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陌生!等你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就更不陌生了!”
“什么意思?你在追我?”她讶异的扬眉。
“既然没办法忘掉你,既然见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你——我想,我们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他是个积极的男人,想要,就积极去追。
“这是你找我的目的?”纯纯要问个彻底。
“从奶奶、三个愿望到给我们一个机会,是刚才想到的,本来,我是来跟你说声‘再见’的。”对纯纯,他愿意诚实以对。
“再见?”这下她更迷糊了。
“我从阿让收集来的资料,挑出最具名气的整型医院,谈了几家,最后决定赴瑞士。明天启程,连同检查、恢复期,大约有半年不在国内。”
“哦——”
她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令涂均尧警觉心大起。
“你不希望我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是啦!”纯纯摸摸他的脸,“半年是很长的,如果,在这期间你对护士产生兴趣……”
“护士?”她该不会是给那些书教坏了吧?
“就算不是护士,也有其他可能啊!说不定金发碧眼的帅哥医生哈上你,想跟你来段男男恋——”
“于纯纯!”他发飙了。
她用圆圆的眼睛向他抗议。
“反正,半年的时间还久,现在就预约,太没有保障了。”
“谁说没有——要不,我把你一起带去。”
“不行啦!会被大姐臭骂死的,上次的事件害我禁足半个月,连小说也禁看耶!”
那些事比跟他交往重要?他生气的眯起眼。
“你……这不行、那不要,要我怎么办?你说!”他浑身着火,这女人的脑袋装着啥东东啊?
“如果,你变帅了又不躲起来;就会换成我没安全感,老觉得有其他人要来抢你。”她一脸无辜的瞅着他。
“你是因为我脸上的伤,才肯让我碰?”真是奇怪的女人!
“我是在说半年的,我们开始交往以的的情形啦!”她按捺着性子解释。
“你说的是以后的事,我现在要的是一个承诺、一个机会,不试试,怎么晓得我们合不合适?”他咆哮。
“别对我吼!”纯纯眼里噙着泪水,嘟着嘴。“现在连‘机会’两字都谈不拢了,还讲什么合不合适?”
“真会给你气死!”他捧着她的脑袋乱晃一阵,跟着把唇压上她的。
这种方法永远比跟她对话来得简洁有力,还有效。
“懂吗?我们的身体对彼此都有好感。”他喘着气。
“这我不否认。”纯纯抿着唇瓣,他的味道还留在上头,“可是,如果开始交往,每一次都必须用身体交谈,那你永远都没办法通过‘两年考验’的。”
“我们可以每隔两、三天见一次面,没见面的日子就列入考验期,这方法不错吧?”他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这是作弊!”纯纯叹息。“你就非得这么缠着我不可吗?”
“是你缠着我,每夜到梦里骚扰我,让我没办法好好睡觉。”在女人面前,他还学不会放低姿态。
不过,至少他愿意向自己招认——纯纯对他而言很重要!
“给你机会,你会珍惜吗?”
如果不是因为太在乎,纯纯不会如此矛盾挣扎;就是因为在乎,才无法轻易尝试,因为在乎后的失败,复元路会很漫长……
“给我承诺,让我安心上路。”他说。
“答应我,按正常方式追我,我要慢慢地坠入情网。”她的表情如梦似幻,迷倒了为她神魂颠倒的涂均尧。
“还以为再见很容易说,十分钟就能搞定,唉!我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也太低估你的魅力了。”他收紧双臂。
“你还没答应我。”纯纯挣扎着不肯就范。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我要的,你也该给我——这才公平!”他在耍赖。
“可…可是……刚刚才……”纯纯口吃了,没想到一碰面,又得被人一口吃了。
“刚刚?一个小时前叫刚刚?”他不表赞同。
“一个小时?”纯纯尖叫起来,“完了!唐嫂会杀了我,我答应回家吃饭的!”
“我陪你回去再出来。”他试着表现风度。
“那更惨,人人都知道你要对我做啥!”
