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自忍住自己的欲望,以温柔的碰触来融化她固执的心意。
“萝儿,别再教我受苦了。我苦了八年还不够吗?一定要让我再苦下去,让我等着你的爱吗?”
“可是,我是个病人啊……”
“就算你残废了,我也只要你啊!只要你一息尚存,我就感激的谢天谢地了。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害怕这一生就这么空虚过了,害怕得到你不幸的消息,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满足了,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他把他最真的心意赤裸裸的奉上,月萝感动得眼眶又红了。
他叹息,心疼的抹去她掉下的泪珠。
“别哭了,你掉一滴泪,我的心就疼一回。”
月萝吸吸鼻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汲的他的体温、坚强的意志、过了半晌,她才小声说道:“你知道我是在哪儿喜欢上你的吗?”
他摇摇头。
“在武林宫。你十五岁时进武林宫争排名,我随爹爹一块进宫记载,就是那一次,我看见了你……”
他讶然。“你却是在我十七岁时找上我……你观察我两年了?”
她害羞的点点头。“我明白自己大你几岁,一南一北,要交集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获知自己生命无多时,我打定主意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回忆。”
“那么,那一夜是你过去生活里最美的回忆吗?”他柔声问,捧起她的小脸。
她点头。“是的。”
他懊恼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那么冲动,应该再让你留下更美更好的记忆。”
她的脸红了,因为想起那一夜他的索求无度。
虽然那时彼此都是年少之时,却是将最美最好的身子交给对方。
严夙辛一时激动,俯下头吻她。
她感受到他隐藏在温柔里的急切。她是有点羞于曝露自己这一副瘦弱的身子,但如果他想要……
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如同那一夜一般,她吻住他的唇。
欣喜于她的主动,他热情的吞噬着她,火热的双手翻开她的衣襟,摆住她的椒乳,八年来所有蕴藏的激情几乎要为她排山倒海而来!
他及时想起她病弱不适激烈负荷的身子,立刻强迫自己抽离她,仓卒的退开数步,粗重的喘息。
“你……”她迷惑的望着他,“你不要我吗?”
“不,我怎会……”激情尚残留在他的知觉里,他甩去那种晕眩感,涌入腹部的欲望让他吃惊,让他明白她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正要开口解释,门突然被踹开。
“太不像话了!”朱公王爷大刺刺的站在房门口,恼怒的说:“要看一个病人需要看这么久吗?不拿药也不施医,孤男寡女关在房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左劲在他身后向严夙辛耸耸肩,表示自己尽力了。
“娘!”宫缚缚奔进来扑向月萝,严夙辛及时拉住她。
“你娘禁不起撞,别这样扑进她怀里。”他另一只手执起月萝的小手,转过身对着这个一见他就执意说他比女人还美的朱公王爷,说道:“她对草民的意义不止是病人,还有另一层身份。”
“另一层身份?”朱公王爷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深切的情意,心里大大的震撼。“难道真如左劲所言,她是你的妻子?你不曾说过啊!”
“我不曾说过,是因为我们尚未举行过婚宴,但八年来我的心里已视她为妻,而她也是如此。”严夙辛慎重的说道,暗暗庆幸朱公王爷闯进来的时机恰好,一来乘机公布诸人,二来可以让他更为警惕将来待萝儿的方式千万不可太激烈。
她会受不住的。
“娘!严叔叔说的是真的吗?”宫缚缚大惊。
严夙辛忘了将迷恋娘亲过头的小女儿算进去,暗叫一声不妙,看来,想迎娶萝儿过门,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啊。他苦恼的想道。
第五章
在赶走了满心不情愿的朱公王爷后,严夙辛不再让月萝出门,宁愿暂时将她关在庄里,每日抽空陪伴她、赖着她,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唯一让他头痛的是宫缚缚,缚缚是个小麻烦,不管他与月萝在哪儿,老是会发现她突然冒出来,除非左劲来访,吸引缚缚的注意,否则,他与萝儿几乎没有相处的机会。
他没有想到她黏娘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百般考虑之下,他找机会问宫缚缚——
“你是个小孩子,老待在庄里必定生厌,想不想去左府玩?”
“左府?”是那个粗人的家?宫缚缚望,着他。“严叔叔,你讨厌我吗?”
