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听起来十分可疑。
瞿邪面不改色,心底却被异讶不停地冲击着,地牢中的那些人早已失了神志,且凶残无比,怎可能变得安安静静?
究竟她是用何种方法安抚那些凶残之人?
“主人,还有件事,那名姑娘原先丑陋的面貌,在一夕之间竟变得如花似玉。”
“去把她抓来,我倒想看看她是怎样收伏那些神志不清的人,在撤下面具後,又变得怎生美丽。”他原想折磨她,想不到她竟能在禁室中悠然自在。
没多久,巨人手中便拖着一名姑娘,那名姑娘不哭不闹,不过却仍不停地挣扎着,企图想挣脱他的桎梏,可惜在还没挣开前,她人已到瞿邪面前。
“主人,人我已经带到。”这才松开她的束缚。
此刻的华幻凤恢复真面目。她也不想将最後的保护措施撤去,无奈,她每晚必须卸下面具,待要戴上面具时,因缺少大量清水,只得以真面目示人。
“冷平,你先出去。”瞿邪轻声命令巨人。
冷平听命离开,且随手关上门。
看来她插翅也难飞了。
华幻凤战战兢兢地注视着面前的恶魔。
“想不到你原来是个美人,何必装成令人作呕的丑女呢?”
华幻凤不回话的死瞪着他,跟随她十几年的笑容,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说话也没关系,看来你完好无缺,想必我对你的折磨一点效用也没有。”瞿邪状似不经心的叨念着。
华幻凤不答话,但她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一定会再想些残酷的把戏来折磨她。
他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完全的一意孤行,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便是真理。
瞿邪漫步走下太师椅,来到华幻凤的眼前,近身的对着她轻轻地问:“下一步,你猜怎么着?”
他“好心地”留给她一个想像空间。
华幻凤根本没空猜,也不想猜,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他想怎么折磨她。
她害怕地心儿失序地怦怦乱跳。
瞿邪以大拇指与食指掐住她水嫩的下颔,邪恶地笑道:“你猜猜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华幻凤撇开脸,不愿开口回答,因为跟他说话,只是浪费唇舌罢了。
“不说话也行,反正你将会成为我用过即丢的女人!”瞿邪不正经地扬起邪笑。
“什么意思?”华幻凤不得不开口,他的话关系到她的名节。
“意思是你将成为我床上的奴隶。”瞿邪不在乎地冷笑。
“你敢!”
“有何不敢,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现在就要你,我要你在等待中承受痛苦的折磨。”瞿邪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他的话绝对会令她吃不下、睡不着,而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我宁可一死!”华幻凤抱着必死的决心,她不会让他糟蹋自己的。
瞿邪早就算准了华幻凤会有求死的举动。
“哦!没关系,你死,我会让禁室内的人陪你一起下地狱。”瞿邪像在谈论天气般道出反抗他的下场。
他料到她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死那些无辜的人,他是以她的好心肠将她捆绑着。
“无耻!”华幻凤气得头一次骂人。
“随你骂,我又不痛不痒。”他耸耸肩。
华幻凤死咬着嘴唇,睁着眸子怒瞪着他,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生气的滋味。
瞿邪伸手握住她的一撮发丝,华幻凤见状,一把将她的乌丝抽回。
他不放手,反而更用力地拉住她的青丝。
“哦!”华幻凤吃痛地仰起小脸,脸上布满着疼痛的神色。
瞿邪低着头倾向她,距离近得鼻息都能吹拂到她的脸上,以极其冰冷的语气道:“就算是你,也不能反抗我!”一说完,马上唤来冷平。
冷平开启门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道:“主人,有何吩咐?”
“将她关在醨院。”
瞿邪粗鲁地将她推向冷平。
冷平接过命令,不敢说话地照办。
看来主子是非得折磨她到死才会罢休,他不禁为华幻凤深感同情。
怪只能怪她谁不惹,偏偏惹上了他的主子。
唉!这都是命呀!
