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隔帘选婿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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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君骅心头狂荡,识趣地闭上嘴,暂时搁着疑问。他放下纱帐,将揽在她纤腰上的手移上她的背,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双眼一直没离开她的美眸。 

  “那我可不可以说些情话?”上官君骅微微笑着,气息喷在蔚云香颈,撩人到了极点,儒雅正直的柳下惠形象,面对她时悉数褪去。 

  “笨蛋!还有这样问的吗?”蔚云又嘟着嘴,接着学他向他的颈子吹了口气,然后听到他的一声低吼。 

  “你想找死吗?”上官君骅气血直冲向下半身某个部位,几乎控制不住。 

  “对!而且要拉着你一起。”蔚云佣懒魅惑地笑着。 

  “好!我们作对同命鸳鸯,死也同穴。” 

  他话一说完,开始解她的衣扣,缓缓地,一颗颗解着,指尖碰触到的躯体,已隔着衣服热得火烫。 

  蔚云柔嫩的唇再度蒙他眷顾。他敞开了她的衣衫、中衣,滑嫩而略有保留的躯体只剩一片雪白肚兜,诱惑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上官君骅贪婪地瞧着这将属于他所有的美妙胴体,视线自上而下梭巡,不知不觉地脱去他一身儒袍,让自己同她一样赤裸。 

  蔚云感受到身体随着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烧灼了,气息跟着凌乱了,心跳也不再安分。这一切的震荡全由她起伏剧烈的胸脯可看出。 

  上官君骅醉了,他不由自主地欺上身,吻上她的粉颈,诧异地发觉她的身子突然僵住! 

  他停了下来,看到蔚云换上了惊惶神色。 

  “怎么了?”他体贴地问道。气息仍然处于不稳定状态。 

  “不!没什么!不要停!”蔚云浑身硬道,死命撑着,逼自己接受。 

  “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是你的身体在排斥,我下不了手。”上官君骅怜惜地柔声道。 

  “不要停!求你不要停!”蔚云狠下心,不容自己退却,玉臂主动环上他宽大的背,“我要忘掉那个噩梦,我要忘掉!你一定要帮我,不管我怎么排斥,都不要停!求你!我要让你真正拥有我的人,我也要真正拥有你!” 

  那夜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却足以伤得她千疮百孔,如今她想正对问题,面临上官君骅时,却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仍懵懂而害怕,她只得等待他的引领。 

  蔚云这般剖白,即时阻止上官君骅抽身而退。 

  “好!既然我要你,你也要我,咱们谁也不必客气!”上官君骅这话如同宣示。知道盘结于她心中的毒瘤,便是“乐水房”上的那夜,他不再顾忌了;他要助她铲除,为她,也为自己。 

  上官君骅解开她的肚兜让她坚挺的双峰获得解放,缓缓地在他的视线下颤动,引诱他的气急再度开始急促。 

  他爱怜地吻上那道横过右乳的长疤,极轻柔,极缓慢,像是怕弄疼她,虽然这道伤疤早就不痛了。 

  蔚云意外地并没有产生排斥。 

  这道疤是属于他的,不论钟清流或上官朗月,谁都不能进占的最后领地。蔚云喘息着,呻吟着,欣喜自己并没有住何排斥的反应,很显然这道疤认得他。她激荡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火烫的手掌罩上她双峰,摩挲她的全身,有耐性地一遍遍爱抚她,用自己的气息、体温、吻,为她洗去身上所厌恶的污秽。 

  两人的忍耐力已到极点,喘息已经紊乱到节奏狂乱。 

  陌生的情欲指使她急切地想要他,虽然她的第一次是如此不堪。 

  上官君骅伸手探向她的两腿之间,燥热难耐地强迫自己必须缓慢而温柔地拥有她。两个火热的躯体交接,两对充满情欲的双眸对视,两声惊喘分别逸出,像是欢唱彼此结合,互诉缠绵爱语,温暖两颗激荡许久的心。 

  身体略微不适,蔚云归咎于她的第一次是在昏迷宫中,所以第二次她仍不习惯;而她的异样不安,上官君骅则以为是紧张所致,谁也没怀疑过钟清流根本没碰过她! 

