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记得啊,你带我到破庙之后的事我都记得。我失控地大跳艳舞,脱光你的衣服,甚至主动吻上你,要不是我厚脸皮地一直缠着你,你可以不必做那幺大的牺牲的。」
看来,她唯一不记得的就是他用「丧石」帮她解毒的事了。
那,要不要老实招出他昨天干的好事?
秦默连想都不想,直接将刚刚昙花一现的良心丢到海里,他要将这个秘密藏起来,就让阿蛮怀抱着对他的「愧疚感」过一辈子吧,哈哈哈。
他的大手旋即不安分地在阿蛮胸前游走,刚开始只是小小的探索,然后愈来愈色情,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吐在她耳边的呼吸益见浓浊;他的反应感染了阿蛮,让她像只猫咪一样瞇起眼陶醉在他怀里,只差没有发出满意的咕哝声了。
「你既然知道是我舍身救了你,我要求你对我负责应该不为过吧?」
「这是当然的,我不能对你始乱终弃,利用完了就将你给甩在一边。」
「我们两个人的立场好象完全颠倒了。」秦默讪笑,他可不觉得自己手段卑鄙。
「你确定要跟着我过一辈子,你不会觉得委屈?」
「有甚幺好委屈的?」
「你长得风度翩翩、俊帅迷人,文才武略更是无一不通。再加上昨晚的事我虽然浑浑噩噩的,但却很清楚地记得你的『技巧』让我满意得很,我是认为赚到了,就怕你觉得委屈。」
秦默挑了挑眉,不敢相信这幺露骨的挑逗言语竟出自他的小苗女之口。
「你以为我这幺没节操啊?我若不喜欢你,你就算脱光了在我面前大跳艳舞,我不但正眼瞧都不瞧一眼,甚至毫不留情地将你推离身边,更别提『献身』给你了。」
「真的吗?」
「是啊。」他点点头。
「那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不是喜欢。」秦默笑着吻上阿蛮愕然的小脸,补充道:「我对你的感觉比喜欢还多,套用世俗的说法,这应该就是爱吧。」
「我也爱你。」这一刻,阿蛮对于秦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得「嫁」给她的事,变得不是那幺在乎了。
秦默只是得意地舔咬她柔嫩的耳垂。
「不要啦。」她打掉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大手。
「昨夜你可不是这幺说的,你三两下就剥光我的衣服,主动且热情得让我几乎招架不住。」秦默黑黝的眼眸变得更深邃多情了。
「不要说了,羞死人了。」阿蛮又羞又愧地捂住脸。
「不行,我偏要说。」他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
「好痒。」
「就不知道是谁昨晚抱着我又啃又咬的。瞧,我的脖子、胸前全是一个个鲜红的吻痕,照你昨夜的热情推断,我的背上一定还有更可观的抓痕,难怪我一早醒来便全身酸痛。」
「你还说!」阿蛮不依地打了他一下,她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脸变得更红了。
鼻子中传来的阵阵幽香,惹得秦默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他才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谈话上。
「为了让你明白昨晚的事全是出于我的心甘情愿,我愿意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你要怎幺证明?」
「就是这样。」秦默恶狠狠地吻住阿蛮,然后疯狂地攻掠属于他的城池。
「唔。」在秦默的挑逗下,阿蛮渐渐有了响应,身体不自觉地弓向他,无言地请求更多的爱抚。
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秦默大手的探索更深入了,他可不打算浅尝即止。
第七章
现在的秦默像是终于尝到糖果滋味的孩子,对阿蛮的甜美不但深深着迷,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缱绻过后,阿蛮只是窝在秦默的怀里,静静地等着激越的心跳平复。
两人谁也不想动、不想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彷佛谁一开口就会破坏刚刚才分享过的亲密。
是阿蛮忍不住先动手的。
她的视线停伫在秦默披散的发丝上已经很久了,专主得像天塌下来也无法教她移开目光;然后,她好奇地伸出手,抓起一绺发丝轻抚把玩着。
「阿蛮。」秦默喑哑低沉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头上传来。
「嗯?」她的小手早就放弃了他的发,转移到他那微微汗湿的裸胸上,好奇地轻抚着。
专心的她根本没有发觉手心上渐渐失控的脉动、耳畔愈来愈粗重的呼吸,以及眼前愈见激动的肌肉鼓动与起伏。
「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的后果。」他的鼻子贴在她的颈项旁来回磨赠着。
「嗄!」吓得阿蛮赶紧缩回手。
「就这样啊?那一点都不好玩。」他的俊脸垮了下来。
「我们接下来该怎幺办?」
「你可以继续啊,我不反对。」
「哎呀,我不是说这件事啦。」
「不然你说的是甚幺?」他俯身在她颊边偷了个香。
他呢哝的语调里散发着餍足后的暗哑与醉人魅力。
阿蛮红着脸推开在她脸上恣意轻薄的秦默。自从他为了救她,两人间不得已有了肌肤之亲后,秦默就变了,变得不安分起来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警告她男女有别、不可以有太过踰越举动的?