“纯纯,有时候你的反应很教人捉狂,我们是成年人,想干什么还得经过别人同意吗?”他翻个白眼。
“跟她们说,我碰上歹徒,极力反抗……”她沉溺在如何编织借口,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纯纯——”
“嗯……不好,说我车子抛锚……”她又否决自己的说法,“不好!还是加班比较好。”
涂均尧走向黑色办公桌的电话前,按下一串数字,那是他念了一个月,不敢付出行动拨出的电话号码。
当免持听筒清晰地传出安平的声音,纯纯惊讶得几乎要停止呼吸。
“纯纯跟我在一起,请转告唐嫂,她不回家吃晚餐了。”他自信的告诉安平,好像纯纯跟他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是哪位?报上名来。”安平可不是好唬的小女生。
“涂均尧!”
“一个月前拐我二姐离家出走的男人?”安平冷笑,“二姐,出个声!”
“我……哦……我……”纯纯被推到电话旁,语无伦次。天哪!安平和淡淡一样可怕,她不知该怎么面对。
“告诉涂先生,如果他敢怎样,我们家有某联帮撑腰,黑的、白的还是灰的死法随他挑。”安平出言威胁。
“纯纯跟我在一起很安全,我会保护她!”他对着话筒露齿一笑,“还有,她是你二姐,不许对她凶。”
安平哈哈大笑,随即挂断电话。
“涂均尧,我会给你害死!”纯纯捶打他的胸膛。
“你最好赶快习惯,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跟你在一起。”他又利用天生蛮力压迫她。
“可是……也没必要……”算啦!跟自大的臭男人讲不通的。不过,在她还有一丝丝喘息空间时,她仍不甘的叹口气,“我们不该每次见面都用这种方式开始和结束……”
“或许我们不该。”涂均尧的唇已贴住她柔软的丰满,点燃煽情火苗。“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该?这是为了庆祝我得到一个机会的庆祝会!”
“我饿了……”她还在反抗,不愿自己太好哄骗。
“我会喂饱你。”咬住丰满的峰顶,大手伸人颤抖的腿根深处。“在这之前,你得先喂饱我,六个月不是短时间,我得牢牢……记住你的味道。”
“六个月——”她附和着他的呢喃,身子软软的仰卧在宽大的桌面。
那一夜,小说情节中的激情场景都让他们试用了。涂均尧还说,恐怕他以后都没法集中心神在此办公了……
而后,他更用力的贯穿她,一遍又一遍……
他们终于有了更一步的开始,撤掉所有的不应该,他们的未来显得热力四射。
第八章
六个月后——
顶着一张几乎看不出伤痕的完整面孔,涂均尧自信满满的踏上五星级饭店的迎宾红地毯。
手中抱着将近两百朵的火红玫瑰,象征着分隔两地的天数,范伦铁诺大皮箱内,是她许下的第三个愿望。
今夜,他将用这两项礼物,加上口袋内的一枚珍珠戒指——这也是纯纯喜爱的珠宝——打动她和她的家人,让这美丽佳人成为他的。
六个月,是一条漫长的道路,若不是纯纯几乎每日寄一封电子邮件鼓励他,复健岁月将会加倍难熬。
在他动刀初期,她曾千里迢迢飞过半个地球陪伴他,在他最孤独寂寞的时刻,她的慰借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灵。
后来,她忙着毕业论文,连研究室工作也辞掉了,但仍拨空写信,替他加油打气。
算算也毕业将近两个月,催她前去相聚,她却有一堆借口说分不开身,甚至连“不方便坐飞机”也变成理由之一,再三追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他一厢情愿的认定,是她的家人不给她出门!
如果,给了她确定名分,她的家人就不会是问题了。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她很深很深,只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没有她相伴的日子——那种孤单一人的清静,已经令他厌恶透顶。
她知道他搭乘的飞机今天晚上回到台北,老早老早以前她就告诉他——没办法替他接机,因为,正好与她母亲结婚周年庆同日。
她们姐妹在饭店预约场地,要为母亲庆祝,这是家庭的聚餐,不便外人参与。
他早打定主意,带着他诚心诚意的礼物和容光焕发的新面孔,预备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趁她迷迷糊糊之际,顺手将她的一生套牢!
服务生替他开门,经过小小花厅,隔着一扇洞开的大门,里头就是宴会场地。
他堵在大门口,眼里只看得见她。
她剪短及腰长发,清汤挂面的发型自有不凡韵味,只是,她那身宽松的衣服和略微浮肿的身形,令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后,一名长相斯文却带着轻佻气质的年轻人,拼命的挤着他的纯纯坐上同一张椅子,还动手动脚的摸着纯纯微微隆起的肚皮,夸张的将脸凑近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