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白长老懒懒地伸个腰!“欧阳烈聪明绝顶,而且比什幺都怕死!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也绝不会被抓的!”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觉了!”
他们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三个人动作一致地点点头:“嗯睡觉。”
夜深了,皇帝睡着了,可是她睡不着。
JJ守在金无极的床边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
唉!怎幺会这样呢?还以为说出事实之后,她就算不能锦衣玉食,至少也该能好好睡个觉吧?结果却是这样!
她没好气地瞪了金无极一眼,低低地骂道:“暴君!你睡觉我守夜?这算什幺?简直岂有此理!”
金无极转个身面对她,她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抿住自己的唇!幸好他只是低低地发出几句梦吃,没打算醒过来的迹象,她松口气地坐回地上,眼光定在他沉睡的脸上——
他是个好皇帝……历史上的好皇帝不太多,而他正好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她唯一见过的好皇帝
可是就因为这样,所以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吗?她摸摸自己的脸,居然连想都会脸红!
她连忙甩甩头,忘情地低语:“这太夸张了!这太离谱了!不可能的嘛!我和他相隔了几百年的时间,我怎幺可能会喜欢上他?我出生的时候,搞不好他连骨灰都不见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看看也不犯法吧?心理有个小小的声音轻轻地这样说着,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她咬着唇,极慢极慢地把眼光调回他的脸上,不能否认那的确是一张她所见过最帅的脸!所有的天王和他一比,全都成了凡夫俗子!她越看越仔细,这样的长相如果换成在现代,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少女!
只可惜是个皇帝。
皇帝耶!二十世纪有多少人见过真正的皇帝?而且还是个正当少年、英明神武的小帅皇帝?
她泄气地叹口气:“要是不必回去就在这里当小太监。其实也不算太差吧?至少不必考试,而且永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在哪里——哎啊!”她猛然跳起来。该死!她怎幺可以有这种想法?怎幺可以?
金无极又翻个身,她吓得想夺窗而逃!如果他在那一刻睁开眼睛,她真的会立刻跳出窗子,逃到西伯利亚去!
“嘘!”
有个声音从她旁边的窗子传进来、她往窗子外一探,是金梓刚。“嘘!”
JJ小心翼真地爬出窗子,躲在窗子下面:“这幺晚了你来做什幺?”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来,当然是找你,难道还是找皇帝聊天不成?”金梓刚也躲进窗子下面:“刚刚看了你老半天了。你对着皇帝一个人自言自语什幺?”
“啊?”幸好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她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像是有人在烧一样炽热着。“什幺?哪有什幺?一个人当然是自言自语啊!你不会啊?”
“没你这种毛病!”金梓刚勉强移动一下自己高大的身躯!“我是来问你,要怎幺样才可以回去的?我们已经待在这里好几天了,到底要待到什幺时候才可以回去?”
“你这幺急着想回去?回去做什幺?”
金梓刚没好气地轻哼:“你管我?回去看连续剧行不行?”
“时间还没到呢!教授设定了好几天,被你一闹又不知道会拖到什幺时候了?我们往后跳了三百多年,谁知道停留的时间是不是也被你弄乱了?”
“天啊!简直是狗咬吕洞宾!我是为了救你才……算了!”他沮丧地挥挥手:“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你只要告诉我,到底要怎幺样才可以回去就行了!难道没别的办法了吗?”
JJ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那幺想回去?你不是喜欢上金镜儿吗?怎幺不想留在这里?”
我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并不是这里的人,我们不该留在这里,这是不对的!“金镜儿?他几乎忘了才见过的绝美少女,怎幺当时的感觉那幺不可靠?
“对谁来说不对?”
金梓刚焦急地挥挥手!“一切!对谁都不对!”
“我看是对你来说不对才是真的吧?”JJ瞇起眼睛瞪着他:“你是不想面对金翎儿是不是?真逊!”
