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我的家。\"
\"唔……\"
童羽娴无言以对,只能乖乖地任他塞进跑车里,一路呼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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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童羽娴立刻提著公事包走向书房。
\"这么晚了,你去书房干什么?\"杜仰恩望著她,不解地问。
她转头回答:\"我还有些文件没看完。\"
\"干嘛?那老头对你不仁不义,你何必还替他卖命?\"杜仰恩嗤笑。
\"我从不觉得爸爸亏待了我。再者,我身为杜氏的总经理,这些公事是我的责任,就算不为爸,我也该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
\"责任?哼!\"杜仰恩的反应是不屑。
这是个好机会,童羽娴赶紧乘机劝道:\"其实,杜氏将来必定属於你的,你也该开始试著了解,杜氏内部的营运状况,分担爸爸肩上的重担,并认真学习,好为将来继承董事长之位做准备才对。\"
\"分担重担?继承董事长之位?\"杜仰恩差点没大笑出来。\"我没败光杜氏家业,就已经算祖宗庇荫,该谢天谢地了,你竟然还要我分担老头的重担,继承董事长之位?你不怕我在登上董事长之位的第一天,就将公司卖掉?\"
\"你不会!\"不知为什么,童羽娴就是能够肯定。\"你知道如果这么做,爸爸一定会被活活气死,虽然你经常惹爸爸生气,但是依我看,你只是想让他难受,并不是真的想气死他,如果他死了,难过的人反而是你。\"
她该死的完全说对了!
他虽然天天嚷著要败光父亲的家产,终究还是没有竭尽全力去做,充其量,只能算意思性的挥霍一些钱而己,那些被他用各种方式浪费掉的钱,只是父亲名下百分之一的财产而已。
他深切了解,父亲视公司如命,因此即便他再怎么怨恨父亲、怨恨杜氏企业,也不会对它动手脚,再怎么样,他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想害死他。
不过这件事,他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他拒绝承认,自己对那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有感情!
他干笑,回避地转身。\"你的笑话很有趣,但我没兴趣听,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关于继承权的问题--\"
\"我死也不会回公司,更不会继承那个老头子的家业!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翻脸。\"他坚定地撇下这句话,随即转身走向卧房。
童羽娴长叹一口气,知道想要说服顽固的他,大概是没希量了!
看来她只好认命地扛起振兴杜氏的重责大任,并且做好将-辈子奉献给事业的打算。
她走进书房,从公事包里取出在公司没看完的文件,开始逐字看了起来。
\"该你洗澡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埋首於文件中的童羽娴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刚沐浴过的杜仰恩倚靠在书房的门框,脖子上挂著一条蓝色的毛巾,湿濡的头发还在滴水。
\"等会儿。\"她囫囵看完一个段落,然后用笔夹在其中,合上桌上的文件,悠远绵长地叹了口气。
\"你在看什么?\"杜仰恩朝那份厚厚的文件昂昂下巴,刻意掩饰自己的好奇。
\"这是公司有意开发的新产品企划及评估报告,但被合作厂商退回,我得找出问题,提出改善的方法!\"她以为他终於对公司的事务有兴趣,连忙解释道。
\"唔!原来如此。\"
他不感兴趣的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书架前,开始翻找数本在书海中的书籍。
童羽娴失望地垮下小脸,疲惫地起身。\"我去洗澡了。\"
\"嗯。\"
杜仰恩背对著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等到童羽娴离开书房,他立刻将视线转回书桌上的文件,满腹的好奇心,让他的双腿不由自主走,向书桌,拉开椅子坐下,开始翻阅那份厚厚的文件。
那早关于新型事务机的评估报告,甚至连上市后预估的销售状况,以及使用者反应好坏的预测都附在内,杜仰恩看得兴味盎然,忍不住一行行往下看去。
他曾在美国拿到企管硕士的学位,又与企管研究所的同学兼好友,合资开设了一间小型的网路销售公司,因此他对这份评估报告还满有兴趣的。
这份评估报告内容算是丰富,但稍嫌空洞,同类商品的市场调查,及年龄层的接受度都没有列出,难怪会被打回票。
他仔细审阅文件,忍不住拿起铅笔,在几个他认为有大问题的部分并轻轻画上底线,提醒她注意这些地方。
等到童羽娴走向书房的脚步声,他也差不多将那份报告看完了,不过他可不想让她发现,他对杜氏的商品评估报告有兴趣,立刻丢下铅笔,将文件合上放回原位,假装他从来不曾碰过它。
童羽娴走进书房,看见杜仰恩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著一本书,她偷偷瞄了一眼,只见上头满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不知道那是文学典籍,还是色情小说?
