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隔帘选婿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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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官君骅霎时如同沉入了海底深渊,眼前乌黑一片,他呆呆地问:“是因为我的缘故?” 

  “没错!天下没有我钟清流要而得不到的,我不容许任何人捷足先登!”他大声道。 

  原来……原来……他竟是冲着自己而来……上官君骅全身泄了气。是他害了云儿姑娘!要不是因为他先得到刘小姐与云儿两人的青睐,钟清流也不会对云儿姑娘下手。 

  “我对她们真的无意。” 

  亡羊补牢,恐怕为时已晚。刚才他为云儿求情,更加重了钟清流下手的决心,现在要想让他相信自己对刘家小姐无意,对这个小姑娘无心,恐怕很困难。 

  “是吗?那么我想摘花,上官兄定当不会阻止了?”钟清流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说会,等于揽下莫须有的罪名,承认自己喜欢云儿;说不会,又违背自己的良心道义。钟清流这话够狠毒,不论他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 

  “你欺人太甚!”上官君骅涨红了脸。 

  “哈哈!会吗?早知如此,何必还跟我争呢?”钟清流志得意满,欣赏着上官君骅气极败坏的表情。 

  蔚云再怎么傻也看出了这两人间针锋相对,一触即发。她忙开口缓和气氛,“不要吵了啦!反正再过不久钟公子就要放了我们,再有什么不是,赔我们几天好吃的好睡的也就算了!”她妄想居中仲裁,“上官公子,你就别跟他吵了,不过是花而已,就让钟公子赔你嘛!”他们好像是为谁采了谁家的花而吵架,这有什么好吵的?两个大男人怎会这么小冢子气呢? 

  如果知道他们口中的花指的是她,蔚云说话还会这么轻松自在吗? 

  “说的是。云儿姑娘吃饱了吗?”钟清流迫不及待要看看上官君骅目送他们入洞房的表情。 

  “好饱。”蔚云满意地拍拍肚皮,吁了口气。见到上官君骅的碗内没动多少,她噘起了小嘴,“上官公子,不喜欢云儿夹给你的菜吗?你几乎吃不到半碗。” 

  上官君骅用一种复杂难解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说话。 

  “既然吃饱了,就跟我到东斗殿去吧!”钟清流忙转移她的注意,眼睛却不放过上官君骅一丝一毫。 

  “嗯。上官公子,把你的饭菜全吃光喔,我们明天见,晚安。”蔚云朝他一笑。 

  “慢着!”上官君骅欲言又止,依依不舍地望着蔚云。她这一去,明早还看得到她纯真的笑容吗? 

  又来了!上官君骅为什么今天老用这种眼神看她?看的让人心痛,仿佛生离死别般。蔚云心弦震动,被那忧伤又带怜悯的愤怒眸子吸引住,离不开视线。 

  “云儿姑娘,千万不要跟着他去!”不论云儿姑娘愿不愿意,看来钟清流是要定她了,上官君骅明知难以挽回,他还是想尽最后一分力量,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蔚云见他冲上前来握住自己的手臂不放,吓了一跳。 

  “云儿姑娘跟我有事要谈,你放手。”钟清流一个神色,侍立在一旁的手下们便上前批开了上官君骅。 

  “不要跟他去!他要强占你!”上官君骅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实情。他使尽力气想摆脱钳制,却徒劳无功。 

  “什么?”蔚云刚要问清楚,却闷哼一声,昏倒在钟清流的怀里。 

  是钟清流敲昏了蔚云! 

  “没有人能阻止我要做的事!”他眯着的眼睛绽开危险的光芒,嘴角浮现冷笑,然后将蔚云抱起,当着上官君骅的面吻了吻她的颊,笑道:“嫉妒吗?明早醒来她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该死!你不能那么做!”上官君骅在吼着。 

  “哎哟!你不是说对她没兴趣吗?怎么气成这副德行?”钟清流现在如同玩弄老鼠的猫,不慌不忙地对付他的猎物。 

  “我只是路见不平!基于道义,看不过去。你的手段实在太卑劣!”上官君骅义愤填膺。 

  “是吗?那你就抱着你的道义睡吧!而我……”钟清流暧昧地看着昏迷中的蔚云,语气轻佻,“今晚就抱着这个美人睡罗!”他嘻嘻笑道。钟清流认定上官君骅明明爱着蔚云,只是不愿承认又故作清高,更该死的是小姑娘看来也喜欢这小子,才让他得不到美人眷顾,饱尝挫折滋味。 

  “送几坛好酒过来给上官公子,今晚他会需要喝个痛快。”现在,这个滋味就换人尝尝!钟清流狞笑。他吩咐完后,抱着蔚云扬长而去。 

  游戏还没玩完,明天还可以继续……钟清流临去前心里是这个主意。 

  上官君骅眼睁睁地看着钟清流的背影,缓缓消失在眼前,像是带着一个仙子走入地狱的魔鬼!他知道他的房门外如今戒备森严,他是插翅也难飞,遑论想要去救人。自身都难保的人,如何去保护一个弱女子? 

