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霸气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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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不是的,不是这这样的!”

  这一刻,山洞中只回荡着冷没君的疯狂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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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在最短时间内赶赴约会的东方任被山洞的死寂给骇住了。

  怎么了?他的小金丝雀脆弱得无法唱歌了?

  不会的!没君要的人是他,绝不会对轻轻下手的。

  东方任硬是按下心中翻涌的思绪,一步一步地走向山洞,他的心中不禁感激起父亲从小对他所做的非人训练,那让他在面对失去聂轻的威胁时仍能力持表面的平静。

  等走进山洞后,东方任只能张大眼瞪着所看到的一切。

  眨了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太担心而产生幻觉后,他紧绷的肌肉这才渐渐放松。

  要不是气氛诡异他一定会大笑出声。

  聂轻的手脚被反绑,小嘴上也不意外地塞了块棉布,可是她看起来该死的健康。

  “她很好!”冷没君道,发髻散乱,长满胡渣的他看起来更像被绑架凌虐的那个人。“我只是不想听她唱歌、说话罢了。”

  东方任了解地点点头。

  聂轻无邪的歌声有时是种折磨,尤其在你和她对立的;不过,他的小娘子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自己拥有多大的力量。

  东方任上前想替聂轻松绑,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地无法完事,索性执起手中的冰剑一挥,麻绳便俐落地断成娄截。

  匆匆取出聂轻口中的棉布后,还来不及察看她是否安好,便伸手将她拉向自己身后,以身躯护住她。

  冷没君只是垂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切,直到东方任将削铁如泥的冰隐剑对向他。

  “来吧,给我一刀。”冷没君指指自己的心口,两眼无神的他早已丧失所有的斗志。

  东方任却咧嘴笑了:“你以为能命令我?我可是无央堡的堡主,黑龙转世的狂人。”手中的剑仍未入鞘。

  “等一等,没君不是故意的。”聂轻冲向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挡在东方任之前。“没君是个好人,只是被坏女人骗了,身不由已啊。”

  “轻轻,回来站好。”东方任沉声命令。

  “不要,你若不答应放过没君,我绝不会回到你身边。”

  “你又来了。”东方任呻吟,她这老爱强出头的毛病到何时才会痊愈?

  别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他的小娘子却是拔刀相助后便从此路见不平,总是愈帮愈忙,偏又乐此不疲。

  “轻轻,你还是回堡主身边吧。”冷没君开口了。“我数次帮你却从未安过好心,国为我想赢得你的信任后再伺机绑架你,我更想让东方任尝尝被心爱的女人背叛的滋味,想借由你的手为我复仇罢了。”

  “真的吗?”东方任开口了,顺便将聂轻给拉回来。

  “那是当然,因为你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

  “这五年里你有太多的机会,却为何迟迟不肯动手?还有在长白山时,若不是你发现白额虎的踪影出声示警,我早已成为虎爪下的亡魂,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是因为——”

  “因为,你还把我当堡主,对不对?”东方任自信满满的。

  “我来无央堡为的便是白织,没想到她却成了你的女人,我本想带她远走高飞,可是她不愿意离开无央堡。”

  “想必,她是以不想拖累你做为借口,力劝你打消私奔的主意吧?”

  “没错。”冷没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知道?”

  “猜的。”

  对于白织,东方任是没什么感情的,只觉得这女人太过工于心计,想利用他的宠爱在堡中占有一席之地,偏偏他最厌恶这样的女子,在对她的新鲜感淡了后,再也不屑去找她,这一来白织所能得到的赏赐便少了许多。

  不甘于贫穷也是白织会去勾搭那名玉石商人的原因。

  但,东方任决定将这些事实全埋在心里,谁也不说。

  如今的没君早已脆弱得无法接受“事实”,若让他知道心爱的女人却如蛇蝎般狠毒,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如果你能善待白织,也许我的心里会好过一点,知道吗?当她向我哭诉着你是如何虐待她时,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一刀杀了你啊!”冷没君痛苦地道。

  “现在呢?”

