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狼的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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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妙心有不甘地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她引以为傲的睡功竟然失效了!一个自称睡虫的人竟然会失眠,实在是太丢人了!说出去一定会笑死人的。

  突然,她打了个喷嚏,这才觉得夜里的寒意颇重,随手拿了件袍子正要穿上,却又想起她不是应该在书房里工作的吗?绮妙皱眉回想,她後来好像还和小云一起趴在桌在睡觉┅┅

  「等等,不对!」她低声轻呼。那她怎麽会在自己的房间内,而且还已经洗好澡了?

  绮妙伤脑筋的在房内踱来踱去,只想找个合乎常理的解释。奇怪,为什麽好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会不会和以前联考时一样?当年为了考上医学院,她经常用功到三更半夜,甚至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可是隔天早上起来时,却往往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嗯,一定是这样!」绮妙击掌道,「我太累了,所以在潜意识的驱使下,便自动回房睡觉,也许顺便还洗了个澡。」对於这个解释,绮妙满满意的。

  说到在书房工作,就想到小云送给她的玉环。绮妙连忙回身找寻,不见了!不会吧!好安慰自己相信「物质不灭定律」,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将它放到哪里去了?她记得┅┅好像把它放在书房中?对!应该是放在书房没带回来。

  绮妙仔细的回想一遍,确定自己的确是放在书桌上。这下可好了,竟然忘了带回来,要是不见就糟了!

  算了,反正她也睡不着,不如趁现在去拿回来。

  决定了之後,她走出房外,穿过中庭花园迳自往书房走去,边走还边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今天的月亮好奇怪,绮妙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它看起来不像往常那样皎洁,却像血般鲜红。不过用血形容好像夸张了点,像是┅┅绮妙努力的思索适当的形容词。对了!像咸鸭蛋的蛋黄,也像橘子,更像正要下山的夕阳。

  在月色的衬托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更加诡异。不过,这对身为现代人的绮妙而言,可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甚至还兴致勃勃的想学古人做首名垂千古的诗词。

  只见她慎重的摇头晃脑一番,灵感一来,便开口成诗:「月光光,头光光,钱光光,看月光。」还没说完,自己就忍俊不住地大笑起来。

  这是什麽烂诗嘛,只能勉强算是首打油诗。一路上,她便沉浸在观旦赏月的做打油诗的乐趣中,压根就忘了莫无痕的警告。

  绮妙走进书房,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玉环,她高兴的走上前将玉环拿起来戴在手上,以免遗失。嗯!还刚刚好呢,好像是特别为她订做的一样。

  忽然,眼皮又跳了起来,这次跳得好快,好像要发生什麽事一样。

  老天保佑!上一次她眼皮跳得这麽厉害,就是在好发生坠机时。这一次不晓得又有什麽大事情要发生了,得赶快回房要紧!

  她赶紧转身往门外走,隐隐约约的,她听见某种声音。

  一种让人毛骨悚然、血液冻结的哀号。那哀号声相当轻微,若不是周遭的环境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她根本不会去注意。

  绮妙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该往前跑,还是勇敢的往後看?

  不知过了多久,哀号声消失了,绮妙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有呻吟声传出。

  「我的沆啊!有人受伤了。」医生的本能驱使她想尽快医治病人,绮妙忘了恐惧,回过头仔细寻找声音的来源。

  声音明明是从这里传出的,可是为什麽没有人呢?奇怪!绮妙站在书桌後的墙壁前,疑惑的想着。难道墙後还另有洞天?

  「对了,这里面一定有密室存在,古人最喜欢这玩意了。」想通後,绮妙开始寻找进入密室的开关,一边努力回想武侠小说上所写的,开关通常都是在密室附近的书桌、花瓶、书架,甚至是书里。她举高烛火,仔细的扫视书桌附近的东西。

  她注意到摆在书桌後面其中一个花瓶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因为下午她整理时,花瓶的摆放方向与现在不同,看来是被人转动过。

  绮妙走到花瓶前,放下烛火,试探性的转动着花瓶。果然,墙壁陡地开了个小门。

  她小心的拿起烛火,走到门口处向内探了探。不出所料,小门後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甬道,呻吟声现在可以很清楚的泯见。

  绮妙拿高烛火,照着眼前的一片黑暗,站在陡斜的楼梯前,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渴望电灯的发明了。