\"唔!我好困,要去睡了。\"杜仰恩合上书起身,假意伸伸懒腰。\"你还不想睡?\"
\"我还得熬夜看完这份文件,并且提出建议与改善的方案。\"她无奈地仰头朝他一笑。\"晚安!\"
杜仰恩欲言又止地望著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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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童羽娴终於看完那份厚厚的评估报告,并且想出应对的方案,经过修改之后输入电脑,然后熄灯离开书房,准备上床睡觉。
原以为这份报告得让她熬到天亮,没想到董事长已经事先用铅笔,在有问题之处帮她画上记号,让她更容易找出症结点,并且想出解决的方案。
只是--奇怪!她记得刚拿到这份评估报告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发现有铅笔画的记号,难道是她没注意吗?
她疑惑地想著,边打著呵欠走向客房--那张挂著浪漫纱帐的大床,想必已被杜仰恩占据了,她可不想再和他共享一张床,所以她打算去睡客房。
因为她实在太累了,所以并没有开灯,推开客房的门,就直接摸黑走到床边,翻身上床睡觉。
她闭著眼,舒服地微叹一口气,然后伸手去拉摺叠在床上的被子,然而被子没拉到,却摸到温热的皮肤。
\"喝!\"她吓了一大跳,迅速拉亮床头的台灯,转头一看,只见杜仰恩躺在床上,占据了大部分的床位。
他还没入睡,神志相当清醒,看到她很高兴。\"惊喜。嗯?\"
惊喜?才怪呢!是惊吓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最近她好像常问这句话。
\"因为我睡觉时习惯抱著女人入睡,而这里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所以我只好将就著来找你。\"
其实他原本是想让她今晚好好休息,才特地到客房睡,没想到还没睡著,就听见她开门进房的声音,这让他感到相当有趣,既然她都主动送上门,他又何必出声提醒?
\"你可以不必这么将就。\"童羽娴有些不是滋味的回答。
想到过去的每一夜,都有女人躺在他的臂弯里甜蜜入睡,她胸口就很不舒服。
难道她在嫉妒?
不!怎么可能?她一点都不喜欢杜仰恩,他既风流、脾气又暴躁,而且放荡不羁、不负责任,她之所以这么累,全是他害的,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没办法!积习难改,为了让我有个好眠,你就做做好事,帮帮我吧!\"杜仰恩性感地震齿一笑。
\"我才不要!\"她的回答不自觉带了火气。
大色狼!就让他得花柳病,被全天下的女人唾弃好了!
她愤然起身想寓开那张床,却被杜仰恩一把拉回床上。
\"你想做什么?放--放开我!\"她努力想装出道貌岸然的表情,但逐渐涨红的脸,却泄漏了她内心的紧张。
\"唔,别这么冷漠嘛,我们是夫妻呢!\"他不但不放开她,反而嘻皮笑脸的搂紧她。
夫妻?童羽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有脸这么说!
没错,他们确实是夫妻--但那只是名义上的!现实生活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他们甚至连一个吻都不曾分享过!
当然啦,她绝不是在抱怨,这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罢了。
\"我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真正的夫妻,绝对不会像我们这样,我们心知肚明,这只是一场你我都身不由己的闹剧。\"
\"看来你显然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杜仰恩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我知道,以往我没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但现在我打算改正这个缺点。\"
\"你--你想做什么?\"他逐渐逼近的英俊脸庞,让童羽娴脑中警铃大作,不断缩著身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