  “知道了她的死因后,我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没想到白织临死前竟还对我撒了个大谎,让我被她给耍得团团转。”冷没君的冷笑比哭还难看。

  那笑,让聂轻心惊。

  “现在,我最想杀的人是我自己!”冷没君喊完,将刀横向自己的脖子。

  “不要!”随着聂轻的大叫,她已冲上前。

  差点没将东方任给吓掉半条命。

  幸好是冷没君发觉聂轻不自量力地想抢下他手上的剑后,瞬间变化招式以手肘挡住她的身子,才没伤了她。

  东方任一个箭步向上,挥手打掉冷没君手上的剑,冷冷道:“你想死?哪有这么简单?”

  冷没君颓然地坐倒在地,头低垂至胸:“随你处置吧,我已不在乎了。”

  “挟持堡主夫人的罪名可不小,我会将你关在黑牢里直到你彻底想通,或是我找到让你赎罪的方法后,才放你出来。”

  冷没君了解地点点头,并不抗议。

  “喂——”

  聂轻的话还没出口,东方任便转头瞪了她一眼,怒吼着:“别吵!”

  “可是没君他——”

  “轻轻,别替我说情。”冷没君出言制止了两人即将爆发的争吵。“对现在的我来说,黑牢或是地狱,都无所谓了。”

  冷没君站起来,朝站向洞口的名霄走去,甚至伸出手要名霄将他绑起来,绑回无央堡;而名霄只是摇摇头,拉过两匹骏马。

  看着冷没君骑上马后,名霄回头向东方任点头示意,而后便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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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只剩下两人。

  聂轻是死命地瞪着自己的丈夫,一言不发。

  东方任却在心里大叹糟糕!他曾看过她这种负气又打算孤注一掷的表情——就是为了名霄和他在大厅吵架的那一次,这次恐怕也难善后了。

  没想聂轻只是冷哼后,扭头,转身就走。

  此举大大出乎东方任的意料,明白就此让她离去的下场更为可怕,遂低声命令:

  “回来!”

  “不要!”

  “我再说一次,回来!”

  “我偏不要!”聂轻转头给他一个鬼脸。“除非你将没君给放了。”

  东方任挫败地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明白我将没君关在黑牢的用意?”

  “你根本是趁机报复,哪来的用心良苦?”

  “我该为你的不了解我而打你一顿屁股,还是你善于猜谜的脑袋突然变得不灵光了?”

  这句激将好用得很!

  除了让聂轻乖乖走回来外,甚至仰起小脸对他:“我伟大、英明的相公,请明白告诉我你的理由,你拙劣的小娘子实在猜不透你动不动就将人关入黑牢的动机。”她的口气是明显的不服。

  “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没君一心想死,若不拿赎罪的大帽子扣住他,他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他的命是我的,他不会轻易就寻死的。”

  “我的相公好狠啊。”整人就整人嘛,干嘛还编出这一大套道理!

  “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东方任抿唇微微一笑,心中却爱极她叫“我的相公”时的亲昵。

  “万一没君永远想不通,或是自愿在黑牢放逐一辈子怎么办?”

  “我会逼他想通的。”

  “你已经有法了?”聂轻的眼一亮。

  “也许。”东方任笑笑。

  “告诉我好吗?”她的兴致全来了。

  “不行,我若告诉你,你定会跑去对没君通风报信,事情一旦搞砸了又来怪我。”

  东方任打算卖关子,这一聂轻必会好奇地想知道答案,看着她使尽浑身解数想从他身上套出秘密的娇媚模样,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不会坏你事的。”她保证,声调也柔媚了许多。

  “不会坏事?那你刚刚做了什么?想抢下没君手中的剑?你以为你的武功有多好?还是,你以为我会冷血地看着没君自杀而不救他?真是气死我了,你的冲动不但差点误事,还几乎送上自己的小命!”

  糟了,她的相公会失控到没形象地大吼大叫就表示他准备来个秋后算帐,她得赶快溜才行,免得栽在他手里。

  悄悄转身的聂轻再次计划偷溜。

  “站住!你想跑那儿去?”

  “我……呃,我们待在山洞里够久了,想出去透透气。”她指指洞口。

  “你快把我给吓死了。”东方任粗嘎的声音里透露着极力隐藏的担心。

  聂轻惊讶地看着拉她入怀的丈夫,闭着眼的他仿佛正从极大的痛苦中逐渐解脱。

  这提醒了她一件事:“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她一直想问的,却被没君的事给岔开了。

  “我不该来的吗?”他死命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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