声。
“我也不许你拿掉孩子!那是我和懿庭的骨肉。”
齐曜修冷然的眼神,令她揪心。
孩子是他和姐姐的骨肉,那她算什么?代理孕母吗?为什么他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不知道她的心早已为了他而伤痕累累了吗?他为什么还要那么不留余地的打击她、残害她?
“既然如此,给我一个承诺。”褚仲源直视着齐曜修,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覆。
“我会娶她,但是没有婚礼,这是我所能接受的极限!”
没有婚礼……他的话令褚懿涵垂下头,就算因为他的承诺而稍有喜悦,却也因为他的残忍而被抹灭了。
“懿庭刚死,礼俗上的确是不宜有婚宴喜庆--”褚仲源低头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道:“就这样!你和懿涵马上去办好注册登记,我可不希望懿涵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时,还是个私生子。
褚懿涵仍旧静默在一旁,只觉得好累、好累……她似乎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力量。
“懿涵,你觉得呢?”褚母看见女儿一脸的苍白,不忍的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
“……”褚懿涵沉默了许久,终于回道:“我没意见,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齐曜修淡漠地扫掠了她一眼,眸中虽然没有不甘愿的意思,但却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厌憎。
他在怪她!怪她不能让他守着懿庭的灵位,渡过余生。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过几天我会派人来接褚懿涵过去,一个月后,我会让你们看见我和她的结婚证书。”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尽快!我不希望懿涵被人笑话。”褚仲源再次交代。
齐曜修必恭必敬似的屈身,向褚仲源行了个礼,嘲谑的说道:“我不会让褚家蒙羞的,岳父大人。”他说完话后,又睨视了褚懿涵一眼,鄙疑地冷嗤了一声--真会演戏,把自己弄得像个小可怜似的博取同情!就算你能蒙骗过所有的人,也骗不了我的眼睛,我根本不想要你!
他用眼神传达着心里的感觉,当他看见褚懿涵愈发苍白的脸蛋时,他知道她看出了他的想法。
褚懿涵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不是吗?
当齐曜修转身走向大门口时,突地听见身后传来慌乱成一片的嘈杂声音,再回头,却看见褚懿涵昏厥过去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绝然的离开,这种昏迷的把戏,似乎也只有她才玩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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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她被安排住进了齐曜修家中,接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像是被隔离似的,被齐曜修限制住了她行动的自由,他安排了一个助手,随时随地跟在她的身边,表面上似乎是替她安排周到,实际上却是在监视她、观察她的行为。
他甚至禁止她和褚家往来,仿佛怕她会在背后捅他一刀,回娘家告状。
事实上,从她住进他的家后,她就从未看见自己‘新婚夫婿’的出现,她真不懂为什么,既然他那么讨厌她,为何还要娶她?
噢,她怎么忘了,他要的只是他和褚懿庭在一时纵欲下的产物--她肚的孩子--她自嘲的想着。
她走到楼下,看见那位‘助手’正严肃的说着电话,然后,唯唯诺诺的点着头,道了再见之后,便切断了电话。
“阿扬,老板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她试探的问道。
“呃--”他愣了一下。
“他是我丈夫呀!难道我连他的行踪都不能过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交代一些公事,还有要我去帮你买一些补品。”他嗫嚅的回道。
“就只有这样--”她泄气的低喃着,又问:“他有没有说……唉,算了!”她话问到一半,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索性放弃。
他何时回家?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从结婚以来,他和她只在注册登记时碰过一次面,之后,便彻底的消失,或许,他根本不想见到她吧!
“我想出去。”她又说。
“可是--可是老板说……”
“我已经闷得够久了,你放心,我不是回褚家,我也绝对不会回去告状!如果会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答应嫁给他了。”
她气愤的说道,而后又自动闭嘴。这些事,讲给阿扬这种外人听,恐怕又是一件笑话。基本上,当初她根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摸了摸渐渐隆起的腹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夫人想去哪里?”他简直就像个全天候跟班,把她每天的行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阿扬,我想问你一件事--”她顿了顿又道:“老板一个月到底付了你多少薪水?”她挑起一抹恶意的笑脸。
“呃……这个……其实……”褚懿庭偏着头,看着阿扬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又故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他付得起的价码我也付得起,如果我多给你双倍的薪资,你能不能反过来监视你们老板,然后透露他的行踪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