  蔚云无力地闭上眼睛,朱唇微张,喘息浊重,放心地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上官君骅抿着唇,移动身体,自她那纤细的躯体处,得到无上的欢愉,同时付出了自己。 

  这是暂时占得的快乐,虽一瞬,却永恒。蔚云心底深处想也不敢想像,自此后他若离开她的生命,心将何所归依。 

  此情此受,至死难忘!天可鉴,地为凭。 

  ★★★ 

  气息渐渐平缓,躯体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唯独尚未褪去的红晕与湿热的汗水,可以证实方才的缠绵不是一场虚幻的梦。蔚云披散着乌亮秀发,看着将她紧紧拥着不放的上官君骅,感受到与她同样正在平复的男性躯体,听着他回稳的心跳。 

  蔚云伏在他的胸膛上,慵懒的动也不动。晚餐前这样剧烈的运动,肚子也开始饿了,可是他们谁也不想破坏这宁静而安详的一刻,情愿默默无语地拥抱彼此。 

  偷来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门外突来的呼喝适时回答她的疑问。 

  “三公子!三公子!快开门啊!”急促的敲门声,加上极力保持恭敬却难掩惊慌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东窗事发,逃不掉的审判?蔚云黯然想着: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等一下,我马上来开门。” 

  上官君骅起身穿衣、对蔚云柔声道:“没关系,你不必下床。” 

  他错把她的惊慌当成害羞,蔚云苦涩在心里。 

  上官君骅缓缓放下锦帐盖住若隐若现的纱帐,确定床上活色生香的美丽身躯完全被隔绝,没有春光外泄的可能时,才移步前去开门。 

  “什么事?” 

  “三公子,云姑娘在您这吗?夫人说有话要问她。” 

  来了!蔚云竖起的耳朵听到她预料中的事。 

  被打?被骂?被赶出门?可想而知,上官大人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蔚云整衣而起,面对她的未来。 

  ★★★ 

  “我不答应!”上官君骅大叫。 

  一场家庭革命展开了。上官大人、上官夫人、上官朗月、上官重星、上官君骅,当然还有被告蔚云,所有人齐聚一堂,谁也没缺席。 

  “这个女人伤了朗月,不能再让她待在上官家!”上官大人喝道。 

  “那是因为大哥想凌辱她!”上官君骅为心上人辩解。 

  “你有人证?”上官大人眯起眼睛。 

  “没有。”上官君骅讪讪道。 

  “那是她勾引我进房,然后意图用簪杀了我。”上官朗月冷冷道。 

  “她叫你进房你就进房?大哥也未免太好骗了!”上官重星插嘴道。 

  上官朗月面色由青黄红白,一连转换好几种颜色。 

  “重星!没你说话的份!”上官夫人护短道:“这女人是红颜祸水,风骚狐狸,朗月只是一时迷惑而已。”别人的孩子死不了,自己的孩子最重要。 

  “云儿不是这种人!”上官君骅急道:“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相信她!” 

  “那么你认为这便你大哥的错?”上官夫人冷哼,“君骅,你在兄弟手足之情与儿女私情之间,选择了这个外人?” 

  她伸手指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蔚云。 

  对!这才是重点!她是外人,他们是不会相信外人的!即使这个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无辜的,也只有君骅一个人会帮她,其他人全都会向着上官朗月。蔚云非常明白这点。 

  “我帮理不帮亲!”上官君骅为自己辩解。 

  “好一个帮理不帮亲!”上官朗月斜睨着他三弟,“女人为理,兄弟次之,这是堂堂上官家三公于奉行的圭臭?” 

  对!这也是重点!她是女人,活该她是个女人!发生这种事,绝对不会怪到男人身上,女人,天生担负了道德把关的责住。以前,他在刘府被捧在掌心,从没这等觉悟,现在,她更能体会当年小莫平日讥诮讽刺的前卫言辞,所为何因。 

  “怪了!如果说兄弟为理,女人次之,那么大哥当年为什么会相信三弟勾引了祺姑娘,而不是祺姑娘引诱三弟?”上官重星优闲地又插嘴。 

  祺姑娘是上官朗月的宠妾,出身冀北青楼,经过身分漂白后顺利娶进门。进了门发觉上官君骅犹胜大哥三分,心生爱慕,三番两次投怀送抱被拒,恼羞成怒下,一状告到上官朗月那儿,致使兄弟失和了好一阵子。后来上官家顾虑面子,将祺姑娘居所迁至离上官君骅最远的菊苑,并规定上官君骅不得跨入一步,祺姑娘也不得越界,才粉饰了这场纷争。不过兄弟两人从比嫌隙渐生,再加上上官朗月的心结,手足之情就更淡了。 

  上官朗月见二弟存心拆他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他气极败坏地重复他娘刚刚说过的话。 

  上官重星滑稽地用两手食指在嘴前打了个叉叉。 

  蔚云感激地看了上官重星一眼。原来上官家除了君骅,还是有人站在她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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