“不,我将你视作女儿。”只是在初期,他确实要多点时间与萝儿相处。
宫缚缚凝视着他良久。两个人之间有共识,知道彼此想要占据一个女入的心态,最后,她噘了噘嘴说:“你得保证那个粗人不会赶我回来。”
严夙辛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这没问题。”至少左劲看着她,能够确保她的安全。
于是他告知月萝一声后,便将宫缚缚送至左府,在同时,严夙辛也暗中派人调查北方小夏堡夏玉堂何故突然出现在南方一带。
没想到,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就先有人登门拜访,吐露了他所需要得知的答案。
“求见?”严夙辛接过拜帖,看见上头几名目前江湖上略有小名的侠客,他思索了下,说道:“严叔,在正兴厅内见客。”
江湖中人一向不拘小节,会有人来访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他一向少见容,是怕受人打扰,眼前这几名都是江湖中的正派人士,可能是为近日魔教意图侵略中原之事而来。
一进正兴厅,看见三男两女的侠士、侠女们,他温和有礼的点头说:“在下严家庄少主严夙辛,有客自远方来,理应设宴招待你们,不过如今正为多事之秋,繁文褥节暂且抛至一旁,各位今日前来严家庄,是为了魔教的事吗?”
“正是。”其中年岁最大的男子回道:“严少侠,咱们正是为魔教之事而来,在下皇刀莫鑫,身边是我拜把兄弟连痕,还有唐门子弟唐少风、唐水月,艳绝江湖的玉雪娘子。”他一一介绍。
严夙辛跟着颔首,礼貌的说:“久仰大名。”
他即刻吩咐严叔奉茶,待客人座。言谈之间客套而有礼,不过份热络也不露出生疏之意,更无视在场双姝投来的热切目光。
莫鑫快人快语的说:“严少侠,近日武林途多事之秋。年前虽然毒娘子死于你们江南三大名家手里,但是魔教中人的动向仍难以揣测,咱们几位一路南下,自愿担起连络各派的重责大任,只希望能将魔教中人完全歼灭,别再像三年前新草不除根,留下无穷后患。”
“莫兄说得是。”严夙辛微微一笑。
“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只是……不知莫兄是否有盟主之令?”
“盟主早在三年前失去踪影,如何得令?”玉雪娘子沈玉娘打断道,双目灼灼直视他俊美的面庞,“严少侠长年待在庄里,大概不知江湖上风声四起,谣传武林盟主已遭不测?”
“不测?”严夙辛面无表情的转向她,装作没看见她倾慕的娇态。
“正是。”莫义从怀里掏出另一份帖子交给严夙辛。“江湖谣传四起,整个情势迫使我们不得不改立盟主,咱们在此,目的之一正是广邀各方好手齐聚一堂,共选盟主之后,再商议魔教之事。”
原来如此啊。严夙辛的表情没有变动,看着帖子上方印着小夏堡三字。他才纳闷在江湖上虽有人臆测武林盟主早已随三年前恶斗而死,却始终没有人敢出面硬抢盟主之位。眼前五位好手虽在江湖上颇有名望,但若由他们主动召集,声望仍是不够,原来后头有个小夏堡。
小夏堡在商场上有财有势,在江湖上的名望也不弱,以小夏堡之名的确有能力招开一场武林大会,难怪夏玉堂会出现在南方。
“严少侠?”
严夙辛的视线从帖子上调开,问:“莫兄是否有送帖了入武林宫?”
“武林宫亦正如邪,送去也只会坏事。”
“那就是没有喽?召开武林大会,必要由人记载入武林谱中,听说宫家人八年前皆己去世,谁来承续?”
“宫家仍留下一女。”唐水月鼓起最大勇气,引起他的注意,“小夏堡传出风声,当年宫月萝并没有死于那场意外中。”
严夙辛的眼神闪过一抹异常的神色。不用特别推敲,也知道萝儿未死的消息是夏玉堂传递出去的,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没死真是太好了。小夏堡的堡主已派遣人手积极寻找宫姑娘,打算一找到,就与宫姑娘完婚。”唐水月之兄唐少风说道。
莫鑫笑道:“夏少爷真是好福气。宫姑娘虽不懂武功,但可怕的天赋让武林中人士皆想一会宫姑娘,而且啊,上门提亲的不是没有。”
“是啊。”沈玉娘见这个话题让严夙辛颇感兴趣,便接着说:“我还记得八年前,除了夏爷外,还有不少武林侠客登门求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