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柏青才知道吕媚妮的脚痛是装出来的。
“你这女人——”
话不让他说完,吕媚妮涂得红艳艳的唇瓣立即含住了他性感的薄唇,辗转地吸吮着他,挑逗着他的身体,挑战着他的意志力。
不需多久的时间,杜柏青的手滑上了吕媚妮的腰,沿着她的脊椎骨滑上了她的后颈,将她的头颅更加拉近自己。
离开了杜柏青的唇后,吕媚妮挂着一抹得意的浅笑,诱惑地微睁着迷惑人的双眼,轻轻伸出小小的舌尖舔过自己的下唇。
“柏青,你太久没碰我,已经忘了惟有我才能带给你的快感;你知道吗?虽然你的表现止你看起来似乎是不再需要我了,但你的身体却是要我的,你这个不诚实的坏男人!”她轻笑着。
“真是这样吗?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他一手欲推开吕媚妮,却不料她再度将丰挺的胸放肆地贴向他。
这一切,全落在已傻傻站在门口约有十分钟的翁以倩眼中,她死紧地咬着下唇,为避免自己无法克制地痛哭出声,她的下唇被她的牙齿咬得几乎都快渗出血丝了。
这不堪入目的镜头完完全全纳入了她的跟中,那口口声声说着爱她至死不渝的男人,竟和一个女人如此随便地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楼搂抱抱,相拥相吻!这世界究竞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吉米给她相同的惩罚?
方才,她在他的墓前忏悔,她的耳旁仿佛一直回荡一种声音——我不原谅你,我永远都不原谅你,即使失去了生命,我也要带着对你的恨一起埋葬——那声音是属于吉米的。
她以为那是种错觉,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天而已,杜柏青便背叛了她,将她对他所付出的痴心与爱,毫不珍惜地践踏在脚底,让她失去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他何其残忍啊!
捂住了嘴,但不可抑制的哽咽声仍从她的鼻子中透露了出来,转身想逃,却被杜柏青所发觉。
“以倩!你不要走——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的那句话,含在他的嘴里,低低地说着,但也只有他自己和在办公室里的吕媚妮才听得到。
天啊!又是一团乱,他不该放任自己吻吕媚妮的,他本来只是想借此惩罚吕媚妮的欺骗,也许,他会狠狠咬她一口,但没想到,他还来不及做这动作,翁以倩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那个白痴秘书,到底他是请她来干什么的?同时放两个女人进来他的办公室,是要他被活活整死、咬死吗?珊珊,你到底肯不肯回来救救我?
“吕媚妮!要是我没办法向她澄清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恶声恶气地对她威胁。
“那我算什么?那么多年了,你把我当作什么,一脚就要把我踢开吗?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有了新欢,你就连旧爱都不顾了?”知道没法再挽回与杜柏青从前的甜蜜与默契,吕媚妮也火了。
“什么新欢旧爱?我跟以倩十年前就相恋了,那时候,你算什么东西?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果我要你的话,不会对你若即若离,有时候又像是在躲瘟疫似的;如果我要的是你,我会把你捧在掌心上疼爱,哪可能让你像个荡妇似的跟一堆企业小开乱来,吕媚妮,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不要自抬身价,以为我会把你娶进杜家!”杜柏青是撕破脸了,他本想跟她好好了断,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拿她在外不检点的私生活来做文章。
吕媚妮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杜柏青的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留余地,但她又能辩解什么?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除了和杜柏青交往之外,她也同时结交了许多的企业小开。
“你——你太过分!”她紧咬着牙根。
接着,硬是将他桌上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文件、文具用品全扫落在地,但她眼尖,发现了那只红色的绒盒,抢在杜柏青之前夺下了它。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只美得夺目的钻石戒指。真美!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设计这般独特的钻戒,简直令人看了立即一见倾心,她爱煞了这只戒指!