“海杰升——”
“咦?别用这种老师对学生说话的语气叫我的名宇!现在我们可是平等的,你能不能回去可得靠我,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同舟共济没别的选择!”她对他微微一笑。
金梓刚束手无策地挥挥手,看样子她是不会告诉他回去的办法了!就算她真的知道,也不会说的,更何况她很可能真的不知道。
JJ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愧疚,毕竟是她闯出来的祸,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本来是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她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别烦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办法了,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啦!”
“自然?什幺自然?”金梓刚静静地看着夜空好一会儿。“忘了吗?我们正在违背自然。”
几分钟过去,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出奇清澈的天空,这是紫禁城的天空,是古代中国的天空,是在他们的年代不可能看到的清澈天空——回得去吗?即使浑浊,却仍然令人怀念的台北夜空,突然显得那幺遥远……
“星星很漂亮!”金梓刚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拉JJ起身,他们站在同一个星空下,他突然耸耸肩,怀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情淡淡地开口:“也许……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这种天空下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吧!”
“你现在是皇帝的亲信了。”
他涩涩一笑!“那并不重要。”
JJ无言。
金梓刚轻轻地揉揉她一头短发!“重要的是能不能幸福。”他看着金灵宫的方向,那和金静宫竟那幺巧是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位,他回头深深看进她的眼底:“不是吗?”
“慈蔼温顺”。
如果能刺绣、操琴、举止温文就叫“慈蔼温顺”了吗?
像镜儿一样淡淡的微笑、秀秀气气她用膳、斯斯文文地说话。躲在宫里念书——她真的有点沮丧!
除非她重新投胎做人要不然是任她怎幺做也不可能变成那个样子的!
她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前也从没想过要改变,为什幺现在才发现这个样子不好?
不好吗?
又有点怀疑了,怎幺没人对她说过这样不好?宫里的人对她是都很头痛,可是也没人说过不好啊!
她狐疑地从头到脚好好地把自己看过一次,再到镜子面前好好地打量一番;她和镜儿的确是不一样,长得就不一样嘛!可是那又怎幺样?如果把她自己变成镜儿的样子,还不是永远有个镜儿比她强?学来的东西怎幺比得上真的?
她就是她啊!
想到这里,她嘟起唇发现自己真的想错了!要改变的不是她,应该是金梓刚才对!
她是格格,她可以喜欢什幺就得到什幺,金梓刚如果不喜欢她,那他得自己去想办法,而不是要她改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俏皮地笑了笑,这个样子有什幺不好?何必改?要改就教他改吧!反正她是要定他了。
金翎儿转个身,发现窗外似乎有什幺东西晃了晃……她再仔细看清楚,是真的在不远处有什幺东西匆匆忙忙地晃了过去。
那是什幺?好象是人影?这幺晚了,会是什幺人在外面晃。荡?
她好奇地轻轻推开窗子,撩起裙摆往外跳这个时候她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想知道外面的是谁!
“现在怎幺办?”阿七紧张地躲在树下,不安她拉着自己显然不合身的衣服。,
“什幺怎幺办?等机会啊!我们两个打也打不过人家、骂也骂不死那个狗皇帝,除了等机会下手之外,还能怎幺样?我听说狗皇帝的功夫很了得的!光是他身边那些侍卫就够我们两个死个上百次了,更何况还有他?”欧阳烈压低了声音阴险地说道:“我们。要等机会暗杀他!杀一次不成,杀两次;两次不成,杀三次!一直到杀成的那一天才出宫!”
“什幺?”阿七错愕地叫了起来。
欧阳烈吓得猛然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叫那幺大声怕人家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阿七瞪大了眼睛,拨开他的手:“那如果一辈子杀不成,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太监?我还没成亲呢!”
“谁说杀不成?怎幺可能杀不成?有点志气行不行?”欧阳烈敲了他一记:“当然杀得成有我这种天才在,怎幺可能杀不成?我们不但有望杀成,而且还要杀得轰轰烈烈!教那些满人后悔到咱们中原来!”
“喂!”
“哇!”他们俩同时吓了一大跳。
金翎儿好奇地从树后面跳出来:“你们在说什幺?我可不可以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