  他颓丧地看着满桌菜肴,气愤地拂袖扫去一桌晶亮的杯盘,气愤自己的无能。 

  “公子……”骆庞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酒!矗立在桌边一隅的两坛酒,拉住了他的视线。他苦笑了起来。没错!钟清流说的对,他是需要酒。尽管这是钟清流苦心的安排,等着看他的丑态,看他的失败,他也顾不得了。就算明早钟清流会带着云儿姑娘过来耀武扬威,来验收他的醉相,他也要喝。 

  他狂灌着酒,骆庞怎么也阻止不了。 

  他首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从不妄自菲薄也不骄矜自大,对自己所作所为也一向俯仰无愧,只是今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恨自己!恨到骨里、肉里、血脉里!他被一个弱女子救了,以她的贞操交换他的自由与生命,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羊入虎口,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怕得罪了煞星,但是对方因迁怒,利用她来报复的手段,令他胆寒。 

  他为她感到可悲。直到昏倒前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吧?或者她根本还来不及弄清楚?不管怎样,明早她就会知道了,到时她又会以怎样怨毒的眼光来看他?是狠狠泣诉自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还是痛责他并未尽全力救她、保护她? 

  他不敢面对明天的来临,不敢猜测那无邪的天真笑靥明天将会如何转化。 

  他更不敢想像如今她的情况,钟清流动手了吗?他一触及这个念头便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定要醉!否则他过不了今晚! 

  ★★★ 

  东斗殿格局简单,蓝灰色调阳刚而阴冷,全然不似碧海大厅那般金碧辉煌,也没有执拂殿春色旖旎。这是“乐水居”主人钟清流的居所。 

  说居所并不为过,以船为家的他,待在东斗殿的时候比踏在土地上来的多,东斗殿内的一切,对他如同呼吸般重要,除了打扫仆役,他严禁任何人踏入一步。 

  东斗殿也是钟清流睡觉的地方,“纯睡觉”的地方。就算他宠幸婢妾,夜夜春宵,也会留在执拂、焚香、秉玉圭三殿,然后于拂晓前离开,回到东斗殿睡觉。换言之,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尤其是女人能踏入东斗殿一步。不过,今晚他为蔚云破了例。 

  小心翼翼地将蔚云安置在床上后,钟清流纠结纷乱的脑袋里正面临空前的交战。 

  他该不该做?事到临头,面对着她清纯而懵懂无知的睡脸,正毫无防备地耽溺梦中,他竟有些犹豫。他很少强迫女人,因为从来都不必强迫。不过可以预料得到,要是强迫她,她一定会抵抗,只好将她敲昏,以便下手。 

  强摘的瓜不甜。他该摘吗?一念之间,阴错阳差地将她掳了来,虽然掳错了人,他并没有后悔;只是,真该这么做吗? 

  他确定自己想要她,因为她是云儿。就算她不是刘蔚云,就算没有上官君骅这个对手的刺激,他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要她。看着她,钟清流有了这个领悟:他要彻底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 

  他缓缓伸出了手…… 

  但是王者的自尊令他退却再三。想得到她是一回事,用强迫的手段又是另一回事,他平静无波的面孔下正翻覆着空前巨浪。也许,还有折衷的办法! 

  在没有得到她的心之前,他下不了手,而一旁虎视眈眈的上官君骅随时可能夺走她的心,那么,他要让上官小子知难而退,并且断了云儿对他的爱慕,就只有……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云儿不爱他,是因为他输在起跑点,那夜晚了一步与她结识攀谈,他不相信自己不如上官君骅。 

  终于打定主意后,他再度伸出手,缓缓地褪去她那一身银白华服,将片片衣衫随意抛出,任它无方向地落地,随即,蔚云无瑕的身体落入眼中.竟令他双手不自然地颤抖了起来,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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