“拿来!”他附着严厉的目光,任何人看了都要发颤,但吕媚妮是吃下秤砣铁了心了,就算是害怕,她也不会轻易地表现在他的眼前。
“我偏不!告诉我,这戒指是不是你打算收买那女人的法宝?”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嘲弄地说。但,她的心底却着实嫉妒不已,她嫉妒将得到这只钻戒的女人,更嫉妒那女人将掳获杜柏青那飘荡许久,仿佛穷此一生也不可能停顿下来的心。
她从设有要绑住杜柏青的念头,因为她以为,那是每个女人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但她真的没料到杜柏青也会有想要停泊的一天,而这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快速,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她真的个甘心啊!甚至在今天以前,她都一直认为,如果杜柏青真要娶妻的话,那么,那个幸运的女人肯定会是自己而不作她人想,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看着杜柏青那双眼睛,她看见了未曾在他眼底出现的深情,但可悲的却是那抹深情的目光所针对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方才自办公室离去的那个几乎失控的纤柔女子。
她好不甘心啊!
她拿出了红色绒盒里那颗闪烁着熠熠光辉的钻石戒指,质问着他:“告诉我,是不?”
“是又如何,送给谁与你何干?反正,这戒指的主人绝不会是你!”他一脸淡漠,字字毫不保留地说明着他已对吕媚妮不再有任何的眷恋,而此刻,他一心只想跟她抖清一切关系。
“杜柏青,你可真是该死的坦白啊!”她捏紧了手里的戒指。
杜柏青向她走近了一步,试图夺下她手里的那只钻戒。
想起方才翁以倩忧伤的背影,他的心便紧紧地揪在一块。她会作何感想?而她的小脑袋瓜又不知会将他们的行为拼凑成什么样不堪的答案。
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这只象征荐他所有爱意的钻戒,才能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能够禁得起考验。
“你别再走过来一步,否则——”她往窗户旁退了一步,威胁地开口。
杜柏青打断了她的话:“否则怎样,吕媚妮,你以为自己拥有什么筹码能够威胁到我,跟我谈条件吗?”杜柏青再逼近了她一步。
吕媚妮紧咬着下唇,她的确是没什么能耐跟杜柏青斗,但是,她更不愿让自己败得如此凄惨,至少,她也要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否则,她可能这辈子都会过得十分不愉快;她从未让人抛弃过,而且,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分手,简直是丢尽了她的脸。
“哼!你看着好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到哪里去!”她推开了窗子,毫不犹豫地将那只价值几百万的钻戒从窗口扔了出去。
而后,她发狂似的大笑了起来,反正,这戒指她是得不到了,那么,杜柏青也别想将这只戒指套入任何女人的手指中。她知道这戒指对杜柏青的重要性,光是看他那一副火爆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的确确是惹怒他了,真是太快人心啊!
“你——”杜柏青咬着牙,冲向吕媚妮,扳起她的手臂,一副想置她于死的模样。这女人是疯了吗?竟将一只天价的钻戒就这么从十三层楼高的地方丢了下去。
但这—切都不打紧,重要的是,他要拿什么跟翁以倩解释,她才会原谅自己?其实,吕媚妮说得没有错,这戒指真的可以算是他用来收服翁以倩的法宝,但法宝没了——是不是就等于他失去了她?
扬起手掌,他往吕媚妮那张狂妄、任性的精致面孔打了下去,打掉了她的得意和疯狂。
他不打女人的!男子汉人丈夫,打女人是会遭人耻笑的,但,现在、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了吕媚妮的行径了,她使他丧失了他向来自傲的控制力和人人称道的绅土风度,他不只想打她一巴掌而已,如果今天她是个男人,他甚至可能会狠狠地揍她一顿,好发泄满腹被她激起的怒气。
吕媚妮呆愣地正在原地,原先发狂的笑声全被杜柏青的一巴掌给打散了,—滴滴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他居然敢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放肆地打她一巴掌,就连她的父母也都当她是掌中的一块珍宝,细心地呵护着,而这该死的杜柏青居然——天啊!当初,她怎会看上了这个男人呢,她恨他,她好恨他,恨不得这辈子再也别见他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当她欲扬起手回送他—巴掌时,手挥到了半空中便被截住,杜柏青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早该有人教训你,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我只是替他们做了这件事而已。吕媚妮,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步是不是只送给你一巴掌而已。”他凶狠地瞅着她,那目光证明了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也许,他真的会揍她.如果她再不滚出他的视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