  她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讲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开始往下走去,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的跨出,以免绊倒;若是踏空一步,她可能会直直地跌到尽头,而且绝对摔得四脚朝天、鼻青脸肿。这次可没有莫无痕来接人了,绮妙自嘲的想着。

  楼梯两旁的黑暗像怪兽一般,威胁着要吞吃绮妙手上的烛火。她越往下走,恐惧就越深,绮妙几乎想高唱军歌来壮胆。若不是身为医生的责任感,以及听了令人痛心的呻吟支持着,恐怕她早已拨腿快速的往回跑了。

  终於,她走到了甬道的最末端,拐了个弯,便进入密室内。那是间宽大的石室,绮妙高举蜡烛,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後,她看到了它,她实在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要更加提高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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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它,那只大黑狼!

  在它失踪的那几天,绮妙一直很担心,所以当她在北院工作时,也曾想过要找它,可是怎麽找就是找不到,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它。

  黑狼一见绮妙进入石室,倏地站了起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听起来像是愤怒的责备。

  绮妙将蜡烛放在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整间石室顿时亮了起来,内部除了一张小桌子和床外,便无其他东西。看完四周环境,绮妙转身查看她的朋友。

  「我的沆啊!怎麽会有人这麽狠心呢?」她震惊万分的看着黑狼颈上所缠绕的锁炼,为了防止它挣脱,锁炼粗得惊人。很明显的,黑狼曾奋力挣扎过,由於它的挣扎,使得锁炼嵌入它颈上的肉内,鲜血一滴滴的顺着炼子滴到地板上,看得绮妙好不心痛。

  绮妙试着要接近它,它却凶悍的露出獠牙,胸前的毛整个竖了起来,好像要吓退绮妙。

  「嘿!你不会忘了我吧?我就是那个给你吃披萨的友善人类啊!」绮妙提醒黑狼。

  黑狼根本不听她的,它弓起身子,愤怒的对她低狺。

  「好啦,好啦,不记得就算了!不要这麽凶嘛!」她继续哄着,「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势。如果你不再对我凶,说不定我还会想办法解下你身上的锁炼哦!」真是的,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和狼谈条件,普通人老早就吓跑了。

  或许她穴的是太大胆了,绮妙心里想。不过,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知道这只黑狼不会伤害她。绮妙不死心的慢慢走近黑狼,只见它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对她嗥叫两声,这两声倒像极了无奈的憔息。不理会她,它安静的趴了下来,一双闪烁着青光的眼睛直盯着她。

  绮妙见它安静的趴着,人便大胆的靠了过去,蹲在黑狼的身旁,跟它解释了自己要做的事後,又哄了它几句,便开始认真的检查它受伤的地方。

  「真是的,究竟是哪个大浑球把你弄成这样!实在是太可恶了!」边检查伤势,她边低声怒骂。黑狼不仅颈子上有伤口,只要是铁炼缠绕的地方都有伤处存在,但颈子上的炼子已整个嵌入肉内,如果不赶快把炼子拿开,会在脖子上留下难以治愈的疤痕。

  绮妙开始想办法解开铁炼。她轻扯一下炼子,才发现整条铁炼被个大锁铐上了。低声的诱哄黑狼站立起来,她小心的把大锁从它身下移出,伤脑筋的想着该怎麽打开这该死的锁。

  「真是的,这麽大的锁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该怎麽办才好呢?」她低声自言自语。

  回头看看黑狼,见它又恢复趴伏的姿势,低声的呜咽着,好像在劝她放弃,快点离开。

  「不!」绮妙摇摇头,对着它说:「没帮你把锁解开,我是不会放弃的。」

  黑狼咆哮两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天啊,我一定是神经过敏了!我怎麽会感觉到它好像生气了,不想理我了呢?」绮妙喃喃自语着。

  姑且不谈这些,现在她究竟要拿这锁怎麽办呢?如果不把锁拿掉,她是无法替黑狼疗伤的。绮妙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蜡烛,开始检查石室内的墙上是不是有挂着钥匙。

  没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生气的回到原处,狠狠的瞪着锁看,好像这样做就可以把锁烧开似的。

  突然,她听到黑狼的低声嗥叫,感觉上好像是在叫她。绮妙迎上前去,发现它正伸出爪子往旁边的地上抓,不晓得想抓些什麽。她眯着眼还是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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