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忙着去捂他的嘴。
“嘘!小声点,当车床族已经够那个了,你还嫌不够刺激,想把别人引来啊?” 。
“不会的!这里是T&M综合大楼大老板专用车库,没人敢不识相的来打扰的。”
原来是到了人家的大本营,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
“啊——”她突然意会到什么,大声尖叫。
“干嘛?”来到他的大本营,值得这般兴奋吗?
“惨了!我现在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在说什么?”他有听没有懂。
“我是说,要是被人家看见我跟你……人家一定会说,我成为顶级助理是因为跟大老板有一腿啦!”
她还在惨叫连连,涂均尧已经受不了的用力打了她雪白的臀部一下。
不愧是“他的”纯纯,有着独树一格的思考逻辑。
“他的”?这字眼令他内心涌现狂喜,重重咬上她的唇。
“为什么先打人屁屁再亲人家?”眼冒水光的她,噘高红唇不依的抗议。
“打你是告诉你——我们何止有一腿,是四腿;亲你嘛!是因为……我喜欢我们……有一腿。”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她泪眼汪汪的捶打他的胸膛,“我又没吃药,更不是你的床伴,你凭什么对我又打又亲的?想玩我就出现,玩够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的好事都给你沾光了,你太可恶了!我不要看见你!”
“纯纯!你听我说——”
“不要听、我不要听!听了又会恍恍惚惚的想你,碰了晚上又会作梦失眠——你走!我不要你——”
这一个月来的相思,纯纯借着泪水、控诉,终于尽情的宣泄。
“都相信那几日是一场荒谬的梦了,都说服自己你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人了,你又来打搅我做什么?”
泪水哭湿了他的衬衫,尖爪划伤他的胸膛、背脊,唯有如此,她才能相信梦里的男人来到现实,给了她一场激烈狂放的欢爱。
“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忘掉你!认识你的人,日日夜夜在我耳畔谈起你……是你不让我有片刻的安静——”涂均尧抓牢她的下领,深邃的眼眸与她晶莹的秋瞳相对。“就算没有人在我耳边叨念,我一个人躲到自己的地方,你还是不停在我脑海盘旋,我忍了一个月,以为自己有点定力了,可是,一见到你,仍然破功,仍然受不了诱惑——”
“我诱惑你?”她的声音高扬。
“咳!不是。”轻轻亲着她的鼻、她的脸,“就是很自然的想要你。”
“有性没爱很畸型,我没有办法接受。”顺着他的眼睛瞟向交缠的四肢。她嘴硬的说:“这次不算数。”
“那怎样才算数?我们就是如此开始的嘛!难不成退回去,从互留电活、约会三次的牵手,再约会三次亲嘴,再三次上床……”
“两年才可以。”纯纯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两年又怎样?”涂均尧受不了的白她一眼,“反正,都是这种关系了,想退回纯洁如白纸是不可能了。”
“那也没必要每一次都是这样开始的吧?”
纯纯固执起来也是头骡子,一头可爱的骡子,害他想得心疼的骡子!
“唉——要我怎么说?”他重重叹一口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先听听我到底来找你做什么?”
“对喔!你来找我做什么?”纯纯开始整理衣装,爬回自己的座位。
他忍不住叹息。
“一点点福利也不给我?”
“这才不是福利;这叫自甘堕落!”嘴巴是这么说,眼睛却瞄着不该瞄的地方。
“好吧!言归正传。”
涂均尧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装,拉长穿妥衣服的时间。她不给福利没关系,他可以给她。
“不错吧?”他得意的睨着她。
“哼!”她可爱的脸又红了,假装忙碌的东瞄瞄西瞄瞄,却让她发现车内置物夹里,有一叠眼熟的照片。正跟一瞧,每张主角都是她!
