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门口又有一阵骚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门口,是出尘的美女——季梦,她手上还拿着一大把的玫瑰花束。
孟寰哲一脸惊讶地看着季梦,又将眼光调回刘欣宜身上,紧皱着眉头的脸,像有什么无法下决定的难题在困扰着他,终于……
孟寰哲将手伸向季梦:“欢迎季梦,她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本来以为她今天有事,没办法赶到,没想到她还是赶来了!”
季梦上台后不止将手上的花送给孟寰哲,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孟寰哲的脸颊:“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喜欢。”孟寰哲笑得脸有点僵了。
看到这种情形的刘欣宜,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孟寰哲刚才那番话说得刘欣宜的心是怦怦地跳,等到发现说的是季梦时,她不禁笑自己意识过盛,太自作多情了!
也因为这样,刘欣宜知道自己对孟寰哲的感情,这和盲目暗恋廖政典那个烂人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孟寰哲所有的缺点、知道他有个相恋六年的爱人……刘欣宜却仍不自禁地喜欢上这样的孟寰哲。
唉!又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
???
服装发表会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本来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但,结果还是一样,来了那么多记者,也只有寥寥几篇报导,这样的宣传根本不够。
刘欣宜快不行了,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抓蚂蚁;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就可能关门大吉了。
没想到这种情形,一通电话就解决了!
刘欣宜没敲门就冲进孟寰哲的办公室。“阿哲,太好了!太好了,你设计的那些服装,有电视公司觉得很有趣,想邀请你上电视节目秀那些礼服,而且还不止一个节目!”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孟寰哲忘情地抱起刘欣宜,一连转了好几圈,才放下她。
“真的?”孟寰哲还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刘欣宜的脸不知因刚才的运动,还是太过兴奋,整个红扑扑的,高兴得猛点头:“是真的,刚才如柳从电视台打电话回来对我说,令人难以置信是不是?”
“好像在作梦一样。”
刘欣宜听到这句话,用尽吃奶力气捏了孟寰哲的手臂一下。
“好痛!”孟寰哲惊叫,揉揉被捏的手臂,一大块红肿。
“会痛就表示不是作梦,老实说我也怀疑是不是作梦,但捏自己会痛,正好可以在你身上印证,真的不是作梦!”刘欣宜高兴得直拍手。
“好啦,你敢拿我当实验?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在手上呵了口气。
看孟寰哲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呵刘欣宜痒,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最怕痒,遇到这种情形还有不跑的道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边跑还边求饶。
“不行!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要好好地处罚你才行。”
两个绕着办公桌,大玩躲猫猫的游戏,办公室这么小,刘欣宜怎可能逃得过,三两下就被孟寰哲捉到手了。
被抱住的那一刹那,刘欣宜忍不住尖叫出声,孟寰哲才不放过她,直呵她痒,刘欣宜笑得像摊软泥,整个人瘫在孟寰哲身上。
孟寰哲将刘欣宜转过身,她的脸如喝了酒一般的酡红,胸部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停。
孟寰哲的眼光由玩笑的游戏,渐渐转为炽热。看到他的眼睛,刘欣宜边喘边笑的嘴,也悄悄地闭上。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看着孟寰哲的脸愈来愈近,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还是闭上了眼。
刚开始孟寰哲只是轻啄几下,后来不知道哪个环节失了控,两个人的吻愈来愈火热,所有感情无法自制地宣泄而出。要不是孟寰哲紧急煞车,用尽所有自制力,将两人距离拉开,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不会仅是一个吻而已。
刘欣宜根本不敢看孟寰哲,怕他误会会发生这种事,是她有意勾引。“我……我该回办公室去了。”刘欣宜说完,急忙逃出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地方。
回到办公室后,猛地关上房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双手捂着脸的刘欣宜,还能感觉到从手上传来脸颊火般的热烫,唇上似乎还留有孟寰哲的余温,她的心还为那个吻“怦怦、怦怦”地猛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去告诉孟寰哲,有电视台邀请的好消息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完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孟寰哲和季梦?
