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笑面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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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翼,她诬赖我!”

  殷翼大口吞下三口气,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以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为宗旨,复兴民族精柙,振兴国家社会,端正风俗、洗涤人心——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你,喝光了我珍藏的酒?”

  “你,把房租花在玩车上?”

  “而你们还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嗯?”

  “嗯”字可是吊得老高,高到她们把手缩回去,亮出她们最谄媚的表情——傻笑。

  “呃——安仔,小傻去追逐他的梦想了,点收的事就由我来陪你去好了。”

  “真是好主意,有你在我们一定会加快追逐钱的脚步。”侠安搭上任翔的肩,“多多仰仗。”

  “客气客气。”她也打着哈哈,“我还得请你多多指教。”

  “哥俩好”在殷翼的盯视下功成退场,他好笑地晃晃脑袋,她们三不五时的吵架手法真是不断推陈出新令他目不暇给。

  唉!他珍藏的酒——

  “出来喝一杯如何?”他朝无人的空气招呼。

  “珍藏的酒换免作夹心饼干的命运,挺合算的。”

  自楼梯道步出,昭锋不敢大意,光是他知道他藏在楼梯道上的敏锐就非泛泛之辈。

  不过他也明白他没有恶意,否则不会让他旁听这么久。“要不这样,烦都被她们烦死了。”

  “领养了她们之后,一定使你的生活增色不少。”

  “吓得半死倒是真的。”他将侠安喝剩的酒推给他,“两千,谢谢。”

  “哈!剩下几口的酒也要收我两千元?”他没讲错?

  “你不是在追‘我女儿’?”他特别强调“女儿”,无辜的背后要胁意味浓厚。

  翻译起来就是:想追侠安还得要我同意。

  “难怪她们一个比一个恶。”恶男带大的嘛!“从我薪水里扣。”

  “爱得很惨是不?”殷翼很想保持不动如山的形象,可昭锋无奈的神态实在使人很难控制。

  不惨吗?每个人都要巴结,动辄得咎,天时地利人和都捏在别人手里,还得过五关斩六将。

  “扬风,楚篆、小傻、太妹,你算起来是第五个啦!”第五个障碍。

  “放心,我很好收买的。”殷翼半僵直的脸只有眼睛一闪一闪的,“只会是你的助力。”

  “你也要出馊主意?太妹的鬼计画已经很冒险了,不是我怀疑你们的能力,而是这样轮番上阵不会太紧凑?”

  “戏要连下来演才好看不是吗?”他吐掉酒里的梅子核,又洗起杯子,“谁教你这么有魅力,对你有兴趣的不止一堆。”

  昭锋思绪一动,如曙光乍现,“你是说……”

  “光是你追得死去活来有什么用?怎么不对调试试?保证省时省力。”

  恍然大悟之际,他不得不对这少有表情的男人刮目相看。“这年头会陷害自己女儿的父亲可真不多。”

  “呵呵,好说。”

  殷翼可是坦然自若得消遥,“谁教她们喝了我的酒,让她们忙忙也不错,你说是不?”

  ※ ※ ※

  小傻顺利与初恋情人祖7d镜重圆的消息振奋了非人居,大伙都在讨论这件事,替小傻感到高兴,同时也对昭锋多了几分好感。

  这一招,可就是他成功地打入他们的关键,使原本“奉命”排挤他的一干男子汉“自动”将指令降为漠视。

  侠安心知这是他的计谋,也不说话,许是纷乱情绪仍有待厘清,按兵不动,冷眼看他要变什么魔术。

  相安无事的局面就这样过了几天。

  “绿林”依旧门庭若市、财源滚滚,但却莫名出现了几种诡异的现象。

  红牌小生易昭锋风靡绿林已非新闻,此次他带伤回到工作,非但没有减少女客对他的迷恋,连赛车舍身救了扬风一事也被传颂成世纪末最伟大的事迹,他“诡异”地成了众所钦敬的英雄。

  “诡异”的还有向来行踪如风般飘忽不定的太妹,她不仅出奇安分地守在酒吧,还与易昭锋卿卿我我,据说他俩正打得火热,另有证人信誓旦旦地说曾目睹他们出入宾馆。

  但最“诡异”的非笑面俏娃莫属。

  因为绿林“最”有姿“色”的两朵花之一——何侠安,她不笑了。

  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俏娃不笑怎么俏得起来!