“涂均尧,你跟踪我!”她怒声指控。
“不是我,我只付钱而已。我最喜欢这张,你穿着白衣,眼神专汪的看着显微镜,头发蓬蓬松松的束在脑的……”
大手很“自然”的爬上她的头发,顺着波浪溜向脊背,溜向……引人垂涎的部位……
“你都不觉得惭愧?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你——”她被他骚扰得说不下去。
“我只是想要几张你的生活照而已,并没有打扰你的生活。”他贼贼一笑,贼手持续邪恶的骚扰。“你总不会希望,每当我想起你,老记得你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样子吧?”连贼眼也一同加入“剥光”她的行列。
纯纯抗拒不了他的挑逗,浑身泛起细微战栗,再度沉沦下堕。
“你究竟想怎样……不是讲好都过去了吗……这么骚扰我的目的何在……”她娇喘连连。
“一碰到你,连正经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还好意思说?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懂她眼底的深意,他笑了笑,倏地凑近大脸,重重咬了几下她的下顿。
“放我下车,我不要被困在这里!”他咬痛了她,唤回她的理智,哇哇大叫。
明明是自己有理,偏偏被轻薄、吃尽豆腐的也是她!
“上我办公室?”他提出邀请。
“不许再——”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嘴唇又被吃了!
“晤……”她根本没力气抵抗,只能顺从的与他交缠……
等她回过神,他们已肩靠肩,乘搭大老板专用的超豪华电梯,直上三十层楼。
她鸵鸟心态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想看见涂均尧得意的嘴脸。
“纯纯,男女互相吸引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我们的身体彼此契合,这也是很难得的缘份啊!”
她才不听呢!捂着耳朵,喃喃背起她最近着手进行的毕业论文内容。
“药品被人体摄取后,检查尿液排出质药物成分,探讨血液酸硷值数据……”
“听起来挺枯燥乏味的,跟你外表不合耶!”
这话终于引来她的白眼,可这总比不理睬他好吧!
“有这外表,我就该当草包吗?”纯纯怒火腾腾。
“不!我只是在赞美你,听你说这个真好玩——”
“好玩?”她的口气不善。“我的研究你当玩笑?”
“纯纯,虽然我不懂研究做学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把你们研究室得到的结论做成商品,是我在行的工作——”论起工作,涂均尧便满腹自信。
“好好的学问,被人糟蹋得粗俗不堪!”
“错、错、错!你内我外,完美组合,把好东西推广给每个适合的人使用,并发扬光大。”
“我只是个领薪水、没啥光大前途远景的卑微研究助理。”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你太客气了!等你毕业,据我所知,已有三张大厂合约等着你签约。”涂均尧摸摸她的脸,无法想像美丽与智慧如何在她身上并存?上苍真厚爱她!
“你逮我是要跟我谈毕业的的合约?”如果是,用这种手段“威逼”她.未免太过卑鄙了吧!
“合约是大廷负责谈的,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他巧妙的跳出她设下的陷阱。
这时电梯已抵达高楼顶层,涂均尧推着她,两人一同走入冷色系的幽长走廊。
进入他舒适宽阔的办公室,瞄瞄办公桌、牛皮长椅……全是小说情节里会发生激情的地方,她赶忙挑了落地窗前的高凳子坐下。
远眺城市街景,人潮熙来攘往,似乎全踩在她的脚下一般。
“我常坐在这地方想,活着干嘛?”
他分开双腿站立在高凳旁,双手搭在帷幕窗上,正好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气息强烈的笼罩她,想忽略——太难了。
“还好你没死,否则老奶奶、婶婶、阿让一定会伤心。”
“我跟奶奶和好了。”淡淡的一句,带过当时激烈的混乱。“她要我一定得跟你说。”
“她是个好奶奶。”纯纯的手上还戴着她给的手环。
“她对每个接近我们兄弟的女人,都抱持着戒心,只有你,让她完全感觉不到别有所图。”他又贴近她一些,让她的呼吸吐气全沾上他的气息。
“当时迷迷糊糊的,哪有心思想那些。”
“那么,你要许第三个愿望了吗?T&M企业集团股份,还是新的研究室?把你想要的说出来——”
“嗯……送我一百本爱情小说,我开单子给你,等我忙完毕业论文、放大假的时候就可以啃了。”
“真的?这是你的第三个愿望?”扳过她的粉红脸蛋,发现并无说笑痕迹。“不嫌……太少了?”
“那……多一倍,两百本。”纯纯笑说。
“纯纯,我不穷,别替我省钱。”涂均尧好笑的圈紧她的腰。
“我的乐趣就是看爱情小说,让你赔我这个是最大诚意的表现,你不要?”纯纯并非在说笑。
“要。”涂均尧掐掐她涨红的脸,“我还会亲自送到你家。”
“不行!我们家不给陌生男人知道地址的。”她也会对陌生人设防的,只是……防得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