???
两个虽有意避开不谈那天发生的事,但是眼神间不经意地接触与闪避,却泄露了太多言语无法说明的秘密。
同住一屋,没有发生“一时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形,是因为季梦也搬来和他们一起住,只不过不和孟寰哲住在一起,看来好像又回到起点了。
不同的是,刘欣宜和孟寰哲的关系,由同住一屋的室友,转化为工作上的好搭档。两个人经常一起出门、上下班,彼此的感情和倾慕也在这种心照不宣的秋波中,日益滋长。
他们只将这分感情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久了,这个情形终于让季梦发现了。
经过几个月观察的结果,季梦决定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收拾,在那两人不明白相互间的感情时,必须作个了结。
这天下午,季梦约刘欣宜在一家咖啡店碰面。
季梦等她坐定后,直截了当地说:“我开门见山地说好了,今天你出来,我有几句话想地你说。”语气中有着不容撼动的坚持。
刘欣宜有点心虚:“什么话?”
“这几天据我观察的结果,有许多征兆让我相信,你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阿哲。”
季梦说到这里就停了,她在等,等刘欣宜的反驳和不是认。
刘欣宜却只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那杯咖啡,什么话也没说,她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那么露骨。
不否认就等于默认了!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对阿哲的感情,那你知道这件事会带给阿哲多大的困扰吗?阿哲虽然嘴巴坏,实际上,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相信这种事不用我告诉你,你的体认应该比我深才对。”
“是,我知道。”刘欣宜还是低着头回答,她心里有愧,根本不敢抬头正眼看季梦。
孟寰哲的温柔正是刘欣宜愈陷愈深,而终至不可自拔的原因,本想就这样看着孟寰哲、默默地支持他,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刘欣宜还天真地认为,这么做绝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刘欣宜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想得太天真了,天真得可笑。
对某人的感情和倾慕,会在看着他时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想要隐藏是不可能的事。
“就因为阿哲太温柔了,你的态度虽然对他产生影响,但他仍装作没事一样。身为他的未婚妻,我实在不忍看到阿哲这样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深怕有什么不适当的举动而伤害了你;所以我决定当坏人,将这件事告诉你,这也是我的私心吧!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季梦捍卫自己爱情的行动,虽说是自私,但一遇上感情的事,谁又能保证自己能无私无我。
“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刘欣宜小声地说,她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她该选择对所爱的人伤害最小的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孟寰哲对你就像是对待妹妹一样,在你还没深陷之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虽然会难过,但等你长大一点,更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时,你会了解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季梦试着让刘欣宜了解,她对孟寰哲的感情,只是怀春少女对爱情幻想下的移情作用而已,这也是季梦拚命想说服自己的,让自己相信孟寰哲对刘欣宜只是兄妹之情,没有任何男女感情存在。
不这样自己骗自己的话,季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笑着面对孟寰哲。
“不!我知道那不是梦,我也知道那只是我一厢情愿,但我对阿哲的感情绝不是少女的幻想。”刘欣宜抬头,无畏地直视季梦,斩钉截铁地说。
刘欣宜眼里的坚定和执着,让季梦知道,她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她爱孟寰哲!
季梦轻叹口气,这是怎么样的错置,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人,如果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你记得吗?有一天,你和一个男人在路上拉拉扯扯,是阿哲跑过去帮你解围的,难道你从没想过,为什么阿哲会刚好出现在那里?”
刘欣宜摇摇头,她真的没想过这件事,她一直很天真地相信孟寰哲所说的,他“刚好”经过,才能表演一场英雄救美,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此?
“阿哲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凑巧也不是刚好。那天,我爸爸特意从香港来,阿哲约他在对待的餐厅吃饭,主要是谈我们的婚事,阿哲和我已经交往六年了,他曾说过,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我们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孟寰哲为了你,丢下我和我父亲呆坐在餐厅里,事后我爸气得不想见他,不管孟寰哲怎么道歉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