第二章
醨院。
华幻凤整整被幽禁在这里有三天了,这三日来,仅有一名丫鬟替她张罗膳食,反而不见瞿邪的踪迹,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或许他不像表面上那般的坏,对她的恫吓,只是虚张作势。
她端坐在椅凳上,四周的门窗都是封死的,想逃也逃不出去,她每天除了担心受怕外,便是无所事事地一个人坐着,从早坐到晚,但处在这样惊恐的环境,并未让她歇斯底里、让她疯狂——
因为,日子依然要过。
事实上,瞿邪除了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外,倒也没对她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她心底仍旧认为:“人性本善。”世界上没有十恶不赦的人,大部分的坏人都仅是被外在的因素一时蒙蔽了心眼,而铸下大错。
“咿呀!”
房门应声而开,打断了华幻凤的冥想,在看到来人时,她心忖,看来她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冷血无情的瞿邪推门而入,直勾勾地盯住华幻凤,期待在她的脸上看见受尽折磨的憔悴模样,但未如他所愿,反而见她一脸祥和的回望着他。
用祥和来形容一名受困的女子实在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不过却是她给他的感受,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四周散发着能稳定人心的气流。
看来,他太低估她了。
有办法让凶残的人们驯服,这一点对未来的恐惧折磨对她怎么会有效呢?是他太轻忽了。
“看来你并不害怕。”瞿邪不由得稍微佩服起她的能耐,以一个女子来说,她从容的态度算是上等了。他最痛恨那些软弱又毫无主见的女人。
华幻凤以防卫的眼神瞅着他,单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心怀不轨。
“也许你认为我之前说的话是在开玩笑,没放在心上,才会连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瞿邪眯着眼瞅着华幻凤,一步步地迈向她。
“别过来。”华幻凤喊着,下意识的防着他,见他前进一步,她便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
瞿邪置若罔闻,缓慢地一步步靠近,他在享受她惊慌的神态,恣意地品尝她潜在的害怕。
望着一直靠向她的瞿邪,华幻凤脑中的警铃不停地作响。
他们绕着圆桌打转。
突地,他大手横越过桌子,用力地拉扯住她,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入他怀中。
“放开我!”华幻凤一被捉住便马上惊恐地挣扎着。
奈何她力气太小,怎样也挣脱不掉他的桎梏。
深深的恐惧揪着她的心,害她骇得娇躯轻颤了起来。
瞿邪以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一只手邪魅地抚上她细致的脸庞,“皮肤像掐得出汁的蜜桃,我怎舍得放手呢?”他不正经的调戏着她。
这种举动更加深了华幻凤的挣扎。
她侧过脸想甩掉他的手,他的手却好像与她作对一般,怎么都甩不开他的纠缠。
“你反抗是没有用的。”霍邪劝她别再白费力气了。
“这样做会增加你的罪孽。”华幻凤边劝说着,边不停地扭动身子,想摆脱他的束缚。
这无心的举动,反而更加煽动男人体内的情欲,他讨厌女人!不过,身体自然的需求还是要发泄的,而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磨蹭,更加强他的欲念。
瞿邪霸气地抓住她,低头粗暴地覆上了她的红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华幻凤觉得羞辱、肮脏,他竟然对她做出这种羞於见人的事!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何时受过如此轻薄的对待?不细想,贝齿用力一咬——
瞿邪吃痛地松了口,生气地用力拉扯她的发丝,迫使她的头微扬,无情地啃咬着她的颈项,一只手隔着衣裳带着惩罚性地揉掐着她的柔软。
华幻凤嘤嘤啜泣地道:“放了我……”
瞿邪听若未闻。
胆敢咬伤他,她就要有心理准备,反抗他的下场并不好过。
身上的痛及不上羞愧带给她的难堪,华幻凤恨不得能立刻死去,从未落泪的她,伤心难过的流下泪来。
瞿邪无动於衷地照常执行他的折磨,完全不理会她的哭泣声,她想哭就尽情地哭吧!哭得再大声,他都不可能停手的。
他的一只手突然伸进肚兜内俯上她的柔软,薄唇粗暴地覆上她的红唇,吸吮着她口中的温暖,不带一丝情感,只是纯粹为了惩罚她而吻她。
华幻凤仍不停地挣扎,但再怎样抵抗,仍逃不开他的枷锁、逃不开他的羞辱。
她的衣裳被他半褪却无力阻止,她只能让泪无声地流下,她的心早已痛麻了,她知道即使放声哭喊求救,也只是浪费力气罢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谁会来救她?
华幻凤觉得累了,再挣扎也没有用,她任自己的身子麻木、忘了知觉,让伤心的泪水不停地流,反正他不达目的,是绝不肯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