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我说,我们还要回正义庄去吗?」阿蛮问。
「当然不行。」
他绝不会将阿蛮再往虎口里送。
「那现在怎幺办?」
秦默将阿蛮火热的身躯推离自己一些些,想抓回一碰到她光裸的肌肤后就消失无踪的理智。他知道是该回到现实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不能老是和阿蛮窝在破庙里。
他笑着环视这间透进一屋子阳光的跛庙。这是个多年杳无人迹的废墟,但对他而言却像是个世外桃源一样,想到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们先回去少阳城找间客栈住下,然后再暗中搜集慕容少华图谋不轨的证据。」
「还要搜集甚幺证据?从慕容少华弄得到『离魂香』和『快活丸』这两点看来,一定有人在背后提供他毒药的来源,搞不好就是上次我们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个疤面女炼的药。」
「也许。」
「既然如此,我们下山后就去拆穿他的假面具,不能再让他继续兴风作浪下去。」阿蛮愈说愈激动。
「不行,慕容少华这人太过狡猾、奸诈,做事干凈利落,让人找不到任何不利的证据;再加上他现在等于是正义的化身,任我们说破了嘴,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的。」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所欲为吗?」阿蛮不服气得很。
「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情况是如此的悲观,他不忍心告诉阿蛮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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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牵手地回到少阳城,一眼便望见警戒森严的城门口前围了一大群人。
阿蛮那会害死猫的好奇心又发作了,拉着秦默的手就往人群里钻。
等钻到最前面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银鞭男正在欺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叫化子。他不要脸地坐在马上,正居高临下地甩动着他的银鞭。
「这个银鞭男真不象话,不是吃姑娘家的豆腐,就是欺负一些毫无还手能力的老弱妇孺。」阿蛮不屑地轻骂。
「『索命银鞭』赖飞雄在江湖上的评价本就不太好,投靠正义庄得到慕容少华的助力后,更是狗仗人势,为所欲为了起来。」秦默边说边摇头。
冲突愈演愈烈,围观的人对于赖飞雄因为一点细故就刁难一个可怜的老乞丐颇不以为然得很,但却慑于他手里的银鞭,敢怒而不敢言。
「老叫化,不要命了是不是?走开!」银鞭男气得红了眼,对着躺在地上的老叫化子就是狠狠的一鞭。
抱着头乱窜的老叫化狼狈地在地上一滚,险险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鞭。
「这个银鞭男实在太过分了,待我去教训他。」阿蛮换起袖子就想上前拯救那可怜的老人,反正她欺负这倒霉鬼欺负惯了,根本不觉得他有甚幺好可怕的。
「等一等,我们再看一下。」秦默拉住她,眼睛却一刻也不放松地紧盯着满地打滚的老叫化。
「有甚幺好看的?再看下去的话那老叫化就要被银鞭男给打死了。」
不是秦默冷血得见死不救,而是那老叫化的身手矫捷得令他起疑;不论赖飞雄如何挥动他手中的银鞭,就是无法伤到老叫化分毫,若不是他的运气极好,便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
阿蛮实在看不下去了,顾不得马蹄下的危险,硬是冲入人和马之间。
因为阿蛮的突然闯入,吓得马儿举足而起,将失去平衡的赖飞雄狠狠摔落地面,一身狼狈的他在众人叫好声中摸着屁股鼠窜而逃了。
「老前辈,你没事吧?」阿蛮伸手将老叫化扶起。
「姑娘,你还是请住手吧,要是把你的玉手和罗裙给弄脏了,老叫化可是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