  整个“绿林”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因为让易昭锋抢走风釆而生气;有人持相反意见,认为她也喜欢上易昭锋,刻意要引他注意;更有人异想天开地散布俏娃、太妹明里共事一夫,暗地同室操戈,为博“美男”回眸一笑而争得你死我活。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必然与易昭锋有关。

  除了这点对之外,其它全——错!

  “怎么,还在不高兴啊?”

  任翔一脚跨上造型椅,指头敲敲吧台,台内板着脸的侠安面无表情地忙进忙出。

  “他们已经开始赌起你什么时候会笑,每个都在跟我打听内幕。”

  “那你赌多少?”

  “我没赌。”

  她无所谓的三个字反令侠安侧目。太妹把玩着啤酒,没有喝它的意思。

  恶女太妹最好赌输赢,竟然破例没起头吆喝,难怪侠安意想不到。

  “洗心革面?”

  “你怎么不说我是讲义气?”太妹怪叫,暴躁性格隐忍不住怒意,“怪里怪气的就算了,讲话还老带刺,嫉妒也不是这么嫉妒法!”

  “谁说我嫉妒?”

  “还不承认?不要说我了,每个接近他的女人哪个没被你的眼神刀剐凌迟?”

  侠安面罩寒霜,太妹一张一合的唇吐出的话如无形利箭,句句刺在心坎上。

  “你们为什么老不肯对彼此坦白?面对自己的感情很难吗?你们的游戏玩不累?

  我这个旁观者已经受不了了。你再这样别别扭扭的,我可不客气了!”侠安转身离开吧台,任翔跟她到酒窖,和她相处到大,任翔知道当她会避开大庭广众时就是她快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倚在门上,她看见的不是清点酒柜的侠安,而是只被踩了痛脚的母老虎。

  而——老天保佑,她准备找死捋虎须。

  易昭锋,你最好值得我这么做。

  “如果你不要,就把他让给我。”

  果然,侠安停止动作。

  “他会和我泡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诉苦,你冷落人家也够久了,不要再戏弄大家。”

  “戏弄?”侠安咯咯寒笑,“是谁戏弄谁?”

  “小傻和铁齿要搬走又不是他的错!你怎么可以怪他?这太不公道。”

  “你怎么知道错不在他?”

  自小她们吵过无数次架,但没一次像这回一样毫无玩笑之色。

  侠安步步逼近任翔,每一步都是她压抑沉久的愤怒,“他才搬来多久?就把小傻和铁齿踢出门,接下来还分裂我们的感情,他分明是要孤立我后再谋夺他要的东西!”

  “东西东西,你口口声声把东西挂在嘴上,他那么想要东西就把东西给他不就成了。你不是小器的人,为什么硬抓着不放?”

  “因为那是光妈韶给我的!”

  “放屁,明明是你不想放他走!”

  任翔也卯上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自己不表态把人悬在那,又拿他要的东西要胁他,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讲话要有根据,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胁他了?”

  “不然你在不爽什么?光臭着脸又不讲,鬼才知道你在想什么!”

  “单凭他使计赶走小傻和铁齿这件事就不可原谅!”

  任翔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说:“你真的没替他们想过是不?小傻要搬出去和他的恋人共组家庭,铁齿终于又能重回大学念书,我们应该祝褔他们才是,你闹什么脾气?”

  “那是始作俑者设计的陷阱,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非遣走非人居里每个人不可!好好的,弄什么保荐入学,提什么成家贷款?”

  她没见过侠安这么蛮不讲理,“你欲求不满是不是?只顾自己难过;昭锋肯出面保荐,为小傻和铁齿作保人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他们总不能在这混一辈子吧?”

  她知道!她再也清楚不过了,就是因为知道才格外无力承受事实。

  “他妈的,真搞不懂你在龟毛什么……”

  侠安忍无可忍地扫开一排酒,握起酒瓶就往墙上砸:“我错了,全都是我错了,这样好不好?你去和他双宿双飞呀!滚,你们全都滚,我不在乎,何侠安没有你们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何侠安,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为了男人背叛同伴的任翔!你们爱怎样让他耍随你们高兴,下地狱去!”

  她口不择言地诅咒,不顾满手割伤与遍地狼藉,绝决飞奔而去,没入夜的一隅。

  愣在原地的任翔,没有沉默太久,“你说过你会善后的,别骗人。”

  “绝不会让你损失分毫,一切算在我帐上。”易昭锋行了个礼,就要去追人。

  “喂!现在你相信她是对你用真感情了吧?”

  “情真如金!”而他不会辜负真金打造的心。

  “可惜了这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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